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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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在花叢前踱步,直到困意上頭,才讓高尚宮服侍她回房沐浴。懷胎期間不宜坐浴,掌珠站在浴湯里,由著高尚宮端著木桶澆淋。 溫熱的浴湯自發頂灑落,掌珠抹把臉,拿起澡豆搓揉長發。沐浴后,掌珠穿上單薄寢衣,躺在龍床上。也不管男人何時回來,讓高尚宮滅了所有蠟燭。 蕭硯夕回來時,內寢黑漆漆的,只有門口燃著一盞小燈。 男人面上不悅,卻也沒有燃亮連枝燈。他去往其他寢宮沐浴,隨后一身清爽地返回,掀開被子躺在一側。 掌珠睡得沉,感受到清涼氣息,一轱轆,滾進男人懷里。 蕭硯夕猝不及防地抱住一個軟團子,下意識屏住呼吸,將她推開些。掌珠又是一轱轆,再次滾進他懷里。蕭硯夕沉著氣,擁著她躺下。 掌珠抬起一條腿,跨在他身上,睡姿散漫,皺著眉頭哼哼唧唧。 懷里的小家伙極為不安,身體不住顫抖。蕭硯夕低頭盯著她的臉,黑漆漆只能瞧清一個輪廓。 做噩夢了? 他抬起修長手指,揩了一下她的眼睛,沒有淚水。 “明掌珠。” 掌珠沒醒,繼續往他這邊擠,快把男人擠下床了。 蕭硯夕無奈地嘆口氣,擁著她翻身,將她放在床外側,自己躺進寬敞的里側,再把人兒抱回懷里桎梏住,不讓她亂動。 得了溫暖的懷抱,掌珠逐漸踏實,不再亂蹬被子,悶頭沉沉睡去。 蕭硯夕頭腦卻異常清晰,半摟著人兒,仰頭盯著承塵。剛剛收到消息,各地狐妖惑言盛行。謠言起于茺州,現在,已不是茺州一處鬧得沸沸揚揚了。各地折差紛紛來京,將奏折交給提塘官,轉而交至外奏事處。 地方官們不約而同上報此事,說明事態已演變得極為嚴重。幕后造謠者又是懷著怎樣的目的呢?蕭硯夕斂眸,決定明日早朝再研討應對之策。 懷里的姑娘忽然用臉蹭了蹭他手臂,跟睡熟的貓似的。蕭硯夕略微無奈地擁著她,闔上了眼眸。 杜府。 與慕煙交流完,杜忘感慨頗多,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站起身,“夜深了,你早些休息。” “夫君不住這?”慕煙站起身,擋在門口,傍晚剛剛見面時的一副冷清不復存在,一臉委屈地盯著男人。 杜忘有點不自在,向后退了一步,“我去書房。” “夫君剛剛不說,記憶里有我嗎?”慕煙朝他走近一步,“那為何還要分房?我們本就是夫妻,有什么不方便嗎?” 不是不方便,是九年獨守空房,突然多出個夫人,總覺得怪怪的。 杜忘半抬手,示意她別再靠近,“很多事,我還要好好斟酌,給我些時間。” 慕煙歪頭問:“我已三十有二,快要人老珠黃了,還要等你多久?” 女子明眸流眄,哪里像三十的人,何況,三十正值盛年,何談人老珠黃? 知她是故意的,杜忘板住臉,“我明日還要早朝,要休息了。” 怕自己語氣重,附加道,“明日,我再陪你,好嗎?” “好!”慕煙上前一步,忍著羞澀,挽著他手臂,“那說好了,明晚,你不許去書房。” “......” 杜忘嘴角一抽,他說的陪,不是那個陪。但看著女子秋波盈盈的妙目,拒絕的話終是咽了回去,“好。” 慕煙滿意了,松開他,“夫君慢走。” 杜忘跨出門檻,忽然想到什么,回頭問道:“景國公的次女落水,是你讓人設計的吧。” 剛剛的交談中,慕煙將蘇醒后的事情,盡數講給杜忘聽,也提及了景小嵈想要進宮,卻因落水失了清譽,被皇家拒之門外的事。卻沒有主動承認,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指使的。 杜忘何其精明,前后一聯系,便悟出了其中奧義。 雖是問話,但語氣篤定。慕煙碾下腳尖,仰起頭,“當日,我瞧見方家小姐與尚書小姐在畫舫上起了沖突,便讓扈從趁機上了船,故意撞了尚書小姐一下,間接將方家小姐撞入水中。” 男人靜默。 慕煙自嘲一笑,“覺得我惡毒,是嗎?可我不能容忍別人欺負我的女兒。” 本以為會被訓斥,卻聽得男人的一聲嘆。 杜忘搖搖頭,慢步離開正房。 慕煙站在燈籠下,凝著丈夫的背影,很想跑過去抱住他,汲取他的溫暖,可終是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 她沒失過憶,無法切身體會一個九年伶俜的人,是懷著怎樣的心境,接受她和女兒的。 翌日一早,蕭硯夕端坐龍椅上,聽著內閣稟奏狐妖一事,眉頭越鎖越緊。這顯然構成了一樁大規模的連環殺人案件。 “刑部尚書、錦衣衛指揮使聽令。”蕭硯夕起身,站在高高的玉階之上,望著殿外,“限你們半月之內,不管以何手段,必須查得幕后主謀,將其繩之以法。” 兩人跪地,齊聲道:“臣領旨。” 下朝后,蕭硯夕擺駕御書房,卻見慕堅等在門口。 