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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萌妃火辣辣:邪王,霸道寵在線閱讀 - 第106章 北離負雪城

第106章 北離負雪城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不可置信地看著琉玉,突然覺得,這張臉來自地獄,臉上那兩道疤便是那十八層煉獄的烈火焚燒所留下的烙印。

    “你太過分了”有人不服氣地反抗,“妙谷公主不過是受了驚嚇,你就要人拿命來賠,真以為我東晉怕你南陽不成?!”

    琉玉撩開耳邊的發絲,不急不緩地道,“情相思這等地方留下來本就是禍害,本郡主這是為民除害!”

    “你……”那人頓時不知道怎么反駁,淳于谷的話言猶在耳,他也是在這情相思風流過的,一想到那一張張美麗的臉皮之下都是不堪入目的腐爛,頓時覺得味蕾翻滾,冷汗淋漓。

    “怎么,難道東晉陛下還要將這等骯臟的地方留下來,我想,若是東晉的百姓知道了會怎么說呢?”琉玉歪著腦袋,一臉天真無邪道,“會說他們的太子殿下養虎為患,培養這般血腥的地方任意屠人性命,還是會說他們的陛下恣意偏袒縱容,視人命如草芥,任由他們的太子殿下爛殺無辜?”

    東晉皇的臉色一陣陣青白,身子微微顫抖,一張臉皮繃得極緊,顯然是在極力地忍耐怒火。

    “東晉陛下若是答應我的要求,滅了這骯臟血腥的情相思,百姓不但會感恩戴德稱頌你的英明神武,還會贊揚您的大公無私大義滅親,兩廂抉擇,究竟孰輕孰重?”琉玉笑語宴宴,東晉皇的呼吸卻一下下變重。

    孰輕孰重,舍孰輕,取孰重?

    舍了一個最大的情報樓,換來百姓的稱頌贊揚,護住一個情相思,卻遺留百年臭名。

    他不是高看琉玉,而是他身后有個琉云笙,他相信,一旦他堅持留下情相思,那么不出明日,今日的事情就會被添油加醋地傳到東晉每個角落。

    他沉吟一瞬,而后道,“火燒情相思”

    ――

    翌日一道震破人心的消息在鄴城引起不小的sao動,昨夜鄴城最大的花樓突然走火,大火燃燒了整整一夜,整個情相思被燒得面目全非,可是奇怪的是,那火就像專門針對情相思一般,隔壁的地方都沒有受到波及,唯獨情相思在大火中煙消云散。

    據說,那情相思里的花女和老鴇沒有一個人幸免于難,但是在里面為奴為婢的丫頭小廝卻都在前一天集體放假,所以幸免于難,一時間人人感嘆不已!

    無涯香居

    琉玉站在床邊,凝眉看著還沉睡不醒的淳于谷,一時間有些擔心,這丫頭本就膽小還留有小時候的陰影,這一嚇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緩過來

    琉云笙端著飯菜進屋就見琉玉站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瞧著淳于谷,他有些心疼地上前,從背后摟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輕嘆一聲,“先吃飯吧!”

    琉玉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胃口不想吃”

    “那便陪我吃”琉云笙牽了她的手在桌旁的凳子上落座。

    他將一道道美味可口的菜端出來擺好,“這是素娘新出的菜品,墨香閣這個月的新品,不想嘗嘗?”

    琉玉眼睛刷地睜亮,“墨香閣?”

    琉云笙輕點頭,“我是不是還沒告訴過你,素娘是墨香閣的頭號名廚”

    琉玉的眼睛又睜大了一寸,“墨香閣的名廚,那他的美男相公是不是墨香閣的老板?”

    琉云笙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黑,他涼颼颼道,“墨香閣的老板是我”

    嘎——

    琉玉張了張嘴,然后默默地埋頭不語。

    琉云笙又替她盛了一碗米飯,誘惑道,“吃完飯,我再告訴你素娘的相公是什么人”

    “真的?”琉玉將信將疑地看他。

    琉云笙挑眉,將米飯端了回來,“不想知道明說”

    “別別別”琉玉趕忙按住他的手,一臉諂媚的笑,“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琉云笙滿意地伸手揉揉她的腦袋。

    一頓飯,琉玉吃得狼吞虎咽,她吞下最后一口白米飯,忙不迭地塔頭眼巴巴地望著琉云笙,眨巴眨巴眼,“說吧!”

