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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聲音,腳步都是雀躍的。 傅聞聲沒再回話。 夏純以為傅聞聲走了。 她收拾好桌面的書本,準備做一套數學卷子。 夏純的小房間里沒有空調,冬天太冷,握筆幾分鐘,就冷得牙齒打顫。 她想去書房蹭一下空調,想在溫暖的環境下溫習功課,爭取期末考試可以過本科線。 第3章 夏純帶著書本和數學書卷,推開書房的門。 正在看書的夏月看到夏純侵占她的地域,怒不可遏地大吼道:“你來我的書房干什么?快點出去!你一來我原本會做的題目都不會做了。” 夏純嚇愣了,尷尬又無措地站在書房門口。 她只是想用一用書房,難道真的影響夏月做題目了? 可是,她的房間沒有空調,沒有任何取暖設備,但凡有一個小太陽,她都不會來書房占用夏月的位置。 柳秀娟聽到動靜,從臥室出來,抱著手臂,冷眼看著夏純:“你meimei就要期末考試了,你不能稍微讓著她一點?” 夏純壯著膽子開口解釋:“我、我房間太冷了,根本沒辦法做卷子。” 夏以德也走出來,好言好語跟夏純說:“純純,你meimei上次月考就沒發揮好,期末考試不能再考砸了,否則高三分不到好班。你乖乖聽話好不好?” 夏純眼圈泛紅,攥緊了試卷,低頭回房。 她還沒走到房間,耳邊傳來一聲刺耳的摔門聲,和柳秀娟的指責:“這么大的人了,還不懂事!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每天都想把我氣死!” 夏純進到房間,哆嗦著反鎖門,豆大的眼淚砸在地板上。 她抓過洋娃娃,緊緊勒在懷里,喃喃低泣:“可是,我、我也快期末考試了。” 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擺脫這樣的生活。 夏純哭了幾分鐘,吸了吸鼻子,抽出紙巾,收拾臉頰。 傅聞聲驀然出聲:“不哭了?” 夏純尖叫一聲,驚訝問道:“你,你不是走了嗎?” 只有夏純每次在召喚傅聞聲之后,說一句結束性的話語,他才能離開,否則就會一直待夠12h之后自動回到自己的身體。 剛才夏純沒說“再見”,所以傅聞聲一直都在。 只是假裝離開。 傅聞聲騙夏純:“本來想走,聽到有人說話,就留下來了。” 夏純低低地“哦”了一聲,難過又委屈地自言自語:“你都聽到了?我、我不是故意打擾meimei學習的,我的房間太冷了,否則我也不會占用書房……” “小朋友,你沒做錯,不用解釋,不用內疚,也不用難過。” 傅聞聲的聲音意外地溫和,像春天的太陽,給人恰到好處的溫柔感。 “啊?什、什么?我沒做錯嗎?” 夏純難以置信地看著洋娃娃。 一直以來,她在夏家時時刻刻都在愧疚、道歉,她常常因為叔叔嬸嬸的指責,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無法判斷自己言行舉止的正誤,也不敢堅信自己心底的想法和需求,是正確的。 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說,不用解釋,不用內疚,不用難過。 也,肯定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就好像,在她的心臟里平地升起一根堅實的柱子,支撐著她長期游走在破碎邊緣的脆弱信念。 傅聞聲的語氣十分篤定:“小朋友,你沒做錯。這是你家,你的書房,你想用就用。如果一定有一個人要走,應該是你的堂妹,而不是你。” 夏純心口灼熱,她不知道傅聞聲給她注入了什么,但四肢百骸真的好暖。 “豆豆,我,我知道了。我可以用書房。” “想去書房寫作業嗎?” “可、可以嗎?” “按我說的去做。” 自從恐懼了柳秀娟的羞辱后,她再也不敢和他們因為同一件事件,發生二次爭吵。 這一次,夏純拿起剛才書籍和試卷,帶上洋娃娃再次回到書房門口。 夏月顯然沒料到夏純會折回來,她不耐煩地扔掉手里的筆,瞪了夏純一眼,惡狠狠道:“夏純,你三番兩次來打攪我,就是不想我考好是不是?” 夏純抱緊了懷里的洋娃娃和課本,定定地看著夏月。 “這里是我的家,書房我想用就用。” “如果你覺得一定要有一個人離開才行,那么,請你離開。” “你只是高二升高三,我正在念高三,明年就要高考,比你迫在眉睫。你的未來是未來,我的未來就不是未來?” “我的房間沒有暖氣,如果你覺得在那種環境下也能學習好,我把我的房間讓給你,你現在就去我的房間學習。” 夏月完全呆住,這是夏純這個唯唯諾諾的呆子說得出來的話?! 聽見動靜趕過來的柳秀娟和夏以德也傻了。 夏純什么時候有膽子這么說話了? 夏月抬眼看到爸媽,不會做題的煩躁和被夏純回懟的委屈,瞬間爆發。 她流著眼淚走到柳秀娟身邊,抱著柳秀娟哭喊:“媽,她欺負我,她就是不想我考好!” 柳秀娟瘋了一樣,沖夏以德嘶吼:“姓夏的,你瞎了?!你沒看到你侄女怎么欺負我們女兒的?” 夏以德責怪地看著夏純,斥責道:“純純!你看你鬧的叫什么事兒!快給你嬸嬸和meimei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