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太好看是我的錯嗎?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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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日頭方升起,他記得昨夜是拉上了窗簾的,但不知道為何陽光刺眼,他皺著眉頭睜開眼,發(fā)現(xiàn)了顧培勾著背坐在了床前,腦袋埋在胸前,一直唉聲嘆氣。 蕭肅坐起來,聲音驚動了顧培,他側(cè)頭看了一眼,又垂下腦袋,懊悔的繼續(xù)嘆氣。 “干什么?”蕭肅掀開被子一看,還好大寶貝兒還在,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連忙摸褲子穿上,然后坐到顧培身邊問話。 顧培臉色不如平常那樣紅潤,頭發(fā)亂蓬蓬的,腦子里一片空白,想對這場性事發(fā)表兩句感言,但一句也說不出來,最后扁嘴說:“不是說好有30倍的快感嗎?” 蕭肅思考了一會,他覺得春宵一度后顧培會舉刀宰了他,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平靜,問的話也叫人啼笑皆非,如果不是顧培現(xiàn)在臉色太糟,他還會調(diào)侃兩句,只是再急切,也知道顧培心里煩躁,便壓低聲音說:“那我讓你草回來。” 顧培聽得臉色紛雜,這叫什么事,他們倆感情是打架嗎?你上一次,他上一次,整的和三級片似得。 “你踏馬說什么鬼話?” 見顧培臉色好了一些,眼神也有了光彩,臉頰上有了紅暈,蕭肅有了點心思,暗戳戳的去牽顧培的手,安慰他說:“還痛嗎?” 顧培聞言,蹭的坐起來,直接掀翻了蕭肅,蕭肅滾到了地上,好在墊了地毯,腦袋只是輕輕的磕到了。 這人鬧脾氣都別人暴躁,蕭肅頓時收了心思,手腳并用的爬起來,慌亂之中,攥住了顧培的褲腰。 顧培生于豪門世家,從小禮儀得體,上崗總裁之前,還特地飛去倫敦上過了英國皇家禮儀課程,走起路來那是浩浩蕩蕩,這大長腿一邁,被蕭肅直接拉掉了褲子。 蕭肅收回手,順便撣了撣頭發(fā),一副姿態(tài)得體的模樣,“對不住,我賠你褲子!” “我缺的是褲子嗎?!”顧培暴怒,額頭青筋暴起,眉間拱起個山來。 “那······我可以再提供······” “你閉嘴!”顧培跳腳,望著湊在自己面前他蕭肅笑吟吟的俊臉,腦子里就出現(xiàn)了昨晚上,他附在自己身上,不時親吻自己臉頰眼睛還有鼻子和嘴巴的模樣,顧培咬唇甩甩腦袋,伸手指著蕭肅鼻子怒罵:“再講一句,我叫你們蕭家斷子絕孫。” 蕭肅風飄云淡,嘴角彎彎,眼里有了更多笑意,“我可以過繼,反正男人也不能生孩子。” 顧培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擰眉思考了片刻,頓時臉燒紅,啐了一口說:“別瞎幾把說!老子走了!別跟著老子!” 蕭肅沒敢跟上去,直愣愣的看著顧培推門而出的背影。 顧培是真的生氣了,他從來都是儀態(tài)得體,瀟灑風流的模樣,從來不會這樣臟話一句一句往外面蹦,更不會指著別人鼻子怒罵。 蕭肅呆立了一會,他撿起地上的衣服撂在床上,轉(zhuǎn)首聽見樓下汽車發(fā)動的聲音,他走到窗前,看見顧培氣沖沖的上車發(fā)動汽車,一溜煙的沒了人。 “哎,那我的車唉···” 蕭肅臉色慘白地站在窗前,無奈的嘆出一口氣,手懸在胸前,緊緊的捏著襯衫上的扣子。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敘把自己家鑰匙丟給了高斂。 “我媽有時候一個人在家挺孤單的,你沒通告的時候,可以去看看我媽。” “你自己不回去?”高斂拿到鑰匙,先是一喜,得了歡兒的湊到江敘面前,像及了一只等待被順毛的大型犬。 “就還有點不好意思。”江敘伸手在他腦袋上薅了一下,喜滋滋的說:“你頭發(fā)可真多啊!” 高斂摸到江敘的手指,拉到自己唇邊,親了一下,“我下午沒事了。” 他柔軟的雙唇呵出一口guntang的氣息,纏綿的叫人臉紅心跳。 江敘嗖的一聲抽回手,扭過頭去,試圖掩蓋緋紅的臉頰,“干什么呢?