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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兌下艮上 龐子純被李煜面對面問, 一時間想不出應對的話,于是就實話實說了, 她告訴李煜, 她算出薛遷和李婥的八字十分相合,若是兩人能喜結(jié)連理,李婥肯定會幸福一生的。 李煜開始聽到龐子純的想法眉頭是皺著的, 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眉頭舒展開了。 他畢竟只是哥哥, 他沒有辦法時時刻刻陪在李婥身邊的,如果可以, 他也真的想有個不錯的人陪在李婥的身邊。 李煜這些年拼盡力氣去保護和照顧李婥,幾乎是當?shù)之斈铮岳顙C真要出嫁, 他心里總歸是不舍的。 但是再不舍,他也不能耽誤李婥的幸福。 龐子純既然有了這個打算,以她占卜的能力來說,李婥和薛遷的這門婚事, 應該不會太差,所以李煜很認真的在考慮。 龐子純小心翼翼的揣摩著李煜的表情,雖然她沒看出個子丑寅卯來,但她總覺得李煜不會答應,她有挨揍的預感hellip;hellip; 哪知片刻后,李煜竟然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她道:那人我要親自見過才行。rdquo; 龐子純長長地出了口氣,嚇死她了,她都已經(jīng)做好挨打的準備了。 李煜瞧她松口氣的模樣輕笑道:看你嚇的。rdquo; 龐子純委屈道:還不是因為你老發(fā)脾氣。rdquo; 李煜心里咯噔一下,頓了頓方道:往后我不亂發(fā)脾氣就是。rdquo; 龐子純教會了他如何去疼愛李婥,那么他也應該學的會如何去疼愛龐子純。 李煜深思熟慮之后,又道:薛遷這樣子還配不上婥兒,皇上也不會輕易應了這門婚事的,若真要他和婥兒喜結(jié)良緣,他的身份還得提一提。rdquo; 龐子純也有這個想法,只不過她只能助薛遷氣運更好,若真要指條明路,她沒有李煜法子多,現(xiàn)在李煜也同意了,薛遷高升之事肯定是指日可待了。 兩人在馬車內(nèi)達成了一致,龐子純答應下次帶李煜一塊兒去見薛遷,李煜也答應她不會故意為難薛遷,若真看得上薛遷,李煜就親自替薛遷鋪路,讓他很快就有配得上李婥的一天。 兩人到了公主府之后同下馬車,龐子純?nèi)ニ土硕Y物,并且親自給李婥帶在了手腕上,李婥看見李煜腰間佩戴的玉佩通透的很,通透之中又帶著靈氣,仿佛表面浮著一層流轉(zhuǎn)的霧,李婥道:這也是池子里養(yǎng)出來的?rdquo; 李煜點點頭,取下玉佩,遞到李婥手上,李婥摸著溫潤的玉佩,和自己的手鐲子對比著,道:果真是有靈氣的東西了,竟和普通玉器有云泥之別。rdquo; 龐子純得意笑道:這還只是眼睛看的見的好處,你每晚放在床邊,還有安神助眠的功效。rdquo; 李婥從小就覺淺,這只鐲子對她來說簡直再好不過了。 龐子純又交代了幾句之后就和李煜一塊兒走了。 *** 是夜,窗外明月光輝灑落,地面好似蒙了一層白霜,龐子純撐著腦袋坐對閑窗,抱影無眠,李煜起身給她披了件衣裳,拍了拍她的肩頭道:又在觀星象?rdquo; 龐子純起身,道:嗯,沒看出異象。rdquo; 龐子純的水準也看不出世間所有異象,那日看出皇室有龍子龍女誕生,已經(jīng)是她靠星象洞察世事的最高水準了。 李煜雙手搭在龐子純的肩膀上,輕聲道:睡吧,明日去兵部走一趟。rdquo; 龐子純現(xiàn)在雖然是男兒身,但是李煜還是將她當做姑娘家的看待,所以日常生活中還是體諒著龐子純。 龐子純爬上床之后,李煜剪了紅燭,撩下帳子,框床里黑漆漆的,只聽得見兩人輕輕的呼吸聲。 龐子純雙手疊放在腹部,眼睛還沒閉上,澄澈的眼珠子水潤的發(fā)亮,李煜主動握上她的手,龐子純一得到這樣的暗示就開始緊張了起來。 李煜感覺到她內(nèi)心的不安之后又將手收了回來,他現(xiàn)在是真的喜歡龐子純,他想和龐子純行夫妻之事并非只是因為想換回身子而已,他是她的男人,他想堂堂正正、明明白白的擁有她。 李煜又在龐子純額頭上印了一吻,方翻身睡去。 龐子純過了半晌才緩過勁,她加重了呼吸聲,側(cè)了側(cè)腦袋問道:李煜,你為什么老是親我?是想討好我嗎?rdquo; 李煜無語,有這樣討好人的? 李煜轉(zhuǎn)過身,在黑暗中對上龐子純的視線,一絲不茍道:我不必要討好任何一個人,我親你只是因為心里有你。rdquo; 龐子純臉頰微微鼓了起來,嘴唇也跟著撅了起來,李煜剛才說什么?李煜說他心里有她呢。 那么,是怎么個有法呢?是喜歡?還是說是因為想和她換回身子才有她? 龐子純羞赧地用手蒙住雙眼,生怕李煜將她的小情緒窺探的一清二楚。 李煜看著龐子純從指縫里透出來的目光,忍不住默默道:你可知道你這幅模樣多叫我歡喜?rdquo; 龐子純蹭了蹭李煜的胸,李煜將她環(huán)在懷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雖然看起來有些怪異,但絲毫影響不了兩人郎情妾意。 李煜此時的心柔軟的像李婥養(yǎng)的兔子,而龐子純此刻的心裝滿了沒穿衣服的小人hellip;hellip; 龐子純記得師傅說過,沒成家之前,是不許亂了心神的,可是她現(xiàn)在嫁人了呀,那她就有正當理由研究這種事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