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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涸轍雙鮒在線閱讀 - 第15節

第15節

    楚伋見心藻已經不在,他轉身想去尋她。

    “站住。”江東樓醉醺醺地喝道,“你又想去哪?沒規沒矩的,過來陪我飲酒。”

    楚伋背對著江東樓沒有動。

    江東樓嘆了口氣,聲音柔和下來:“過來吧,今天是有些委屈你了。”

    不管怎么江東樓怎么說,楚伋就是不動。

    “你要在那里站到什么時候?”江東樓有些不耐煩。

    “他們人呢?”楚伋開口問道。

    “他們?你說孫福祥?酒足飯飽,當然就安排他去休息了。”

    那心藻呢?楚伋想問,但如果他表現得太關心反而會連累她,于是楚伋依舊沉默。

    江東樓見楚伋不過來就自己站起身搖搖晃晃走過來,摟住楚伋的肩膀:“還在生氣呢?”

    江東樓酒氣沖天,楚伋皺起眉頭推開他。

    “哈哈哈……”江東樓大笑起來,“朝堂上你爹可把孫福祥彈得夠嗆,信國公孫大人在百官面前頭都抬不起來,你說他能不恨你爹嗎?我這樣對你,只不過是想讓他舒暢一下,你不要往心里去。”

    “這個信國公欺壓百姓,霸占良田,我爹沒有錯。”楚伋冷冷地說。

    “話是這么說,可是為了這種事得罪信國公,不是什么明智之舉,你爹還是差算了一籌,我這也是幫你爹一把,孫福祥雖是酒囊飯袋,但萬一你爹把他惹急了,最后誰也得不到什么好處,不如由你牽線,讓他們和好罷了。”

    “我?”楚伋不明白。

    江東樓笑笑,朝著門喊道:“盡忠,進來吧。”

    江盡忠從門外進來,手里端著木盤,里面放著一把剪刀和紅綢。

    江東樓把楚伋的束發解開,然后拿起剪刀。楚伋急忙后退想躲開,江盡忠上前擋住了他。

    “你不用怕,不過要你一截頭發,俗話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現在不在父母身旁,給他們送回一段青絲以解相思罷了。”江東樓揪起垂在楚伋耳旁的頭發,用剪刀咔嚓剪落。

    ☆、第 15 章

    “你到底要做什么!”楚伋發了怒。

    江東樓把頭發遞給江盡忠,一手把披散著長發的楚伋拉進懷里,死死抱住不讓他掙扎,然后在耳邊說:“給信國公的禮物,由信國公將你的發絲還給你父親,你父親便明白了,以后他投鼠忌器,自然就不會再惹信國公不悅。”

    “你真是無恥小人!”楚伋罵道。

    江東樓喝得大醉,被楚伋罵也沒生氣,反而大笑起來:“楚行簡確實是個人才,我也看中他,現在你在我手里,他便能為我所用,這就叫做強強聯姻,說起來,你爹他還算是我的老丈人……”

    醉了的江東樓說話越發離譜,江東樓比楚行簡還大了幾歲,楚伋真不知道他怎么說得出這么不要臉的話。

    “楚伋,我今天真是高興,信國公這便算是拿下了,以后他必定助我,我在朝堂的位置就會更加穩固。”江東樓用手撫著楚伋柔順的黑發。

    “你已經位高權重了,還不滿足。”楚伋說。

    “可是我怕啊,做夢都怕,高處不勝寒,多少人盯著我,你不懂……”江東樓自顧自說著醉話,把楚伋摟得更緊,“信國公現在美人在旁,想必早就進了極樂國吧,楚伋,你便也讓我快活快活……”

    “你說什么?!”楚伋意識到,“哪個美人?你把心……”

    “楚伋!”江盡忠喊道。

    “盡忠,你還在,正好……”江東樓站起來,把自己的外衣解開,“今天不回去,就在這里,照常,你把他給我備好。”

    江盡忠上前把楚伋摁在桌子上,楚伋拼命掙扎:“你放開我!”

