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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萌妃火辣辣:邪王,霸道寵在線閱讀 - 第98章 冥山生死(三)

第98章 冥山生死(三)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

    只是這里沒有小橋沒有流水更沒有人家,青藤絲絲繞繞,斬不完逃不掉,青藤纏繞上兩人手上腳上腰上,然后還在繼續(xù)。

    琉云笙緊緊摟著琉玉手上的青冥此時使不上用場,因為連它的身上也被青藤裹住,一圈又一圈碰上鋒利的刀刃沒有主人的力道青藤竟是不斷。

    琉玉看著那些纏繞而來的青藤,在第一時間將匕首收回放入胸前,然后毫無反抗之力地被青藤纏上,絲絲縷縷,形成萬千密網將兩人裹住。

    “靠,還真是樹成精啊!”琉玉動了動身子,忍不住咒罵道。

    ‘嘶’

    琉玉才剛剛一動,抱著她的琉云笙立時倒抽一口涼氣,琉玉連忙抬頭,“怎么了?”

    琉云笙勾起笑道:“沒事”

    琉玉煙眉輕攏,不放心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后者搖頭否認,“沒有”

    “真的嗎?”琉玉微微動了動,然后毫無意外聽到琉云笙又一聲抽氣聲。

    與此同時,琉玉發(fā)現(xiàn)他似乎抱自己抱得緊了些,而自己的后背也感受到了絲絲密密的疼。

    她立刻不動了,這些青藤你越掙扎它勒得越緊。

    青藤一絲一縷地纏繞直纏到兩人只剩下一顆腦袋露在外面還能透氣,身上所有地方都被青藤裹得不露一絲縫。

    “怎么辦?”琉玉臉色有些白,這樣下去兩人非得被勒死不可。

    琉云笙的臉色也有些凝重,若是再不將這些青藤解決今日非死不可,但是這些青藤之堅韌竟是連他都無法掙開。

    “我懷里有匕首,可以一試”琉玉抬起頭望著琉云笙,眉眼間有些許羞澀。

    琉云笙一時間沒看懂,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霎時懂了,立時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他似乎耳根子有些燙。

    “那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琉玉紅著臉囁喏一聲,被困住無法動彈的手輕輕蜷起手指。

    琉云笙看著她紅紅的臉蛋,眼里有笑意劃過,這姑娘真愛害羞,“好”他點了點頭,然后慢慢埋頭。

    琉玉看著他淡然地埋頭逐漸靠近自己的胸口,身子霎時僵住,一顆心怦咚怦咚飛快地跳起來,臉也燙得不行。

    感覺到她的僵硬,琉云笙抬起頭看著她尷尬地小模樣,突然就笑出了聲。

    琉玉的臉更紅了,她緊緊閉著嘴不說話。

    琉云笙眼眸深了深,繼而埋頭湊近她胸口,用腦袋拱開她的衣領,繼續(xù)更深地埋下去,沒一會兒便見著了赤金色匕首的手柄,繼而張嘴咬住那劍柄然后拖出來。

    琉玉渾身緊繃,直到琉云笙咬著匕首抬起頭來才微微松了口氣。

    琉云笙咬著匕首手柄看著琉玉松一口氣的模樣,眸子莫名一深,他輕輕咳了一聲提醒她。

    琉玉回過神來才看見他正叼著匕首臉色不太好地看著自己,頓時一激靈,貌似方才自己太過緊張了,只是拿匕首而已,而且兩人也不是沒親密過,在這個時候害羞明顯就是矯情。

    她尷尬一笑,干巴巴道:“我來吧”

    人家是尊貴的世子爺平時殺人跟砍蘿卜似的一劍一個,用嘴咬著匕首割青藤鐵定不會。

    她不等琉云笙拒絕就仰頭張嘴咬住匕首的一邊把匕首拖到自己嘴里,然后動作甚是熟練地將匕首落到捆著他們的青藤上。

    ‘刺啦,刺啦’鋒利的刀刃割上柔韌的青藤,刺啦幾聲就斷了。

    只是琉玉還沒來得及高興,那斷掉的青藤幾乎是眨眼之間就長了出來繞過琉玉兩人,細細密密地纏繞,斷掉的地方一瞬間被補齊,然后迅速收緊,再收緊。

    ‘嘶’

