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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后白月光崩了人設(shè)在線閱讀 - 番外五

番外五

    承業(yè)二十年,秋。

    皇帝重病不治、于九月初一賓天的消息傳到安南都護府時,已是十月初。

    沉星湖畔,夕陽西斜,微風吹皺水面,搖曳萬千細碎光影。

    戴斗笠的少女沿堤岸走來,步伐輕盈,口中哼唱著歡快的歌謠,水鳥自蘆葦叢中飛起,清脆的鳴叫聲劃破天際,如同在為她伴奏。

    沿湖佇立著幾座小木屋,她走向其中一間,推門而入,摘掉斗笠掛在墻上,揚聲道:“師父,我回來了!”

    木雅緩緩從內(nèi)室走出,無奈一笑:“隔很遠就聽見你唱歌了,小惟,雖說此處山高皇帝遠,不似京中講究規(guī)矩,但畢竟是國喪,你還是該收斂些,這般歡天喜地,實在太引人注目。”

    小惟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您放心,徒兒明白,在城里我都忍著,直到四周無人,才……”

    她頓了頓,試探道:“師父,我想回去看看。”

    木雅望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十年過去,曾經(jīng)的小姑娘已經(jīng)長得比自己還高了,恍然間,她的身影與公主重合,那時,公主也是滿懷憧憬,迫不及待想要探尋外面的世界。

    “去吧。”她笑了笑,“不過,最好還是晚些動身,以免在這節(jié)骨眼上給你兩位兄長添亂。”

    小惟點點頭。皇帝駕崩,兄長們必定忙得焦頭爛額,她已經(jīng)等了許多年,也不急于這一時。

    她攙住木雅的手臂:“我離開之前,先送您回寨子吧,否則您一人在外,我著實擔憂。”

    由于靈玉雪山遭到濫伐,平蒗水源枯竭,寨民們集體搬去了新的住所,前些年,木雅將巫醫(yī)之位傳給大弟子,攜小惟四處周游,幾乎走遍了原屬于青奚、如今被都護府管轄的領(lǐng)土。

    “為師雖上了年紀,但手腳利落、耳聰目明,無需掛懷。”木雅在桌邊坐定,“倒是你,此番路途遙遠,須得有人結(jié)伴同行。”

    “我已經(jīng)打聽過,”小惟轉(zhuǎn)身走向茶爐,語調(diào)歡快,“紀二公子的商隊十一月初返程,我可以隨他們一道。”

    她心情極好,將注滿水的茶壺拋起,又用另一只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亟幼 ⒎旁跔t子上,幾乎是同時點燃了火苗。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未曾灑出半滴水。

    她的功夫是六叔和八叔傳授,加上從木雅那里學來的本領(lǐng),自保綽綽有余。

    何況混跡在紀家商隊中,斷不會遇到什么麻煩。

    木雅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十月末,師徒二人離開沉星湖邊的小屋。

    小惟打算先將師父送去寨子,再與商隊會合,一同北上。

    西南之地沒有冬天,永遠是草木葳蕤、花團錦簇,湖泊宛如一望無際的明鏡,將藍天白云、遠山飛鳥倒映其中。

    晨光靜謐,老人與少女不疾不徐地走著,有人迎面而來,雙方狹路相逢,那人停住腳步,側(cè)身讓她們先行。

    “多謝。”小惟展顏一笑,下意識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那人用斗笠和面巾將容貌遮得嚴嚴實實。

    她隨木雅行醫(yī),見過不少由于染病或受傷而面容受損的患者,因此未覺驚訝,禮貌地移開目光。

    卻不知,那人長久站在原地,目送她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

    湖畔來了位新住客,白天在岸邊垂釣,或縱扁舟遠去,傍晚方歸。

    他以斗笠和面巾遮臉,從不在人前顯露真容,平日里獨來獨往,極少與左鄰右舍交談。

    人們直覺這是個不好惹的,紛紛避而遠之,不去打擾。有幾名孩童好奇難耐,偷摸溜進院中埋伏他,回頭就被堵住嘴、捆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分別丟在了他們自家的房頂上。

