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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變成那女道士的上聯了? 唐挽看了一眼雙瑞:“混小子,你是不是拿我的字出去賣了?” 雙瑞一聽這話,立時白了臉,撲通一聲跪下來,也不顧青石板的街道硌破了膝蓋:“公子,小人絕對沒有!小人四歲入奉賢院,教化嚴格,莫說是偷竊公子的字,就算是一片紙屑,一支燈燭,也斷不會帶出書房。小人在奉賢院是簽過契書的,斷不會做這等自毀前程的事。” 唐挽沒想到他反應這么激烈。奉賢院是蘇州本地專門培養書童的地方,養出來的人第一就是可靠,信譽極好。唐挽本也沒有真的懷疑他,于是伸手攙扶:“這大街上的,怎么就跪下了。我也是隨口一問,別當真。” 雙瑞白著臉站起來,嘴角一撇,無限委屈:“若有人隨口說公子這探花是作弊得來的,公子又作何想?” 唐挽挑眉,呦呵,這是真生氣了,可是讀過幾年書,都敢反問他了。唐挽少見他這么認真的模樣,仔細想了想他的話,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唐挽不會作弊,因為她看重自己書生的身份;雙瑞也不會背叛他,因為雙瑞看重自己書童的身份。不論高低貴賤,自重者為尊。 唐挽心想,自己這個小書童還真是不簡單。 “好了,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雙瑞剛才在氣頭上說了頂撞的話,本就懸著一顆心。此時聽見公子竟然給自己認錯,后脊背抖了抖,又跪了下去。心想著,普天之下,再沒有自家公子這么溫柔,這么會替旁人著想,這么高大偉岸的人了。于是決定往后一定要尋個機會,好好表一表衷心。 唐挽正詫異雙瑞怎么又跪下了,便聽前方一片驚呼。抬眼望去,原來是聽風觀的門開了。圍在門前的學生立刻很有風度地閃開了一條道。只見四個道童抬著一個步輦,從朱門后走出來。 第17章 步輦旁另有一個隨侍的女冠,大概十來歲的模樣,姿容也算上乘,穿著一身灰紗道服,更顯得清麗脫俗。她朱唇開啟,道:“玄機道長說,后院的白菊即將開放。哪位能在明日黃昏前對出下聯,就請哪位入內,共賞秋菊。” 門口的學生們紛紛應和。那步輦不再停留,轉個彎便朝唐挽這邊來了。步輦上的玄機道長一身素白道袍,輕紗覆面,只留一雙眉目,似遠山,如秋水。她從唐挽所在的茶攤前經過,眸光一瞥,落在一主一仆的身上。 唐挽的目光卻緊緊盯著旋即道長腰間,那一塊再熟悉不過的玉佩。 竟在此地得遇故人。 雙瑞傻傻地看著那一行女冠走過,迎面香風陣陣,好像騰云駕霧一般,漸行漸遠。雙瑞整個人都暈乎乎的,突然頭上“啪”的一聲,被扇子敲了一下,回過神來。 “這題破了,”唐挽起身道,“走。” “去哪兒?” “對對子。” “啊?”雙瑞看了看唐挽急吼吼的背影,又看了看遠去的女冠,喃喃道,“公子,這就是您找的樂子啊?” 嘖嘖,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古人誠不我欺也。 凍雨灑窗,東兩點西三點。 唐挽寫這個句子本是為了描繪秋雨臨窗的景色,順帶玩了個文字游戲,未曾想倒成了人家出題的上聯,還難倒了府學一眾學生 。唐挽雙手攏袖在道觀門前站了一上午,慕名而來的書生們散了好幾撥,竟也沒一個對得上來的。閑話倒是聽了不少。 “敢問兄臺,有人對上來了嗎?” “現在還沒見著。玄機道長真是驚才絕艷,不讓須眉啊。” “哼,不過是個被趕出府門的小妾,有什么可清高的。”說話的書生一臉不屑。這話一出,以他為中心立刻聚起了一圈人,各個臉上都是對八卦的憧憬。 唐挽搶到了第一排。 “這個玄機原本是知府李大人的小妾,很是個心機深沉的禍水,被主母趕出府來,才住進這聽風觀。” “啊,原來是個假道姑!” “哈哈,不是假的,你能做那入幕之賓么?” 后面的話更是不堪入耳,唐挽聽得直砸吧嘴。這男人八卦起來,可真是比女人還甚。 一群人對不出對子,見不到佳人,只管把佳人編排一通,心里才算好受些。唐挽又聽著那幾個府學的學生們互相吹捧了一番才華,聽的是渾身難受,恨不能從天而降一個元朗,好好滅滅這群半吊子的傲氣。 從人群中脫出身來,就見雙瑞雙手捧著一個大西瓜,正墊著腳找她。 “哎,我讓你買個瓜,你買個小的就是了,怎么買個這么大的?”唐挽問。 “公子,人家賣瓜的快收攤了,按個賣,價錢都一樣。我挑個大的實惠點。”雙瑞笑著說。 唐挽搖了搖頭,心想你倒是存了個過日子的心。唐挽扇子一指道觀大門:“去,叫門去。” “啊?”雙瑞看了看手里的西瓜,又看了看道觀的大門,道,“公子,您這拿個大西瓜送禮,不太風雅吧?” “你也知道不風雅!”唐挽道,“快去。” 雙瑞只好捧著西瓜,走到了觀門前,三步一回頭。唐挽卻不理他,搖著扇子扇著胸口,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雙瑞這西瓜著實買得很大,如此大的目標,很快就被聚集的學生們發現了。 “這人,拿著個西瓜來送禮,當這農村走親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