    琉云笙輕輕抽氣,青藤勒進皮膚刺骨尖銳的疼痛傳遍全身。

    琉玉的后背也感受到了尖銳的痛,只是她被琉云笙牢牢地護在懷里疼痛自然而然要輕得多。

    “你怎么樣?”琉玉將匕首扔掉,著急地看著琉云笙,連她都能感覺到這青藤上尖銳的倒刺,那被青藤勒進皮膚又該是何等的痛。

    “沒事”琉云笙一時間汗如雨下,臉色慘白,片刻的時間嘴唇已經變得烏青。

    琉玉大驚失色,“這青藤有毒”

    “怎么辦,怎么辦?”琉玉一時之間慌了神,早知道就不亂動了,明知道這青藤與一般的藤蔓不一樣,它長在這冥山千百年早已生了靈性,而且冥山毒物籠罩縱使這里的紅霧淡到幾乎沒有,但不可避免的長時間浸染之下青藤還是生了毒。

    “別著急”琉云笙淡淡扯了扯嘴唇,他想對她笑,只是這毒著實霸道,僅僅只是一瞬他便覺得全身無力,手腳似乎都生了銹,連張嘴說話都變得困難。

    “琉云笙,你可一定要堅持住”琉玉看著他全身脫力臉色慘白的模樣,急叫出聲。

    青藤還在收緊,琉云笙的臉色一寸白過一寸,腳下似有‘滴答,滴答’的聲音,很微弱,又很刺耳。

    琉玉知道那是鮮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那是琉云笙的血。

    “世子爺,你再等等,我想想辦法,再等等”琉玉膽顫心驚,無措地呢喃出聲,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琉云笙掀開垂下的眼皮,看著她布滿雙頰的淚水,一抹痛色在眼中劃過,那眼淚似乎落在了心上,有些微的疼,他動了動唇,溫柔道:“別怕”,然后眼皮再度沉沉垂下。

    “云笙,琉云笙”琉玉失控地大吼,“琉云笙你個王八蛋,色坯子,大蘿卜,你別睡啊,你要是敢睡,我,我立刻去找七八個男人把你忘得干干凈凈”

    沉沉閉上的鳳目突然睜開,他開口,“你敢”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力,但是咬牙切齒的味道極重。

    琉玉面上一喜,她連忙道:“你千萬不能睡啊,你睡了我一個人會害怕,這些藤子好恐怖,你要是睡著了,我會死的,你不想我死的對不對?”

    聞言,琉云笙抬起眼看著她,無奈嘆道:“你的膽子比天大,怎會害怕?”話音一轉,他又道:“你不會死的,相信我”

    琉玉重重點頭,“嗯,我信你”

    青藤還在不斷收緊,一點一點勒進琉云笙的皮膚,琉玉被他極好的護在懷里,除了被勒得有些透不過氣已經輕微的刺痛之外幾乎沒有多嚴重。

    “世子爺”琉玉每隔一刻便喚他一聲,她不能讓他睡著,絕對不可以。

    “嗯”琉云笙輕輕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聽到他的回答,琉玉微微放松了些,她必須立刻想辦法解開這些青藤,但是憑琉云笙的功力也無法掙脫,青冥也被困住,還能怎么辦呢?

