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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萌妃火辣辣:邪王,霸道寵在線閱讀 - 第95章 喜獲赤羽弓

第95章 喜獲赤羽弓

    上陽宮

    “太醫,怎么樣?”皇后滿含期待地望著吳太醫,隱隱可見其顫抖的雙眸。

    吳太醫搖了搖頭,慨嘆道,“公主有多處腿骨斷裂就算治好了,以后恐怕也不能自如行走,手腳的皮外傷已經有所好轉,只是要好得毫無痕跡,恐怕很難”

    皇后一下踉蹌著跌坐在椅子上,絕望地問,“連吳太醫也治不好嗎?”

    吳太醫垂下眼眸,最終只說了四個字,“老臣無能”

    片刻后,他又道,“皇后娘娘,老臣雖不能醫好,但是邪醫庭君子或能治好公主”

    皇后眼里燃起的希望一瞬間又熄滅,邪醫庭君子,那不是她能請的動的人,而且據可靠消息,庭君子已經回到北離,從南陽到北離至少一個月的路程,一來一往兩個月也不知道昌平等不等得起。

    “娘娘,庭君子雖說脾氣怪異,但是他與世子交情甚好,之前將郡主醫治好,若是世子出面或許庭君子會賣這個人情,而且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一試”吳太醫知道皇后的顧慮,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開口。

    皇后有些動心,但是現在,“可是世子至今杳無音訊也不知生死,本宮不知道該怎么辦”

    “娘娘,娘娘”

    正當此時,一名小宮娥急急跑了進來,她對皇后行禮道,“娘娘,世子和郡主找到了,但是郡主受了重傷,陛下命吳太醫趕緊過去”

    “當真?”皇后一個沒忍住驚喜地站起身。

    那小宮娥不明所以,郡主受傷皇后娘娘很開心嗎?

    自覺失態,皇后收起臉上的表情,沉聲道,“去看看”

    說完,她吩咐宮女好生照顧昌平長公主就與吳太醫一同往外走去。

    皎涯宮

    “笙兒你沒事吧,玉兒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南琉王妃看著床上滿身傷痕就連臉上都是被樹枝劃傷的痕跡,擔憂地問道。

    原本聽說他們平安回來了,還來不及高興就看見琉云笙抱著滿身是傷的琉玉回來,一顆心頓時又提上去了。

    琉云笙陰沉著臉,沒說話,他能說什么,說這都是琉玉自個兒用樹枝劃的?他還沒氣過呢!

    “王兄,你的傷,不要緊吧?”琉璃見琉云笙衣服上的血忙問道。

    琉云笙淡淡搖頭,“沒事”

    他當然沒事了,那都是琉玉的血,原本說好他來扮受傷的,結果那丫頭瞞著他偷偷去整了一身傷回來,氣得他直磨牙,但除此之外他也不能做什么,難不成真把她打一頓出氣?他可舍不得。

    “皇后娘娘到”

    尖利的聲音自屋外傳來,屋中幾人連忙上前行禮。

    “見過皇后娘娘”

    “快快免禮,郡主的傷要緊,本宮把吳太醫帶來了,先讓他給郡主看看傷吧!”皇后娘娘一臉柔和慈善道。

    “多謝娘娘”南琉王妃親自引著皇后進屋,然后所有人后退將床邊的位置讓出來,讓吳太醫看傷,偏生琉云笙坐在床邊一動不動,仿佛沒看到吳太醫似的。

    吳太醫看著他欲言又止,最終什么也沒說,驗傷去了。

    “如何?”等吳太醫驗完傷,皇后迫切問道,關切之情言于溢表。

    “回皇后娘娘,郡主受得只是皮外傷,沒有大礙,只是”說到這里吳太醫明顯頓住。

    “只是什么?”南琉王妃的心一下子被提的老高。

    吳太醫有些為難道,“只是郡主臉上的傷口極深,要想完全痊愈恐怕……”

    說到這里,他點到為止,剩下的話他不說在座之人也都明白了。

    南琉王妃臉色白了白,若是臉上的傷不好,那往后玉兒的名聲,怕是會受損。

    皇后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即嚴肅道,“吳太醫,本宮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務必治好郡主的傷,需要任何藥材盡管跟本宮提”

