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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作精小地主的致富路在線閱讀 - 第5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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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慨:“若是生在平民家,他們三個大概能享這兄弟情一輩子。”

    寧彎彎道:“如今也已經十分難得了。”

    歷來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王妃點點頭:“這倒是,一則圣上重舊情,二則王爺這些年謹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錯一步,這三則……他死的早啊!”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余九斤的上一世。

    他雖然戰功赫赫,功高震主,但早早的就死了。

    余九斤這一生選擇在小山村里生活一是因為自己累了,再者大概也怕他們最終會走上那條路上去吧?

    所以這一生哪怕迫不得已為了尋找三生石和七星燈再次回京,也是得到后立刻就又回去了,絕不沾染軍權。

    屋子里沒了旁人,蘇瑾忽然指著余九斤問:“你說,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我把這江山給你怎么樣?”

    魚舍本來都已經迷糊了,抱著酒壇子都快睡著了。

    一聽這話頓時酒都嚇醒了大半。

    瞪著眼看著這個年紀跟自己兒子相仿靈魂卻是自己兄弟的人,生怕他說錯什么。

    余九斤酒喝的最少,也最清醒,他微微一笑,又飲下一杯酒:“我要這江山做什么?”

    他又不是沒有過。

    蘇瑾定定的看了他一會,開始不停的搖頭:“你不懂,你不懂我!你不懂,你們都不懂!都不懂。”

    他是一個被遺棄了的皇子,一出生就被送出宮撫養。

    如果他的童年是悲慘的,那么可能他會想要那個位置,把所有人踩在腳下。

    但不是,他的童年非常快樂,雖然親娘死了,但奶娘待他跟親娘一樣。

    魚大人也像每一個嚴父一樣在他們面前從來不茍言笑,行事稍有錯處或是功課稍有懈怠就嚴懲。

    他還有兩個哥哥,帶著他玩,帶著他闖禍,帶著他讀書,習武。

    從不把他當皇子,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通小官員家的孩子,無憂無慮的長大。

    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的娘他要叫奶娘,他們的爹他要稱呼一聲魚大人。

    可沒想到某一天,一道突如其來的繼位遺詔就改變了他的一生。

    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他們一家瞬間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死的死傷的傷,他的哥哥甚至無法顧及家人,不得不為了他去廝殺。

    他更是忘不掉二哥是怎樣踩著流成河的鮮血一路帶著他殺進宮里,把他扶上皇位的。

    可這不是結束,這只是開始,他沒有根基,朝堂不穩,邊關烽煙四起。

    他們又一個穩住朝堂,一個四處征戰。

    他也不得不開始在腥風血雨中走出一條路來,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一刻都不能停下。

    他的歡樂隨著他的童年一去不復返。

    尤其在二哥死后,他覺得天都塌了,很多年才振作起來,把心思花在了治國上。

    所有人都說他是父皇最看重的孩子,從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在為他謀劃。

    他是如何如何的幸運。

    但是他真的想要沒有這些,他就是魚家的一個孩子,不是蘇瑾,不是慎之。

    “我懂!”余九斤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都懂。”

    蘇瑾看著他,又看了半晌忽然笑了。

    “喝酒……繼續喝……”

    三個人一直喝到了深夜,王妃不放心的來看了幾回,最后一拍桌子,勒令都不能再喝了,這才結束了。

    長嫂如母,說話必須要聽。

    那個時候蘇瑾已經喝的睜不開眼了,余九斤也暈暈乎乎的,站起來都打晃。

    魚舍早就趴下了。

    可自己妻子把桌子一拍,卻是立刻又清醒了。

    看了看桌上的情況,說道:“我送圣上回宮。”

    臉上除了有些紅暈,一點醉酒的意思都沒有。

    清晨就被留在了王府,跟哥哥jiejie待了好幾天才回去。

    這幾天可把魚非給氣壞了。

    寧匪月許久沒見弟弟,對他自然甚是關心,要考校他的功課,對魚非自然就沒那么上心了。

    他哎呦哎呦的說屁股疼也不頂用。

    第418章 賜婚

    “哥,我給你舞劍好不好?師父說兵器里我對劍最有天賦,我舞的可好了!”

    寧清晨也十分的熱衷于在哥哥jiejie面前表現自己。

    “嗯,你最賤了!”魚非倚著廊柱,抱胸,朝他翻了個白眼。

    “師父還說這京都的公子乃至皇家的皇子中要論劍術逍遙哥哥當是第一,逍遙哥哥這樣說,那你豈不是京城第一賤!”

    魚非:“……小屁孩你找抽是不是?”

    魚非說著舉手就要打,寧清晨就呲溜一下鉆自己哥哥身后去了。

    還露出半個腦袋朝魚非扮鬼臉,魚非徹底的忍不住了,可寧匪月深知魚非的脾氣,下手沒輕沒重全憑自己心情的,肯定要攔著不可能讓他打著了自己弟弟。

    這下魚非更是要氣瘋了。

    “你護著他!你護著他!”

    魚非跳著腳,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樣,就差坐到地上開始撒潑打滾了。

    寧匪月很是頭疼:“他是我弟!”

    “你弟你就護著他?那我呢?你怎么就不護著我呢!”

    “不是你挑的頭?”

    魚非干脆開始耍賴:“反正不行,你必須要向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