    等死嗎?不可能,一定會又有辦法的,一定會。

    “世子爺”琉玉又喚了一聲。

    這一次琉玉沒有回答,連輕輕的‘嗯’都沒有,琉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再喚了一聲,“世子爺,琉云笙”

    “云笙,你說說話”琉玉急得淚珠子直往下掉,“世子爺,你說句話啊,你要是就這樣睡過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琉玉的聲音有些任性發(fā)脾氣的味道,換做平日,這個人一定會危險地瞇起眸子威脅她,“你再說一遍試試”

    但是現(xiàn)在回答她的只有無邊的寂靜,蕭瑟的虛無,以及鮮血落在地上面枯枝上的‘嗒嗒’聲,那么的不起眼又那般的無法忽視。

    “世子爺,你千萬別死啊,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西涼吃果子的嗎,你怎么能說話不算數(shù)”琉玉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然后一聲又一聲地喚他,與他說話,哪怕回答她的只有勒得越來越緊的青藤以及從琉云笙身上不斷冒出來的刺目的鮮紅的血液。

    “世子爺,你為什么不說話,你是不是煩我了,可是你不是很喜歡我的嗎,難道你就要丟下我一個人嗎?你如果不在了,我就真的只剩下一個人了,你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唯一的依存,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會瘋的!”琉玉抽抽搭搭地說這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她只是想跟他聊聊天,跟他說說心里話。

    “世子爺,我是不是一直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你,喜歡到哪怕全世界的帥哥擺在我面前都不會動心,你知道嗎?你呢,你是不是也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我,喜歡到全天下的美人脫光了站在你面前也不動心呢?!呵呵,肯定是的”

    青藤似乎越勒越緊,琉玉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微弱,空氣正在遠離自己靈魂好像要被抽離,眼睛似乎不太看得清東西,可是她還是在說,說一些幼稚又可笑的話,但那卻是她的心里話,一直以來藏在心底最深處最真摯的告白。

    只是這話說的似乎有些晚,想要說與聽的人可能沒有聽到,琉玉自嘲地笑了笑,然后閉上眼睛,心想,冥山果然名不虛傳,有冥府司,有來無回,看樣子她和世子爺都太輕敵了,也罷,這一生本來就是撿來的,能與心愛之人一起死在一處似乎也沒什么可留戀的,只希望死后靈魂不要回到現(xiàn)代,她只想牽著他的手跟他一起走奈何橋喝孟婆湯看彼岸花,然后下一世再相遇。

    琉玉想,似乎自從她來到這個地方就變得容易放棄了,她想,那一定是因為最在乎的人在身邊,所以一切都不重要,哪怕是死也死得其所。

    可是一切似乎沒有結束呢,就在琉玉想要放棄的時候,一聲刺耳的虎嘯,尖銳的嘶鳴響徹天際。

    原本已經垂落的青藤突然四射而起,朝著聲音響起的地方掠去,可是什么也沒有,除了一群‘吱吱吱’叫著的白鼠呼呲呼呲地爬了過來。

    這些白鼠身子比一般的幼鼠還要小上一圈,白白的一團,兩只亮晶晶的眼睛黏上被裹成蟬繭的琉玉兩人

    白鼠的身子小小的一團,青藤盡數(shù)朝它們裹去,一圈一圈圍繞住,只是白鼠身子極小有很敏捷,青藤才剛剛裹住它們一只只小小的白白的東西就從空隙里鉆了出來,一堆被裹住另一堆又爬了出來,讓后呼呲呼呲地往琉玉兩人這邊爬。

    白鼠數(shù)量眾多,青藤根本奈它們無何,于是干脆放棄將他們裹住勒死的打算,直接一根根藤蔓甩過去欲直直將白鼠甩飛摔死,但是白鼠卻是在青藤飛過來的一瞬一口咬住青藤,只看見它們卡擦卡擦地咬幾聲青藤立馬變了個顏色,是青灰的,然后就變成了枯藤落在地上,那是,死了!

    琉玉聽到動靜一睜眼就看見這一幕,臉色瞬間變了,那不是生的歡喜,而是對更恐怖的死亡的恐懼,這些白鼠都非尋常鼠類,它們的唾液含有劇毒,通常只需要一口就可以毒死一頭大象,看著些青藤就知道那毒有多霸道,哪怕同樣身有劇毒的也只需要白鼠一口咬下去便了無生機。

    琉玉知道這類白鼠一向自恃甚高,不輕易出洞,那么現(xiàn)在自己看見的一大群白鼠又是因何而來?

