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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限定曖昧在線閱讀 - 第49節

第49節

    按照江云月的心性,好不容易從底層爬上來,體會了所謂人上人的滋味,權力欲只會一層一層往上累積,輕易不可能放手。

    祈文紹半點沒藏著掖著,說不定一個不注意,就會遭到江云月的反噬。

    只要不涉及祈言,陸封寒倒是樂見其成,畢竟那一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跟陸封寒想的差不多,這時的江云月坐在沙發上,盡量維持著表情,等祈文紹接完通訊。

    被警方帶走前,她就猜到,她不在這段時間,說不定會發生什么事情。等她被保釋出來,果不其然,整個社交圈都在看她的笑話。

    從前次次邀請函都親自遞到她手里的人,已經敢當著她的面說,“聽說祈家基金會和慈善項目你都管不了了?還真是可憐,天天在家里泡茶養花,不過你也要習慣,一輩子還長著。你兒子呢,圖蘭進不了了,準備去哪個學校讀書?”

    句句都在戳她的痛處。

    而她的丈夫,不僅沒有保全她,反而踩著她的臉,毫無顧忌地跟別的女人親密進出。

    江啟已經廢了,出獄后,脾氣越來越差,行事也沖動無理智,指望不上。

    至于祈文紹——她想起監獄里有人提點的,依靠祈文紹,她祈夫人的位置都不一定能保住。

    有些東西,得自己握在手里才萬無一失。

    她原本還有些遲疑,現在卻覺得是自己之前眼皮子太淺了。

    小心將茶倒進茶杯里,江云月嘗了嘗,笑容愈發溫柔嫻雅。

    進了十二月中旬,氣溫日漸下降,勒托還沒什么動靜,圖蘭就仗著自己有氣候檢測調控系統,非常應景地先下了一場大雪。

    大學紛紛揚揚一整夜,學校所有大理石白的建筑上都積滿了厚厚一層白,銀裝素裹。走在地上,會留下連串的腳印。

    掃雪機器人兢兢業業地將主路面上的雪清理完,就依照指令站在樹下。

    祈言穿著黑色高領毛衣,還被陸封寒強行戴了一副耳罩,耳罩毛毛茸茸,這么一來,本就沒多大的臉更小了一圈。

    等祈言走在雪地里時,陸封寒故意落后幾步,叫祈言的名字,等人轉過頭來,趁機抓拍了一張。

    明明背景霜雪像畫一般,卻因為祈言,全都淪為了陪襯。

    等陸封寒拍完,祈言開口:“你最近很喜歡這樣。”

    他鼻尖被凍得有些紅,沁出淡淡的粉色。

    “拍你的照片?”陸封寒將手揣進上衣的口袋里,沒解釋。

    不過祈言也不在意,而是提起來另個一個話題:“夏知揚剛剛來訊息提醒我,說最近很危險,是出什么事了?”

    前幾天祈言想通了一個關竅,破軍的基礎架構隨之具備了雛形。兩天前,他帶著陸封寒特意跑了一趟超光計算機設備中心,申請了一間設備室,在里面弄了一整晚的數據模擬。

    第二天蒼白著一張臉,卻興奮地覺也沒補。

    陸封寒不用猜都知道,應該是“破軍”又進了一步。

    雖然他其實不太明白破軍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不妨礙他跟著心情愉快。

    也是因為這樣,祈言滿心撲在“破軍”上,《勒托日報》都沒時間翻。

    “最近勒托權貴圈子動蕩得厲害,夏知揚應該是從他父母那里聽了什么,所以來提醒你。”

    陸封寒簡單概括,“這一個星期里,接連有一個音樂家、三個富豪、兩個繼承人,以各種方式死于意外。據我所知,夏知揚的舅舅也出了懸浮車事故,現在還在治療艙里躺著。跟他一樣情況的,還有六七個。”

    祈言:“是人為?”

    “沒錯,”陸封寒眼底映著雪色,“星歷數到現在兩百多年,勒托的人脈網就交織了兩百多年。就像你和夏知揚,說不定也有相同的遺傳基因,沾親帶故。這六個人的死亡,在勒托這個用金錢和權力堆砌的圈子里,掀起了巨大風浪。”

    祈言一聽就明白了。

    先不論親友關系,只說今天死了一個,明天又死了一個,那后天,會不會輪到自己?

