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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下囚的自我修養(yǎng)(9)

    他說完,悶不做聲地埋下頭來吻你,重重在你唇上啃了一口后,guntang的唇齒沿著下頜耳根游走,抿過那幾寸薄軟泛紅的膚rou,最后仿佛找到了歸屬,咬住你的后頸不動了。

    吻的時候手也不安分,一只手順著小臂摸到你抓著床單的手指,強硬地翻過掌心,擠進并攏的指縫與你十指相扣。同時胯下狠狠往里一撞,將性器全部送進了你身體里。

    “呃唔——”

    這一下來得又急又兇,你眼前都被頂得白了一瞬,整個人往前聳去,又被他握住腰提了回來,一口氣滯在xue口,緩了好幾秒才磕磕絆絆叫出聲。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上,他扣緊五指將你桎梏在身下,另一只手摸過印出小尾巴的肚皮,壓了兩下又往上去握綿軟的胸乳,上上下下忙得不可開交。

    胯骨撞上trou,水聲粘膩得叫人心癢,性器不管不顧推開縮緊的軟rou,直至撞到宮口才肯停下來。后頸那點薄薄的皮rou被他又啃又舔,交配的大貓似的咬住不松口,時不時啃在小巧凸出的脊骨上,沒輕沒重的。

    舌尖的呻吟聲細細啞啞,磨碎了變了調融進潮熱空氣。你費力扭過頭去,頸rou一擰,他立馬慌張松開叼著的后頸。

    雪白的皮膚此時紅得不像話,上面一個個錯疊的牙印,兩顆犬齒戳破了好幾處。

    下嘴下得實在有點狠。

    你哪知道他還喜歡咬人,似乎還鐘情于此。黑漆漆的眼珠對上你的眼睛,面色無辜,看上去像把家里破壞得一團糟后被主人抓了個現行的大型犬。

    乖巧以對,等待再犯的機會。

    你之前像這樣不露情緒地盯著他,他還會避開視線安分幾分鐘,如今不僅不閃不躲,腰更是沒停下來過,抽出大半又頂進去,微抿著唇埋進你肩窩,舒舒服服地小聲哼唧,頂到頭了還要試著往里撞一撞。

    竟真讓他越撞越深,guitou碾過宮口,生出種說不出別樣快感。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對你說這種話,“我只要alice”、“alice也只要我”,患得患失,熾烈又誠實,宛如熱戀期情侶間強烈的獨占欲。

    但每次說的時候都像是在提某種難以啟齒的要求,語氣生澀又無助,忐忑的心緒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一舉一動中。

    緊緊纏住你卻不敢看你的眼睛,不厭其煩地重復卻每次都低聲細語,一無所有地朝你示弱,怕極了你拒絕。

    你眨了眨眼睛,眼底散開一層蒙蒙霧氣,近在咫尺的大半張臉模糊得仿佛籠在雨霧中,汗珠滑過他緊繃下頜線,眉眼烏黑,不說話時氣質便顯得尤為沉郁。

    恍然間,你忽然想起他把你帶回來的那天。

    天氣少見的陰沉,滾滾黑云遮天蔽日,浪潮般壓在荒涼郊野之上,抬頭看去,一眼望不到邊。他穩(wěn)穩(wěn)抱著你走在冷風涼雨里,炙熱t(yī)溫驅散寒涼,不言不語,像一尊被雨水淋濕的挺拔雕像。

    一想起小貓匆匆忙忙把你叼回家時,連窩都沒來得及搭好,你就心軟得像砸進了一大團棉花里。

    他想要什么,不想要的,恨不得都如他的意。

    季荼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見你望著他出神,低下頭不滿地咬在你唇上,汗?jié)竦念~角貼著你側臉胡亂地蹭,委屈道,“不要想別人……”

    無怪乎他這么想,在他看來,你不過出門幾個小時,突然就想養(yǎng)別的東西,貓、狗,甚至還想養(yǎng)人……

    你被蹭得偏過頭,回過神,舔了下嘴唇上被他咬痛的地方,無奈道“……沒有想別人。”