    青藤一根根枯萎,白鼠群朝著琉玉兩人緩緩靠近,琉玉的手霎時緊握成拳,目光如獵鷹般緊緊盯著那些白鼠,但凡它們咬斷青藤自己必須立刻帶著琉云笙離開。

    ‘吱吱’

    ‘吱吱’

    一團團白白的軟軟的東西,尖利的牙齒咬上那比它還要粗上兩倍的青藤,卡擦卡擦聲之后青藤盡皆枯萎,被束縛的身子頓時一松,琉玉早已蓄勢待發(fā)在青藤枯萎落下的第一時間反手攬過琉云笙的腰一下跳到白鼠群外,然后狂奔。

    她沒有內力更不懂輕功,不能飛檐走壁但速度絕對很快,如利劍般急射。

    滿地枯藤,身后的白鼠嘰嘰喳喳地響著,它們快速追了上來。

    琉玉拼盡全力往前奔,吱吱聲不斷,她額頭落下一地冷汗,第二滴,第三滴,那是極度的緊張所致。

    兩邊的枯樹在眼前極速掠過,琉玉攬著琉云笙飛快地跑。

    “嗷――”

    “嘶――”

    又是一聲呼嘯與嘶鳴,那聲音近了,琉玉心里頓時一喜,是雪漣個虎王兄。

    她快速往前跑著,沒一會兒果然看見兩只通體白色的東西往自己飛奔而來。

    “嗷”虎嘯聲震耳欲聾,群獸退避,百獸臣服,可是琉玉身后的白鼠不退反進,而且似乎比方才更興奮了。

    琉玉頓時心神一凝,一翻身落在跑到眼前的雪漣背上,將琉玉笙護在身前然后一扯韁繩,預想中雪漣轉身就跑的場景沒發(fā)生,相反地它停下馬蹄待在原地。

    琉玉頓時急了,“雪漣,跑啊!”

    雪漣還是沒動,它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白鼠耀耀生輝。

    琉玉一時感到奇怪,她看向一旁的白虎,見它也沒有要倒退的打算,反而那些白鼠興奮地跑過來繞著白虎嘰嘰喳喳地說什么。

    琉玉額頭劃過三根黑線,感情虎王兄跟這些白鼠認識,真是虛驚一場。

    只是剛松一口氣,靠著他的琉云笙突然咳嗽起來。

    ‘咳咳,咳’壓抑痛苦的咳嗽聲,他一下坐直身子偏向一旁吐出一口黑血。

    “世子爺”琉玉肝膽俱裂,她看著全身被青藤勒出血痕,一身白袍盡數(shù)被血染成刺目的紅色,嘴角那一絲血生生刺痛了她的眼。

    她立刻扶住琉云笙在他懷里翻找出許多藥,可是她不知道哪個有效,干脆一骨碌全給他吃了。

    “世子爺,你撐住”琉玉眼睛紅紅,顫抖著手擦掉他嘴角的血,轉頭對一邊被白鼠圍繞的白虎,急道,“虎王兄,可不可以帶我們出去?”

    聞言,白虎嫌棄地看了渾身鮮血淋漓的琉云笙和琉玉一眼,勉強‘嗷’一聲轉頭跑了,那群白鼠立刻嘰嘰喳喳地跟上。

    “雪漣,咱們走”琉玉對雪漣說了聲,它便載著兩人迅速跟上白虎。

    有白虎領頭,白鼠護駕,琉玉兩人一馬暢通無阻地出了枯樹林。

    外間一片紅霧籠罩,曼陀羅遍地生花,但是琉玉知道,他們已經出了冥山腹地靠近了它的外圍。

    白虎又領著他們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下來,它轉頭看看琉玉兩人一馬一眼,然后領著白鼠讓開一條道,那意思不言而喻,它只能帶他們走到這兒了。

