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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這好一場豪門傾軋大戲,他做娛樂產(chǎn)業(yè)的,也難免對現(xiàn)實生活的狗血劇嘆為觀止。

    江逸頓了下,江沉月昨天晚上才被江邵帶回江家,今天他特意讓父母帶上江沉月,除了江邵的請托,另一個目的就是澄清江沉月“離家出走”的傳言,免得損傷江家的顏面。

    他道:“沉月身體不好,回來以后難免水土不服,上學(xué)沒多久就病倒了,唉,也怪我們當(dāng)家人的關(guān)心不夠。”

    “不過現(xiàn)在她身體好多了,家里也想帶她出來認認人,也跟著來了阿昊家的宴會……”他環(huán)視一周,沒看見江沉月的身影,皺了下眉,“唉,這丫頭,現(xiàn)在不知道在和哪個新認識的小姐妹玩呢。”

    在江逸提起江沉月時,楚昊臉上閃過一絲異樣,很快,神色又恢復(fù)正常,然而待聽到江逸說江沉月“也來了楚家的宴會”時,似乎想起些什么,手中的酒杯沒端住,險些撒了一身。

    江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沒來得及詢問,就見楚昊臉色難看地后退了幾步,說了一聲“抱歉,我突然想起一樁要緊事”,就放了酒杯,竟失禮地臨時退場了。

    會議室里,楚正旭正大發(fā)雷霆。

    “什么叫消失了?監(jiān)控明明顯示人進來以后就再沒出去過,難道他們還能法術(shù)嗎?一下子就瞬移了!找,給我繼續(xù)找!”

    臨街的落地窗大開著,及地的紗質(zhì)窗簾被夜風(fēng)吹得不住飄揚。

    楚家的屬下面面相覷,領(lǐng)頭的為難道:“楚總,我們看到監(jiān)控就行動了,真的整個走廊和上下幾層都找遍了,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我們懷疑、懷疑……”

    “懷疑什么?!”

    領(lǐng)頭的下屬咽了咽口水:“我們懷疑,他們是從窗戶這里出去的。”

    楚正旭怒極反笑道:“那你們的意思是,那兩個人會飛?他們從窗戶這里飛走了?”

    這可是十八樓,且作為大廈盡頭的單獨會議室,兩邊并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建筑或者陽臺,如果從這里出去,那么只有一個結(jié)局,就是摔成一灘爛泥!

    正是因為這個結(jié)論如此令人難以置信,所以哪怕血跡一路延伸到了窗口,他們也不敢下這個結(jié)論。

    與其這么想,不如相信是監(jiān)控被人動了手腳,這還有更大的可能性。

    就在楚正旭怒不可遏的時候,楚昊心神不穩(wěn)地走進了會議室。

    “爸——”

    楚正旭火還沒瀉,見兒子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揚眉就要訓(xùn)斥,就見楚昊伸手揮退了下屬,目光呆愣地抬起眼看著父親,咽了咽口水。

    “江沉月還活著,就在剛剛,她還活著!她出現(xiàn)了!”

    司機載著薛湄在離酒店不遠處的高級西餐廳停了下來,薛湄看了眼車窗外,再一次掛斷了正道狗腿撥打過來的語音電話,揚了揚嘴角,按了關(guān)機。

    哼,這會兒想起來哄她了?門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SECRET NOTEBOOKS

    DAY 21

    如果把對方比作一種動物?

    薛湄:還能是什么?這只死狐貍臭狐貍!!!

    江沉月:見上文。

    ☆、解圍

    讓江沉月也體會了一把聯(lián)系不到人的感覺,薛湄爽了,連肚子都不怎么餓了。

    然后她才發(fā)現(xiàn),老陳搭載她來的地方是一家法國餐廳。

    說實話,來了這個地方這么久,薛湄也不是沒了解過此地的飲食種類,西餐在整個Z國飲食的被接受程度越來越高,她出于好奇也體會過一兩次。

    但她認為最好吃的西餐,還是第一天陳春歸請她吃的肯打雞!妖女閣下在此之后開始沉迷于各類“垃圾食品”,對這種非常講究的餐飲,倒是興致缺缺。

    不知道老陳對她的飲食偏好有什么誤解,亦或是他認為上流社會要顯露自己的高逼格品味,把薛湄帶來這里。

    她把手機插回兜里,不用推門,侍應(yīng)生已經(jīng)態(tài)度良好拉開玻璃門,將她指引到臨街的桌位坐下。

    薛湄在心里吹了個口哨,這地方雖不合她口味,但侍者的顏值倒挺高,哪怕不做什么,看著他們倒也挺賞心悅目。

    在兩邊奔波,一番折騰下來,天色早就暗了,窗外燈光閃爍,薛湄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侍應(yīng)生微笑著將菜單呈給她,薛湄剛剛翻開,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至于嗎?

    連個菜單都欺負她,看不懂的西洋文鬼畫符似的在她眼前亂飄,好面子的妖女深吸一口氣,心想幸好上頭還配圖,不然她真的要丟臉了。

    其實薛湄想多了,要不是她擺出這么一副“乾坤盡在朕掌握中,爾等速速退散”的表情,一旁的侍應(yīng)生本該給她推薦介紹,薛湄清了清喉嚨,正要把圖指給他看,身后不遠處忽然傳來瓷器摔碎的聲音。

    “嘩啦——”

    這聲音在安靜優(yōu)雅的餐廳內(nèi)顯得十分刺耳,不少客人都停下了進食,皺起了眉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薛湄也在其列,她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順其自然地合起菜單,抬頭想看個熱鬧。

    離她座位相隔一桌上,和薛湄年紀相仿的男生抱著雙臂,揚著下巴:“這就是你們餐廳的服務(wù)態(tài)度?!”

    而站在他對面的侍應(yīng)生微微低著頭,身上打濕了一片,雪白的制服上被潑上了黑色的醬汁,看上去狼狽極了。

    因為角度問題,薛湄只能瞥見他線條分明的挺峻側(cè)顏,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長長的睫毛垂著,半掩住了眼睛,是一個隱忍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