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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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心的去陪晨晨考試, 面館我來守。”陳大媽道,“要是忙不過來,我就跟大勇打電話, 讓他來幫忙。” “那行吧——”二妮解下圍裙就跟林夏一起陪著張沐晨往考場走。 一路上,二妮又是問張沐晨有沒有帶好準考證,又是提醒他答完考卷之后一定要認真檢查, 緊張得不行。 張沐晨的心態(tài)倒是很好,非但不緊張,還笑著安撫二妮道:“媽,你就放心吧, 我肯定能考個好成績。” 林夏也道:“二妮,不要這么焦慮,咱們家沐晨成績這么好,沒問題的!” “好吧——”二妮搓了搓手,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兒緊張。 快到考場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街道上有很多交警、協(xié)警和警車。 林夏原本還覺得交通部門出動這么多警力有些夸張,結(jié)果走近了才知道,真不夸張。 學(xué)校外面站滿了陪考的家長,有的甚至還是爸爸mama爺爺奶奶一大家人全部出動,林夏都有種錯覺,警戒線外面站著的家長比里面參加考試的學(xué)生還要多。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越來越大,家長們有的站到了校門兩側(cè)的遮陽傘下,有的站在學(xué)校圍墻外面的樹蔭底下。個個都神情緊張,生怕有什么事發(fā)生,伸長了脖子望著大門口。 離上午的語文考試結(jié)束大概還有半小時候的時候,站在林夏和二妮旁邊的一位大姐忍不住說話了。 “你們家孩子平時成績怎么樣啊?”大姐道。 二妮笑了笑,答了句:“還不錯。” “我們家那個也還可以,就是成績不穩(wěn)定。”大姐嘆了氣道,“前面的幾次診斷考試都是一次好,一次又不那么好的,搞得每次考試我都掰著手指頭幫他算到底能不能考好。” 二妮道:“那這次呢?應(yīng)該是考得好吧?” “嗯,”大姐點點頭,緊張的神情明顯放松了一些,“他上次診斷考試只考了630,希望這次能考好。” “630還算沒考好?”林夏驚呼,“你家孩子是學(xué)霸啊!” 大姐聽到這話,眼角眉梢都掛上了一絲笑意:“學(xué)霸算不上,不過成績還算可以了。” “真羨慕你呀!”大姐旁邊的家長聽到這話,就插嘴道,“我們家孩子成績一般,不過他心態(tài)好,我就希望他這次能超常發(fā)揮,考個二本就行。” 這天一聊開,大家的心情也都輕松了起來,時間好像也過得快了些。 考試結(jié)束的鈴聲響了之后,第一個走出來的是個白白胖胖的男孩,一幅垂頭喪氣的模樣。 他的父母很快迎了上去,知道他語文沒考好,就鼓勵他別灰心,爭取把下午的數(shù)學(xué)考好。 很快,考生們?nèi)齼蓛傻木投汲鰜砹恕?/br> 有的笑容燦爛,步履輕松;有的愁眉苦臉,腳步沉重;還有的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樂。 張沐晨,自然是屬于第一種。 林夏見他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樣,就知道考得不差。 果然,當二妮問他題難不難,考得怎么樣的時候,他笑著說:“不難,140應(yīng)該是穩(wěn)了。” 二妮聽到這話,頓時放下心來。 下午的數(shù)學(xué)考卷比平時的還要簡單一些,所以張沐晨對自己估的是滿分。 林夏和二妮都高興得不行,明天的英語和理綜都是張沐晨的強項,只要他正常發(fā)揮,說不定就還能考個狀元回來。 晚上回去之后,林夏就在顧東面前各種夸贊張沐晨,還開玩笑地道:“大叔,你說我這算不算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顧東面色一沉,心情頓時就不美妙了:“什么丈母娘看女婿呀?咱們家女兒才多大,你就開始找女婿?不行,不行,林小夏,你不能在我面前說這個。我只要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兒以后長大了要嫁人,我還得親手把她交到那個臭小子手上,我心里就難受。” 林夏不能理解他這種老父親的心情:“什么臭小子?那可是咱們未來女婿。而且你可別忘了,咱們還有兒子呢!筱陽以后長大了,也會娶別人家的女兒。如果咱們未來兒媳婦的父親也跟你一樣,覺得咱們兒子是搶走他閨女的臭小子,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顧東無奈地道,“忍著唄,總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就不讓女兒嫁人了吧?” “這樣想就對了嘛!”林夏眼珠子一轉(zhuǎn),又笑嘻嘻地說,“我跟二妮還商量說要不要給沐晨和筱雨定個娃娃親呢——” “不行,我不同意!”顧東立馬道,“我女兒才這么小,定什么娃娃親?老婆,你可是新時代的好青年,可不能有定娃娃親這種封建思想。如果真定了娃娃親,倆孩子以后長大了要是不喜歡對方怎么辦?你跟二妮關(guān)系又這么好,到時候大家怎么相處?那不尷尬嗎?反正我不同意,說什么都不同意。” 看著顧東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林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大叔,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 顧東反應(yīng)過來,咬牙切齒地道:“好你個林小夏,竟敢騙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說著,就伸手去抓林夏,卻被林夏一個閃身躲開了。 “想收拾我啊?”