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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jiejie和皮皮蝦都類屬于天津方言。 —————————————————————————————————————— 終于開文了。 表面sao浪賤的重度恐女哈士奇VS裝天真實則黃暴的黑心小白兔 兩個沒實戰經驗的【戲精】戀愛的故事 大概就是哈士奇以為自己騙了小白兔回家,小白兔裝純半天發現哈士奇下不了口,怒而撕破臉皮強推哈士奇的故事 想看風流男主把傻白甜女主玩弄股掌之間的基本可以退散了 ※慣例。不會有喜歡男主的女配。雙初戀。全程1V1,無誤解吵架感情虐,也沒什么家國分離虐心。 ※我有個技能就是百分之百看漏自己的錯字。每一篇發之前我都檢查了無數遍,但每次都還是會有錯字,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也歡迎大家捉蟲,盡量會改的! ※17:00更新?;救崭?。如果過點沒更,也沒說明,就是那天不更。 * 還是那句老話。作者名純屬腦抽,想改名已不可能。所以,不要叫我馬桶,不要叫我小孩。 叫捅爺最好。對是這個動詞捅。捅姐捅嬸捅姨也隨意…… ☆、開槍 盧嵇總覺得自己的記憶里出了一些偏差。 江水眠不知是什么時候,給了他乖巧的印象,然而最早似乎并不是這樣的。 只是最早的那段記憶,時間久遠,他只能記起十年前一些片段。 那是夏末,在昆山幾十里外,深夜的山路中。 兩輛驢車,一匹獨行的馬。老驢膝蓋已臃腫,目光渾濁,在雨后道上踽踽而行。連綿的樹林漆黑,水洼與頭頂一點天空有幾近黑的深藍,兩車一馬像在一團黑霧里走。 兩輛驢車內有此起彼伏啞了的哭聲,混在知了聲里。車外一個老頭,兩個漢子在哭聲里唱歌壯膽。 裝著煤油的馬燈在車邊兒閃著一團搖擺的紅光。 忽地,知了聲里響起了別的馬蹄。 革命結束,新的民國剛剛成立,首都從南京剛改到北京,且昆山附近還算安全。可那老頭仍是一抬手,停了下來。 車一停,哭聲也因好奇而停,十幾個小腦袋擠在兩個巴掌大的車窗那里。 老頭和那兩個漢子都是剛被強剪的辮子,發際線到頭頂,中分剛過耳,像剃了劉海的女學生頭,油光锃亮的腦門在馬燈下頭閃。 老頭從屁股頭后抽出一把□□,聽著對面馬蹄靠近,昆山話喊道:“哪個?再不說話小心要吃槍子了!” 兩匹高頭大馬過來,馬鞍上裝了鐵架和油燈,燈隨著踱步,吱呀呀左右亂晃。 人沒看清,輕柔的慢悠悠的聲音先傳來,聽口音是蘇州人:“對勿起,我們也是趕路的。你們要往哪里去的呀?” 話聲落,人也從黑暗里露出身影來。 老頭和兩個漢子狐疑的看著。 一個帶黑禮帽穿馬褂的男人,帽子下有剪了辮子后的齊肩發。二十五六上下,瘦臉薄唇,疲憊溫吞,垂著眼睛一副菩薩模樣,膚色白的發藍,說話聲音慢又軟,粘粘糊糊的聽不清,馬背上掛著古箏長度的長箱。 另一個估摸二十都不到的年輕男人,有幾分像洋人似的五官,微卷的短發垂在前額,俊朗的仿佛不該騎馬出現在這里。唇角掛笑,眼底有光,一身sao包不怕臟的白色西裝剪裁得體,有些嘲諷的望著他們。 西裝男子精神大振,轉頭用北京話道:“肅卿,應該就是這兩個。” 馬褂男摘掉帽子,也露出他剛被剪了辮后的腦門,慢吞吞的在馬上弓腰做禮:“你們……是從常熟買了好多小娘魚的張家父子?哦,我姓宋,宋良閣?!?/br> 老頭捏著清末留下來修了又壞,壞了又修的老□□沒松手:“咋個?你是賣錯了閨女過來討?” 西裝男開口,可他蘇州話實在太差勁,口音奇怪的笑著扯謊道:“哎,有家里下人偷了我meimei家的閨女來賣。有么有個姓江的丫頭?” 老頭:“這年頭都沒人入戶,一群丫頭沒問過名字?!?/br> 宋良閣比西裝男靠前幾步,下了馬,拍了拍褂子,微微駝背,和聲和氣商量道:“能讓我來瞧瞧不?要找著了,北洋幣、奉天幣都有,哪個都能出?!?/br> 他聲音輕柔,仿佛在用氣發聲,發音又含混,不仔細凝神聽就要從耳邊溜走。 老頭拎著槍下車:“現在大清的幣換不上價。鷹洋有的不?” 宋良閣點頭:“當然有?!?/br> 他回過頭:“盧嵇,你準備拿錢,別動?!?/br> 老頭把驢車車門打開,宋良閣拎了馬燈,站在車前頭不動。 盧嵇坐在馬背上,手里捏著錢袋,挑眉看了看那老頭,繼續用那娘里娘氣的奇怪蘇州口音,笑道:“你們三個人中兩個拿槍,他到后頭讓你們給宰了,錢不都到你們手里了么?把人都帶到前面來,前面燈多,我仔細看看?!?/br> 兩個驢車上下來十幾個小丫頭,個子高的看起來都十四五歲了,最小的看起來也就五六歲,臉上都臟兮兮的,不好看清。 宋良閣挽了袖子,擠出一個抱歉的笑容,把燈拎高,湊過去一個個的看。 他瞧的仔細,只是天生眉角眼角都微微垂著,無精打采的老好人模樣。 顯然是有小姑娘在后頭聽見了他說話,竟開始掉眼淚,對遠處的盧嵇伸手喊:“舅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