見帝王走來,慕堅上前行禮,“臣有一事,求陛下通融。” 蕭硯夕挑眉,大概猜出他所求何事。于是徑直越過,先發制人,“愛卿若是來求見明姬的,那就請回吧。” 慕堅作揖,“末將愚鈍糊涂,與家妹分離十七年,才知家妹尚在人間,還生了一個女娃娃。” “哦?”蕭硯夕回眸勾唇,“那要恭喜愛卿。” 帝王故意打糊涂牌,慕堅略顯無奈,跟上幾步,跨進門檻,“血濃于水,親情是世間最難割舍的情感,求陛下開恩,準許末將見外甥女一面。” 他掏出一個荷包,“這是末將連夜與內子選購的,想當面送給外甥女。” 看著精美的荷包,蕭硯夕笑問:“里面裝的什么?” “一對如意扣。” “怎么是一對?” “一個送給外甥女,一個送給...未出生的小皇子。” 蕭硯夕繼續笑,“朕代為收下,會轉交給明姬的。” 慕堅沒想到皇帝陛下會如此不近人情,明明在笑,卻難以商量。 “還有旁的事嗎?”蕭硯夕拿過他手里的荷包,扯開系帶,用兩根玉指夾出一個,舉在半空中,對著日光欣賞,“玉質細膩光潤,幾乎看不出綹裂,屬極品羊脂玉呢。” 他轉眸,笑道:“愛卿有心了。” 帝王語氣涼颼颼的,慕堅失笑,今日算是白來了,“那就勞煩陛下代為轉交。” “好說。”蕭硯夕玉指一轉,扣在掌心,“也請愛卿轉告茺州牧杜忘,令其即日返回茺州任職,不可耽擱。一個半月后,朕自會安排他與明姬相見。” 慕堅眸光復雜,帝王鐵了心不讓家人見掌珠,是懷了怎樣的心思? 君心難辨,不好揣測。慕堅垂眸,半應半嘆:“諾。” 傍晚,蕭硯夕回到燕寢,將荷包扔給掌珠,“慕堅夫婦送給你和寶寶的。” 掌珠下意識接住,瞠了一下杏眼,扯開系帶,小心翼翼掏出兩枚如意扣。觀賞之后,貼在肚子上,溫柔道:“寶寶,舅外公和舅外婆送給咱們禮物啦。” 蕭硯夕輕嗤,看她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喜歡?” 掌珠不理會,繼續跟寶寶顯擺,“你想要,就踢一腳,要不都是娘親的啦。” 聽得蠢話,蕭硯夕忍不住提醒:“孕五月才會踢你。” 掌珠仍不理會,專心跟寶寶聊天,完全將男人排斥在外。似乎有他沒他,都一樣。 蕭硯夕為自己倒了盞茶,抿一口,嘴角掛著冷笑,余光卻定格在女人身上。聽她自言自語了好一陣,終是忍受不了,重重放下茶盞,“有完沒完?” 掌珠停止跟崽崽交流,輕輕撫撫肚子,扭頭看向男人,“我又哪里惹到陛下了?” 是啊,她自言自語,哪里惹到他了? 蕭硯夕也不知道。 但就是惹了他一肚子火。 “過來。” 掌珠站著不動。 蕭硯夕稍微向前探身,長臂一拽,將女人拽向自己,打半個旋兒,按在腿上。 掌珠嚇了一跳,本能地站起身,被男人桎梏住腰身。 男人再次抿口茶,與她對視,看她漆黑的瞳仁中映出自己的虛影。 他吞咽茶水,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 像是一種無聲的暗示,掌珠繃緊后背,想要拉開距離。 蕭硯夕素了幾日,又悶了一天一夜,這會兒略顯輕佻地勾住她的裙帶,“跟朕置氣?” 掌珠裝糊涂,不動聲色地試圖掰開他的手,“沒有置氣,不敢。” 好一個不敢。蕭硯夕哼一聲。隨著系扣被解開,眼看著絲綢素衫松散開。 掌珠揪住前襟,呼吸短促,提醒道:“寶寶月份不足。” 至少要孕三月才能做那事。蕭硯夕勾唇,挑起她一縷長發,嗅在鼻端。也只有在溫存時,男人才會說軟話哄人,“不讓你見外人,就是因為寶寶月份不足,怕你動了胎氣。不識好人心,還跟朕置氣,像什么樣子。” 掌珠眼底含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爹爹和舅舅不是外人,他們是我的家人,相信寶寶也想見他們。” 蕭硯夕點點她的心房,語調不明,“萬一你見了親人,心野了怎么辦?為保安全無憂,朕的皇子在懂事前,絕不能離開皇宮半步。” 這下,掌珠算是明白了,合計他不想讓她見親人,是怕她見完親人,不愿離開親人。 “陛下多慮了。”她低頭,“掌珠會護好寶寶。” 蕭硯夕湊過來,啄吻她的側頸,每一下都引得小姑娘發顫。 至于這么害怕? 蕭硯夕忽然打橫抱起她,走向龍床。掌珠扯住垂落的衣角,驚恐道:“陛下不可!” “想什么呢?”蕭硯夕放平她,坐在一旁,“休息一會兒,夜里,朕陪你去御花園轉轉。” 掌珠忐忑地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忙閉上雙眼,“好,那陛下先去忙吧。” 本是孕期女子本能的排斥,可蕭硯夕還是覺得奇怪,似乎懷子成了她的擋箭牌,可以肆無忌憚將他推遠。 心里有股悶氣,男人驀地低下頭,嘬住閉眼的小姑娘。 掌珠瞪大杏眸,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手指猛地抓緊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