    “是,臣盡力而為”吳太醫連忙不敢怠慢地應下。

    “多謝皇后”南琉王妃對皇后道。

    “王妃不必客氣,郡主昏迷未醒許是受了驚嚇,不如世子跟本宮走一趟,也讓本宮了解了解你們發生的事情”皇后一臉慈和道。

    “這件事情臣已經讓人稟報過陛下,皇后娘娘不妨去問陛下”琉云笙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也沒給她面子直接拒絕,但是語氣又云淡風輕絲毫聽不出無禮之處。

    皇后臉色微沉,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道,“那本宮就不打擾郡主休息了”說完拂袖離開。

    待皇后離開,吳太醫被楚韻領著去開藥了,琉璃站在屋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沒一會兒便找借口離開了。

    南琉王妃將屋內的丫鬟都打發走了才對琉云笙道“笙兒,你老實跟母妃講,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琉云笙看向她,就知道他的母妃沒那么好糊弄,他拍了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琉玉道,“別裝了,起來吧!”

    話音剛落,‘昏迷不醒’的人‘唰’地睜開了雙眼,滿眼欣喜,她第一時間給了南琉王妃一個熊抱,“母妃,我沒事兒”

    南琉王妃被這狀況嚇了一跳,“玉兒,你沒事?”

    “我沒事母妃,剛剛都是裝的”琉玉笑嘻嘻道。

    南琉王妃扒拉開她的手,使勁兒在她傷口上按了按,聽到她‘嘶’一聲,臉色微變,“還說沒事,老實交代,你這身傷怎么弄的?”

    “哎呀,母妃,你好狠心啊!”琉玉嘟著嘴囔囔。

    “別扯開話題,快說”南琉王妃輕拍她腦袋,嚴肅道。

    “哎呀,好啦好啦,我說還不行嘛?”琉玉委屈地摸著腦袋,“就是我貪玩兒一不小心掉進了獵人捕獵的陷進里,然后就這樣了”

    “真的?”南琉王妃將信將疑地問。

    “是真的啦!”琉玉攏拉著腦袋肯定道。

    “好吧,暫且相信你”南琉王妃站起身道,“我去給你做些吃的好好補補”

    “謝謝母妃”琉玉笑嘻嘻地目送她離開。

    “行了,別裝了,痛就躺著”琉云笙看著她那無所謂的樣子,心里莫名堵著一口氣,扒拉著她放倒在床上。

    “你輕點兒”琉玉痛得齜牙咧嘴。

    “知道痛還要逞強”琉云笙不滿地諷刺,但手下的動作還是輕了許多。

    琉玉撇撇嘴不說話。

    這件事情的確是她瞞著他做的,但在她看來這是最穩妥的方法,琉云笙武功高強若說他受傷不具信服力,但是在同一個地方出來不受傷又是不可能的,而且她也舍不得他受傷啊!哪怕只是小傷。

    上陽宮

    皇后回到上陽宮卻意外見到南琉皇正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昌平長公主,眉頭緊縮。

    “臣妾參見陛下”皇后連忙行禮。

    “皇后不必多禮”南陽皇淡然道,“郡主的傷怎么樣?”

    他聽到人稟報說琉云笙和琉玉回來的時候,先是派人召回蕭靖王和高堯王,然后命人讓皇后去看琉玉,一來琉玉畢竟是女兒家,他去了不合適,二來他想聽一些實話。

    “回陛下,郡主的都是皮外傷并無大礙,只是臉上有兩處劃痕傷口頗深,據吳太醫所言恐怕很難好全”

    “毀容了?”南陽皇微微垂眸,他原以為受傷只是表象,只是誰會拿女兒家的容貌作假,一旦毀容輕則名聲受損,重則一生難嫁。

    沒有人會愿意去取一個毀了容的女人,看樣子他得重新審視這件事了,幕后推手到底是誰?!

