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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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意遠:“不過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還挺特別的。我那天路過教室,看到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白裙子。” 彭意遠敏感的少男心在夜晚不斷發酵著。 說著,他又說,“既然不能說是誰,那能說怎么喜歡上的嗎?” 608寢室這幫人是見識過虞尋那天絕口不提,喝酒的樣子的。 就在他們以為這次虞尋也不會透露的時候,隔著被子,云詞清晰聽見虞尋的聲音響起:“可能,不知不覺在意很久了。” “如果非要說的話,”虞尋的聲音變得低了一些,很想藏又藏不住似的,似乎在他耳畔私語,“……是因為見義勇為吧。” 說了跟沒說一樣。 見義勇為,這算什么。 所以是哪個女生,在某天,扶老奶奶過了馬路嗎。 所有人一頭霧水地結束夜聊環節,各自睡了。 云詞很想忽略黑色頭像之前發的一串消息,但良心過不去,最后還是簡單給他寫了一段這個知識點的概述和理解思路發了過去。 只是手速太慌亂,滿篇錯別字。 - “隨堂測試卷發下去,往后傳,座位隔開啊——”法理課老師上課邊發卷子邊說,“都大學生了,紀律問題不用我再叮囑了吧。幾道題而已。” 云詞掃了眼卷子,發現自己高估了這個隨堂測試。確實都是很簡單的題目,沒有他想的那么刁鉆。 他很快寫完,等他寫完抬起頭,下意識去找某個人的聲影,想看看他交卷沒有,結果在大教室環視一圈,沒有看見虞尋的影子。 老師也在數人數,他皺著眉:“一班怎么回事,是不是少人了?” 一般情況下,這老師上課不是每次都點名,有時候簡單數個人頭,沒缺人就不點了。點名只有兩種情況,第一種發現缺人,第二種,今天心情高漲心血來潮突然就很想點一下。 “我點個名。” 老師點了幾個人名,他點到一半也發現沒來的那個是誰了:“有個平時挺眼熟的今天不在,一班班長是不是沒來。” “虞尋?” “……” 沒有人喊到。 專業課老師挺生氣,生氣中還帶著點難以置信,他的狀態和當初嚴躍一樣:“今天雖然是個小測驗,但也算考試——這不是缺課,這是缺考,怎么回事?他人呢?為什么不來。” 一班其他同學搖頭,表示不知道。 云詞垂眼看著寫完的半張卷子,回想起他早上起床經過下鋪時,床位上好像就已經沒人了。 原來這人不是來提前搶座? 專業課老師接下來說的話,云詞聽得很熟悉。 嚴躍說過一模一樣的。 恍惚間他仿佛回到高中時期,每天半夜接受嚴躍有些神經質的拷問:“你覺得他是為什么?他人呢?他有什么事不能請個假?” 云詞又看了眼手機,黑色頭像靜靜地躺在那里,沒有動靜。 …… 傍晚,課后。輔導員辦公室里。 高平陽嘆了口氣,有點擔憂地說:“找你來是想側面了解下情況,現在聯系不上虞尋,你和虞尋是高中同學。” 云詞補充:“關系惡劣的那種。” 高平陽:“嗯,對,全校都知道。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問了一圈你們以前學校的老同學,他們都說最了解他動向的人除了流子就是你。” 云詞:“……” 高平陽也感嘆于他們的關系之復雜:“雖然不太懂你們之間怎么回事,但流子剛走,我問過了,他也不知道。” 云詞看起來有點平靜:“我更不知道。” “這事情,可大可小,”高平陽說,“晚上他要是還不回來的話,就算失聯一天了。你們都是第一次離開家上學,學校很注重你們的安全問題。” 這話說得沒錯,拋開個人恩怨,確實是個值得擔心的問題。 所以云詞沒說話。 高平陽:“你如果知道點什么的話,務必告訴我。” 這回云詞認真了點,他站直了說:“我真不知道。知道的話不會不說。” 離開辦公室前,高平陽又叫住他:“——對了,你知道他家住哪兒嗎?這小子家庭住址都沒認真填,給我填了個地鐵口,鬼知道他家住地鐵口的哪兒。” ……如果虞尋本人現在在這,他估計會隨口扯一句家境貧寒只能在地鐵口地下通道里打地鋪湊合維持生活。 云詞甩開這個冒出來的第一反應,并不想承認自己對虞尋超乎尋常的了解程度。 然后他下意識想說“不知道”,但是話到嘴邊,他又想起一段很遙遠的事。 虞尋家住哪兒。他是知道的。 那是高一期末的時候了。 期末考前,嚴躍憂心忡忡,每天半夜坐在他床邊把他搖醒:“你說,那個同學,要是期末考又消失了怎么辦。這可是期末考,不是普通的考試。期末考怎么能缺考。” “這可怎么辦。” “有沒有什么辦法?我不想讓這個學生,錯過一場他人生中很重要的考試。” 云詞瞇著眼,半坐在床上,很崩潰。 那時候全校都已經知道嚴躍嘴里的那個經常缺考的同學是誰了,且兩人還結下梁子,斗法似地互斗了整個高一,于是他說:“……那你找根繩子,再找個房間,提前把他綁起來吧。考完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