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3章 我家大黑狗告訴你的?
第1175章 我家大黑狗告訴你的? 既然要赴約,莊典典可是很注重門面的,說什么也不能丟了自己這“襲太太”三個燙金大字招牌的臉! 她翻箱倒柜,河童就在身后,“母親大人,您在找什么?” “一件特別……特別好看的衣服!” 河童有愣,這個范圍……有點廣。 他安靜地立在身后,莊典典邊翻邊問:“喜寶呢?” 河童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她說,今天要進(jìn)山學(xué)習(xí),少則幾日,多則一月,要我們不必去找她。” “哦。”莊典典心里明白,又是之前消失的那幾個師傅們。 不知道是不是接了地氣的原因,自打來到這兒以后,那幾位師傅突然又出現(xiàn)了!由她的小跑師傅為首,說什么要帶著喜寶看世界,每天半夜三更的玩消失。 莊典典知道自己這閨女天賦異稟,身負(fù)使命,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實在想她的時候,就讓小白狐進(jìn)山去找一趟,回家吃頓飯,再給放回去。 “哇!找到了!”莊典典從柜子里翻出一件旗袍來,“小童,你看看,這件衣服好看不?” 河童仔細(xì)看了看,“嗯,母親大人穿上,一定好看。” “哈,我就知道!” 莊典典對著鏡子比量,河童很知趣,退到外面候著。 木吒過來,“襲堂主剛才打來電話,他待會順路就過去了,讓你送大當(dāng)家的過去。” “哦,知道了。” 這時,門開了。 木吒回頭看一眼,頓時嚇一跳。 莊典典把半長的發(fā)挽成了個丸子頭,順勢將一串黃澄澄的大琉璃珠給掛到脖子上,“咱們走吧!” 木吒又看一眼河童,“你就沒攔著?” 河童垂下眼眸,口吻有幾分無奈:“母親大人說,要找一件好看的衣服……” 木吒咽了咽口水,過去陪著笑道:“典典啊,咱是去人家吃飯,你說你穿得跟道姑似的……” 莊典典明顯不能茍同,“木吒師傅,這是時尚是fashion!您老不懂,我這是要引領(lǐng)咱們桃花村的審美,跳脫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的局限!” 她在前面走,木吒抱臂瞅著,搖了搖頭:“她這就是作。” 河童沒說話,默默點頭。 其實,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典姐就是作! 走在路上,街坊鄰居們一看到她這造型全都強(qiáng)忍著笑,莊典典反而泰然自若得很,大有一種眾人皆醉她獨醒的覺悟! 人生是什么?境界是什么?她就愛這么作,就喜歡這么穿,就樂意這么美,都管得著嘛? 莊典典來到陳家時,陳韻還在院子里正從雞窩往外掏雞蛋呢,一聽狗叫,她回頭,登時就愣了。 圓滾滾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莊典典,那模樣倒也可愛。 莊典典笑進(jìn)門,把手里拎的兩壇酒遞過去:“我夫家舅舅釀的,帶給陳大哥嘗嘗。” 陳韻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擦擦手過去接過來。 “襲太太,你人來就好,還帶什么東西啊。”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這時,聽到外頭的聲音,陳大哥也從里面出來了。他的腿腳不是很方便,拄著一根拐杖,披著一件大黑褂,“是客人到了嗎?” “是襲太太!”陳韻說著,把酒拎了進(jìn)去。 “這位一定是陳家大哥了!”莊典典熱情地打招呼。 陳嵩站在門口,打量著這位桃花村的新晉“村霸”,微笑著點點頭:“我是陳嵩,你一定是典典了。” 聽他直呼自己大名,莊典典皺皺眉,不過想到襲墑昀之前經(jīng)常提起這位陳嵩,貌似是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也就沒作它想,大大方方的咧嘴一笑,“正是陛下。” 陳嵩笑了聲,側(cè)過身子,“進(jìn)來吧。” 莊典典要招呼河童,一扭頭就看到他蹲在院子里,跟陳家的那只大黑狗大眼瞪小眼,誰都沒說話。 莊典典作罷,自己先進(jìn)去了。 總之……兒子開心就好。 “襲先生剛才打電話,讓咱們先吃,他應(yīng)該很快就回村了。” “我知道,他是怕我餓著。” 莊典典說得理所當(dāng)然,沒有半點炫夫的意思。 每回都是這樣啊,襲墑昀旁的什么事都可以緩,就這事看得重。 陳嵩在前面走,不是很快,但步伐不拖沓。看得出,不是練家子就是常年務(wù)農(nóng),練就了好身體…… 說到身材,莊典典不由得從下往上開始打量。 