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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太好看是我的錯嗎? 第57節

    顧培一怔,心臟像是被人驟然抓住,疼的叫他倒吸一口涼氣,他轉首啐了口,承認自己真的在意蕭肅,最最見不得就是蕭肅賣慘,可他還真不是賣慘,是真的慘。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蕭肅抬手指著前面一個房子,低矮破舊,外面灰磚砌的東倒西歪,屋頂還是塑膠棚子,兩扇窗戶不過電腦屏幕那般大小,窄窄的大門上面掛著一把老舊的鎖。

    顧培感嘆,真的像是豬圈。

    “忘記帶鎖鑰匙了。”蕭肅上前捏住舊鎖,嘆了口氣,似乎很失望。

    顧培打量了一會屋子,一想到蕭肅在這個地方住過,就覺得沒法呼吸,那種被人緊緊捏住心臟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沉默了會,顧培開口,問:“你在這里住了多久?”

    蕭肅想了一會,忽然蹙眉說:“八年。”

    顧培見他忽然變色,趕忙上前,殷切的問:“怎么了?”

    “沒事。”蕭肅搖頭,可是肩膀卻垂下來,眉毛耷拉著,明顯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惹得他難過起來。

    顧培見狀,心都提起來了,“要不我們走吧?”

    “不走。”蕭肅轉身,他走到墻根處蹲下來,直接用手掘開了一些土,扒了好一會,好似找什么東西。

    顧培無奈的嘆口氣,實在不知道蕭肅干什么,跟過去俯身問:“干嘛呢?”

    “我這里藏了一塊錢。”

    蕭肅收回手,轉身望著自己臟兮兮的手,神情惋惜的說道:“找不到了,估計被人挖走了。”

    “就一塊錢,搞那么傷心干嘛?”顧培習慣的從口袋找出紙巾,伸手給他去擦,擦到一半顧培氣不打一出來,滿心里就想著老子憑什么給他擦,就算他慘,有比老子被他cao的慘嗎?

    蕭肅被他忽如其來變臉弄得一愣,但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并未在意,只是把他擦了一半的紙巾小心翼翼塞進口袋,“那時候一塊錢是我的全部了,要是那時候丟的,我估計會恨自己一輩子。”

    顧培語噎,張張嘴想懟回去,可是被蕭肅的語氣弄得眼圈紅了,怎么都講不出傷人的話,“都···過去了,別想了。”

    蕭肅并不是在意以前,他搖搖頭,想摸摸顧培又不敢伸手,最后抬起眼,直勾勾盯著顧培,激動的問:“顧培,我會不會回到以前那樣?一毛錢也沒的時候,吃飯也吃不上,沒鞋子穿,沒人在意我。”

    顧培立即否認,“不可能的。”

    “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蕭肅閉上眼睛,嘴唇緊抿,手腳僵直,感覺要窒息過去似的。

    顧培也顧不上其他了,上去就把蕭肅拉到自己懷里來,輕輕的拍打著他后背,緩聲安慰:“別怕,別怕,我在這里,我一直在意你。”

    這安慰著安慰著,不知道為什么又安慰到床上去了,大戰一夜未眠,折騰的顧培骨頭都散架了,生生是被蕭肅給做昏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氣的顧培又指天發誓,和蕭肅斷交,然后一瘸一拐的出門了。

    蕭肅這次沒湊上去自討沒趣了,一個星期也沒去找顧培,這反而氣倒了顧培,這狗男人吃完了就扔,死渣男。

    顧培氣的肝疼,屁股疼,腰又疼。

    明明是個聲名遠揚的優雅紳士1,卻被蕭肅騙成了0,這去哪說理!

    在家休養了一個星期,顧培忍不住了,他要重振雄風,再戰一百年!

    可還真是湊巧,恒達的酒會上又碰見了蕭肅。

    蕭肅這時候比他還委屈,端著酒杯,低眉順眼的像只狗,問:“沒事了吧?”

    “老子哪里有事?”傳說中優雅得體的大佬顧培直接炸毛了,摔了酒杯就走。

    蕭肅眼疾手快跟上去,拉住顧培的胳膊,問:“怎么了?去哪啊?”

    顧培氣的眼睛都紅了,他用力推開蕭肅,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去哪,你又不關心,管我去哪?”

