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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素素還欲追問,被李拂念打斷了,他讓溫庭容早些回去歇息。 李心歡便也趕緊躲了回去。 朱素素紅著眼圈問李拂念道:“你說這孩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拂念沒有回答,溫庭容雖未說的明白,但看得出來,他是想回去的。 朱素素甚至有些自責地想,是不是她照顧得不夠好,溫庭容才執著要回去。她的理智讓她否定了這個想法,于是害怕地問李拂念:“你說……他會不會曉得了當年之事?” 當年溫化明死狀蹊蹺,施文惠也是自縊而亡,他們幫忙辦喪事的時候都是瞞著溫庭容,遺.體也都是收拾好了才讓孩子看的。她以為,那么小的孩子應當是不會記得的。 李拂念不大樂觀道:“五歲的孩子,已經記事了。雖然他不曾提起過,卻未必什么都不明白。” 朱素素抱著丈夫的胳膊道:“不管他回侯府還是待在應天府,終究是我弟弟!” 李拂念拍著妻子的手背安撫道:“這不消你說,畢竟這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 溫庭容站在游廊外,聽完了這句才走開,恐惹人生疑這半天才離去,便去一趟李心歡屋里,卻見小外甥女叫人看座上茶的時候也是慌慌張張的。 廂房里溫暖如春,溫庭容進來的時候要解下披風才不會覺得熱,看著李心歡發紅的眼圈,他約莫猜到了外甥女偷聽的事,也沒點破。 還是李心歡先繃不住,在丫鬟沒把茶上來的功夫里,便落了眼淚,哽咽著問:“舅舅要走?” 溫庭容盯著李心歡凍得毫無血色的手,心里一抽,便心軟道:“誰說我要走?”左右還有兩年多的時間陪著她,暫時先騙著她好了。總歸是小孩子,忘性大,等她長大了就好了。 李心歡終于由悲轉喜,胡亂抹了抹臉,道:“那便好!” 溫庭容忍不住逗她,故作平靜道:“不過……走還是要走的。” 聞言,李心歡果然睜大了眼睛又要哭,溫庭容忙接上下一句話:“會試也只能去京都考,難道心歡希望舅舅中不了進士?” 李心歡皺巴巴的小臉舒展開,噘著嘴不滿道:“舅舅說話怎么也學會大喘氣了?外甥女自然希望您考中進士啦。” 她的舅舅不僅會中進士,肯定還會中狀元,成為萬眾矚目之人! 溫庭容盯著李心歡白生生的手,啟唇道:“還不抱個小爐子?方才凍壞了吧?” 嫌犯李心歡面色羞紅,忙把銅胎小手爐抱著,低著頭道:“舅舅怎么什么都知道?” 丫鬟這會子才上了茶,梅渚含著歉意解釋道:“奴婢沒料到爺要來,這會子也沒備guntang的茶水,讓爺久等了。” 溫庭容端起粉彩茶杯小嘬一口,道:“不妨事,我只喝口茶就走。” 梅渚也盼著他早點走,畢竟姑娘都大了,便是舅甥也不好這樣相處,更何況還不是親的。 溫庭容也曉得這樣不好,但這種欲望不像食欲,是可以忍得住的。 走之前,溫庭容還問李心歡兔子如何了。 李心歡獻寶似的讓丫鬟去內室把兔子拎出來,費勁地托著籠子道:“快三斤了,舅舅您看看,比我還肥。” 溫庭容打量著李心歡的小臉蛋,過了十一歲的小姑娘真的長大了些,下巴都尖了,襯得一雙杏眼愈發黑大,若不是包包頭太孩子氣了,梳個好看的發髻,應當是如夏日初荷般清麗可愛才是。 背著手,溫庭容再看看兔子,淡淡道:“它不比你肥,你別打量兔子不會說話就冤枉它。” 李心歡鬧了個大臉紅,等溫庭容走后,她攬鏡自照,懊惱地問梅渚:“我真比小白還胖?” 梅渚一笑,替李心歡解開頭發上的彩繩,道:“爺逗您玩呢,還當真了?” 李心歡當即做了個決定:“一定是頭發的問題,以后我要梳別的發髻,要好看的,像……母親那樣!” 梅渚松著李心歡的頭發,薄嗔道:“胡說!夫人那是婦人髻,您還是梳三小姐那樣的吧!” 說起梳髻,梅渚就手癢了,若不是李心歡一直嫌麻煩,只在見客的或是重要場合肯梳髻,她能一天梳一個樣式出來,幾個月都不重復。 李心歡盤點著自己的發簪,笑道:“也好,堂姐的牡丹髻也美。” 待一步堂燈都熄了之后,溫庭容還在書房里不肯睡去,他想離開李家,又十分舍不得……糾結與掙扎時時刻刻都折磨著他。 夜深了,碧梧進來催了一道,溫庭容合上書,讓丫鬟打水進來,簡單洗了洗,便回了東梢間內室里。 夜深人靜,溫庭容躺在溫暖的被子里深思縹緲,李心歡開始長大了,吳畏也要回來了……這丫頭怎么長大的這么快。 冬天夜短,溫庭容睡的也不沉,很早便醒了,早起時候卻摸到下面濕濕膩膩的一片,皺了皺眉卻怎么也記不起昨夜里做了什么夢,又夢見了誰。 …… 臘月二十九的時候,吳美卿叫人到各房各院送了年畫、紅包、紅紙等雜碎的物什,李心歡指揮著丫鬟貼了年畫,又按等級賞賜了她們。 李心歡房里放了三個丫鬟回去過除夕,留了兩個大丫鬟和平心。因念著梅渚和峰雪兩個是沒家人的,她又悄悄多賞了些銀兩給她們。 平心是家生子,老子娘都在李家當差,都不出去過除夕,她自然也就留在院里當值,李心歡也體諒她辛苦,給了梅花銀裸子兩枚,帶一對銀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