    皇后不知道南陽皇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只輕點了點頭。

    “朕知道了,昌平的傷勢怎么樣,吳太醫可還想到其他辦法?”南陽皇又問,聲音聽不出息怒,也不知是隨口一問亦或是真的關心。

    聞言,皇后的臉上立馬浮現憂色,她哽咽道,“吳太醫說昌平的傷怕是好不了了,以后能不能行走用手都是問題”

    南陽皇眉頭深深蹙起,“還有別的方法嗎?”皇后微微頓住,在觸及到南陽皇洞穿一切的目光時,她連忙開口道,“吳太醫說唯今之計只有找到邪醫庭君子或許有救,但是庭君子的脾性……”

    “然后呢?”南陽皇漠然開口,有了開頭定然不能少了結尾,他對這種上文下文分開說的習慣很是不喜。

    皇后知道他是沒了耐性,未免錯失良機忙道,“世子與庭君子關系頗好,可否,讓世子出面去請?”

    “世子”南陽皇淡淡呢喃出聲,呵,對啊!就看琉云笙能不能請來庭君子就能知道琉玉在梁州受的傷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請的來也罷,但若是請不來,之前琉玉受傷又是怎么請得動的呢?呵!

    “好,這件事情朕會跟世子說的,你好好照顧昌平,朕去看看靳安”南陽皇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皇后眼里盡是驚喜,想不到陛下竟然同意了,還愿意親自去說,那是不是代表她的女兒有救了。

    “女兒,你別擔心,母后一定會治好你”皇后激動地握著昌平長公主的手,急切道。

    ――

    三日后

    琉玉的外傷差不多都已經結了痂,因為這一次的變故,南陽皇下令狩獵延后,而琉玉呢也因禍得福南琉王免了她抄寫南陽律法的責罰,讓她好好養傷。

    這幾日南琉王妃變著法子的讓廚房做各種好吃又大補的食物給她送來,直將她補的胖了一圈,今日好不容易得了吳太醫首肯說她可以出門透氣了,琉玉站在院子里聞著新鮮空氣,大大吸了一口,古代的空氣就是好啊!

    “jiejie,你怎么就出門了,你的傷還沒好,快回去躺好”淳于谷一進皎涯宮就見琉玉一臉享受的站在院子里,連忙催促她進屋。

    “哎呀,我都好了”琉玉囔囔一聲,看向淳于谷身后人人手捧食盒的一眾宮娥,小心地吞口水,“這些又是什么?”

    “這些都是父皇賞賜的名貴藥材,有千年人參,天山雪蓮,還有……”淳于谷一鼓氣將一統藥材補品說完,不帶氣喘的。

    琉玉艱難地后退一步,小心翼翼道,“我最近已經吃了很多補藥了,昨晚都流鼻血了,所以那啥……不吃了唄”

    她能說她快瘋了嗎?南琉王妃每天換著法兒給她做補湯,淳于谷每日送藥材,然后琉云笙那位世子爺就親自洗手做羹湯為她煎藥膳,還逼著她必須喝。

    雖然流鼻血是因為某世子威逼利誘她為色所迷,但最大的功臣還是這沒完沒了的補品,她都覺得自己太強大了,這么個補法也沒腦袋充血而死。

    事實上,琉玉完全想多了,世子爺那藥膳是一般人能吃的嗎?沒有那藥膳她或許真被補死了,但是咱世子爺貼心啊!一直幫她調養沒讓她丟臉地補死。

    “那可不行,在你的傷完全好起來之前必須喝,要不然明日的秋獵你怎么有力氣”淳于谷義正言詞地拒絕,然后不理會琉玉吩咐身后的宮娥將補藥通通拿進了屋。

    “明日就要狩獵?”琉玉訝異道,“長公主和誠安王殿下的傷好了嗎?”

    “誠安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本來也沒受多重的傷,只是被野獸嚇到才昏過去的,昌平長公主的傷勢太重今早上才醒,發了好一通脾氣,父皇一氣之下命人將她送回了宮”淳于谷不甚在意道,“反正她的傷也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待在這里也沒用,還不如回宮好好休養”

    琉玉啞了啞,恐怕是好不了了吧!她可是聽那位腹黑的世子爺說了,陛下讓他寫信飛鴿傳書到北離,結果被庭歌拒絕了,還義正言詞地說,上一次是看在世子曾經幫過他的份上勉強救自己一命,如今,呵,沒人情可賣了!