    做父母的嚇得心驚膽戰(zhàn),見孩子們不曾受傷,料想那人還算通情理,便將孩子臭罵一通,押著去給人賠禮道歉。然而院落早已人去樓空,停在碼頭的船只也不見了蹤影。

    他似是乘舟離開,從此再沒有回來過。

    十二月二十七。

    夜色濃釅,一輛馬車急速駛出明德門。此車規(guī)格普通,即使尋常官員乘坐都嫌簡陋,禁軍卻不敢阻攔,任其無視宵禁、快馬加鞭絕塵而去。

    馬車一路出城,在紀家別莊的門前停住。

    姜義恒率先下車,旋即,對顏珞笙伸出手,將她扶了下來。紀榮與妻子出門相迎,剛要行大禮,就被兩人制止,顏珞笙豎起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紀榮會意,連忙改口道:“沈公子、沈夫人,這邊請,沈二公子也已經(jīng)到了。”

    顏珞笙許久未曾聽見這個稱呼,撲哧一笑,與姜義恒一同走進院中。

    平伯過世后,二表兄奉外祖父之命接管洛陽這邊的生意,便與表嫂帶著幾個孩子在此長住。

    一個月前,兄長進宮,為她帶來表兄的傳信,說是小惟隨商隊回京,預計會在十二月底到達。

    她和姜義恒已經(jīng)將近十年沒有見過小惟,而當年的瑞王、現(xiàn)在的廣平王成婚開府后,也沒有再去西南,兄妹一別,轉(zhuǎn)眼已是四五年的光陰。

    如今小惟十九歲,該長成大姑娘了。

    紀榮將兩人引至一處院落:“諸位久別重逢,應(yīng)當有不少話要說,在下與拙荊就不打擾了。”

    “有勞紀公子。”姜義恒略一頷首,牽著顏珞笙走了進去。

    一陣笑聲自院中傳來,忽然,殘影從眼前飛過,顏珞笙尚未看清,就被姜義恒攬著閃到一旁。

    竟是小惟和廣平王在你追我趕地打雪仗。

    “阿兄阿嫂!”小惟聽聞動靜,眼睛一亮,三兩步奔到近前,打趣道,“虧得阿兄身手過人,否則砸到阿嫂,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少女眉眼彎彎,面容依稀是沈太后的輪廓,顏珞笙抬手拂去她頭發(fā)和肩膀上的雪,含笑道:“砸到又如何,還怕我怪罪你不成?再說,我也是打雪仗的一把好手,你可未必能贏我。”

    姜義恒看著滿頭滿身都是雪的弟弟和meimei,眼底浮上淺笑:“這么多年,小惟依舊是孩子心性,連帶著阿弟也跟你一同鬧起來了。”

    “她已經(jīng)十年沒見過雪了,阿兄體諒一下吧。”姜義愷撣了撣衣擺,趁小惟不備,反手把方才捏好還沒來得及扔出的雪球砸在她背后。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后掠開。

    “阿兄,你偷襲我!”小惟難以置信地叫道,當即縱身追去。

    兩人施展輕功,繞著院子往返兜圈,若非顧及這是紀家的地盤,恐怕恨不得上房頂一決高下。

    “小惟長本事了。”顏珞笙慨嘆道,“我收回剛才那句話,現(xiàn)在我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沒關(guān)系,”姜義恒環(huán)著她的腰,“阿音想學功夫,等年后閑下來,我教你便是。”

    顏珞笙莞爾,沒有拒絕:“屆時還請陛下手下留情。”

    不多時,那兩人終于鳴金收兵,與兄嫂進屋落座。

    小惟喝了口熱茶,借著蒸騰而起的水霧掩去眼底濕意。兄嫂們身居高位,難得出宮一趟,她也無法在此久留,難得相見,她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哭哭啼啼上。

    “我請紀家的廚子幫忙做了些酒菜,”她眉眼帶笑,“今夜一聚,就當做提前辭舊迎新。”

    三人聽懂她言外之意,知道她是不打算留下過年了。

    也是,以她的身份,委實不便在人前露面,何況她對皇宮無甚好感,絕不會再接近那座牢籠。

    姜義恒輕聲問道:“小惟,你想去看看阿娘嗎?”