臟不臟啊?” “不臟。”高斂跟過去,又攥住了江敘的手,低頭鄭重的吻了吻,然后抬頭,笑問:“可以請你和我約會嗎?” 江敘瞧得呆了瞬間,但立馬就清醒了,他抽出手機,點開行程表湊到高斂眼前,頗為冷靜的說:“我下午有通告,不知道弄到什么時候呢!改次再說。” 高斂的神情落寞了些,眉毛耷拉下來,幾乎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隨即又揚起眉毛,咧嘴笑說:“那我們下次吧。” 江敘望著高斂的笑臉,感覺心臟被刺了下,漲漲的發(fā)疼,高斂顯然是失望的,江敘心里太明白了,如果高斂和他發(fā)脾氣不開心的話還好,但是高斂這一副遷就自己的模樣,叫江敘極其不好受,他咬咬唇,脫口而出:“約會吧!” 高斂啊了一聲,有些不明白的歪過頭,“不是說有通告嗎?你要推了?” 江敘搖搖頭,心里也有些期待的,他們倆雖然在一起生活很多年了,但真的沒有好好約會玩過,這么一想,忽然心情就雀躍起來,他想了想說:“我通告大概六點多就能結(jié)束,一結(jié)束我就去找你。” “好!”高斂急急切切的回道,然后低下頭含蓄一笑,總覺得開心的不得了,連手也不安分的在江敘腰間游走,“那我定個餐廳,先吃個飯,然后我們?nèi)タ匆粓鑫缫闺娪昂貌缓茫俊?/br> 江敘微微笑,他輕輕拍掉高斂的手,“你定。” “好。”高斂笑的合不攏嘴,收手不再亂摸,“一結(jié)束就要給我打電話啊。” “知道。” “如果晚一點也沒關(guān)系,反正結(jié)束就要給我打電話!不論多晚我們都要去約會。” “高斂!”江敘忽然板起臉,瞪著眼睛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高斂。 “啊?我是不是太啰嗦了。”高斂有些手足無措,想解釋一下自己的焦急期待的心情,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么說,只能呆呆的看著江敘的那雙發(fā)亮的眼睛。 江敘卻忽然捧起了高斂的臉龐,自己頃身上前,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如蜻蜓點水般,很快又很輕。 “冷靜點,聽我說。” “啊···”高斂怔怔地,忽而笑起來,然后忙不迭地的點頭,“好,我聽你說話。” 江敘揚眉,然后深呼吸一口氣,字正腔圓的說:“我江敘今晚一定和高斂約會,不遲到!不早退!不會鴿!” 高斂嘿嘿一笑,先是嗯了一聲,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的斂著眉毛說:“你再說一遍,我錄個音。” 高斂還真的拿出了手機,點開了錄音軟件,兩只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江敘,巴巴的等著。 江敘忍住要翻白眼的沖動,故意頷首低頭,然后粲然一笑,他知道他這個角度是最好看的,每一次拍攝都會用這個角度去懟鏡頭,不論誰看了都說絕! 果然高斂看呆了,瞳孔都放大了些,面頰唰的紅起來。 江敘趁著他發(fā)呆的瞬間,快速的湊到他手機前,昂聲大喊:“高斂是個傻逼!” 高斂:“······” “好玩嗎?” 高斂:“好玩。” 江敘咧嘴笑,他拍拍高斂的肩膀,送他一個wink,然后拿起手機,“我走了,好好的待著,快結(jié)束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高斂還是把錄音保存起來,他收了手機,送江敘到門前,說:“我會叫華研去接你的,我不開車了,想喝一點酒。” 江敘已經(jīng)走到花園了,他聽見高斂說要喝酒,一個剎車止住腳步,扭頭問:“你要喝酒?” “不喝多。”高斂摸摸鼻子,耳朵發(fā)紅,“真的不喝多。” 江敘似信非信,他知道高斂以前酗酒,加上爺爺驟然去世,完全就靠酒活著了,他們倆吵架那會,他也拎著酒瓶子到處晃,現(xiàn)在想起高斂當初的模樣,江敘心臟一陣緊縮,他不敢讓高斂變成以前的模樣了,可是直接讓他別喝酒,似乎有些強人所難。 江敘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去說,眉毛都擰成一團了。 “怎么了?” 江敘話還沒講出口,抬頭發(fā)現(xiàn)高斂已經(jīng)站到自己眼前了,江敘被他猛然上前嚇了一跳,不禁后退一步,定了定心神說:“沒事,我在想要不要就隨便吃一點,不喝酒了吧?” 高斂還以為他要后悔約會,聽見他在糾結(jié)酒的問題,連忙長長的舒一口氣,他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抵在江敘眉間,硬生生舒展開江敘的眉心,“別擔心,我不會像以前那樣喝酒了,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后都不喝酒了。” 江敘看著高斂溫柔的眉眼,眼里都是自己的模樣,不由心熱起來,要不是顧忌在屋子外面,他就會吻上去,“我只是擔心你,我怕你···” “別怕。”高斂微微笑,手指尖在江敘額頭磨搓著,似乎在安慰他。 “嗯,好。”江敘點頭,心里的大石也放下了,表情柔和了許多,他環(huán)視四周沒見到有人,便上前擁抱了下高斂,低聲在他耳邊說:“有我陪你的。” “我知道。” “我要出去工作了,我們待會見。”江敘回身,望著高斂的眼睛,確認他沒有不好的情緒,然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等江敘走了以后,高斂給蕭肅打過去電話。 蕭肅正難受的飯都吃不下去,抱著杯枸杞茶在落地窗前唉聲嘆氣,一聽見電話聲音響,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摸到桌上手機,看也沒看就接通了,喜滋滋的喊:“顧培~~~” “我,高斂。” 蕭肅臉上的笑臉瞬間凝固,語氣一百八十度急轉(zhuǎn),“干什么啊?有事啊?” “有事。”高斂和蕭肅說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外面蹦,仿佛多說一個字要他命似的。 “什么事啊?”蕭肅松了松領(lǐng)帶,又躺回沙發(fā)上了。 “我想問問恒達的事情。” “恒達啊?”蕭肅想了一會才想起來恒達的名頭,“隋家的公司,你要干什么?” “你有熟人嗎?” 蕭肅把通話切成了外放,隨即仰頭陷在沙發(fā)里,動也不動,“我和隋孟書就挺熟。” 高斂挺滿意,問句都省了,直接吩咐:“你安排我和他見一面。” 蕭肅有氣無力的應(yīng)了聲,“好,我叫秘書安排一下,確定了時間和你說。” “嗯,謝謝。” 臨掛電話,蕭肅好奇起來高斂找恒達老板隋孟書的理由,問:“干嘛找隋孟書?你又不是他家公司的,要和恒達合作嗎?最好別吧,他現(xiàn)在一顆心掛在他那個媳婦身上,沒空搭理你的。” “不是合作。” “那是什么?” 高斂的話終于多了起來,但還是簡短的解釋了理由,“我的朋友在他公司下面,最近快解約了,我不想鬧得太難看。” 蕭肅聞言立即皺眉,他沒有再追問了,只說:“我等會幫你問問。” “我等你電話。” 蕭肅掛了電話,便叫來秘書,問:“你給我查個人,叫江敘,查清楚他是哪家公司?是不是最近要解約了?” 秘書一推眼鏡,“不用查,上次就查到了,他是隸屬于恒達文娛的演員,和恒達三年簽有合約,今年就要解約了,按照時間,大概就是月末。” 蕭肅了然的點頭,他就猜到了高斂說的朋友是江敘,自從在沙灘上看見他們二人親吻以后,他心里總不是滋味,雖然在片場的酒店沒有和江敘談下去,但是蕭肅覺得,任何一個演員,不,是任何一個人也抵擋不了金錢的誘惑,如果當時江敘拒絕自己,那只是因為錢出的不夠多。 如果給的錢夠多,蕭肅認為他會愿意陪自己一晚。 當時爭那口氣是為了給顧培看看,江敘那種人不值得顧培喜歡。 對于江敘,蕭肅本能的不喜歡,大概是出于嫉妒。 想到自己的表兄弟也被江敘玩的團團轉(zhuǎn),他氣不打一處來,憑什么要給江敘鋪路搭橋,他就不! 蕭肅獰笑起來,咬牙切齒的吩咐秘書:“你現(xiàn)在給我弟打電話說隋孟書最近沒時間,問他下月六號見面行不行?” 秘書眉頭一皺,“老板,誰是你弟?” 蕭肅氣的打人,“高斂!” “哦,好的,我立即去辦。”秘書閃退出門,順便給蕭肅帶上門,留他一個人在辦公室里。 和高斂通完電話,秘書推了推眼鏡,繼續(xù)進去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