    琉玉明白,他們是冥山的物種,不能離開冥山,會嚇壞別人不說,它們也不適應。

    琉玉對它們感激一笑,“虎王兄,多謝了,他日有機會我讓世子爺再給你烤一只兔子”

    白虎嫌棄地看她一眼,偏頭,那眼睛卻是賊亮賊亮的。

    琉玉輕笑一聲,扯著韁繩,“雪漣,我們走了”

    馬蹄四揚,身后塵土滾滾,白虎與白鼠的影子越來越遠了。

    天色有些暗,漸漸變成了濃郁的黑色,馬兒還在跑,也許是因為主人的心急,沒有片刻停頓地朝著冥山出口跑去。

    月落日升,在冥山的整整兩個日夜過去,第三個黎明到來,紅霧盡散,曼陀羅花也到了盡頭,琉玉看著近在咫尺的樹林盡頭,那里有一條寬闊的道路,再遠處是一個村落,一座座屋舍。

    琉玉看著眼前的情景不但沒有松一口氣,反而臉色越發(fā)的沉重,因為琉云笙的氣息越來越弱了,而在冥山與道路之間還橫亙著一隊人馬,黑衣蒙面,手持冷劍,在看到琉玉兩人一馬的時候明顯的愣住,居然出來了。

    上百名黑衣人為首,一人黑衣裹住玲瓏有致的身軀,黑巾遮面,只有一雙冰凍三尺青鋒的寒冷眸子露在外面,此刻那眸子正在一寸寸皸裂,那是震驚,是不可置信。

    琉玉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人,不動聲色地握緊了那把青冥劍。

    “還真是小看了你們”為首的黑衣女子突然冷冷出聲,眸子里早已沒有了方才的震驚,有的只是寒涼與狠辣。

    琉玉悠地勾起唇角,“倒是叫你們失望了”她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讓所有人聽見,沒有恐懼沒有退縮,有的只是淡淡的嘲諷,滿滿的桀驁。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黑衣女子不屑冷聲道,“原來傳聞中的冥山不過如此,但是出了冥山不代表你們能活著走出這里”

    “喔,是嗎?”琉玉淡淡一笑,包含著絕對的自信,那是屬于她琉玉的張揚。

    “給我上”黑衣女子后退兩步,身后上百名黑衣人迅速圍了上來。

    琉玉正了色,扶好琉云笙靠在馬背上,雙手速出,十指夾滿鮮紅的楓樹葉,手腕飛揚,楓葉速出,出奇制勝,十人被整齊劃一割破喉嚨。

    “嗯”

    一陣悶哼聲過后,剩下的人迅速沖了過來,第一招是出其不意,但是不代表可以用第二次,琉玉迅速扯住韁繩,青冥劍入手。

    “駕”

    馬蹄飛揚,不退反進,朝著人群飛快沖過去,雷霆萬鈞之勢。

    琉玉手中青冥翻飛,所過之處一片血色彌漫。

    雪漣的速度太快,快到堵在前面的人還來不及出劍,已經被馬蹄一腳踩下,了無聲息。

    一片片的血跡落在地面的樹葉上,光影斑駁。

    馬蹄踏踏,在人群中狂奔,青冥四起絢爛多姿,血色彌漫,生命流失。

    黑衣女子臉色劇變,想不到琉玉竟然有這樣的身手,是她估量錯誤,還是主子調查有誤,不是說只是紈绔少女一枚就會點拳腳功夫嗎?

