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詞：“……”

    羅四方：“……”

    王壯：“……”

    半晌，王壯偷偷對羅四方說：“我看出來了，是挺怪的。”

    偷偷背著虞尋卷腹肌，還被寢室長當場抓包，云詞人有點麻，他抿著唇，盡量用最不經(jīng)意、但實際上非常在意的語氣說：“廣告推送?！?/br>
    羅四方點點頭：“懂的?！?/br>
    王壯也跟著點頭：“我了解。”

    云詞繼續(xù)維持著虛假的冷淡，撿起手機，在羅四方他們的注視下，推門出去了。

    -

    緊鑼密鼓的節(jié)目排練開始了。

    舞蹈教室是個空教室，有一面大鏡子。

    云詞平時會去店外接虞尋下班，兩個人一起去舞蹈教室。

    第一節(jié) 課，虞尋就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舞蹈天賦。

    他記動作很快，穿了件松垮的毛衣和運動褲，雖然不顯身型，但架不住個高腿長，這人跳第二遍的時候已經(jīng)跳成了領(lǐng)舞，所有該凹姿勢的地方都凹得很像樣。

    但是云詞和他完全相反。

    他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你當初，”云詞努力跟上節(jié)奏，壓著不想服輸?shù)膭艃海f事重提，“那個健康cao是不是真想?yún)⒓樱俊?/br>
    虞尋愣了下，想起來健康cao是什么時候的事兒：“為什么這么問。”

    “都說你有天賦?！?/br>
    那時候他以為是假的。

    “是有過這個念頭?！庇輰ふf。

    “……”

    他和虞尋大大小小所有比拼里，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慘敗過。

    第一輪排舞結(jié)束，休息間隙。

    舞蹈老師在邊上指點，尤其點名云姓差生：“你啊，太僵硬?！?/br>
    虞尋由于表現(xiàn)優(yōu)異，也獲得特別待遇，可以和舞蹈老師并排著休息。

    他當場表示：“我不這么覺得。”

    舞蹈老師：“？”

    虞尋給了自己對象充分肯定：“我覺得他跳得挺可愛的?！?/br>
    舞蹈老師繼續(xù)說：“還有，四肢也不協(xié)調(diào)?！闭f著，他真誠關(guān)心了下，“你是自愿來參加的？”

    對此，云詞面無表情。

    ……

    他現(xiàn)在說他是被綁的，還來得及嗎。

    但另一個聲音又打斷舞蹈老師的話：“這叫不協(xié)調(diào)？”

    “我認為，”虞尋拖長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說，“這是比較有自己的想法。要是每個人都跳得一樣，也沒什么意思了?！?/br>
    舞蹈老師不知道這個跳得最好的為什么非得幫這位跳得最差的說話：“我們?nèi)何枳钪匾碾y道不是整齊——？”

    他說完，學(xué)長也出來力挺云詞：“老師，沒事，就讓他這樣跳吧，多鼓勵鼓勵，別把人勸退了?！?/br>
    舞蹈老師：“但是……”

    學(xué)長打斷：“你難道以為我選他是因為他有舞蹈天賦？”

    “？”

    學(xué)長的聲音震耳發(fā)聵：“我選他是因為他帥啊！”

    “他只要站在臺上，就算動作全錯，誰又在意？”

    “……”

    云詞感覺他不該站在這里。

    他應(yīng)該退出。

    尤其教室外走廊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

    起初都是一些路過的路人，路過時偶然間瞥過，停下來看他們跳舞——主要是看隊伍里兩個最醒目的。

    一個帥得醒目，一個僵得也很出挑。

    但過了會兒，走廊上的人突然又多了兩撥。

    這兩撥人中間特意空出一條縫隙，一隊人站左邊，一隊人站右邊。

    狹路相逢的李言和流子：“……”

    李言：“你怎么知道我?guī)е值軄砜床逝拧！?/br>
    流子：“我還能想不到？”他倚著走廊欄桿，抖腳說，“撐場面要趁早這個道理，我難道不懂？”

    不過彩排的過程實在枯燥乏味。

    兩人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互相攻擊：“跳得什么玩意兒，放根木頭在臺上都比姓云的那小子跳得好。”

    這說的是云詞。

    李言也實在沒辦法昧著良心反駁這句話。

    于是他吃癟后，跳出舞蹈這個話題，想盡辦法拉回己方優(yōu)勢：“我兄弟，最近忙別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br>
    流子：“？”

    李言驕傲地仰起頭，把氣勢拉滿：“他在談、戀、愛。”

    李言：“脫單了懂不懂，脫單了誰還有功夫在這練這破舞?！彼职蛋党爸S，“不像某個人，閑著沒事干。”

    本來虞尋的私事，流子不打算往外說，但李言話都說成這樣了，他必須把優(yōu)勢重新拉回來，于是直接說：“談戀愛了不起，你他媽以為我虞哥是那種找不到對象的人？”

    說著，流子也仰起頭：“他早就有、對、象、了?！?/br>
    李言想到那個清秀內(nèi)向小男生，繼續(xù)追擊：“他對象很特別，不是一般人?！?/br>
    流子不甘示弱：“我兄弟對象更特別，你都不敢想象?！?/br>
    李言：“你說他談他就談了？”

    他直接質(zhì)疑，“好像沒人在學(xué)校里見過?！?/br>
    流子：“？”

    流子：“剛談，保護得好。搞得有人見過你兄弟對象一樣。”

    “……”

    外面兩撥人吵的不可開交的同時。

    舞蹈室里，在無人注意的時候，虞尋已經(jīng)調(diào)換位置，在云詞邊上坐下。

    虞尋在哄男朋友：“跳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