    清冷的聲音摻著情欲的啞,他不吭聲,顯然并不相信你這句話,他將你整個人罩在身下,胸膛緊貼著你的肩胛骨,軟熱的舌頭在脖子上的咬痕反復地舔舐。

    支在臉側的手臂修長白皙,肌理緊實,內側橫亙著一道猙獰灰敗的疤痕。你抬手握住他的手腕,sh濡的嘴唇貼上去,沿著那道疤痕來回啄吻。

    后頸的動作忽然停下,唇下的肌rou猛地收緊,你閉著眼,低聲道,“只有阿荼一個人。”

    季荼本就聽話,你答應了的事他更是深信不疑,說了不停就是不停,做起來可謂毫無顧忌。

    廊道外模糊的光影分界線推遠又拉近,別墅區(qū)對岸的城市亮起一盞盞霓虹燈光,通通映進平緩流動的江面。

    房間里沒有鐘表,窗簾厚長,也不見窗外明暗的變化,床下的避孕套淌著稠白的jingye,些許流進地毯g涸成斑。

    你們仿佛忘記了時間,又仿佛被時間遺忘,他做起來不得饜足,一次又一次,到后來你喉嚨啞得叫都叫不出聲了他還x致勃勃,你這才后知后覺小黑貓的欲望到底有多難滿足。

    前面他還收著點力,后幾次在你身上是邊做邊咬,弄得你滿身都是印子。尤其喜歡在腿根和胸前這些rou多的地方下狠口,牙印一個疊一個,其他地方也沒放過,鎖骨、小腹,處處是吮出來的紅痕。

    至于你看不見的后背……你思及他方才后入時掐著腰埋頭啃的興奮勁……估計只會更糟。

    最后一次拔出來的時候看見避孕套上帶著血他才停下來,慌得不行,撐開你的腿根,埋下頭湊近了里外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兩遍。

    那處的皮膚嫩得不行,幾個時辰折騰下來,磨破是必然的。xue口紅腫充血,早已合不攏,清粘的水液和少量血絲從cao開的xue口里一股一股往外涌,順著gu縫,將身下的被子打得濕透。

    你仰躺在床上,滿身的汗,垂眼就看見腿間埋著一顆黑漆漆的腦袋。他慌里慌張地摘了避孕套,性器sh噠噠垂在腿間,衣服都沒穿就往外跑。

    隔壁書房的燈光亮起投在走廊上,墻對面?zhèn)鱽砼锱纠惨魂噽烅懀袷菚痉沟穆曇簟]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手里拿著兩只軟膏,進門時順手打開了通往浴室廊道的小燈。

    他敏捷地繞過腳下一片狼藉,貓似的,落地沒有一點聲音。

    他放下藥,伸出手朝你俯下身,你猜想他要帶你沐浴,自覺抬臂攬住了他的脖頸,窩進他胸膛,讓他抱著你進了浴室。

    他先在浴缸里鋪了一張浴巾,然后才把你放下。而后取下蓬頭盤坐在浴缸外,調試著水溫。整個過程沒和你說一句話,薄唇抿得緊直,像是在生悶氣。

    溫熱水流淋灑在疲勞的身體上,你本來累得不想動,但見他木著臉又忍不住想逗他。

    你傾身趴在浴缸邊,懶洋洋地湊近了看他,一會兒g他的頭發(fā),一會兒又去摸凸顯的喉結。他絲毫不為所動,騰出手把你的長發(fā)g在而后,伸手去擠洗發(fā)露。

    你攔住他,“沖一下就好了,早上才洗過。”

    他點頭,簡單拿熱水洗了一下,而后找到根繩子,笨手笨腳地把你的頭發(fā)綁了起來。松松垮垮的,你一動就晃。

    他一手扶著你的頭發(fā),一手去夠旁邊的沐浴露,你這次沒阻攔,在他回頭詢問地看向你時沖他眨了下眼睛。

    他把沐浴露倒在手心,搓出泡沫往你身上抹,從頸項往下,撫過你纖薄的肩骨,等你近得睫毛都掃到他臉上了才手腳不自在地停下來,問你,“怎么了……”