    琉云笙疑惑看她,“說什么?”

    琉玉一瞬間黑臉,“在我翻臉之前趕緊說”

    琉云笙揉了揉鼻端,沉吟一瞬,道,“她的相公就是墨香閣一個管賬的,至于美自然是不及我的,所以以后你的美男相公只能喚我”

    琉玉紅著臉唾他一口,“自戀”

    琉云笙勾唇笑,“我是實話實話”

    琉玉哼一聲,一把推開碗筷,站起身來,“不理你”

    琉云笙握住她的手,使力,人就飄飄然地落進了懷里,他俯身凝視她,“可是生氣了?”

    琉玉莫名看他,“為什么生氣?”

    琉云笙勾起她一縷發絲,“淳于谷被沐長情的人帶走,是我的大意”

    琉玉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小谷被秦羽從妙蘭宮接走的時候中了沐長情的計把人給搞丟了,她倒是沒想到沐長情居然一開始就算計好了她會代嫁,還帶走了小谷想到了東晉以后以此為威脅逼她妥協,只是苦了小谷,成了這一場爭斗的無辜受害者。

    她勾起笑,“那不怪你”

    是啊,為什么要怪他呢?他本無心,卻因她而動凡心,愛她所愛恨他所恨,但是不代表他就有義務照顧所有她在意的人,如果她不但不能自救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那么對他而言她就是拖累而非良配。

    而她,一直在努力成為能與他并肩的良配。

    琉云笙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玉兒,你從來都善解人意”

    琉玉被他夸的不好意思,連忙從他懷里爬起來,一本正經道,“今晚我跟小谷一起睡”

    琉云笙臉色微沉,但是還來不及拒絕就被琉玉義正言辭地堵住,“我的腰都快被你折騰斷了,你就讓我好好休息一晚吧!”

    琉云笙眉目間劃過笑意,“也好”說完,他起身離開。

    琉玉捏著酸痛的腰暗暗松了一口氣。

    但是睡到半夜,她突然感覺身子被什么給壓住了似的,呼吸不暢,還隱約聽到人的喘息聲,她睜開迷蒙的眼睛,就見琉云笙正壓在自己身上,細細密密的吻落下,琉玉瞬間暴走,“琉云笙,你個王八蛋,色坯子!”

    毫無意外的琉玉第二日醒來又是捏著細腰夾著腿駝著背出門。

    門外,素娘正端著早膳要推門,然后就看見琉玉一副打了霜的茄子一般焉巴巴出來,她眸子里劃過了然的笑意,用手肘拐她,“你這是快要被榨干了?”

    琉玉無力地掀起眼皮瞅她,“已經被榨干了!”

    素娘噗呲一笑,拉著她進屋,“得了吧,我給你準備了滋補的藥膳,吃了保管你又活奔亂跳”

    琉玉一臉不樂意地看著黑乎乎的藥膳,眉心擰成一團,“這是什么?”

    素娘一臉神秘兮兮的笑,“獨家秘方,吃了保管你夜里壯得跟頭牛似的,翻身做女王都不在話下”

    琉玉惡寒地抖上三抖,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我不要吃,堅決不要”

    什么見鬼的獨家秘方,素娘這廝一定是被她的美男相公折磨慘了才會弄出這么一見鬼的東西,還翻身做女王,她有那個力氣還不如直接逃出那魔神的魔掌。

    “你先別急著拒絕啊!”素娘苦口婆心勸道,“這藥吃了沒有任何后遺癥,你相信我保管你吃一次還想吃第二次”

    琉玉連忙站起來原地倒退三步,“絕對不要!”

    “絕對要!”

    素娘站起身去拉她。

    “不——”

    “要——”

    一場吃與不吃的拉鋸戰由此展開,素娘廢了好一番口舌也沒辦法讓琉玉吃了那碗藥膳,琉玉嘴皮子磨干了也說服不了素娘放棄讓她吃那個鬼東西,最后還是琉云笙來了,他淡淡瞥了素娘一眼,問,“獨家秘方”

    素娘點頭如搗蒜,一臉期待地望著他,她這么費盡心力可都是為了主上的‘幸福’著想,為了小主上的盡快誕生!