    雪漣載著兩人已經逃出了包圍圈,朝著山野之外狂奔。

    “給我追,今日不殺了琉玉所有人提頭來見”黑衣女子怒喝一聲,身形極快地追上去。

    “是”剩下的人絲毫不敢怠慢,迅速追了上去,只留下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雪漣載著琉玉兩人奔出冥山地界,然后繞著那條寬闊的小道繼續(xù)狂奔,黑衣人各個武功高強一身輕功出神入化,根本無法甩掉他們。

    “咳咳”靠著琉玉的琉云笙突然咳了兩聲,馬兒的顛簸迫使他清醒了幾分,待看清眼前的局勢后,他道,“我懷里有信號彈,庭七應該就在不遠處”

    聽到他說話,琉玉心里一喜,然后迅速將手伸進他的衣襟內找到信號彈,點燃了直往半空扔去。

    “砰”一聲爆破,星火滿天。

    后面的黑衣女子見狀,立刻冷聲道,“必須馬上殺了他們”

    “是”

    其余黑衣人不敢違抗,他們也知道那信號彈意味著什么,冥山出口沒有十處也有八處,琉云笙的人必定守在各個地方,若不是主子動了些手腳,只怕他們早就找到了這個地方,如今信號一發(fā)出,他們的時間已然不多,這次行動不是琉云笙和琉玉死就是他們亡。

    許是死亡的擔子太沉重,黑衣人的速度出奇的快,又或許是雪漣連著這么多日夜早已精疲力盡,沒一會兒黑衣人便追了上來。

    琉玉一手扶好琉云笙穩(wěn)坐在馬背上,自己翻身下馬,伸手摸了摸雪漣的頭道,“雪漣,帶他走”她的聲音溫柔而沉斂,卻霸道不容置疑。

    雪漣蹄踏著馬蹄看著她,琉玉索性一掌狠狠拍在馬背上,雪漣嘶鳴一聲往前奔去。

    后面已經逼近的黑衣人看著琉玉竟然自己留下來,一時間有些嗤之以鼻,蠢女人。

    琉玉握著青冥橫在馬路中間堵住他們追上去的路,有她在,沒有人能跨過去一步。

    她的臉色從未有過的陰沉跟凝重,她冷冷地看著走到前面來的黑衣女子,突然出聲,“憫落姑娘,當初浦珞鎮(zhèn)上我也算與你有過交情,何苦這般哆哆相逼?”

    黑衣女子聽到她的話冰冷的眸子有一刻詫異,轉而恢復正常,她倒也沒有否認索性直接扯了面巾露出那張寒成冰的美麗臉龐。

    “玉華郡主果真非同反響,怕是連南陽皇也不知道你有此等本事”

    琉玉淡淡勾唇,那笑有些涼薄,“我倒是沒料到長情太子竟有如此膽魄進入南陽攜帶如此多暗衛(wèi)精英,是想要刺殺我南陽陛下不成?”

    黑衣女子也就是憫落呼吸微微一窒,她索性不與她廢話,揮手,“殺了她去追琉云笙”

    琉玉手中青冥一晃,沉重的殺氣透劍而出,一雙含情目不再含情,有的只是無邊的殺意,她冰冷開口,“今日,誰也別想跨過去一步”有她在,誰也別想再傷害琉云笙一分,冥山他處處護著自己,現(xiàn)在她也會拼盡全力爭取時間。

    “愚蠢的女人”憫落冷哼一聲,突然抽出腰間長鞭甩向琉玉,與此同時她對周圍的黑衣人道,“還不去追”

    琉玉眉間一閃而逝的嗜血,她原地一個后空翻躲過霸道的長鞭,迅速后退兩步,手中青冥擊出,一劍橫在想要追上去的黑衣人脖子上,然后一劃拉,血染上青色的劍身。

    人倒地,血暈染,琉玉一劍橫在身側,冰冷刺骨,“我說了誰也不準追”

    “廢物”

    憫落冷喝一聲手持長鞭朝琉玉擊來,一鞭甩出,勢如破竹,攜著深厚的內力甩向琉玉。

    琉玉出劍,雷霆萬鈞,不是朝著那長鞭而是長鞭盡頭的憫落,她沒有內力控劍,但她會近身搏斗,長劍當做匕首劃向憫落的脖子。

    長鞭落在身上琉玉也不管不顧,肩上挨了一鞭子,劍卻落在了憫落冰白的脖子上。

    琉玉看了一眼肩上被長鞭劃破的衣衫,那里有血流出,還有死死的疼,她輕狂而笑,“憫落姑娘的鞭子使得一如既往的好,只是我這劍也不弱,這把青冥乃天下第一劍,憫落姑娘可想感受被它割破喉嚨的滋味,想必很美妙”

