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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鯨鯨笑說:“也不知道李成蹊哪里來的怪朋友。” 等她出去,陸綜指指旁邊的椅子招呼她:“嫂子坐,開局了已經。” 岑鯨鯨見李成蹊只穿了件T恤,也不嫌冷,一手揣褲兜里,一手撐著桿站在一邊,看著文政東撅著屁股來來回回的瞄五號球。 其中一個叫陸野的喊文政東:“你別光撅屁股不動作,我可等了你三分鐘了。” 陸綜笑說:“他絕對緊張了,和李成蹊打臺球他有點怯場。” 另外幾個人聽的都笑起來。 李成蹊伸腳踢了他一腳,指揮說:“你繞過去,別站在這里打。” 文政東果真聽話,繞過去盯著球,屏氣凝神用力一擊,結果沒打中。 李成蹊笑罵了句:“你這個歪把子機槍。” 然后自己伏腰,撐桿,瞄準,一氣呵成,五號球進袋。 陸野嘖嘖兩聲,繼續起哄:“哎喲,文少,這就打臉了,啪啪響。” 文政東笑罵:“滾犢子,李成蹊當年的名號多神乎,我輸給他也不丟人。” 陸綜補刀:“這個盤接的穩。” 文政東笑罵:“行了,我認輸,條件隨你們開,行了吧。話說前頭,再陪我打一局。” 李成蹊扭頭笑看了眼岑鯨鯨,有點神采奕奕的朝氣,像個等表揚的小年輕。 岑鯨鯨開玩笑說:“早知道我該約小白一起過來吃飯的。” 文政東頓時眼睛發亮:“嫂子,大恩不言謝。” 岑鯨鯨笑起來,但是并不動作,她猜李成蹊約朋友來大概是有事要談,并不打算攪合。 李成蹊卻說:“可以叫她們過來一起吃飯。” 岑鯨鯨問:“這么多人。” 阿姨做不出來這么多飯。 李成蹊笑罵:“阿姨只做兩個拿手菜,剩下的,寶膳樓下午回送餐過來。” 岑鯨鯨給于小藝和白普寧發微信,于小藝人在外面直接就能過來,白普寧還在上班,下班后過來。 李成蹊陪文政東開了兩局,贏得非常輕松。 之后就剩下幾個人輪番賭酒打球,笑鬧成一團。 岑鯨鯨問:“晚上有活動嗎?” 李成蹊說:“等會兒還有人會過來,晚飯后我帶他們出去。” 岑鯨鯨倒是無所謂,她其實不討厭呼朋喚友,揶揄問:“你是不是就盼著和他們一起出去鬼混呢?” 李成蹊的手冰涼,摸在她臉上,冰到她整個人打冷顫,他笑說:“我巴不得和你天天呆在家里,哪也不去,但是今晚不行,和文政東有筆生意要談。我今晚出去給你打江山。” 岑鯨鯨拍開他的手,白了眼他,邊笑邊在手機上點甜品。 晚飯的時候,是真的熱鬧,十人桌的大餐桌,滿滿當當,于小藝很久沒這么熱鬧了,和岑鯨鯨湊一起說:“早知道我就不那么早結婚了,要等到現在,上你們家就能相親。有已婚朋友就這么點好處,對面那個陸野真不錯,看著就很正。” 岑鯨鯨聽的笑起來湊她耳邊說:“搞刑偵的,李成蹊高中的同學,和文政東是親戚。” 于小藝看著幾個小伙子都覺得不多,后悔連連。 小白來的晚,陸綜的司機去接她,她進門大概被這陣勢嚇了一跳,站門口問:“不是整蠱我的吧?” 文政東人群里抬頭,欣喜的喊了聲:“小白經理,又見面了!” 白普寧臉色一秒鐘變嚴肅,回了句:“巧了。” 一幫男人起哄,開文政東玩笑,李成蹊打住:“行了,你嫂子的閨蜜,也是你能開玩笑的!” 文政東摸摸臉,悄聲和岑鯨鯨說:”嫂子閨蜜像嫂子一樣好說話就好了。” 岑鯨鯨不避諱的開玩笑說:“我這個人難說話是出了名的,你聽誰說我好說話?不信你問李成蹊,我是不是很難說話。” 不知誰喊了句:“李成蹊要敢胡說,就怪了。” 因為李成蹊是為談生意請人吃飯,岑鯨鯨也特別配合他,把客人照顧的面面俱到,和于小藝三個人聊天,于小藝問岑鯨鯨:“要不要和我合伙做生意?” 岑鯨鯨邊聽著那幫男人聊車,邊問:“什么生意?我怕是不太懂。” 于小藝;“做推廣直播,對接品牌和消費者的。” 于小藝在網紅和直播這個行業,算是小有成就,她一直不拿這個當職業。 岑鯨鯨揚揚下巴:“看看小白有沒有興趣,她做內容編輯和營運大概學的差不多了。” 白普寧老實說;“我只能做員工,沒錢投資。” 岑鯨鯨:“我有錢但是人沒時間。” 三言兩語就敲定了,于小藝牽頭,岑鯨鯨投資,白普寧倒是有意加盟。 文政東笑問:“你們聊什么呢?” 于小藝捉弄他說:“聊生意啊,我和鯨鯨合資,小白勞務出資。” 文政東張口就來:“小白經理,咱兩合作投資怎么樣?” 陸野嘴里的茶差點吐出來,問:“你要臉嗎?” 于小藝開玩笑說:“可以可以,投資人多多益善,來者不拒。我認識的女藝人非常多,想要女朋友的,也可以和我說,我幫你們牽紅線。” 一場聚會最后徹底搞成了酒局。 最后李成蹊帶著他們去了店里喝酒,岑鯨鯨沒去,于小藝要回家看孩子,白普寧要回去忙年底放假前的收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