    可惜琉云笙看不到她一臉的期待,只看得見琉玉一臉的哀怨,于是他二話不說喚了聲楚辭,木頭臉出現在門口。

    “拿去喂狗”

    “是”楚辭一本正經地接過。

    “主上”素娘哀嚎,那可是她耗費了一個晚上的心血精心熬制出來的啊!就那么喂了狗豈不是便宜了那狗,辜負了她一片心意!嗚嗚嗚,好憂桑。

    素娘興高采烈地來,垂頭喪氣地走,一想到她的心血沒有被采納她就傷心地不能自已。

    琉玉看著她一副傷透了心的凄慘樣,忍住了安慰她一番的沖動,生怕她一心軟就得被迫喝下那一晚黏糊糊黑漆漆的鬼東西。

    “怎么,想喝了?”琉云笙的聲音悠悠地響起。

    琉玉一抬眼對上他那張云淡風輕的模樣,一股子憤怒油然而生,她蹬蹬蹬走到他面前,惡狠狠道,“今晚你再敢亂來,以后就分房睡!”

    說完,她自認為帥氣地甩了甩頭發大步跨出了房門,當然如果不是她彎著腰夾著腿跟個蛤蟆似的走路姿勢,這動作還是相當帥的!

    琉云笙看著她憤怒又猥瑣的背影,無聲地摸了摸鼻梁。

    琉玉到了隔壁淳于谷住的屋子,只是還沒靠近就聽見里面傳來的說話聲,頓住了腳步。

    “你非禮本公主”淳于谷羞惱的聲音。

    “公主,我只是看您被子掉了幫你拉了一下,怎么就是非禮你了?”楚懷無辜又委屈的聲音。

    琉玉忍不住放輕了腳步靠近一些,豎起耳朵偷聽。

    淳于谷又羞又惱,卻又有些蠻不講理,“你,你,你難道沒聽過非禮勿視,你怎么知道我被子掉了,萬一我沒穿衣服怎么辦,你就是偷看我非禮我了,你得負責”

    琉玉的下巴掉了一地,這還是她乖乖女似的小谷么,怎么感覺一覺醒來就變成了逼良為娼的土匪,還負責!

    “公主殿下,我冤枉啊,我連您一絲一根頭發絲細的身子都沒看到,怎么就成了非禮勿視了?”楚懷的聲音持續委屈。

    “非禮勿視,非禮勿言,你現在還說這種話,你更得負責了”

    “我,我……”

    面對這么個無理取鬧的公主殿下,楚懷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

    ——

    寒冬初降,凌冽的寒風中,一片片純白的羽毛,似碎裂的片片水晶,在微亮的空中,展開一副靜謐和諧的飛雪漫天。她隨風飄舞,轉動,如音符般躍動在空中。飄揚的飛雪不著濃墨,淡淡的灰白,宛若滲透著飄逸悠遠的山水畫卷,在晨曦破曉前,展卷。

    馬車的車輪碾在碎石鋪就而成的路上咕嚕嚕的聲音尤為響亮,車輪碾過淡淡鋪了一層的白雪上留下兩道印記。

    馬蹄踏踏,一隊人馬行走在偏僻的官道上,雪花飄落在在馬車車頂上,馬兒的身上,騎馬的人頭上,印著一層淡淡的白。

    寬闊的馬車上,青玉雕鳳香爐中裊裊香煙鋪散開,淡淡紫竹清香縈繞鼻尖,令人神清氣爽。

    馬車以暖玉鋪地,點點溫熱從腳底蔓延,直入人心。

    琉玉裹著厚厚的狐裘,手里還抱著一個暖暖的湯婆子,但她的臉色仍然有些泛白。

    “好些了嗎?”琉云笙在馬車里添了火爐,柔聲問她。

    琉玉湊近那火爐子烤著,“好多了”

    琉云笙點點頭,走到她旁邊坐著手伸進她的湯婆子里替她暖手,眉宇間不自覺地緊皺,“北離要比南陽更早些入冬,氣候也冷得多,你身子畏寒可能受得住?”