    小惟略作遲疑,最終搖了搖頭:“阿娘的魂魄已回到西南故鄉(xiāng),軀體卻困在此處,還要被迫與那絕情之人合葬……阿兄,我著實不忍見。”

    她垂下眼簾,隔著衣袖撫摸手腕上的銀鐲,屋里一時變得安靜。

    “他不在里面。”姜義恒低聲打破沉寂,“先帝知道阿娘不愿看到他,用阿娘當年留下的最后一顆‘一寸金’瞞過文武百官,獨自離開了京城。”

    小惟驚訝地抬起頭,見姜義愷和顏珞笙神色平靜,顯然都是知情者。

    她微微嘆口氣:“還是罷了,我自認非先帝血脈,不想踏進姜氏皇陵。十年來,我對阿娘的思念從未停止,阿娘在天之靈定能感覺到,她生前就不是講究虛禮的人,如今應(yīng)當也不會介意。”

    姜義恒聽她此言,沒有勉強,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話題。

    未幾,紀榮夫婦親自將菜肴呈來,也被留下共飲。

    小惟替眾人斟酒,說起在西南發(fā)生的趣事,引得一片歡笑。

    紀榮的妻子第一個醉去,他道了聲“抱歉失陪”,先行帶她離開。

    顏珞笙眼前有些模糊,但她倚在姜義恒肩頭,堅持沒有睡著。天亮之后,小惟就要走了,她決定到長安探望一下顧染歌,隨即改道南行,去往風景如畫的水鄉(xiāng)。

    那是沈太后曾經(jīng)心心念念、卻此生無緣得見的景色。

    如今她的女兒長大成人,終于可以替她完成未了的心愿。

    黎明時分,小惟辭別兄嫂,縱馬疾馳而去。

    雪花漫天飛舞,她的身影轉(zhuǎn)瞬消失在驛道盡頭。

    回宮的途中,顏珞笙適才覺出幾分疲倦,她閉上眼睛,卻仿佛看到記憶深處的久遠畫面。

    當年,上林苑附近的前朝宮室還在,她曾屢次偷偷溜進去探望沈太后與小惟。那時候,小惟尚且無法說話,只能用手勢表達她對宮墻之外的向往,或纏著她讓她講故事,而沈太后會用各式各樣的點心招待她,與她談起青奚,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寫滿了懷念之色。

    而今物是人非,宮室被先帝夷為平地,小惟高飛遠走,沈太后長眠陵中,已有整整十載。

    三月初,先帝在紫宸殿傳召她和姜義恒,話里話外竟是萌生退位之意。

    他不知從哪里打探到“一寸金”的存在,不容抗拒地向她要走了最后一顆。

    七月末,他稱病靜養(yǎng),令姜義恒代為監(jiān)國,然后在九月初一服下“一寸金”。

    他選擇在發(fā)妻忌日同天離去,留下一個河清海晏、歌舞升平的盛世。

    蓋棺定論,他堪稱繼往開來的有為之君,收復西南、平定北疆、徹底改變前朝世家勢大的局面,拔擢了不少寒門出身的忠臣良將。

    他與妻子恩斷義絕,與兩個嫡親兒子僅維持著表面的禮節(jié),女兒則終生不認他做父親,但他待孫輩卻極好,以至于孩子們聽聞祖父去世,個個傷心欲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隨著棺木下葬、新歲日漸臨近,先帝的一生就此揭過,化作太廟里的一塊牌位。

    馬車轆轆駛?cè)雽m門,顏珞笙收斂心緒,直起身子,與姜義恒十指交纏的手卻未放開。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她對他的稱呼從“殿下”變成“陛下”,但好在,彼此深知對方會永遠陪在自己身邊,直到生命盡頭。

    兩天后,元月初一在紛紛揚揚的的大雪中來臨。

    新年號定為“永安”,取“永世長安”的寓意,念在先帝逝世不久,宮里沒有張燈結(jié)彩慶祝節(jié)日,但辭舊迎新的氛圍還是彌漫開來,或多或少沖淡了冬日的寒冷與肅殺。