    琉玉頓時就笑噴了,這果然是庭歌的風格,好不容易可以謳琉云笙一次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聽說琉云笙將回信給南陽皇看了,南陽皇心煩意亂,恰巧昌平長公主醒來亂發脾氣他干脆把人打發了!

    當然,琉玉一點也不同情昌平長公主,膽敢私自放野獸進山,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日,所有人離開獵宮于狩獵場安營扎寨。

    “今日諸臣盡興,想獵兔子就獵兔子,想獵虎豹朕也不反對,啊,哈哈哈”

    南陽皇一身戎裝,手挽長弓,高居馬上,箭指蒼穹。

    “父皇,今日是否還和往年一般,誰獵的多就有獎勵啊?”淳于靳安一身妖艷的紅衣意氣風發地坐在馬上,絲毫看不出前幾日受過什么傷的樣子。

    “好,好,有賞,誰獵的獵物越多越兇猛,朕便把手上這把‘赤羽弓’賞給他”南陽皇高興得哈哈大笑。

    有了南陽皇這句話,人人都磨拳擦掌躍躍欲試,那可是‘赤羽弓’啊!傳說曾經射下過天狼,迄今為止只有三個人能將弓拉成滿月的赤羽弓。

    “駕”南陽皇當先甩馬,往樹林中沖去,身后一隊人馬立刻跟上去。

    “怎么樣,郡主對這弓有興趣嗎?”淳于靳安打馬到琉玉邊上,但是他不再喚她琉玉,而是郡主。

    琉玉微微一愣,繼而勾起一抹艷麗的笑,“自然”

    淳于靳安臉色微暗,但很快他又笑得意氣風發,“那我們就比一場看看誰能獵到最兇猛的獵物,當然”他看向琉云笙,“郡主可不能找世子幫忙,那可是不算數的”

    琉玉勾唇,桀驁不羈,“那就請殿下拭目以待吧!”

    說完她一甩馬鞭,馬兒沖進樹林。

    琉云笙騎著馬到淳于靳安旁的時候,轉眼淡淡看他,什么也沒說,但這一眼足以窺探風云。

    淳于靳安擰眉,再抬眼已經不見了琉云笙和琉玉的蹤影。

    有體力能騎馬的人都去打獵了,只剩下以皇后為首的官員家眷留守原地賞賞景聚聚會。

    琉玉一路騎著馬進入樹林深處,她看向跟上來的琉云笙,燦然一笑道,“世子爺,待會兒可不要幫我喔,讓我露一手給你看看”

    琉云笙寵溺一笑,“好”

    琉玉一身束身青衣裹著玲瓏有致的嬌軀,手挽大弓,身后十樹支箭羽背在背上,英姿颯爽,霸氣凜然。

    拉弓搭箭,‘咻’一聲箭出,一只麋鹿的腿被射中,很快庭歌領著人將麋鹿捉起來。

    琉玉滿意一笑,看樣子箭術還沒有退步。

    ‘吱’

    一聲吱叫聲響起,一只兔子飛快從眼前跑過,那速度,那姿態,十足的挑釁。

    琉玉眼前一亮,一甩馬鞭就追了上去。

    “跟上”

    琉云笙對庭七等人吩咐了聲便跟了上去。

    兔子跑得十分快,而且似乎是有目的地跑,專挑難走的小路,而且越來越往樹林深處跑去。

    琉玉窮追不舍,跟到一處茂密的樹林中,那兔子突然轉身對她齜牙咧嘴,得意地笑。

    琉玉嘴角一抽,還真是個有靈性的家伙。

    琉玉翻身下馬帶著善意地朝它走過去,“別怕”

