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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不良臣[科舉]在線閱讀 - 第27頁

第27頁

    小樓臨窗,窗下正對著花木蔥蘢的小院。雙瑞揣著手和一個小道姑站在廊子底下咬耳朵。不知道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那小道姑一跺腳,轉過身就跑了。雙瑞愣了愣,急急地追過去,消失在拱門后。

    唐挽覺得自己這個小書童以前看著挺機靈的,怎么如今越看越覺得傻頭傻腦的 。

    唐挽對那小子不再報什么希望,于是離開窗邊,問玄機:“李義還沒有動靜么?”

    玄機一手執筆,正聚精會神地描一副丹青:“他在等你對我一往情深不可自拔,才會收網?!?/br>
    唐挽搖著扇子走到她身邊,道:“我整日都耗在你這里,難道還算不上一往情深不可自拔么?”

    唐挽說完,轉念一想,自己這個“耗”字用得不太妥當。

    玄機實在是一個妙人,和她在一起,日子過得頗有趣味。她的確有些學問,雖然不像元朗那樣正統端方,但勝在奇思巧妙,語言綺麗,頗有江南風月的香艷濃情。她還會許多元朗不會的,比如烹茶煮酒,比如撫琴調香,總能給人以新鮮之感,難怪那么多的風雅公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唐挽曾經在給元朗的信中忍不住對玄機夸贊一番,又附上她的一闕小詞,想與元朗一同鑒賞。未料想元朗一連追了三封書信來,每一封都是洋洋灑灑長篇大論,不是告誡唐挽酒色傷身,就是勸她多讀經書,要么就是分享君子之道。唐挽徹底怕了,再也不敢提玄機,只在信里寫些讀書感悟,營造一個勤奮向學的形象。

    勤奮向學是應該,詩酒也當趁年華。

    午后有些潮悶,唐挽一手扶著桌案,一手替她打著扇子。玄機望了唐挽一眼,眸中盡是笑意,道:“你來幫我題個字吧。”

    兩方鎮尺壓著素白的宣紙,上面淡墨潑出清淺的池塘,遮天的荷葉,和荷葉下兩只交頸而眠的鴛鴦。玄機細細將筆蘸了墨,遞給唐挽。唐挽低眉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兩只鴛鴦畫的頗為傳神,應該配一個一往情深不可自拔的句子,才算對味。索性引用前人的句子:

    得成比目何辭死,只羨鴛鴦不羨仙。

    “寫得好?!毙C接過筆,喚來外間伺候的小道姑,吩咐道,“找個鋪子,仔細裱起來?!?/br>
    小道姑領了畫退了下去。

    玄機對唐挽道,道:“你既題了字給我,我也準備了一份禮物給你?!?/br>
    “還有禮物?”唐挽頗覺意外。

    玄機從袖中取出一本書冊,獻寶似的遞到唐挽面前:“你保準喜歡?!?/br>
    唐挽不知她又在弄什么玄虛,將書冊打開,看了幾眼,便再也挪不開眼睛。

    這是一個賬本,一個記錄著蘇州府貪腐細節的賬本!

    每一筆賬目,來路去向,記錄明細。記賬的人當是有著無比的耐心,甚至連經手的官員、走款的地點都記錄詳實。厚厚的一卷本子,唐挽拿在手里有千斤重。這幾頁紙,就是蘇州貪官污吏的鍘刀。

    唐挽心神巨震,豁然抬頭:“你怎么會有這個?”

    玄機淡淡道:“這原該是沈玥的遺物?!?/br>
    原來是問渠先生……唐挽蹙眉望著她,道:“你太冒險了?!?/br>
    “有了它,你就可以檢舉李義,立下大功,然后順理成章地調回京城。”玄機的笑容中頗有一份得意神色, “怎么樣,喜歡么?”

    玄機說的這一層,唐挽早已想到了。這著實是太大的一個誘惑。從離開京城的那一刻起,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心心念念地想回去,回到那個可以讓她一展抱負的地方。

    可唐挽卻沒有說話。她在等,等周身的熱血都冷卻下來,她想起了一個人。

    問渠先生。那個一心想要揭發李義,最后在輪椅上蹉跎一生的人。

    先是美女相邀,再是前程誘惑。唐挽忽然在想,或許這一切都在李義的算計之中,或許凌霄早已經將自己的女子身份告知了李義。李義美人計不成,又使的一招反間計。

    可是又說不通。如果李義真的已經知道了,單憑這女兒身就可以讓唐挽萬劫不復,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須臾之間,唐挽的心思已轉過千百回。不是她生就喜歡用陰謀詭譎的心思揣度旁人,而是眼前這個女子實在難以捉摸。唐挽被她算計了一次,不得不加點小心。

    唐挽將賬冊卷好,雙手遞給玄機。

    玄機愕然:“怎么?”

    唐挽搖了搖頭:“你高估我了。我不過想求個自保,這等引火燒身的事,我不會做?!?/br>
    玄機雙目圓睜,絲毫不掩飾眸中的怒火:“這是我拼了命才留下來的東西。我不知還能留它多久。你當真不要?”

    唐挽垂眸道:“我勸道長,還是盡早燒了吧。”

    玄機望著她,眸光漸冷:“你是認真的?”

    “自然?!碧仆斓?,“我不想重蹈問渠先生的覆轍?!?/br>
    玄機聽見這話,苦澀一笑:“罷了,沒想到太岳同門,竟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枉我這么信你。你走!別再踏進我聽風觀的大門!”

    唐挽沒想到她竟如此決絕。心中因為她的誤解有些不好受,可長了張嘴,什么也沒有說。唐挽雙手平舉行了一禮:“多謝道長回護之恩,往后有什么需要在下的地方,只管來找我?!?/br>
    言罷,袍袖一挽,轉身離去。

    唐挽并不是貪生怕死。記事以來,她第一次被人用如此語言加身,雖然心里知道自己并非如此,可還是覺得這四個字未免太重了些,想塊石頭壓在胸口,悶悶的疼。一連幾天,唐挽都再也沒有往聽風觀去過。日子又恢復了以前平靜如水的模樣。整日里喝茶看書,等元朗的來信??刹徽撌掷锬玫氖裁磿磥砜慈ィ己孟駥懼柏澤滤馈彼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