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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在冰冷中醒來的感覺,就好像是被人丟棄在冰天雪地,孤獨又無助。 伴隨著夏純的一聲“再見”,傅聞聲回去了。 蘇醒的時候,傅聞聲果然覺得好冷,皮膚上像是貼了一層薄冰,摸上去冰冰涼涼的。 傅聞聲懶得穿睡衣,雙臂撐著床沿,爬上床,平躺著,閉上雙眼。 他想起剛才和夏純的對話,輕輕一笑。 現(xiàn)在居然還有人崇拜他。 傅聞聲雙手摸到大腿上,忽然又不笑了,取而代之的是陰冷沉郁的面色。 如果見到那樣的他,她還會崇拜嗎? 當然不會。 傅聞聲掀起被子,將他萎縮的雙腿遮得嚴嚴實實。 他早就不是從前那個大熒幕前,光芒四射的影帝了。 作者有話要說: 高考還是用舊高考模式 然后考試制度 教學(xué)內(nèi)容,各地都有不同,我就隨便寫寫我了解到的。 第10章 ——好好跟著傅聞聲學(xué)習(xí),期望著有一天能和他齊肩并進。 是夏純暫時在心里刻下的座右銘。 夏純跟著傅聞聲,刷完了周測考試范圍。 沉浸在學(xué)習(xí)中的忙碌和充實,讓她活力四射。 就連夏月都能感受到夏純的明顯變化,她感覺夏純好像逐漸脫胎換骨,不再唯唯諾諾,不再低聲下氣。 對夏月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周五的早上,夏純和夏月在廚房碰面。 夏月拿牛奶,夏純倒熱水。 洗碗池里從昨天放到今早的碗,格外刺眼。 從幾天之前,夏純就不再屈服于夏家人的冷暴力。 所以夏純不會去洗他們吃完的碗。 廚房里,四目相對,夏純率先挪開目光,從容不迫地倒了一杯熱水,順便拿了一盒牛奶,穿好鞋子出門。 夏月的視線從雜亂的洗碗池,挪到牛奶存放處。 無疑,夏純剛才在示威。 夏月怔怔地站在廚房里,她仍舊清晰地記得年幼家里還窮的時候,夏純穿著漂亮的仙女裙,在一眾親戚面前翩翩起舞,漂亮得像一只美麗的小天鵝。 而她呢,穿著爸爸同事送的舊衣服,丑小鴨一樣,坐在小板凳上,嫉妒地看著夏純穿著裙子跳舞。 親戚們夸耀的話,猛烈的掌聲,通通都是送給夏純的。 他們都沒注意到,夏家,還有一個她。 夏月拿著牛奶,和夏以德打了招呼,自己坐車出門。 路上,她給樊東珠打了一通電話。 夏月在電話里哽咽著說:“東珠,今天有時間嗎?” 樊東珠聽出異常,連忙問她:“夏月,你怎么了?” 夏月抽泣著說:“東珠,下午見面說吧。” 樊東珠想起夏純就恨恨咬牙:“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說。” 樊東珠和夏月約在了一家小飯館見面。 倆人一碰頭,夏月哭了好半天,樊東珠還以為有什么大事,一時間都忘了和夏純的矛盾,轉(zhuǎn)而問道:“夏月,你到底怎么了?考試沒考好?” 夏月只是搖頭。 樊東珠著急道:“家里出大事了?” 夏月眼睛紅通通地告訴她:“夏純最近總是跟我爸吵架,她嫌房間不夠好,又要添置家具,還說我爸給她的零用錢太少了,必須一天給一百,可我爸一個月工資才幾千塊而已。如果我爸不答應(yīng),她就去我爸單位大吵大鬧,說我爸虐待她,讓我爸丟工作,我擔(dān)心得覺都睡不好。” 樊東珠頓時來氣,她譏笑著說:“她爸媽死了,你們一家好心收養(yǎng)她三年,她住你家,吃你家的,用你家的,平常給你臉色看已經(jīng)夠無恥了,她還有臉跟你爸吵架?還嫌房間不好,零花錢少?我去他媽的,今天算是開眼了!” 夏月無奈道:“她是我堂姐,畢竟血脈相連,能有什么辦法。” 樊東珠憤慨不平:“你爸媽當初就不該好心收養(yǎng)她,她這種人,住孤兒院都浪費,出門被車子撞死最好。” 夏月擦著眼淚,說:“雖然她是有一點貪心,可畢竟她爸爸mama去世了,沒有爸媽教養(yǎng)肯定和我們不一樣。住孤兒院太可憐了,我爸媽肯定不忍心。算了,你也別罵她了,她也很可憐的……” 樊東珠簡直氣炸了,她掐著夏月的肩膀說:“你也太善良了吧?她這么對你們家,有什么值得可憐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的可恨完全不值得任何人同情她。這么圣母心了行嗎?” 夏月像是順著她的話思考,低落地垂頭說:“也是哦。我考試也考砸了,明天成績排名表就貼出來,好丟人,我在班里都抬不起頭來,好想念以前跟你一起讀書的時候,在一中真的壓力太大了……” 樊東珠突然把遲到的事,和夏月的家事聯(lián)系起來,她頓時黑著臉,切齒罵道:“婊|子。我說怎么突然發(fā)神經(jīng)了,原來是這樣。” 夏月茫然問她:“怎么了?她招惹你了?” 樊東珠把記夏純遲到的事情講了一遍,陰陽怪氣地評價說:“夏純長的還挺乖巧的,平常文文靜靜不愛說話,沒想到心機這么深。” 夏月一臉愧疚地跟樊東珠道歉:“對不起,肯定是因為我家里的事影響了她對你的態(tài)度,早知道我就不該托你照顧她。” 樊東珠拉著夏月的手說:“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是她自己犯賤。賤人就要好好教訓(xùn)才能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