    琉玉嘻嘻笑著點頭,“都已經入了北離邊境了,待到了負雪城找到庭歌就好了”

    琉云笙摸摸她的頭,將她攬入懷里,微微嘆了嘆,“委屈你了”

    琉玉哈哈笑了笑,“哪里委屈了,我早就想去見識見識北離那位年輕帝王了,冷一冷不要緊”

    琉云笙沒說話,目光卻是落在琉玉的眸子上,那里有淡淡的藍光縈繞,耀目生輝,鳳目中劃過莫名的情緒。

    另一輛馬車上,淳于谷裹著厚厚的披風,小臉紅彤彤地伸出車窗外,看見不遠處風雪不近身的楚懷,她張嘴就大喊,“小懷子,本公主要騎馬”

    那邊,楚懷聞言,險些一頭栽倒在雪地里,幸虧他身姿矯健及時穩住了身形。

    “小懷子,噗哈哈”庭七在一旁抿著嘴笑得不亦樂乎,“小懷子,小懷子”

    楚懷一個眼刀子射向他,“仔細我把你扔進暗司刑房,讓你體會體會七七四十九種大刑”

    庭七聞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咱們云庭司有九九八十一種極刑,什么扒皮剜心梳篦的不過家常便飯,你要不要試試?”

    楚懷抖了抖,認慫地驅馬到淳于谷馬車跟前,不是他慫,實在是云庭司那地方就是變態,里面的人也一個個都是變態,武功變態,性格變態,手段更變態,跟云庭司比,他們堪比皇家暗衛的暗司實在不足為懼。

    淳于谷見楚懷一臉幽怨地過來,她當即雙手叉腰,義正言辭道,“是不是庭七他欺負你了,告訴本公主,我替你教訓他”

    楚懷一臉苦逼地懟他露出個白森森的笑,“虧得公主殿下您這么大仁大義,不過還是算了,別到時候你沒教訓了他反被他教訓一頓”

    “你說什么?”淳于谷磨牙嚯嚯。

    “沒,沒,什么也沒說,公主您不是要騎馬嗎?我教你”楚懷連忙轉移話題。

    淳于谷哼了哼,“好吧”

    于是官道上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中就出現了這么一副景象。

    “小懷子,你摟緊點,我要掉下去了”說好的學騎馬就是淳于谷坐在前面握著韁繩,身子卻左搖右擺一副搖搖欲墜的樣,楚懷嚇得連忙扣住她的腰,下一秒又快速收回,生怕這位主子又吵著要他負責。

    只是淳于谷實在嚇得不行,她直嚷嚷要楚懷抱著她,百般無奈之下,楚懷只得摟住她的腰固定她,然后在一旁強調,“這可是公主你自己要求的,不關我的事,不負責的”

    琉玉拉開車簾露出一絲縫,看向雪里漸漸落在隊伍后頭的兩人,眉頭不自覺皺起,“我怎么覺得小谷這次醒來變了很多”

    琉云笙將她來回來,關上車簾以免風透著吹進來,“人總是要變的,只是看變成什么樣”

    琉玉點了點頭,但心里還是有些擔憂,心想著到了負雪城定要叫庭歌給她看看。

    漫天飛雪潔白如玉若天宮派下的天將,若月宮桂樹上落下的玉葉,雪花像美麗的玉色蝴蝶,醉舞蹁躚;像迎風飛舞的蒲公英,飄飛如夢;像夏日藍天里的朵朵白云,忽散忽聚,飄飄悠悠,輕輕盈盈。

    大雪紛飛,覆蓋了花草樹木,房屋樓舍,一片銀裝素裹,饒是深冬的寒梅也被厚厚的白雪掩蓋了風華,只余點點殷紅。

    寒冬來臨,各家提前備好的過冬之物統統派上了用場,厚棉襖,厚棉鞋都已經穿上了身。

    北離地處北方,本就比其他各國要冷上一些,寒冬臘月自然更是要冷上三分,但是再寒冷的天氣也有不少行人,商隊,和從各國來訪的使臣,他們遞了通關文牒便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北離腹地,朝著北離皇朝負雪城而去。

    “怪冷的天,客官這是帶夫人回娘家過年夜吧?”某城一處偏僻的路野上一簡陋的茶鋪子里,無個人圍了一桌,三男兩女,男的俊女的俏自然而然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連倒茶的小二哥都忍不住要搭上幾句話。

    “小二哥何以如此問?”問話之人一襲裊裊青衣,身姿聘婷,滿頭青絲僅用一支玉檀木簪別氣,簡單而淡雅,女子臉上遮了輕紗,臉看不太真切,但是露出來的那一雙眼微微彎起弧度,眉目含情,顧盼生輝。

    那小二哥被美人這么一問,頓時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回道,“夫人您一看就是北離人,而這位公子從你下馬車開始就呵護備至,這么冷的天若不是回娘家又怎么會大老遠來北離?”