    那小兔子搖了搖尾巴,正要朝她走過來,突然一支冷箭劃過,快狠準地射中兔子,一擊斃命。

    琉玉臉色大變,正要離開,一張細網突然兜頭罩來,琉玉不得已往前跑去,就地一個翻滾躲過細網,那網卻突然轉換方向朝琉云笙等人飛去,在距離他們不遠處停下,直直阻絕了他們前行的路。

    琉云笙鳳目微瞇,袖袍拂過,‘青冥’入手,繁復古老的花紋,青色蕭瑟的冷劍,夾著沉重的殺氣,朝那網橫劈而去。

    ‘嘡’一聲,兵器碰撞,玄鐵相擊的聲音猛然炸響,但是那層層密密的細網上只留下深淺不一的劃痕,并沒有受到影響。

    很顯然,這網就是專門對抗玄兵利器的,就連‘青冥’也只能撼動其一。

    琉玉眼神微閃,身形剛剛穩住,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泛著鋒利的冷光迅速抓來,琉玉迅速翻身躲過一擊。

    待站定去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居然是一只黑熊,比她高了足足兩倍多的黑熊,那只爪子赫然就是它的。

    “好險”琉玉拍拍胸脯,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黑熊再次揮出爪子,鋒利的指甲對準琉玉的心臟狠狠抓來。

    琉玉暗咒一聲立刻倒退,后背貼上一棵巨樹,爪子迎面而來,琉玉迅速偏頭側身,那棵樹一瞬間被黑熊的爪子戳穿,‘哐嘡’一聲倒地。

    琉玉雙目圓睜,不作猶豫,找準一顆較遠的樹兩個踏步便爬了上去。

    黑熊一擊不中,似是惱怒地直呼氣,它朝著琉玉的方向一步一步走過去。

    每走一步,那地似乎都顫上一顫。

    被阻絕在外的人幾乎忘了呼吸,一時間不知道做何反應,琉云笙眸色發沉,他看得出那只熊是被灌了藥的早已經沒有了理智,它只想殺人飲血。

    “立刻找一些結實的藤蔓來”他冷聲吩咐。

    “是”庭七立刻帶人離開,不肖片刻便帶著一堆藤蔓回來。

    “主上”

    琉云笙接過藤蔓突然一躍而起在密網的邊緣用力一拋,藤蔓旋身準確地飛向琉玉。

    琉玉幾乎一瞬間便明白了琉云笙的意思,她弓起身接過藤蔓,屏住呼吸看著已經離她越來越近的黑熊。

    一,二,三……

    藤蔓飛出,四面八方朝著黑熊笨重的腿飛去,琉玉借力躍下繞著黑熊纏繞一圈又一圈,最后抓著藤蔓的一邊奮力往黑熊相反的方向跑去。

    一,二,三……

    小小的身子似乎蘊藏了無限的潛力,在她的奔跑下,黑熊的身子搖搖晃晃,接著,墜地,琉玉沒敢怠慢,將藤蔓繃直了綁在一棵巨樹上讓黑熊起不來。

    琉玉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得意地擦了兩把鼻子。

    外面的人看得嘴角一抽,這得意的勁兒。

    “就是現在”琉云笙冷然一聲。

    庭七與其余幾名青衣侍衛同時一掌拍在馬背上,借力躍起,高如城墻的玄鐵密網最上方,掩藏在樹上的人看著琉玉的舉動還沒回過神來,眼前突然冷光一閃,‘唰’鮮血噴射而出,數道纏繞著藤蔓與樹木草叢融為一體的身影砰然墜地。

    庭七幾人一把拽住樹枝站到那幾人站的位置上固定住密網,然后互相看一眼,默契十足地躍下,方向是那只黑熊。

    正在掙扎的黑熊被玄鐵密網兜頭罩下,庭七幾人迅速交換位置將黑熊困住。

    琉玉眨巴眨巴眼睛,這默契度,真不是蓋的!

    琉云笙翻身下馬,走到琉玉旁邊,冷冷清清地看著那只黑熊。

    “怎么樣,我的表現不錯吧!”琉玉得意揚揚地指著那只熊。

    琉云笙唇角勾起,摸摸她腦袋,“今日的頭籌非你莫屬”

    琉玉輕哼一聲,“既然有人把這個機會送到我面前,我不領情也太對不起別人一翻心意了”

    琉云笙不置可否,他道,“走吧!”