    而恐懼與因恐懼產生的憤怒,必定會有傾瀉的目標。

    祈言問:“他們要求遠征軍回防勒托?”

    陸封寒笑了起來。

    祈言非常聰明。

    他似乎不懂人情世故,卻又將人性看得透徹無比。

    “沒錯。如果說,前一次勒托往沃茲星的星艦在躍遷通道被星際海盜劫持這件事,喚起了普通民眾的恐懼。那么這一次接連的意外死亡,則讓權貴們如芒在背。”

    陸封寒語氣一點不像在聊嚴肅的政事,“聶懷霆將軍堅持不了多久了。各方齊齊施壓,如果他依然堅持將遠征軍留在南十字大區前線,與反叛軍對峙,那么,最先亂起來的會是勒托。”

    祈言卻極為清醒:“可是,如果從前線調回遠征軍,亂起來的將是整個聯盟。”

    陸封寒停下腳步,垂眼看著表情認真的祈言:“但對很多人來說,十步外的危險,并不如半步內的屠刀來得可怕。人類生存本能,保命最是要緊,只要保住命了,聯盟沒了、一千萬人死了,又有什么關系?”

    祈言搖頭:“這不對。”

    “可這就是人心。”陸封寒望向圖蘭之外,望向勒托層層建筑,話里多了些別的情緒,“反叛軍和克里莫走了一步好棋,不,應該說每一步都是好棋。”

    祈言覺得這時的陸封寒,是難過的。

    只是他平時目光太過散漫,內心又太過堅毅,以至于連難過也不會讓人輕易看出來。

    陸封寒卻迅速收斂了情緒,仿佛剛剛泄露出的難過是祈言的錯覺。

    他抬手幫祈言攏了攏領口,隔絕冷風:“一會兒我們可以提醒夏知揚,讓他這段時間不要離開圖蘭。這些意外背后是人為,他們圈子里肯定有誰在跟反叛軍和星際海盜通消息,或者是安插多年的暗樁開始運作。圖蘭有防護系統,比外面安全。”

    祈言揚起下巴,露出脆弱的喉結,方便陸封寒整理,輕輕“嗯”了一聲。

    見他這么乖,陸封寒捏了捏他的臉,“只要我在,就會保護好你。”

    祈言察覺,陸封寒話里的“保護”,似乎不僅僅是他們合約上寫著的那個“保護。”

    陸封寒卻沒再多說。

    他雖然穿著聯盟軍方的制服,肩上擔著一顆銀星,除“陸指揮”外,偶爾也會有人叫他一聲“陸將軍”或者“陸準將”。

    跟陸鈞不同,他向來沒有多崇高的追求和理想,也沒想過名留青史。常年駐扎前線,也只是因為,那是他能做的事,想做的事。

    有時候累了倦了,殺敵的刀卷了刃,把刻在第一軍校石碑上的宣言念上幾遍,也能再湊幾分站起來殺敵的勇氣。

    “以骨為盾,以血為刃,僅為聯盟,一往無前。”

    每一個聯盟軍人都念過百遍,背得很熟。

    這一刻,陸封寒卻放任自己失了心智、迷了眼——

    我作刀盾,不為保護群星,為保護你。

    第四十一章

    祈言以為自己又是毛衣又是耳罩, 已經穿得很厚了,沒想到走進教室,一眼就看見把自己裹得胖了快十斤的夏知揚。

    夏知揚手套圍巾樣樣不缺, 見祈言盯著自己,他低頭看看身上橙紅色的外套:“是不是穿上就成人群的焦點?這是勒托最近大熱的款式!”

    他笨拙地拉開外套, 指指里面:“看, 不僅防彈,還防撞擊, 甚至還有一定的防爆炸作用,能在關鍵時刻保我一條小命!”

    祈言明白了這個款式的衣服為什么受歡迎,他又提起:“你最近要不要盡量留在學校?圖蘭有防護系統,會安全不少。”

    “欸!有道理有道理,不用坐懸浮車回家, 能減少懸浮車事故的發生幾率!”夏知揚眼睛一亮,拳頭砸在自己掌心,“這個提議好!我去申請試試, 看能不能近段時間留校。”

    他又嘆氣,“我可不想早死, 我車庫里還有好多限量版懸浮車沒上過路呢!”

    陸封寒引了話題:“情況特別嚴重?”