    “混小子,盡瞎說,你哪只眼睛看出來這是位夫人了,沒看到人家梳的是少女髻嗎?干活去”一名中年男人一個板栗子敲在那小二哥頭上,怒喝。

    那小二哥立刻不好意思地對青衣女子也就是琉玉鞠了個躬,然后跑掉了。

    中年男人這才抱歉地對琉玉幾人道,“各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我那徒兒頭腦不好使,見怪見怪”

    “沒關系”琉玉不甚介意道。

    中年男人離開后,淳于谷疑惑道,“jiejie,為什么他會說你和世子是夫妻呢,你們不是兄妹嗎?”

    琉玉尷尬地埋下頭,“是那小二哥弄錯了”

    但是心里卻在想,方才小二哥說她一看就是北離人,但是她不是出生在南陽嗎?她一直以為她該是南陽人才對,還是那位小二哥弄錯了。

    “喔”淳于谷喔一聲,默默喝茶。

    一旁緘口沉默的楚懷默默看了琉玉一眼,她不打算告訴公主實情嗎?

    琉玉似乎感受到他的視線,抬頭對上,然后吐出幾個字,“還不是時候”

    一邊的楚辭莫名其妙地看著楚懷和琉玉之間的眼神交流,一時間有些懵。

    喝過熱茶暖了身子之后,幾人又打包帶走了幾壺酒用在路上暖身子之用。

    從跨過北離邊境之后,他們一大隊人馬便分了兩路庭七帶著云庭司的人和皇帝陛下派來一路上保護淳于谷的士兵走了小道,而琉玉幾人則走大道,光明正大地往負雪城而去。

    為什么要分開呢,因為世子爺說了,他們是來給北離皇賀壽的,帶著那么一大波人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找茬的,也為了低調行路便分做了兩路。

    琉玉幾人離開后,那茶鋪子的老板娘招手讓那中年男人也就是茶鋪子的老板靠過去,然后一臉八卦地道,“方才那位絕對是個夫人,二娃子沒說錯”

    老板狐疑地看著她,“你可別亂說,你當我分不清婦人和姑娘家啊!二娃子沒長腦子你也沒長?”

    老板娘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你是女人還是我是女人,我一看她眉宇間的風韻便知道,她絕對不是個黃花大閨女,只是梳了個少女發髻而已,你還真當她是姑娘了?!”

    老板頓時語塞,這個他還真看不出來。

    老板和老板娘的戰爭結束,茶鋪子角落里兩個人慢慢收回了目光。

    其中一人道,“殿下,他們說的人可是郡主?”

    另一人淡淡瞥他一眼,“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后者微微低下頭,“屬下無能,還沒有線索”

    “回去后自去領罰”另一人重重放下茶杯,站起身出了茶鋪子,剩下那人連忙放了碇銀子在桌上然后急急忙忙地追出去。

    ——

    北離皇城負雪城,深冬白雪中,一盞盞喜慶的紅燈籠懸掛在各家房梁上,滿城望過去紅彤彤的一片,還有不少人家掛起了紅綢,殺雞宰羊,一片喜氣洋洋。

    “娘,娘,為什么過年要掛紅燈籠啊?”小女孩天真無邪的揚起腦袋問。

    婦人溫柔地摸著她的腦袋,“紅燈籠代表喜慶,一盞紅燈籠來年就是平安富貴”

    “可是為什么要殺那些動物呢,她們好可憐”小女孩又問,話語里盡是對被殺的禽畜的同情。

    “因為過年要吃rou啊,吃了rou小雅才能長高啊!”婦人耐心地回答。

    小女孩的眉頭皺成了一團,“可是小雅不想長高,一直這么這么小就可以永遠跟娘在一起了”

    “傻孩子”婦人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牽著她進了屋。

    遠遠的,還傳來小女孩天真無邪的問話,“娘,妞子她們說今年我們又會來很多很多人,他們也是也給咱們陛下賀壽的么?”

    “是啊,咱們陛下的壽誕又要到了,小雅,娘給你做湯圓吃好不好?”婦人的聲音莫名的帶了些傷感。

    “好啊”小姑娘的話依舊天真無邪,卻似乎有些不滿,“可是咱們陛下身體不好,又要招待很多人的話會不會很累?”

    婦人的回答已經聽不見了,婦人和小女孩的聲音也一并消散在了茫茫白雪之中,只有屋前兩盞新掛上的紅燈籠在風中搖曳。

    看著這一幕,琉玉莫名地有些傷感,她偏頭問琉云笙,“那位北離皇中的毒真的不能解了嗎?”

