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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甩衣袂宸妃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背后傳來陣陣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她都置若罔聞。 * 烽煙來勢洶洶,去勢亦洶洶。 平頭百姓茶余飯后圍繞榮王和榮王妃的話語延續了許久,卻在朝廷頒布的告示下不攻自破。 城門口林立了許多帶刀的侍衛,他們張貼皇榜告示全城的百姓。 百姓們蜂擁而至來到城門口看皇榜,當所有人看到皇榜上的告示時,都倒吸了口涼氣。 “原來這榮王殿下真是陛下的孩子啊,還是宸妃所生呢。” “誰說不是呢,不過可憐的還是那溫華公主,連她自己的生父生母都不曉得。” “你們兩還敢提這些話?都忘了那告示嗎?從即日起榮王殿下名喚封承,還昭告咱們,若是在評頭論足什么格殺勿論。” 過往路人隨□□談的話語,一字不落的涌入站在街巷里男人的耳中。 韓京從幽暗的街巷里現身環抱著佩劍,搖了搖首,沉沉的嘆道:“說著不愿,還不是投降了。” 款款走在熱絡的街巷里,韓京甚是悵然,相處多年的兄弟現下成了身份尊貴的皇族,他不過是市井小兒,從今往后怕是再難和溫若庭相處。 正出神時,他肩上驀然一沉,韓京敏銳的瞇眼翻身就擒住了背后的人。 容生倒在地上痛呼不止:“哎呀,韓公子是我啊,容生。” 韓京松開手尷尬的撓了撓頭:“原來是你啊,你找我有何事?” 容生揉著發疼的手臂,蹲在地上道:“王爺喚你去王府一趟。” 韓京雙眸一沉,隨即跟著容生來到榮王府。 “多日不見,你倒和以前不同了。”堪堪跨過門檻韓京便對屋內的人揶揄。 溫若庭迎了出來,淡笑道:“這幾日你過得如何?” 攥著佩劍韓京故作深沉的道:“我乃一介江湖人士,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當然是快意樂哉。” 溫若庭劍眉輕陷,雙手握拳負于背后:“你漂泊這么久,難道沒想過定下來嗎?” 韓京側身垂首低聲道:“我自幼漂泊四海,定下來不是我的心性,你該知道的。” “你叫我來不只會問我這件事吧?”大費周章的叫他來這,就為了問這個,溫若庭當了王爺后還真清閑。 溫若庭輕笑搖首:“當然不是,你該知道太子過些時日就要解禁出來了。” 韓京驚愕道:“他真的要出來了?” 若太子真的出來,那真是不得撩的大事。 溫若庭撩袍坐下,道:“依你看,等太子出來,會不會盯上我?” 韓京神色凝重一道和溫若庭坐下,“那是自然,他一出來勢必知道你的身世,他心性如何你當他伴讀那么多年也該清楚,他和他母親如出一轍,難保……” 溫若庭沉聲道:“所以這次喚你來,就是想你幫我個忙。” 韓京忙應道:“什么忙我都會幫,不過你有信心扳倒他嗎?” 溫若庭眼底泛起淺淺漣漪,他道:“扳倒我說不準,只不過他的太子之位還是莫要想了。” 韓京思酌半晌又問:“你查到的那件事,可有和你的娘子說?” 溫若庭微愣,爾后道:“她還是不知道的好,若是知道,我相信她不會原諒陛下的。” 韓京嘆了口氣道:“這事你還是趁早和她說了,若不然等她知道了,你有十張嘴都解釋不清。” “我自有決斷,你不必cao心了。”溫若庭尤是道。 韓京復又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遲早的事,你還是快些做決斷的好。” 夜幕沉沉,藹藹迷霧遮擋月夜,寢房內燭光輕晃,柔光綽綽隱掩屋內光景。 佳人斜窩軟榻,綿軟的身子縮成一團,面帶桃紅的嬌容泛著點點水澤,清澈的眸子倏然睜開,曲桑桑撐坐起身子,掩面拂去面頰上的水珠。 掀簾入內的溫若庭正巧見她拭淚的樣子,他偏坐軟榻一隅勾她入懷,“怎么了?是做惡夢了?” 點了點螓首曲桑桑微有哽咽,她道:“我又夢到娘親了,她在哀求我讓我幫她找出殺害她的人……” “庭哥哥,你說我娘親到底是被誰殺害的,到底是誰那么心狠。” 溫若庭低眼,心動了惻隱之心。 他想一輩子都瞞著曲桑桑的,不讓她知道那么殘忍的真相,可如今看她的可憐的模樣,或許他瞞不住。 溫若庭由此陷入兩難,他緘默不語的抱著曲桑桑,眸里淬滿冰寒。 作者有話要說: 再寫七章就完結啦~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淅淅瀝瀝的小雨接連不斷的下了兩天,雨停的那天和風暖煦,高掛的驕陽也熠熠生輝。 改名為封承的溫若庭,其生辰八字及名號今日正式記載在皇室族譜之中。 這幾日皇宮內苑都忙著籌備這件大事,一旦他名入皇譜那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室血脈。 晨起更衣洗漱后溫若庭便攜曲桑桑入宮。 今時不同往日,溫若庭的一朝身份逆轉宮闈內的宮婢太監見到他都規規矩矩的退到一旁。 在王實安的領路下他將兩人帶到朱雀閣的偏殿小憩。 曲桑桑昨夜睡得不大安穩,今早起身時人就懨懨的,一到偏殿她就尋到軟榻整個人蜷縮在軟榻上雙眸緊閉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