    那日在紀家別莊,姜義恒說是要教顏珞笙習武,但改元之初,兩人各自都有忙不完的事,待到能稍微消停下來歇口氣,已是陽春三月。

    上巳節(jié)將至,兩人商量過后,決定在上林苑設(shè)一場宮宴,也借此機會為云瑤挑選一名伴讀。

    “我覺得趙二公子家的小女兒挺合適,”顏珞笙翻看著手中名冊,“阿兄和阿嫂與他們夫妻頗有交情,時常相約小聚,阿嫂不止一次與我提起那個叫做晏晏的女孩,夸她模樣漂亮、乖巧懂事,格外惹人喜歡。剛巧她與阿瑤同年出生,興許會很合得來。”

    頓了頓,又道:“我還聽說,這姑娘身手不錯,小小年紀就有其祖父及父親之風。阿瑤若與她交好,想必也能改一改嬌滴滴的性子。”

    “阿瑤比起從前已經(jīng)進步許多,別急,習武和讀書一樣,都須得慢慢來。”姜義恒寬慰道,“你看濬哲,從小對舞刀弄槍興致缺缺,只愛讀書和寫寫畫畫,令兄前腳給他一柄小匕首,打算教他些許招式,他為躲避練武,后腳就把東西轉(zhuǎn)送給了云琛。令兄和令嫂得知,不也都由他去?”

    “那是因為有我父親替他撐腰。”顏珞笙好笑又無奈,“他巴不得濬哲從早到晚坐在書房,阿兄還沒說兩句,就被他趕出門外,叫他不得打擾濬哲讀書。”

    她放下名冊:“也罷,讓阿瑤自己看,這些女孩論出身和資質(zhì)皆夠格,她選一個投緣的就好。”

    姜義恒順勢攥住她的手,把人帶進懷里,在她耳邊輕聲道:“等這件事情忙完,我也能抽出些時間教你一招半式了,阿音,你對女兒嚴格要求,自己更該以身作則。”

    顏珞笙霎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含糊地應(yīng)下,心里卻直打鼓。

    三月初三,皇親國戚、群臣百官受邀前來赴宴。

    上次宮里這般熱鬧,已經(jīng)是一年前的事,而今先帝駕鶴西去,年輕的新帝及皇后居于上位,共同接見了前來參拜的臣屬。

    午宴開始之前,顏珞笙令人將今日前來應(yīng)選公主伴讀的女孩聚在一間宮苑中,讓她們隨意玩樂,自己則站在暗處細細觀察。

    女孩們都是五六歲左右,性情各異,有的端端正正地坐在桌邊獨自看書,有的已經(jīng)開始與其他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閑聊。

    半晌,她壓低聲音:“素月,你可有看到趙六小姐在哪里?”

    趙六小姐便是她先前記掛著的“晏晏”,在同輩堂姊妹中行六。

    素月透過窗縫四下搜尋,疑惑地皺了皺眉:“娘娘,恕奴婢眼拙,奴婢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她。”

    顏珞笙有些意外,她原以為是自己看漏,卻不料素月也未能找到她的蹤影。

    她分明記得趙六小姐今日隨尊長進宮,還在御前用脆生生的嗓音向她和姜義恒請安。

    小姑娘完美繼承了父母的優(yōu)點,漂亮得讓人一看就不會忘掉。

    “難不成是來的路上走丟了?”她擔憂道,“派人沿途去找,這么小的孩子,可別失足掉進湖里。”

    素月領(lǐng)命,迅速吩咐給幾名宮人。

    片刻后,顏珞笙忽然又想到什么:“阿瑤呢?為何還沒來?”

    素月正待答話,這時,有宮人匆匆走近,撲通跪在地上:“娘娘,大事不好了,趙六小姐不知為何與太子殿下發(fā)生爭執(zhí),奴婢們聽見聲音趕過去時,兩人居然打了起來……”

    她有些遲疑,顏珞笙怔了怔,忙追問道:“可有人受傷?”