    小貓床上兇狠得沒邊,下了床卻又軟得不像話,稍微逗一逗就面紅無措。

    你垂下眼簾,掩去眼里的笑意,像沒聽見他的話,盯著他潤紅的嘴唇,慢慢b近。兩gu熟悉的氣息交纏在一起,他喉結滾了滾,卻見你在差一毫就要親上他時忽然停了下來。

    你掀起眼睫,眼角挑高,直gg盯著他,伸出手,食指挑逗似的纏住他的,“阿荼,冷……你進來抱著我洗。”

    女孩柔軟的細指在他掌心刮了兩下,季荼順勢握住你的,迅速低頭在你唇上啄了一口,取走方才未完的吻,才紅著耳根點頭,“嗯……”

    季荼理解的“抱”很簡單,浴缸這么狹小的地方,要盡量舒適地裝下兩個人,最好的方式是他從身后抱著你,讓你坐在他身前。

    但你顯然不這么想。

    他剛站起來,你就拉著他讓他面對面坐了下來。你斜身靠著浴缸邊,兩條腿蜷在身前,同他的小腿緊緊貼著。

    季荼不喜歡狹窄緊迫的東西,好b內褲,在家從來不穿,天天k管遛鳥。但此時和你擠在一塊,卻好似歡喜得不行,纖長的睫毛眨了一下,還嫌不夠似的一點點朝你身前湊,直到你的膝蓋被頂得搭在他大腿上了才停下來。

    但小貓顯然低估了你的壞心眼。他專心致志地在你身上搓泡沫,你卻慢悠悠屈起一條腿g上了他的腰,把人鎖在身前,把身上的泡沫捋進手里抹在他身上。

    他也不惱,回頭又接了一泵沐浴露在手里,但才在你腰上待了兩秒就跑到了他胸前。你一時要他抬手,一時又壓低他的脖子搓他的肩背,甚至還讓他站起來捏他的臀瓣。

    被你這么一打岔,本打算快速洗完給你上藥的小貓,自己先被你從頭到腳洗了個干凈。

    他好不容易從你手里拿回蓬頭,你又把手伸向了他趴在腿上的尾巴,揪住他那根東西翻來覆去地揉捏,推開軟皮,磨過青筋溝壑,握住guitou壓著鈴口打轉,柔軟指腹擦過囊袋上每一道褶皺,角角落落,清洗得猶未仔細。

    小尾巴y邦邦戳在你掌心里,幾個來回,居然被你用手弄著射了一次,實在敏感的不像話。黏白的jingye吐在你的腿上,又被他紅著臉用蓬頭沖走。

    他單手提起你的腰,手指挑開紅嫩的yinchun探入xue道里面清洗,你搭著他的肩頭,故意細哼著叫,察覺道他的指根都是顫的。

    季荼大費心力給你清洗完,拿浴巾裹住你,單手掀了sh皺的被子,把你放在了床上。等他轉個身穿好衣服,你手里正握著那兩只藥,旋開蓋子,涂了h豆大的一粒在手背上,垂目仔細地聞,沒有要把藥給他的意思。

    小的時候,你向來是把東西直截了當地塞給他,從不需要他主動開口討要,當然,也從不許他拒絕。不管他用得著或是用不著,想起送什么就給什么,等他某一日需要某件東西時候,發(fā)現那件東西早就在他手里了。

    好b他那顆破爛的、因你而重生的心臟。

    是以此刻,他眼巴巴看著你手里的藥膏,愣是說不出一句“把藥給我”這樣的話。

    你裝沒看見,只盯著手里兩只都用了大半的藥膏,問道,“阿荼,這藥是做什么的?”

    “抑菌和處理傷口的。”他含糊道。

    你捏著藥管,抬頭看著他,問道,“你之前受傷了嗎?”