    夏知揚把知道的全倒了出來:“應該是很嚴重, 我爸我媽他們都沒心思盯著我了,天天出門, 不是喝下午茶就是約晚餐, 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事情,具體我不是特別清楚, 反正注意安全就對了。我家三代單傳,自從我舅舅重傷后,我爸媽很想讓我在家別出門, 但又怕家里房子被炸,一家人死得整整齊齊怎么辦。”

    他又問祈言:“你家里是不是根本沒提醒你?”

    祈言點頭。

    夏知揚生氣:“我就知道!而且江云月不是被保釋了嗎,她真的當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到處聚會喝茶!我媽昨晚還在跟我爸聊,說江云月運氣不錯,當上祈夫人不說,這次出意外死亡的人里,有兩個最近都跟她不對付。”

    陸封寒上了心:“這么巧?”

    “對啊,有一個人剛在下午茶會上說江云月出身低賤,進監獄沒什么大不了。沒想到晚上回家,路上就出意外死了。”夏知揚瞎猜,“我懷疑江云月是不是掌握了詛咒的技巧!”

    陸封寒倒沒想到什么詛咒,他有更深的懷疑。

    祈家的花廳里,幾個喝茶的夫人也聊到了這件事,掩嘴笑說那人不積口德,運氣不好。

    江云月掩下得色,稱自己要去廚房看看,暫時離開。

    她剛走一段路,就有人追了上來。來人是沙珂的母親,兩人的兒子是同學,關系也好,家長自然也親近。

    一起到了廚房,江云月撿了幾塊做工精致的點心放進盤子,又留意著時間。

    沙珂的mama關切的神情不似作偽:“江啟這孩子只是一時鬼迷心竅,還是很優秀的。現在圖蘭不能念了,接下來準備去哪里上學?”

    余光看見門口有一道人影,江云月收回嘴邊的話,換了種語氣,惆悵道:“我也正傷腦筋。這件事之后,他爸爸也在生我們母子的氣,你知道的,我跟江啟,沒有別的倚仗,一直都只能依靠他爸爸。以前文紹很喜歡他,可現在,祈言回來了,一切都變了。”

    沙珂的mama聽出江云月的言外之意,驚訝地捂嘴:“沙珂跟我說時我還不信,竟然是真的嗎?祈言雖然被養在外面,但祈文紹一直用心培養,最終是要讓祈言繼承祈家?”

    江云月紅了眼圈,掩飾性地垂下頭:“祈言畢竟是文紹親生的,又聰明,文紹給祈言錢、為祈言鋪路進圖蘭,我都理解。”

    她話里漸漸帶了哽咽,“只是我可憐的孩子,也被文紹當作墊腳石遞到了祈言腳下。我就是因為有了危機感,才慌慌張張地想為江啟拿到獎,多一點資本,沒想到——”

    “沒想到被人夸了又夸、出盡風頭的,竟是祈言。”沙珂的mama也跟著嘆氣,“你還是太急了。”

    “我怎么能不急呢?”江云月越說越難過,“現在祈言出盡風頭,江啟卻從圖蘭退學,別的學校都不想收他。他才十八歲,以后怎么辦?”

    而躲在門邊的江啟,原本只是和平時一樣進廚房拿吃的,沒想到卻聽見了事情的“真相”。

    一切都有了理由!

    原來他會被退學,會被人唾棄鄙夷,會在倫琴獎頒獎禮上受盡羞辱,成為笑話,一切都是因為,他只是祈言的墊腳石!

    這一刻,他搖搖欲墜的精神像是找到了支撐,心里猛竄起一股怒火,他慘白著一張臉,近乎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心里不住地想,如果祈言從這個世界消失,如果他消失——

    廚房里,確定江啟已經走了,江云月收了眼淚和情緒,一邊繼續挑揀點心,一邊想——

    這個她培養了十幾年的兒子雖然指望不上,稍微起點作用還是能行的。

    解決了祈言,祈家就暫時沒了繼承人。至于祈文紹,那個男人可不是年輕時風流倜儻、才華頂尖、令林稚傾心的富家公子了。

    真對上,還不知道誰輸誰贏。

    她儀態端莊地往花房走,露出微笑——江啟,你可千萬別讓mama失望啊。

    祈言在實驗室多留了兩個小時,跟同組的人一起加班完成了最后的數據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