    一行人帶著一只受傷的麋鹿,一只氣絕的兔子,和嗷嗷直叫的黑熊浩浩蕩蕩地往回走去。

    回到營帳時,其他人都已經差不多回來了,每個人打到的獵物都很豐富,其中最大型的莫過于南陽皇親手獵得一只野狼。

    人人都在夸贊南陽皇英勇神武,直到琉玉等人出現。

    眾人看到那只尚且活著的黑熊,頓時站起身戒備的后退一步,有女眷早已經失聲叫了出來。

    “陛下,這只黑熊便是前些日子傷了長公主和誠安王殿下之物,今日被玉兒捕獲,特來復命”琉云笙輕輕淡淡落下一句話,眾人再度驚恐,這就是那只殘暴的獵物,陛下多次派人殺捕都沒有收獲的野獸,竟然是郡主抓到的,而且還是活捉,那該是,何等英勇啊!

    每個人狩獵時都有南陽皇派的親兵作為監視,自然所發生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

    只是沒有親眼見到,他很難相信這真的是琉玉抓到的,但是有親兵親眼所見,不可能是假的。

    “這東西的確折損了朕不少人馬,今日既然郡主抓到了自然有賞”南陽皇哈哈大笑,顯然是因為心頭一塊石頭被卸下所以心情暢快。

    “陛下言重了,臣女分內之事”琉玉不咸不淡地回道。

    “誒”南陽皇不贊同地揮手,“郡主一介女子竟有如此本事實乃我南陽之福,朕一定要賞”

    “來人,把朕的‘赤羽弓’帶上來”

    “陛下,‘赤羽弓’”兩名侍衛恭恭謹謹地呈上大弓。

    南陽皇一手拿起站起身朝琉玉走去。

    沉穩的步伐,威嚴的虎目,一步一步似走在人心上。

    他抬起弓放在琉玉眼前,一字一句道,“‘赤羽弓’當配郡主這等巾幗英雄”

    琉玉眸光微閃,看著那弓片刻,然后單膝跪下,那是男兒軍禮,她雙手高舉接過‘赤羽弓’,“謝陛下”

    三個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琉玉在一眾人羨慕嫉妒恨中接過‘赤羽弓’然后起身,對南陽皇道,“陛下,這黑熊突然出現在狩獵場絕不是巧合,而且黑熊被人灌了藥容易發狂,還請陛下小心關押”

    南陽皇面無表情地看向那只黑熊,是有人刻意而為,那個人會是誰呢?

    看出南陽皇的疑惑,琉玉心里冷笑,尊敬的陛下,您會有意外的收獲的!

    “朕必會好好處理此事,陸愛卿”南陽皇沉聲道。

    陸辛立刻起身,恭敬抱拳,“陛下”

    “此事交由你全權處理,務必查出黑熊來歷”南陽皇的聲音有些冷,還有些隱忍的暴怒,是什么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最好不要是那位東晉太子,否則,他會新賬舊賬一并算。

    “臣,遵旨”

    陸辛應下,他抬眸看向一臉堅毅的琉玉,然后看向那頭黑熊,“來人,把這畜牲帶走”

    很快,陸辛領著人將黑熊拖走,南陽皇稱打獵疲累便先行回去了。

    剩下的人三三兩兩組織起來分獵物烤來吃。

    琉玉將‘赤羽弓’交給庭七,扯著琉云笙道,“世子爺,咱們也去烤兔子吧!”她望著他,眼里冒著興奮的小火苗,她至今對琉云笙烤得兔子念念不忘。

    “好”琉云笙寵溺地摸摸她的發,正準備尋個清靜的地兒烤吃的,琉璃與琉云陌突然朝他們走過來。

    “恭喜三妹喜獲‘赤羽弓’”琉璃笑容得體地道。

    琉玉笑意不改,“謝謝大姐”

    “三妹這是要與王兄去烤吃的嗎?”琉璃看向庭七身后侍衛手上的麋鹿和兔子。

    “是啊”琉玉大方承認,“大姐可想嘗嘗這野兔的滋味兒?”

