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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郁暖就已經跳下擂臺走到赫連言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同時解除身上的壓制,屬于元嬰初期的氣息一覽無余。 眾人再次震驚,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元嬰初期!?她竟然是元嬰初期的修為!? 站在凌云宗主身邊的人神情凝重地問了一句:“宗主,若是我沒記錯,當初郁暖接了任務外出消失時的修為,不過是筑基中期?” “嗯。”凌云宗主的神情也極為復雜,開始糾結起來,“我原本打算插手保下赫連言,畢竟是一名化神后期的修士,對我凌云道宗來說極為有利……不過現在看來,郁暖的天賦要在他之上,更何況,她身邊同樣有一位化神后期的修士,想辦法將她留在宗門。” “那赫連言呢?” “……因為一個女人落得這般下場,不顧宗門利益,無用之人,棄了。” …… 赫連言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宗門拋棄,還沉浸在郁暖是元嬰初期的震驚當中。 “這么震驚?是不是認為我一個不喜修煉之人為何會有這樣的修為?”郁暖似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嗤笑一聲,“你是高高在上的大能,冰冷無情,你早就打定主意要把我的天生靈體給白真真用,還非得給自己找個借口,把所有過錯歸于我身上,真是令人惡心。” “什么鐵面無私,沒有感情,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的陰暗小人罷了,還偏偏做出一副為你好的表情,真是令人作嘔。” 郁暖所說的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插在赫連言身上,像是把他那骯臟不堪的心臟取出來放在眾人面前一般,讓赫連言無所遁形。 說完廢話,郁暖便又將靈氣注入赫連言體內,讓這對師徒再一次體驗到割rou剔骨的痛楚,最后從他體內取出一具散發著寒氣的骨頭,她嫌惡的撇撇嘴,把這寒冰體遞給陸褚,避之不及的模樣仿佛他的寒冰體是什么骯臟的物體一般,讓赫連言心底升起一股不甘又無力。 “我說過不會殺了你們的。”郁暖嘟囔一聲,拍拍手掌站在陸褚身邊,“阿褚,我好了。” 陸褚微微頷首,清雋的眉眼帶著縱容,“那輪到我了。” “嗯嗯。” 陸褚的手段自然沒有郁暖那般溫和,他老早就想對白真真和赫連言動手了,只不過想要郁暖先動手所以一直克制著心底的殺意,如今總算能發xiele。 他微微笑著,笑容溫柔又無害,只是手下的動作卻無比狠辣。 直接伸手搗進白真真丹田內,將丹田強行毀去,沒有丹田的修士就是一個凡人,后者再也支撐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氣息瞬間萎靡下去,靈氣散盡,顯出頹意,她服用過駐顏丹,容貌倒是沒有任何變化。 陸褚最了解這種人,知道他們最在意什么東西。 輪到赫連言,他原本以為自己的丹田也會被毀去,可陸褚卻沒有這么做,他手里拿著一枚散發著奇怪味道的丹藥塞進赫連言嘴里,同時笑著解釋道:“這是毀靈丹,能夠將天靈根污染變得斑駁,沒有寒冰體,沒了變異天靈根,你現在等同于一個字數普通的修士。” 陸褚說著,又將赫連言的修為散到只剩下筑基后期。 “跌落神壇的你,還能不能重新爬到原本的位置呢?”陸褚笑聲有些陰沉,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眉眼冰冷,“我拭目以待。” …… …… 凌云道宗就以這樣滑稽的方式落幕,大比上所發生的的一切都被眾人口口相傳,很快大陸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凌云道宗發生的事情,知道赫連言竟然將自己二徒弟的天生靈體給了三徒弟,知道二徒弟在大比上重新拿回了天生靈體,還將其震碎。 知道白真真現在變成了一個凡人,赫連言被搶走寒冰體毀去天靈根,成為了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修士,他們竟不知道是該同情被師父搶走天生靈體給師妹用的郁暖,還是應該同情被報復后的白真真和赫連言。 只能說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門派大比結束后,凌云宗主特意找到了郁暖和陸褚,問她二人愿不愿意成為凌云道宗的長老,郁暖不喜歡赫連言,卻對凌云道宗沒什么惡意,也明白凌云宗主當時沒出面阻止就是放棄赫連言選擇了他們,倒也沒猶豫,點頭應下,成了凌云道宗的長老。 長老都擁有一座屬于自己的山峰,陸褚不愿意和郁暖分開,于是兩人便選擇了同一座山峰,依舊和往常一樣住在一起,由陸褚照顧她。 赫連言失去了凌云道宗的長老位,宗主念在舊情份上沒有將其趕出道宗,而是成了一名普通的內門弟子,依舊住在凌云道宗內,屬于他的真言峰被收回,不過他之前所擁有的東西倒是沒人動,赫連言一直都是天之驕子,從未遭受過這般打擊,費了好長時間才緩過來。 他想要重新修煉,可已經變成普通修士的他修煉了許久才勉強提升了一點修為,內門弟子之間的爭斗也十分嚴重,就赫連言這性格,若不是還有之前的底蘊支撐著,恐怕早就被其他弟子給陰死了,有些人或許會顧及著他以往的名聲,可更多人知道,赫連言已經不是從前的赫連言了。 他不僅要提升自己的修為,還要忍受著已經成為普通人的白真真整天整天發脾氣,自從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廢人無法修煉后,白真真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般,成天都對著赫連言發脾氣,讓他想辦法讓自己恢復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