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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全都是抄襲主宰命運?太惡心了,我居然會這么真情實感的追一個大抄子的小說!” “夏以成歌,你真的太令人失望了,虧我們當初聽到你被抄襲后一點沒猶豫的就去幫你,結果現在告訴我,被我們罵的人才是小說的真正作者?” “……” 各種尖酸難聽的話在腦海里不斷回旋著,夏歌臉色蒼白,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人用手掐住了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說道:“我沒有、沒有抄襲……” 她的語氣蒼白無力,在讀者氣勢洶洶的質問下根本就沒有一點說服力。 站在最前面的女人聞言冷哼一聲:“夏以成歌,我是歌彌,你說你沒有抄襲,那你就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光是站在這里跟我說你沒抄襲沒用,主宰命運說自己有證據,希望到時候你能拿出反駁她的東西,別讓我們失望。” “你也最好別讓我們太失望。” 歌彌是夏以成歌一位非常土豪的粉絲,前前后后光是打賞就花了快二十萬,聽她這么說,夏歌臉色都白了,歌彌出手很大方,所以她倆加過好友,知道歌彌是個富二代,也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性格。 如果自己最后拿不出什么有利證據,她是真的會報復自己的。 夏歌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 她從哪里拿證據?她只有文案,還是和郁暖同一個月發表的,根本證明不了什么,除了寫的那兩本之外其他預收文都沒有寫出大綱,她該怎么證明自己? 為什么郁暖能拿得出這些來? 明明,明明上輩子這個時候的她還沒有寫出這些書來,為什么這輩子就……難道她也是重生的!?不、不可能,郁暖憑什么也能重生?她上輩子過得這么幸福美滿,不可能重生! 夏歌神情扭曲著,臉色蒼白又猙獰,看起來格外可怖,把圍在她身邊的讀者都給嚇了一跳。 有人小聲說道:“她該不會是有什么病吧……” “你別說,還真挺像有病啊,算了算了,別說了,等作者大會結束看她和主宰命運怎么撕吧,歌彌,走了走了,別到時候惹上什么麻煩。” 歌彌應了一聲,走之后又看了夏歌一眼,心里差不多已經確定了。 她就是個抄襲者,甚至還對被抄襲的主宰命運倒打一耙,如果真的是她寫的,表情不可能這么緊張惶恐,應該像主宰命運那樣充滿自信,她覺得,她們都欠主宰命運一個道歉。 夏歌被質問的時候顧霽月就在一旁看著,他擰著眉頭猶豫了片刻,本來打算不參與進這件事情,可一想到之前訪問的時候夏歌承認和自己之間的關系,他上臺的時候也沒有否認,臉上就有些不太好看,要是這個時候直接走,會不會被認為是絕情寡義? 要知道這些人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進退兩難。 顧霽月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耐煩,早知道著女人會捅出這么大的簍子,當初說什么都不會和她在一起,現在倒好,搞得自己一身sao。 他憋著氣,臉上卻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走到夏歌身邊,伸手攬著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身后帶了帶,柔聲對面前的人說道:“不好意思,作為成歌的讀者,你們應該相信她,在事情的最終結論落定之前不要輕易下結論,成歌如果是無辜的,被你們這么不相信,心里會很受傷。” 顧霽月外表很有欺騙性,再這么溫柔的說話,之前情緒比較激動的讀者立馬就冷靜下來,看了眼被他護在身后的夏歌,后者眼眶泛紅,的確是一副很受傷的模樣。 “那你保證,你沒有抄襲嗎?” 夏歌表情僵了僵,最后艱難的點點頭,聲音有些飄:“我保證。” 得到保證的讀者這才放過她,滿意離開。 …… 一天下來,夏歌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和來會場時那信心十足的狀態簡直是天差地別,整個人像是被吸干了精氣似的,走路腳步都有些虛浮,眼神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在夏歌身邊的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交換了眼神。 今天這個瓜簡直能震驚網文圈,看夏歌這模樣大概率是抄襲的那個,她們還是離遠些吧,免得最后傷及無辜,她們可沒有抄襲呢! 于是到了酒店后紛紛找借口回到自己房間里,打定主意在結果出來之前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夏歌怎么可能猜不到她們的想法,神情扭曲了一瞬,一回到自己房間立馬開始發泄心里的情緒,撲到床上狠狠撕咬著枕頭,像是把枕頭當成了郁暖。 “濺人濺人濺人濺人!” “濺人濺人濺人濺人濺人!!!!” 夏歌表情猙獰的像個惡鬼,在房間里各種辱罵尖叫。 “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夏歌聲音立馬戛然而止。 她赤著腳走到門后,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站在門外的是顧霽月,他正皺著眉頭按門鈴,一邊低頭看著手機。 “霽月?” 夏歌打開門,剛想說話,就被他一推給直接推進了房間里。 “你是不是抄襲了。”顧霽月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用的是陳述句,不是反問句。 “……霽月,你為什么會這么說。”夏歌一下就慌了,努力維持著鎮定,“你不是應該相信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