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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好似不住在一個屋里似的,成天同床共枕卻沒打上照面,龐子純不知道的是李煜常常在夜里凝視她,生怕他一眨眼龐子純就不在了。 接連忙了數日,李煜總算是閑下來了。 李煜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龐子純正在房里拿著銅錢把玩,龐子純大白天的見著李煜倒頗為驚訝,怎么回來了?rdquo; 李煜淡淡說:朝中無事我就回來了。rdquo; 李煜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趕走下人之后他很平靜地告訴龐子純:我要去洛陽了。rdquo; 龐子純心頭一緊,這才沒好兩日,竟要分別了嗎? 何時走?rdquo;龐子純心中強忍下不舍,情緒低落地問。 約摸后日。rdquo; 這么快?rdquo; 嗯,洛陽災情嚴重,皇上催的急。rdquo; 那你這兩日就在家中陪我么?rdquo; 李煜沉默了一會兒方答應了,龐子純立即開心起來,忘了前幾日的不快。 龐子純和李煜聊到中午,兩人一道吃了午飯之后回屋歇了起來。 龐子純不老實的趴在李煜身上,李煜拿開她的小手道:白晝呢。rdquo; 白晝宣yin可不是李煜的作風,龐子純管不了那么多。 李煜被她撩撥的心頭癢癢,終于主動起來。 兩人才半褪了衣裳,外頭管家說有客人來了,李煜問是誰,管家沒作聲。 這是李煜吩咐的,李煜心頭明了,叫管家先出去候著,他去一趟書房馬上就來。 李煜穿好衣裳之后安撫了龐子純兩句就走了,龐子純乖乖地待在房里,但眉頭隱隱跳動,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過了半個時辰后,龐子純穿好了衣服,李煜卻還沒有回來。 龐子純叫了管家來問,管家說李煜已經出去了,龐子純失了魂般的哦rdquo;了一聲便把人打發走了。 龐子純心頭隱約有個想法。 李煜到了天黑了才回來,回來的時候一身酒氣,身上還有淡淡的脂粉味,龐子純心如刀割,難不成薛左那死胖子的話真要應驗了? 李煜回來之后也沒什么解釋,龐子純耐不住心里的火,稍稍問了一句李煜就敷衍她,龐子純不愿強求人,她見李煜睡了,她便也轉身睡了,兩人背對背,同床異夢。 次日,李煜又是早早出門了,天黑了才回來,龐子純心中委屈,男人都是這幅德行么?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龐子純又和李煜生起悶氣來,臨到李煜要走了也沒給她一個解釋。 李煜清早就起來了,龐子純去了趟書房給他拿護身的玉佩,她心頭忽然想起阮良音的那塊玉佩來,她知道李煜放在哪里的,待她打開盒子的時候卻見里面空空如也,那塊玉佩的意義她可是知道的!玉佩去哪兒了?難不成李煜又贈給阮良音了?那她算什么? 龐子純收起護身的玉佩,賭氣地回到屋里。 李煜此時已經穿戴整齊,純兒,你送我一程吧。rdquo; 龐子純倒在床上睡了起來,不送。rdquo; 李煜沉默了,他看著龐子純嬌軟的身體心中五味雜陳,為什么要騙他呢? 不送也好,免得受別離苦。rdquo; 李煜走了好久之后龐子純才睜開眼來,她的面前是濕透了的被子。 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mdash;mdash;卷一完mdash;mdash; ☆、JJ首發 洛陽城頭上, 一個瘦小的男人rdquo;把手遮在眉頭上朝城外張望著,城內炊煙落日的景象美極了, 比她來的路上見到的青山簇簇水茫茫的景象更叫人踏實。 龐子純孤身一人從長安到洛陽, 全程走陸路,自長安出發,一路走華山北麓, 再出潼關, 進秦函谷關,經崤函古道, 進漢函谷關,過谷水古鎮,這才到洛陽。 龐子純帶著帽子找了家客棧休息, 這次來洛陽她可是做足了準備的,從薛左那兒賺來的錢,她都兌換成票據了,只要拿著票據, 就能找到錢莊兌換銀子。 龐子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錢,反正很多很多足夠她花就是了。 夜里,龐子純獨自燃燈排著銅錢,店小二敲門送了冰塊進來,還將茶壺用溫水溫著,囑咐龐子純道:客官,夜里雖熱,也不可貪涼,免得您傷了身子反而耽誤您辦正事了。rdquo; 龐子純點頭謝了人家,送小二出去后關了門又在桌前坐了下來。 哎,店小二都那么關心她,李煜那個薄情漢,甜言蜜語都不會幾句! 龐子純收起銅錢喝了兩口不冷不熱的茶水就躺床上了,若非算出李煜有兇兆,她才不會千里迢迢趕來洛陽呢,還有啊,她來洛陽更多的是為了看風景,李煜是其次! 手里緊攥著的幾枚銅錢都沾了汗液,龐子純無法不思念李煜,即使是違背了師訓,她也不在乎,克就克吧,李煜總不能克死她吧! 安王府中,李婥早安排好了一切,李煜遠去洛陽,王妃病了,所有人各司其職,不得怠慢半分,所有客人一律不見。 千流早知其中貓膩,只是龐子純這一行對他是大大有益,他求之不得,等到龐子純回來之時,也是這長安變天之日。 李煜在龐子純到洛陽的第二天也接到信了,他的王妃離家出走了mdash;mdash;信當然是李婥寫的,和嫂子比起來,還是哥哥比較親嘛,雖然她知道嫂子是為了哥哥的安危才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