    江盡忠不為所動,利落地把楚伋雙手捆在桌腿上,只是趁老爺在一旁打酒嗝,江盡忠湊到楚伋耳旁小聲說:“老爺寵你,不會傷害你,可你能不能不要禍害別人?”

    “他沒傷害我?!”楚伋的情緒忽然發作,眼淚洶涌而出:“他毀了我的一生!”

    喊聲一出,屋里一片死寂。

    “誰毀了你的一生?”站在一旁的江東樓推開江盡忠,俯身看著楚伋,陰冷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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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國公也喝多了,一搖一晃,心藻勉強扶著他,他面粉一樣實心的胳膊搭在心藻身上,壓得她快蹲到地上去了。

    “美人,美人……”信國公嘴里還念叨著。

    幾個丫鬟幫心藻一起把信國公扶進客房,然后全都退到門口:“姑娘,老爺叫您今天好好伺候信國公。”

    心藻暗暗嘆了口氣,果然是這樣,給她新衣服,給她打扮,都是因為要她討好信國公。信國公與江老爺相識已久,自然知道江老爺只好龍陽,所以他也不會跟江東樓客氣,送上來的美女當然要帶回房間。

    “姑娘,若是沒事我們便退下了。”丫鬟說。

    “等一下,信國公喝醉成這樣一定很難受,讓廚娘做些醒酒茶送過來吧。”心藻急忙說。

    “是。”丫鬟答應后便把房門關緊,全都退下了。

    孫福祥坐上了床,嫌熱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然后沖著心藻說:“美人,怎么還不過來?”

    心藻忐忑之極,暗自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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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楚伋咬牙一字一頓地說,“除了你還有誰?”

    “你恨我?”江東樓像是不明白一樣。

    “從開始到現在,我沒有一刻不恨你。”楚伋回答。

    “不識抬舉!”

    “啪”得一聲江東樓一巴掌煽到楚伋臉上,楚伋覺得脖子都扭斷了,嘴里一股腥甜,他咬破了自己的嘴角。

    “楚伋,你真讓我失望,我這么真心對你,你倒是去問問,我江東樓有沒有對哪個人這么好。”江東樓揪住楚伋的領子說,江盡忠在后面默默把頭偏過去。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我不愿意!不稀罕!”楚伋怒吼道,“有本事就殺了我!別拿我威脅我爹,又拿我全家威脅我!”

    江東樓氣極反笑,“威脅?楚伋,你以為自己真這么有種嗎?你就跟楚行簡一樣,外面裝得傲骨,實際上又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看到他的才能,于是便汲汲營營四處投石,連閹黨都想巴結。”

    “我爹沒有!是你構陷他!”

    江東樓冷笑,“你真是你爹的好兒子,他為了保命都把你送給我了,你還這么相信他。”

    “是你逼他的,你不配這么說我爹。”

    “那你配不配,你那心高氣傲的爹,如果知道你在夜里像個寵妾一樣服侍我,還會不會正眼看你?你把他的臉都丟盡了。”江東樓說。

    楚伋喉頭哽住,說不出話。

    江東樓甩甩袖子背著手大笑道:“說這些有什么用,總之你是我的人,這輩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說我的真心跟你沒關系,那你怎么想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你還是太年輕,想不透這些道理,看來你得多吃點苦才能明白,你爹真是把你寵壞了,你要學的還太多。”

    江東樓伏上楚伋的身子,一身酒氣親他的臉,楚伋把臉扭開,又被死死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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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他吧。”江東樓穿好自己的衣裳,離開了清晏舫,江盡忠低頭送走了江老爺,楚伋被綁在桌子上,動彈不得,他睜著眼睛呆滯地看著頂梁。

    “楚伋。”江盡忠在門口看著楚伋。

    楚伋回過神來:“你還不把繩子解開!”

    “珠燕跟我說,冬至那天你去她那里找剪刀,她擔心你,于是才來告知我。”江盡忠的聲音總是毫無波瀾,“你那天是想做什么?”