    憫落臉色白了白,她看向周圍腳下生根的黑衣人,冷斥一聲,“愣著做什么,還不去追,琉云笙不死,所有人提頭來見”

    “是”其他人也不敢在管憫落的死活,全數(shù)往雪漣離開的方向追去。

    琉玉眸中冷光一閃,一把奪過憫落手上的長鞭,一鞭揮去,黑衣人后背硬生生挨上一鞭,然后迅速側身避開第二鞭,全力往前掠去。

    琉玉眸中一暗,迅速從身后抽出之前削好的箭矢往前射去,快狠準,但是有了第一擊這些黑衣人身手也是極好,紛紛避開。

    “怎么,你現(xiàn)在該怎么選?”一旁的憫落冷哼出聲。

    琉玉輕笑一聲,迅速出劍,“殺了你就不用選了”

    憫落臉色速變,身形極快地躲開,向后退去。

    琉玉冷冷看她一眼,迅速往前跑去,青冥劍拔弩張,目標對準那群黑衣人。

    劍出,身形速閃,琉玉一個箭步踏在一旁的樹干上速度極快地堵到黑衣人前面。

    “想去哪兒?”她眸中含笑看著眼前的黑衣人。

    后者速對視一眼,然后全數(shù)攻向琉玉,方才都是琉玉搶奪先機出奇制勝,若是實力碰撞她絕對不是這么多黑衣人的對手。

    此次任務,目標是殺掉琉云笙,現(xiàn)在既然人逃了,殺了琉玉至少可以保住一命。

    黑衣人全力以赴,數(shù)量又多,琉玉手中的劍舞成了劍花也無可避免地見了血,身上多處肩上,原本就浸了血的青衣此刻已經全部被染成了濕色。

    琉玉一腳踹飛一名黑衣人,然后后背就被劃了一劍,血淋淋的疼,但是她眉頭都不皺一下,一轉身一劍砍下,黑衣人立刻出劍擋住,琉玉的力道極大,但是大不過黑衣人,劍壓下,腰腹后方一劍刺來,含著凜然的殺氣,直直刺進血rou,琉玉的臉上霎時血色全無,她干脆一腳踹飛眼前的人,然后一把抓住刺進自己腰間的劍用力一折,劍斷發(fā)出尖銳的‘嘡’一聲。

    琉玉嘴角一絲血留下來,她野蠻地擦了擦,一把拔出腰上的斷劍,然后在黑衣人震驚的目光中,手成爪,五指含著張狂凜冽的狂怒之氣襲向那人的脖頸,只有‘咔嚓’一聲,那人便沒了生息。

    琉玉捂著腰間洶涌而出的血,腳步不穩(wěn)地倒退一步。

    她退一步,黑衣人便進一步,憫落撥開人群走到最前面,看著琉玉滿身狼狽臉色慘白的模樣,不屑冷哼一聲,“不過如此”這樣的女人竟也配得上主子一句有趣,但凡令主子感興趣的女人都該死。

    她一把奪過一旁黑衣人手上的劍,然后對準琉玉的心臟,琉玉面色不變,失血過多令她的眼睛有些花,腳步有些不穩(wěn),但是那滲人的殺氣襲來,她還是下意識地一躲,不過速度始終減半,劍沒有刺入心臟卻插入了她的腹部。

    窒息般的疼痛傳遍全身,那種尖銳刺骨的冰寒霎時浸透周身,那種刺骨的痛刺骨的冷,熟悉得她牙齒顫抖。

    她一把握住劍身,手上的鮮血再度涌出,阻止了憫落要抽回的劍,她咬著牙艱難出聲,“果然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屬下,不念舊情”