    “可以嗎?”琉璃忐忑地望向琉云笙,那意思是問,王兄同意嗎?

    琉玉笑嘻嘻道,“當然可以,二哥也一起吧!”

    琉云陌愣了愣,他看向琉玉笑嘻嘻的臉,一瞬間有些失神。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九公主拽著淳于谷興沖沖地跑過來,氣喘吁吁道。

    淳于谷沒說話,但是她看向琉玉的眼神明顯冒著小火苗,想去的意思不言而喻。

    琉玉失笑,“好,都可以去”

    “耶,太好了”九公主興奮不已,就差跳起來。

    “既然這么熱鬧,應該也不多本殿下吧!”淳于靳安搖晃著他那把寶貝扇子風情萬種地笑著走上前,他那副模樣與以往一般無二。

    “殿下可以去,那孤去應該也沒問題吧?”沐長情溫潤而笑,他看著琉玉,眸光閃爍,他沒想到琉玉竟然就是當初在浦珞鎮打劫他的人,還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琉玉知道沐長情認出自己了,也沒再躲,大方地點頭,“想去的都可以,只是我們的獵物不夠,勞煩誠安王殿下和長情太子把自己的獵物帶上”

    她盈盈而笑,一雙含情目溫柔似水卻蘊含著深不見底的漩渦,仿佛一瞬間就能將人吞沒,右臉上兩道結了痂的傷痕似乎也不能影響她此刻的光華。

    “好,沒問題”淳于靳安與沐長情同時道。

    “走吧”琉云笙率先轉身離開。

    琉玉見他離開也立馬亦步亦趨地跟上去,其他人也相繼跟上。

    庭七看著這浩大的隊伍,莫名打了個冷顫,這得吃多少啊!他連忙吩咐人去準備柴火。

    遠離營帳之外有一條娟娟細河流淌,那處安靜,琉玉等人就選擇在河邊生火。

    只是有了這么多人加入,琉云笙自然不可能再挨個動手伺候,他大爺似的說了一句,“柴火準備好了,想吃自己動手”

    于是一眾油鹽醬醋都不認識的皇子公主們紛紛挽起袖子親自烤rou,雖說烤得不忍直視但氣氛還算良好。

    “三皇姐,你嘗嘗我烤得”九公主開心地把自己烤得焦黑一片的兔rou遞給淳于谷,雙眼泛著光。

    后者看著她那黑乎乎的一團,猶豫了兩下,為了避免打擊九公主幼小的心靈她還是笑著接過,啃了一口,‘卡擦’一聲好不清脆。

    一眾人紛紛看向她,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這是得多焦啊!這么響亮的聲音。

    被這么多人同時看著,淳于谷不自在地臉紅了,她小聲道,“你們要嘗嘗嗎?”

    “不要”眾人異口同聲,各自埋頭烤自己的rou去了。

    難得的默契令眾人有一瞬的愣忡,這種氣氛,怕是一生就只有一次吧!

    “啊,琉云陌,你那rou還沒烤熟”琉玉突然尖叫一聲,大家的視線全數移到正打算咬一口rou,因為琉玉的聲音頓住動作,而紅艷艷的rou還停留在嘴邊的琉云陌。

    “真的沒熟,再烤烤”琉玉見他沒動作,怕他不相信自己又補充了一句。

    琉云陌耳朵悄悄紅了,但臉上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他慢騰騰將手上的rou挪到火上繼續烤著。

    其他人又紛紛收回視線,專注地做著自己的事。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但是所有人都忘乎所以地仔細烤著rou,從一開始的烤成甜的到后來正常的咸的,大家都很有耐心。

    直到,一陣香濃入骨的烤兔香味在人群中飄出,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琉云笙,不,準確的說是他手上的兔rou。