    聞言,琉云笙看向她,那目光似乎有些憐惜,他輕搖頭,“庭歌已經想盡了一切辦法,但最終也只能延長他兩年的壽命罷了”

    琉玉沉默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從知道夜負雪身中劇毒命不久矣之后她的心情就莫名的沉重,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明明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她卻對他充滿了好奇與心疼,那種感覺很奇怪。

    琉玉和琉云笙走在積雪之中,雪還在綿綿不斷地下著,但是比今日剛進城時要小了許多,琉玉裹著厚厚的狐裘牽著琉云笙的手,而琉云笙還是和夏日一般一件單薄的白袍子,他一手握著琉玉的手,一手撐著傘,雪紛紛揚揚地落下,紫竹傘從頭到尾傾向琉玉那邊。

    兩人慢慢走在負雪城中,他們的身后是一連串緊密部分的腳印,隨著城中心越來越靠近,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吃住喝茶的鋪子也越來越熱鬧,白雪茫茫也阻止不了商販和顧客之間的討價還價。

    北離不似南陽那般富庶,勝在兵強國盛,這負雪城也不如南陽京都那般奢華,卻每一處都透露著淡淡的溫馨,無論是商客還是行人人人面帶微笑,禮貌交往,沒有頤指氣使的指手畫腳,沒有趾高氣昂的張揚跋扈,更沒有目中無人的倚強凌弱,一切看起來都很親切。

    琉玉莫名地對這個從未見面的北離皇又多了些敬佩,能將一個尊卑森嚴的國家治理成這般有法有度的局面,著實令人佩服,可惜,怎么會一出生就帶了毒呢!

    琉玉兩人回到客棧時已經日下西沉,銀輝鋪灑了,楚懷坐在客棧的大廳里用筷子瞧著碗一臉幽怨,淳于谷摸著肚子一臉萎靡,唯有楚辭依舊做的筆挺,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兩人,生怕這兩人趁他不注意就偷吃桌上的菜。

    “我說,楚大哥,楚大叔,楚大爺,再不吃這些菜可都冷了,要等到主子他們回來可都不能吃了”楚懷一臉悲憤地道。

    “不行”楚辭木頭臉上沒有半分表情,滿是嚴肅,“主子回來之前不能動筷子,這是規矩”

    “連我也要守規矩嗎?”淳于谷吞著口水僥幸地看著楚辭。

    后者默了默,就在兩人以為他要妥協時,他卻一本正經地開口,“公主自然可以不用守,但是這些菜是屬下給主子點的,公主若要吃自行點菜,當然也要自行結賬”

    淳于谷和楚懷兩人頓時被潑了盆涼水,他們哪有錢結賬,銀兩都在楚辭手上管著,他們要有錢早到別桌吃去了,真是,說了當沒說。

    正在兩人百般哀怨百般饑餓之下,琉玉和琉云笙不徐不緩地進了客棧,兩人眼睛刷地就亮了,連忙起身迎上去,楚懷殷勤地去扶琉云笙不過被躲開了,他也不在意,依舊笑得諂媚。

    淳于谷抱住琉玉的胳膊,委委屈屈道,“jiejie,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要再不回來小谷都要被餓扁了”

    琉玉失笑,“等我做什么,你們先吃不就好了?”

    一聽這話,楚懷立馬炸了鍋,“都怪楚辭那個木頭,說什么非得等主子回來才能動筷子,郡主你可得好好說說他,這么死板要不得”

    琉玉被他義憤填膺的表情逗樂了,但她仍裝作一副老成戚戚的樣子,“楚辭說得也不錯,不過這次就當例外,趕緊去吃飯吧”

    淳于谷立馬高興壞了,她吆喝一聲,伸出手,“小懷子,走,咱們吃飯去”

    楚懷立馬狗腿地伸出手,一副太監扶著皇后的樣扶著淳于谷走到飯桌上。

    周圍的吃客都被兩人神經病似的動作搞得莫名其妙,他們紛紛搖了搖頭,看來是兩個腦袋不好使的。

    琉玉噗呲笑出聲,她花枝亂顫地扯著琉云笙袖子,“你看他們倆,太逗了,跟倆二貨似的”