    憫落冷聲呵斥,“誰與你有交情,你與主子從來都沒有瓜葛”

    “是啊,你以為我想與他有瓜葛嗎,在我看來,當初打劫了他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事”琉玉冷冷一笑,握緊了手上的利劍,哪怕她此刻力氣在流失卻還是令憫落無法抽回劍。

    憫落不屑道,“那也是我最后悔的,后悔帶主子去了浦珞鎮(zhèn)”如若不然,主子又怎會在她離開時的最后關頭讓她對琉玉手下留情。

    他說,你殺了琉云笙便是,那個女人對我們造不成威脅。

    但是,怎么可能,琉玉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威脅。

    “愣著做什么,還不動手”憫落冷冷看向周圍的黑衣人。

    后者立刻從琉玉驚人的舉動中回過神來,沒有任何猶豫,數(shù)劍擊出對準琉玉周身各處大xue,一擊之下,必死無疑。

    但終究,還是錯過了最佳時機,一支支冷劍射了過來,搭在握劍的手上,那手瞬間一麻,手中的劍竟不受控制地落地。

    鐵蹄踏踏,數(shù)十名青衣侍衛(wèi)踏破一地煙塵,滾滾而來。

    憫落眼中一閃而逝的懊惱,她極快地蒙上面巾,“撤”

    黑衣人潮涌般退去,琉玉心里一松,手無力地垂下,連拔劍的力氣都沒有了,然后整個人就往后倒去。

    “郡主”庭七一把接住琉玉,急聲喚道。

    琉玉看著他蒼白一笑,“喲,是庭七啊,你果然出現(xiàn)在了該出現(xiàn)的時候,若不然我就死了”說完她眼皮一翻直直暈了過去。

    庭七額頭落下一滴冷汗,祖宗,你可千萬別死啊!

    他看向狼狽逃跑的一眾黑衣人,對跟上來的青衣人道,“所有人,殺”稚嫩的少年臉龐上盛的是絕對的嗜血殺意。

    “是”青衣侍衛(wèi)應了一聲身影嗖的一下不見了,只余點點殘影。

    ――

    三日后,獵宮皎涯宮

    “怎么樣,還沒醒嗎?”

    “還沒,王妃”

    “這可怎么辦啊!琉璃你再替她看看,是不是身子還有什么問題?”南琉王妃焦急地站在床邊雙手交握。

    琉璃收回替琉玉把脈的手,安慰道,“王妃別擔心,三妹的傷都處理過了沒有大礙,想必是勞累過度,讓她休息休息就會醒了”

    “那就好那就好”南琉王妃明顯松了一口氣,她握住琉璃的手真切道,“這次真要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出手救笙兒和玉兒,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什么樣”

    琉璃拍拍她的手,笑道,“王妃言重了,琉璃應該做的”

    聽到此,南琉王妃嘆了口氣,“倒是委屈你了,若不是為了救笙兒他們你也不會暴露醫(yī)術,長公主的傷很棘手吧?!”

    “琉璃不委屈,王兄有難,我這個做meimei的豈能坐視不理,長公主的傷雖重倒也不是很難”琉璃柔柔笑著,聲色懇切。

    “那便好,那便好”南琉王妃寬慰地笑了。

    兩人又針對琉玉的傷說了會兒話不想打擾琉玉休息便離開了。

    而床上的人卻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睜開了眼睛,她抬了抬手,動了動腳,就只有一個感覺,痛,痛得她想罵人。

    她轉頭四處看了看,知道這兒是獵宮的皎涯宮,自己之前睡過的屋子,她又想起琉云笙的毒,便想著去看看他。

    人還沒坐起來腰腹傳來一陣劇痛,那是最重的傷處,兩跟一寸長的傷疤已經不再流血,但是看上去還是觸目驚心。

    琉玉忍著痛下床,隨意拉了件外衫披在身上便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