    金黃的眼色,正滋滋地冒著油,馥郁馨香溢滿所以感官,一個個的睜大了眼,吞了口口水,就連吃遍美食的淳于靳安和沐長情都一并失禮地吞著口水。

    琉玉眼冒星星,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琉云笙時不時翻著的兔子,就差留下口水來。

    倒是琉云笙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絲毫不受影響,仿佛旁邊一道道如狼似虎的目光都這是西瓜頭,他一下一下地翻烤著兔rou,時不時灑些佐料上去,入骨的香味四溢,沿著旁邊的小河幾乎要溢到對岸去。

    “哇”九公主直接舍棄了自己的焦兔子,跑到琉云笙左手邊做出與琉玉一般無二的表情,一臉的期待。

    烤得差不多了,琉云笙拿起兔rou湊到鼻端聞上一聞,感覺滿意了才用宣紙裹著撕下兩條兔腿,九公主淳于谷一人一只,然后其他的身梢他看也不看隨意遞給了琉云陌。

    琉云陌冷冰冰的臉似有一刻碎裂,他趕忙接過聞一聞,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然后淳于靳安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沖上去用搶的,沐長情也不甘落后,三個人鬧作了一團。

    于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一位太子一位殿下為了吃的和臣子動起手來。

    琉玉看著九公主和淳于谷吃得津津有味,笑嘻嘻地對琉云笙伸出手,“我的呢?”

    “別急”琉云笙微微一笑,庭七立刻遞上一只全新的兔子,然后琉云笙不緊不慢地繼續烤著。

    琉玉瞬間郁悶了,居然沒有她的份兒,她不由看向一直安安靜靜坐著的琉璃,她優雅地吃著手上自己烤的兔子,眼睛卻看向琉云笙,準確來說是他熟練的手法。

    琉玉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琉璃的習慣愛好舉止和琉云笙幾乎都很像,一樣的優雅,一樣的淡然,除了琉云笙現在對自己的禽獸之外,他們似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當然不是指相貌,而是行為舉止。

    想起自己之前的那個猜測,琉玉不自在地抖了抖,不會吧!

    在淳于靳安三人還在爭搶一只兔子的時候另一只兔子已經新鮮出爐,這次琉玉沒再給別人機會,幾乎是在琉云笙拿起來靠近鼻間的第一時間就動手搶了過來。

    她得意地對那邊三個搶得頭破血流的人揚了揚下巴,姐不需要用強的,這是姐的福利。

    當然她也不會一個人獨吞,她撕下一只兔腿遞給這里唯一沒有嘗過的琉璃,帶著善意的笑道,“嘗嘗看,很好吃的”

    琉璃看著琉玉臉上的笑,有一瞬的恍惚,這般灑脫不羈的笑怕是自己一輩子也不會有吧!

    她抬手接過,禮貌道,“謝謝”

    “不客氣”琉玉笑了笑把剩下一條腿撕下來自己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我的呢?”淳于靳安將唯一搶到的一遛兔rou塞進嘴里,眼巴巴地看著琉玉以及她手上剩下的缺了腿的兔身。

    琉玉嘻嘻一笑,“自己烤去”說完她干脆轉個身將后背晾給他,然后喜滋滋地跟吃完的九公主和淳于谷分rou去了。

    “爺自己烤”淳于靳安郁悶地撿起自己烤了一半的rou搗騰起來,他還不信了,他堂堂一國殿下還會烤不了一個兔rou,開玩笑!

    “世子爺,快嘗嘗”琉玉趁著大家吃的吃搶的搶,烤的烤,迅速撕下一塊rou遞到琉云笙嘴邊。

    琉云笙溫柔地看著她,慢慢張口,那笑溫柔的能將琉玉融化,她立刻收回手,不好意思地埋頭繼續吃起來。

    這一場烤rou一直堅持到深夜,中間伴隨著九公主的歡笑,淳于靳安的罵咧,時不時響起的打斗,還有琉玉豪邁的大笑中氣十足的囔囔。

    但是再開心的相處終有結束的時候,散了這場宴,他們還是東晉太子,誠安王殿下,南琉世子,明日再見,他們還是注定要,爭鋒相對。

    夜深了,今日已經劃上了圓滿的句點,但是在這樣的深夜,又是否有人輾轉反側,有人望月輕嘆,有人勾心斗角,有人機關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