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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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裝不知道裝得十分艱苦,他痛苦面具,絞盡腦汁:[體現我們高雅不俗的品味,展現優雅,給虞尋他們那波人一點顏色看看。] [……] 多年好友。 云詞有點不懂李言了。 虞尋牽著他一只手,他打字不方便,于是沒有再回。 臨近傍晚,車緩緩到站。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云詞說出提前準備好的很俗的臺詞:“閉眼。” 雖然沒公開過關系,但是兩人誰也沒有刻意避過嫌。 流子剛搭完帳篷,坐在海邊沙灘上往對面車站方向看,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牽著手走過來。 兩人個子都很高,并肩站在一塊兒,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他倆今天穿的都是黑色,圖案不一樣,但款式很相似,海風刮過,寬大的衣服被風吹得勾出身型。 尤其是虞尋——他閉著眼,走得懶散,慢了半步,五官被夕陽余暉暈得模糊,但逆著光,輪廓被強烈光影照亮。 有人震撼發問:“他們怎么還牽手啊?” “沒看虞哥閉著眼嗎,明顯眼睛不舒服,”流子在自己小弟腦門上狠狠敲了一下,說,“這叫禮貌帶路。你懂個屁!” “……” 那人被揍得接受了這個離譜的現實:“……哦。海邊風大,眼睛確實容易進沙子。” 云詞的生日安排是在海邊露營,等日出。按照網上做的攻略,這里很適合看日出。 等虞尋睜開眼,發現幾乎所有他在南大認識的人都在面前了:“這么多人。” 羅四方在邊上努力地鉆木取火,終于鉆出一點微弱的火苗。 火苗映照在所有人眼里,他帶頭說了句:“生日快樂虞哥!” 歡鬧聲中,李言帶來的那撥人略顯沉默:“……” 李言提醒:“禮貌。” 還是沉默:“……” 李言繼續動員:“我們不僅要喊,還要喊得比其他人都大聲。” 在他的努力之下,那撥人懷著別扭的心情,勉強說:“生、生日快樂。” 這生日雖然更想和云詞兩個人過,但這么多人在一塊兒,也不錯。虞尋很輕地勾了下唇角,說:“謝謝。” 他們簡單圍著篝火吃了頓自制燒烤,之后又切了蛋糕。 切蛋糕之前,云詞拽了下他的衣袖:“許愿。” 虞尋不怎么相信這種東西:“許了有用?” 云詞也不怎么干這事:“走個流程。” 虞尋閉上眼,發現自己已經沒什么想許的愿望了,想要的都已經在身邊。 最后,他腦海里閃過幾個字。 ‘一直在一起’。 只是在睜開眼的那刻,海邊風大,一陣風像海浪似地拍打過來,蠟燭微弱的燭光閃了下,意外滅了。 “……” 流子立刻爬起來調解氣氛:“我cao,我就說,圍緊點,海邊風大,你倆離那么遠干什么——再滅一次你直接把蠟燭吃了吧。” 不過誰也沒把這個小意外放在心上。 虞尋只在切蛋糕的時候猶豫了下。 云詞:“怎么。” 虞尋問他:“你做的?” “……”云詞看了眼那個蛋糕,“很明顯嗎。” 他嘗試了幾次,最后這次也不能算成功,看起來和店里賣的蛋糕還是有很明顯差距。 “怎么辦,”虞尋說,“不太想切了。” 吃完蛋糕之后,剩下的活動就是等日出。 但一群人待在一塊兒,也不覺得無聊。 劉聲帶了吉他過來,在邊上練琴。 羅四方他們帶了卡牌,剩下的人聚在一塊兒玩卡牌游戲。 在各類“游戲”面前,曾經同為敵對陣營的兩撥人也很快忘了曾經的恩怨,投入到游戲角色里。 流子拿著牌,抖著腳:“我是富商,我他媽手里有一張破產卡,能讓你們其中一個人一夜破產,你們誰都別得罪我。” 李言捏著牌:“你了不起?我有復活卡,誰跟我?” 云詞跟著他們玩了一把,實在很沒游戲體驗——主要是虞尋在邊上一直在給他塞卡,缺什么給他塞什么。 比起玩游戲,這人好像覺得往他手里塞東西更有意思一點。 玩第二把之前,云詞站起身,借口說:“有點困,我先睡會兒。” 他進帳篷之后,虞尋也站了起來。 有人問:“虞哥,你也困?” 虞尋借口找得很敷衍:“手斷了,拿不動牌。” “……” 然后那人眼睜睜看著虞尋往云詞呆的那個帳篷去了。 流子又往自己兄弟腦門上敲了一下,瘋狂極限找補:“看什么看,他們去帳篷里打架,你也要去?” “……” 帳篷里。 云詞剛坐下沒幾分鐘,帳篷拉鏈被人從外面拉開。 虞尋從外面擠了進來——也沒顧上帳篷拉鏈沒拉,直接去抱他。 里面空間本來就小,虞尋個子又高,擠進來兩個人之后幾乎沒有其他的剩余空間了。 呼吸間全是對方身上的氣息。 云詞在他耳邊,在這個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密閉空間里說:“生日快樂。” 虞尋像某種大型動物一樣掛在他身上,他垂著頭,碎發蹭在云詞耳側,很癢。 他沒有回應什么。 只是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