    琉云笙扶住她的身子,以免笑得太激動失了重心摔倒,一臉的無奈。

    ——

    北離皇夜負雪二十四歲壽誕將至,各國來賀,舉國歡騰,這幾日負雪城中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他國使者,包括其他三大國已經其周邊附屬都派了使者前來賀壽。

    寧和溫馨的負雪城因為突然到來的人而被打破,大街上偶爾的吵鬧謾罵聲,馬車囂張狂飆而過的嗒嗒聲,百姓時常的驚呼聲充斥了整個負雪城。

    琉玉在客棧里待著實在悶得慌,便拉了淳于谷一塊兒出來逛街,琉云笙有事在身便命了楚懷跟著,三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亂逛,一會兒看看這兒一會兒摸摸那兒。

    “小懷子,我喜歡這個你給我買”淳于谷霸氣地指著一個小攤位上的珠串子吆喝。

    楚懷忙掏出銀兩付了錢把珠串子遞給淳于谷。

    “你給我戴上”淳于谷任性地伸出白花花的手腕。

    “這,不好吧!”楚懷有些為難。

    “沒什么不好的,快點戴上”淳于谷不滿地嬌喝。

    楚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心一橫快速扯開珠串子套在淳于谷的手腕上,然后火燒屁股似的迅速縮手。

    淳于谷哼了哼,又跑開去到一個賣小玩偶的攤子前,她又吆喝著楚懷給她買。

    沒一會兒功夫,她就已經左手拿右肩扛的,渾身都堆滿了各類小玩意兒。

    琉玉滿頭黑線地看她,“你不嫌累啊?”

    淳于谷一臉認真地回答,“不累啊!”

    好吧!琉玉無力撫額。

    淳于谷又跑開去了,琉玉和楚懷只得跟上她,然后繞著滿街跑。

    “讓開!快讓開!九王圣駕快快讓道!”

    一聲急呼響起,隨之一輛馬車極速奔來,人群瞬間朝兩邊散開。

    馬兒狂奔著,那駕車的馬夫還在揮打著馬鞭,人群沸騰,各種指責聲隨之而來。

    駕車之人充耳不問,還在往這邊飛奔著,琉玉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讓道了邊上,她正蹙眉,就聽見一聲急切的驚呼。“姑娘,小心啊!”

    她順著聲音看去,一瞬間目眥欲裂,淳于谷還站在街道中間,手上抱了各種各樣的東西,一雙眼睛還粘在一串糖葫蘆上,舔著嘴唇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

    “小谷”琉玉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沖了上去,身形極速掠去,轉眼就到了街道中間。

    可是她快,有人比她更快,楚懷一身卓越的輕功身形一閃就抱住了淳于谷,而后循著慣性直接將人撲倒,兩人抱作一團滾到了街邊,淳于谷手上的東西一骨碌滾了一地。

    兩人安全著地,琉玉卻已經站在了街道中間,馬車沒有絲毫停頓轉眼到了琉玉身前,只差一點就要迎面撞上。

    “小心啊!”

    “啊!”

    周圍一陣陣驚呼,俱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jiejie”淳于谷從地上爬起來就看見馬蹄高高揚起,琉玉身姿筆挺地站在原地,眼看就要被馬蹄踩成rou泥。

    楚懷才嚇得那叫一個肝膽俱裂,他都已經能想象到主子那張狂風暴雨的臉了!

    他正要全力沖上去救人,奇跡的一幕出現了!他兀自頓住。

    但見原本站在馬蹄下的人突然極速后退兩步,然后一躍而起,一腳橫踢。

    “啪”

    “嗚”

    一腳直直踹在馬兒腦袋上,那一勁道之猛,眾人只看見一片殘影閃過,那馬兒就已經飛了出去,連帶著后面的馬車都一搖一晃接著‘哐嘡’一聲倒地,車夫張大的嘴還來不及合攏,琉玉已經欺身而上,一把拽住他的領子往后一扔,車夫扭曲著一張臉直直撞上倒地的馬車。

    “砰”一聲巨響,馬車四分五裂。

    “哎喲”馬車里還有一聲痛呼異常響亮。

    琉玉飄飄然落在地上,還霸氣地拂了拂裙擺,那模樣,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周圍的人眼珠子早已掉了一地,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那完全就是,驚悚!

    但是琉玉絲毫沒有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的自覺,她上前兩步,抬腿踹了踹破爛不堪的馬車,中氣十足地吼道,“里面的人,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