    他頓了一秒,搖頭道,“沒有,只是試著用了下,看能不能祛了手上的疤。”

    你點點頭,把藥遞給他,鼻尖嗅到藥膏散發(fā)出的和他身上毫無二致的濃郁香味,沒再說話。

    晚飯依舊是他做,他速度快得離奇,你走進廚房,看著桌上四菜一湯,又看向廚房里盛飯的人,萬分好奇他是怎么在一個小時高定這么多東西的。

    叮當小黑貓嗎?

    你從前興起時也進過廚房,但備好材料都花了半個多小時,之后又花了一個多小時,從烤盤模具中倒扣出一塊看不出原料的焦糊。

    他這次學聰明了,碗盤放在長桌一頭,四個一樣大小的盤子圍著中間碗盛的湯,擺得極具強迫癥風格。你與他分別坐在木桌相鄰兩邊,離得不遠,也不至于近得伸展不開手腳。

    你晚上吃得少,飽后就一邊挑著米粒一邊看他往嘴里塞東西,一大口又一大口,張嘴時隱約現出兩排鋒利的白牙和里面深紅的舌頭。

    你從離他遠的盤子里夾了塊紅燒牛rou,放進了他碗里。他看了你一眼,低頭乖乖吃了。你又給他夾了一筷子炒rou,他也和著一大口飯乖乖吃了。你挑了下眉,找到點樂趣,等他吃完就往他碗里放東西。

    他不僅欣然接受,甚至連菜都不自己夾了。你一手支著頭,一手替他布菜,忽然間想起一件事,問道,“阿荼,我的內衣是你買的嗎?”

    他咬住你送到嘴邊的青菜,愣了一下,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問起這個,點了點頭,遲疑道,“不喜歡嗎……”

    你不可置否,只道,“你怎么知道尺碼的?”

    你話音一落,他的臉色立馬染上了緋色,反手夾了塊排骨慌張地放進你碗里,“吃、吃飯。”

    你不買賬,繼續(xù)追問,“你是不是前幾天趁我睡著了偷偷量過。”

    他垂著頭裝聽不見,含住一大口米飯,包得頰邊高高鼓起來,臉紅得都快熟了。

    夜里的城市靡麗堂皇,夜越深,燈越亮,無數放縱的年輕人好似要把一輩子的鮮活都揮霍在這個奢靡的夜晚。寬廣江面一半映下五光十色的燈景,另一半寧靜無波,仿佛不在同一片云層下。

    你斜身倚靠在二樓欄桿上,透過窗戶朝被燈光照得綺麗的江面看了一眼,又意興索然地收回了目光。

    下午一通胡鬧之后,小貓變得越發(fā)黏人,恨不得時時刻刻與你待著,隨時都要知道你在哪。雖然嘴上不說,但你出去折了幾只玫瑰回來,就撞見他滿屋子找人。

    鮮紅的玫瑰挺立于一樓樓梯口的細頸花瓶,小貓從一樓的洗衣間走出來,手臂上搭著之前洗好的襯衫和……你那條白裙子。

    他沒想到你會站在二樓,見你低頭看著他,裙子收也不是藏也不是,只得攥著裙子若無其事上了樓。

    他走到你身前,把襯衣遞給你,見你沒接,眼神閃躲著,僵著手又把裙子遞了過來。

    但你還是沒接,只笑了下,問他,“喜歡?”

    他見你不像在生氣,極輕地點了下頭,縮著手一點點把裙子收回去,喉嚨里不大不小地悶出一聲“嗯”。

    “那就留著吧。”你說完,拿起那件黑色襯衫轉身走向臥室。他愣了一下,下意識跟著你往前走了半步,又遲疑著停了下來,看著你進門的背影。

    他手里握著裙子和一件與你拿走的那件相同的黑色襯衣,見你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偏頭看了眼自己房間里方才換過的床被和兩只嶄新的枕頭,張了張嘴,垂下眼,無聲地道了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