    “誰說我不關心,別瞎講啊!”蕭肅急了,想也沒想舉手就賭咒發誓,“天底下,我最關心你!”

    顧培聞言,兩頰立刻飛上紅暈,急的想反駁,可是一時間想不出來什么話去反駁,激動的手腳也不知往哪里放,而且心也跳的極快,咚咚的要跳出來似的,他捂住胸口,滿滿的熱熱的,好像很不一樣。

    “別···別亂說。”顧培聲音低了八個度,眼睛也不看直視蕭肅,耳朵尖紅透了。

    蕭肅勾唇,伸手撫了撫顧培的耳朵尖,左右瞧著沒看他們,探頭在顧培耳旁低聲說:“我沒亂說。”

    顧培頓時呼吸急促起來,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才好,腦子也一片空白。

    察覺到顧培的異樣,蕭肅笑意更甚,眉眼彎彎如月牙,他試探的用鼻尖蹭了下顧培的耳朵,見他并未閃躲,膽子瞬間大了十倍,干脆直接勾引他,故意在他耳邊吹氣,并緩緩地說:“我想你了。”

    兩個人開房已經輕車熟路了,誰先洗澡,誰先脫衣服,誰先吻對方,已經不需要多說了。

    尤其是今晚蕭肅穿的襯衫款式格外sao氣,他本身也一米九多,高了顧培大半個頭,挺拔的身材具有壓倒性的優勢,尤其是那收束的腰線,漂亮的不像話。

    顧培三倆下就被迷暈了,又是一夜未眠。

    后來,兩個人又去了幾次酒店,一次比一次和諧。

    蕭肅這個人身上有一種極具震赫力的男性荷爾蒙,在他面前,會不自覺的有一種臣服的心里,這種怪異的心里,身體里也會升騰起一種更加怪異的興奮。

    他就像是蕭肅的俘虜。

    俘虜代表著無條件服從,身心都要交給蕭肅。

    情不自禁地,顧培仰頭,露出脆弱的脖子,還是有討吻的雙唇,那迷離的雙眼里盡是情|欲。

    蕭肅愣了下,隨即低頭吻下去,深深的吻下去。

    還是第一次,顧培會主動討吻。

    做完走進浴室,顧培對這一次的情|事有了別于其他的不一樣的感覺。

    實實在在的,興奮的,令他滿足的。

    全身的肌rou都處于一種極度放松的狀態,剛剛高|潮后的倦怠也沒了,滿足感油然而生,就連腳指頭也舒爽的沒知覺了。

    這令顧培忽然意識到,不同于其他情|事,蕭肅絕對滿足他,也絕對愛他,那種通達的,互相愛慕的情欲才能迸發出這種舒暢感。

    而自己,就這樣被蕭肅一點點圈禁在他的身下和心里。

    蕭肅洗完澡出來以后,發現顧培還在酒店里,他倒了一杯酒,穿著睡衣站在落地窗前,身形慵懶半靠著窗戶,聽到蕭肅的腳步聲,扭頭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去看窗外。

    蕭肅不敢相信,他揉了揉眼睛,訝異的問:“你···你還沒走?”

    顧培沒回答他話,只是抬起手里的酒杯,沖著蕭肅點頭,“喝酒嗎?”

    蕭肅走過去,接過顧培的酒,仰頭喝下去,可是眼神一直落在顧培身上,他不懂,為什么顧培這一次沒有先走。

    他們倆雖然說做了不少次,但是顧培總感覺把他當做和那些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一樣,每一次結束后,去浴室洗完澡就走,話也不留一句,還好沒給錢,這樣一次又一次。

    這是第一次,他留下來。

    蕭肅再懵也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顧培把他喝完酒的杯子,隨手扔在了地毯上,隨即勾起一抹笑,仰著臉說:“喂,伸手。”

    蕭肅很聽話的伸手,也不問為什么。

    “給你。”

    顧培的話一落音,蕭肅就感覺到手里多了個什么沉甸甸的圓圓的東西,還很熱。

    他緊緊攥在,描摹著那個奇怪東西的形狀,心像是被人輕輕的捏一把,酸酸漲漲的,要命的很,眼睛也紅了一圈,澀澀的好像閉眼就能流下淚來。

    蕭肅手心里的奇怪東西,是一枚一元硬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