    “關你屁事。”楚伋臉上帶著淚,惡狠狠地說。

    “不管你要做什么,做之前總要想想后果,不要連累你的父母,還有無辜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受寵,任意妄為也不會受老爺責罰。”

    “我不知道你他媽的在說什么?過來解開我繩子!”

    “你要是不明白,今天晚上就好好想想。”江盡忠轉身退出清晏舫,把門從外面鎖上。

    “江盡忠!你干什么,你回來解了我!”楚伋大喊。

    “你省省力氣,別像個娘們兒一樣喊,小心把老爺喊回來,早上我再來。”江盡忠說完便轉頭離開。

    “你個王八蛋!”,楚伋大喊,只是舫外一片寂靜再也沒人理他。

    他是怕我去找陳心藻,楚伋明白過來,想到心藻現在正和那個姓孫同處一室,楚伋發了瘋似的把頭往桌子上磕。

    清晨時,孫福祥終于倒在桌上呼呼大睡,趁他睡著,心藻輕手輕腳裹著披風從客房里走出來,急匆匆地離開,路過幾個早起的丫鬟,她們在心藻背后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什么。

    一直走到沒人的墻角,心藻躲在陰影下緊緊大口喘氣,這一夜她緊張極了,這種事要再來一遍,心藻恐怕就緊張得直接死過去了。

    歇了好半天,心藻才重新有力氣走回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小勝正等著,看見心藻滿臉倦容,知道她昨夜大概很累,于是趕緊幫心藻梳洗,讓她好好休息去了。

    心藻困極了,心里害怕得緊又睡不著,讓小勝去打聽信國公走沒走。

    小勝去一趟回來,說老爺已經送信國公回去了,似乎沒什么特別的事情,心藻這才安心闔上眼,一睡不醒。

    夢里有一個紅衣的女子輕盈地跳舞,洛小銓不施粉黛坐在她旁邊彈琴,心藻躲在某處偷偷看著這兩人,心里翻涌的是無窮無盡的羨慕,他們似乎感覺不到心藻的注視,洛小銓站起來,摟住紅衣女子的細軟腰肢,女子欣喜地靠在洛小銓身上,洛小銓用手托起女子的下巴,情深款款地吻下去……

    女子的紅衣閃耀著,光芒漸漸占據了心藻的眼前……

    周圍一片靜悄悄,心藻緩緩醒來,看向窗外已經是一片漆黑,心藻竟然睡了一整天。她起身披著衣服走出門外,天寒地凍,不知什么時候又下起雪來,雪花落進手心又消失,心藻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誰挖去了一大塊,她本也擁有愛人的能力,究竟是被誰奪了去,她想討回來,又該向誰討?

    夜色已深,腳步很沉,楚伋渾身酸痛,邁出一步都覺得十分艱難,他的雙眼被風吹得干透了,好在眼淚是有限的,不會永恒地流淚,否則他能給江府再哭出一條水渠來。

    楚伋想見心藻,太想見她了,卻不知道這時候又該怎樣去見她。

    他走進心藻空蕩蕩的院子里,房門緊閉著,他不敢敲門,也不敢出聲,他不敢看到心藻現在的樣子。

    楚伋疲憊地扶著院里那顆老樹坐下,抱著自己膝蓋,埋著頭嘆息。

    “楚伋?”頭頂上傳來心藻的聲音,楚伋嚇了一跳,猛地抬頭,白茫茫的雪絮飛揚中,看到心藻從房頂上探出頭來,披風被她披在頭上擋雪。

    “心藻……”楚伋又哽咽了,“對不起……”

    楚伋眼圈紅紅的,臉上很憔悴,心藻心疼地看著楚伋,“你還好嗎?”

    楚伋欲言又止,頹然地搖搖頭。

    心藻看了看周圍,俯身對楚伋說,“你要不要上來?”

    楚伋抬頭,“爬樹嗎?我不會。”

    “我拉你上來。”說完心藻起身跨到樹杈上,朝楚伋伸出手。

    “很危險的。”楚伋呆呆地說。

    “那你上來嗎?”心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