目測身高得有180+,寬肩窄臀大長腿,裸露的小臂上肌rou線條十分流暢,隱約能看出壁壘分明的小腹…… 猝不及防的,她對上一雙饒有興味的眸。 要嘛說還得是典姐見慣了大場面!這種肆無忌憚看男人還被當(dāng)場抓包的事,換成別人早就羞愧得想shi了,典姐愣是面不改色的與他坦蕩對視。一臉無辜的表情仿佛在說:“長得好看不就是讓人欣賞的嘛?” 陳嵩挑挑眉,沒說話,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往里走。 陳家是四間大瓦房,布置得很簡潔,一間廚房,一間客廳,兄妹倆各一屋。聽說,陳家老母早逝,父親有一天夜里去河里打漁,第二天一大早就看到河面上孤零零飄著他的小漁船,陳父則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村里把他的事傳的很邪乎,但對這兄妹倆都挺同情的。 客廳里早就備好了酒菜,色香味俱全,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陳韻替哥哥收起拐,陳嵩坐下后,對莊典典微笑道:“請坐。” 莊典典坐下,環(huán)視一圈,陳家的布置雖然簡單,特古香古色,有種親切的年代感。 “你家挺漂亮。”莊典典由衷得說。 “呵呵,謝謝。”陳嵩打開了她帶來的酒,聞了聞:“好香。” “是五義堂的酒,自然是香!靠這酒,五義堂對gdp沒少做貢獻(xiàn),可以說,五義堂是被耽誤的明星企業(yè)。” 陳嵩來了興致,“那可真得好好嘗嘗了。” 莊典典給自己和陳嵩都倒了一碗,莊典典先干為敬。陳韻在旁邊略有些吃驚,村里喝酒的女人不少,可是像這樣一大碗的白酒直接下肚的,還真是少。尤其是……是襲先生的老婆。 這時,河童進(jìn)來了,對著陳嵩微微頷首,徑自坐下,拿起筷子就吃,也不客氣。 莊典典小聲問:“跟它聊什么了?” 河童頭也沒抬的回:“內(nèi)容有點多。” 莊典典秒懂:“回去說。” 陳嵩有趣地打量著對面的河童,眼睛瞇了瞇,“小韻,再去炒兩個菜。” 陳韻很聽話,“嗯”了一聲,一扭身就進(jìn)廚房了。 直到她離開,陳嵩才緩緩說:“這位小兄弟是……” “哦,我兒子。” “……” 看他不解,莊典典趕緊說:“干兒子。” “原本是這樣,那我該叫大侄子了吧。” 河童沒反應(yīng),叫他什么都無所謂,他對稱呼這東西完全不在意。 莊典典笑吟吟的,“叫他小童吧。” 陳嵩點頭,問:“小童好像不太愛說話。” 莊典典夾起雞腿,抓著就啃,“和不熟悉的人,沒什么話而已。” 陳嵩又道:“我見他剛才跟我家的大黑狗倒是說了很多。” “……” 莊典典默默去看河童,后者放下筷子,抹抹嘴巴,抬眼直視陳嵩,“你三歲時發(fā)高燒燒壞了腦子,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五歲時又摔斷了腿,從此以后就離不開藥罐子。” 莊典典驚得非同小可,難以置信地瞅著陳嵩,再上下仔細(xì)瞧了個清楚。就這身材,就這談吐,怎么看也不像是燒壞腦子摔斷腿的啊! 陳嵩僅僅是輕挑了下眉梢,不說話,帶著一種古怪的笑看他。 河童接著又說:“五年前,你突然站起來了,不但可以開口說話,還可以下地干活。有這事嗎?” 莊典典眨巴下眼睛,又愣愣地去看陳嵩。 陳嵩笑了,“這事在村子里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村里人說,我母親生前吃齋念佛,行善積德,一定是她老人家的在天之靈保佑我。” 莊典典又看回兒子,一臉期待下文期待反轉(zhuǎn)的模式。 河童闔了闔眼皮,不緊不慢道:“你站起來的日子,恰巧是你父親失蹤的日子。” 莊典典一滯,難道,是讓陳父給刺激好了?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可這世上哪那么多巧合呢,怎么就恰巧發(fā)生在這一家里? 做為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莊典典可不信這些。 她再去看陳嵩,眼神里多了些探究。 可他下面一句話,差點讓她一雞腿噎住。 “是我家大黑狗告訴你的?” 沒想到,河童竟慢慢點頭。 莊典典的表情是⊙?⊙這樣的。 “呵呵,我早該猜到了。”陳嵩一邊搖頭一邊笑著。 莊典典手一抬:“慢著,這都是什么情況啊?能不能給個明示?” 陳嵩沒說話,河童很有耐心道:“陳家的大黑狗,三代都生活在陳家,所以對他們家的事比較了解。” 莊典典:“……” 她最想知道的,不是這個啊!! 陳嵩突然開口:“你是什么人?” 河童簡單明了的回:“河童。” 陳嵩皺了下眉,剛要說什么,倏地滯住。 “你的意思是,你是……河童?” 河童又拿起筷子吃飯:“嗯。” 莊典典徹底放棄了,聽不懂算,愛咋咋!拿起筷子,跟河童一塊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