林夏看著顧東,面上帶笑,眼里卻帶著幾分挑釁,“那得先抓到我再說。” 說完,就飛快地跑開了。 顧東當然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她,林夏話音剛落,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追了上去。 林夏的小身板,哪里跑得過顧東? 堅持了不到30秒鐘,就被顧東牢牢地抱在了懷里。 這還是顧東讓著她的結(jié)果。 在顧東的懷里掙扎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沒用,林夏只得賣萌求饒。 睜著她那雙閃閃亮亮的大眼睛,看著顧東道:“大叔,我錯了,放了我吧!” 顧東被她那無辜的小眼神看得心里一陣悸動,就更不想放過她了。 感覺到了顧東眼神的變化,林夏的小心臟頓時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下一秒,顧東就長臂一揮,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林夏連忙摟上他的脖子,小聲問了句:“大叔,你想干嘛?” 顧東沖她眨了眨眼:“你猜?” 林夏猜不到,也不敢猜。 隨后,她就被她家大叔直接扔到了臥室中央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顧東的吻來勢洶洶,如同雨點般落下,打在了林夏的額頭、鼻尖、臉頰和嘴唇上。 就在他即將把持不住的時候,電話鈴聲急切地響了起來。 顧東本來不想接的,但打電話的人卻很有耐心,一直打,一直打。 顧東沒有辦法,只得撐起身子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 回過神來的林夏趁機從他懷里鉆了出來。 “王太太生日宴我要穿的晚禮服還沒改好,”林夏找了個借口,“我得去把它弄完。” 說完,人就一溜煙兒逃離了臥室。 顧東郁悶極了,心里想著必須得把給他打電話的人好好罵一頓。 誰讓他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這最最關(guān)鍵的時候打電話來? 要知道自從林夏失憶后,顧東每次就只能喝些清湯寡水,已經(jīng)很長時間都沒吃到過rou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卻被這一通電話給攪黃了。 顧東能不氣嗎? 然而等到顧東拿起電話一看,才知道剛剛一直給他打電話的人是他老爸顧廷筵,確認是他不敢罵的人。 顧東趕緊給顧廷筵回撥了過去。 顧廷筵那頭秒接,直接就道:“老爺子快不行了,你們趕緊回來一趟。” 因為顧老爺子突發(fā)腦溢血,這個夜晚,注定是人仰馬翻的一晚。 顧東和林夏收拾好東西,又把兩個已經(jīng)睡下的孩子給叫了起來,然后才忙里忙慌地往海城趕。 作為顧家的長孫,顧東長得好又聰明,打小就很受顧老爺子器重。小時候?qū)懨P字,都是老爺子手把手地教的。放眼他們這一代所有孩子,也就只有顧東能有這個待遇。 所以顧東跟老爺子的感情,不可謂不深厚。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更何況顧老爺子也已經(jīng)是90多歲的人,就算熬不過去,也算是壽終正寢。 但顧東心里,還是著急,也很害怕,怕自己見不上老爺子最后一面。 俗話說,怕什么來什么,有時候就是這樣。 車子剛剛開上環(huán)城路,顧廷筵就打電話來說,老爺子走了。 后座的顧筱雨聽說曾祖父去世了,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顧筱陽雖然沒哭出聲來,卻也在無聲地流淚。 只有17歲記憶的林夏雖然跟顧老爺子沒什么感情,但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也難過得不行,鼻子酸酸的,淚水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倒是顧東,掛上電話之后,就沒再說話,臉上也沒什么表情,默默地開著車,表面上看起來好像一點兒事也沒有。 但是林夏卻注意到,他握方向盤的手,一直在發(fā)抖。 “大叔,”林夏輕輕地將自己的手搭在顧東那只顫抖著的手上,紅著眼睛道,“你還好嗎?” “我沒事兒,”顧東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想抽支煙,行嗎?” 顧東平時不會在車里抽煙,更不會當著兩個孩子的面抽煙,但是今天這種情況—— “行。”林夏點了點頭。 顧東騰出一只手來,從兜里摸出煙和打火機。 林夏連忙幫他點上。 顧東深深地吸了幾口,然后打開車窗,吐出一個煙圈之后,就把煙頭滅了。 “上次大姑過生日,我看老爺子的身體很好的呀,怎么會突然就——”顧東說不下去了,他的聲音有些硬咽,雖然心里已經(jīng)悲傷到無以復(fù)加。但作為男人,作為老公,作為爸爸,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他必須在老婆和孩子面前假裝堅強。 為了能讓顧東見老爺子最后一面,顧廷筵帶著顧家的一大家子人都還等在病房。 顧老爺子安詳?shù)靥稍诓〈采希粗透艘粯樱瑓s再也不能呼吸。 顧東抓著老爺子已經(jīng)冰涼的手,一下子跪在了病床面前。 他想不通,老爺子怎么會說走就走了呢? 他也很后悔,后悔沒有在老爺子活著的時候多陪陪他老人家。 上次見面的時候,老爺子都還在問顧東什么時候有空陪他下棋?還中氣十足地說要殺他個片甲不留。 可是現(xiàn)在—— 他再也不能陪老爺子下棋了。 老爺子的臉被白布蓋上的那一刻,顧東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起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只是還未到最傷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