    宮人如實回道:“均無大礙。只是……只是趙小姐頗有幾分本領(lǐng),太子殿下竟然未能占得上風。兩人已被帶去陛下那邊,公主殿下也在,娘娘可否要過去瞧瞧?”

    “走吧。”顏珞笙一顆心落回原位,轉(zhuǎn)身前往宮人所說的地點。

    進門時,就聽到趙二公子夫婦連聲請罪,晏晏與父母一同跪著,眼圈泛紅,卻忍著沒有掉淚。

    云琛一言不發(fā)站在旁邊,衣冠凌亂,白皙的臉頰上赫然多了一片烏青。云瑤欲言又止,似乎想為趙家求情,但又怕惹得兄長不快,一時陷入兩難。

    顏珞笙在姜義恒身畔落座,看到案上擺著兩把一模一樣的小匕首,頓時猜到幾分原因。

    其中之一當是兄長給了侄子、后來又被他轉(zhuǎn)送云琛,另一個想必是趙二公子贈予女兒的禮物。多半是誰的不慎掉了出來,兩人都誤以為是自己的東西,話不投機就打了起來。

    她頗有些不解,云琛并非蠻不講理之人,晏晏也是懂事明理的女孩,天曉得怎么發(fā)展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

    姜義恒悄無聲息地覆上她的手背,輕輕拍了拍,示意她安心。

    趙二公子夫婦已嚇得面色發(fā)白,女兒瞞著他們將兇器帶進宮里,還動手揍了太子,若陛下和皇后娘娘有意追究,他們?nèi)叶家巧下闊?/br>
    正忐忑,就聽皇帝的聲音傳來,語調(diào)溫和,并無半分怒意:“既然是一場誤會,說清楚就好,趙卿回去之后不必責備令媛,小姑娘受到驚嚇,做父母的該好生安慰一番。”

    兩人聞言,如蒙大赦,趕忙攜女兒謝恩,得到應(yīng)允后恭敬告退。

    殿內(nèi)歸于安靜,云琛一撩衣擺,在階前跪下:“兒一時沖動,在外失儀,愿領(lǐng)一切懲處。”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宮宴即將開始,就先饒你一回,下去更衣吧。”姜義恒話音平靜,“但你必須明白,武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式,對待敵人尚且講究先禮后兵,更何況趙小姐是客,你怎能以這種方式招呼人家?”

    “阿爹教訓得是。”云琛低聲,“兒先行告退。”

    “等等。”顏珞笙叫住他,認真道,“云琛,回頭你必須好好練功夫了,趙小姐比你年幼兩歲,你還不是人家對手,往后要更努力才行。”

    “阿娘,那是我讓著她!”云琛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看她和阿瑤差不多大,又是個姑娘,若盡全力與她交手,豈不是成了恃強凌弱之徒?”

    顏珞笙見他面色緋紅,一時分不清這話是真是假,最終決定給兒子留幾分自尊,放他離去。

    云瑤走上前來,小聲道:“阿爹,阿娘,晏晏和阿兄打架,其實有一半也是為了我。她長得漂亮,又很仗義,我非常喜歡她,可以讓她做我的伴讀嗎?”

    “當然。”顏珞笙摸了摸她的發(fā)頂,余光望見云琛身形一頓,旋即賭氣般大步流星地走出門外。

    她按捺笑意,心想,以后這宮里可要熱鬧起來了。

    公主伴讀的人選確定,顏珞笙了卻一樁心事,終于可以抽空向姜義恒討教武學。

    她本以為此事算不得難,畢竟她又不指望做什么絕世高手,根據(jù)她以往過人的學習能力,掌握些許簡單的招式應(yīng)當不在話下。

    然而她著實高估了自己,姜義恒言出必行,拒絕對她放水,一天過去,她就已經(jīng)累得像是散了架,次日腰酸背痛,整個人如同被馬車碾過,下臺階都要左右攙扶。

    仿佛回到了十一年前在西南“摘花”和攀爬靈秀峰的日子。

    習武之事暫停了三天,她才稍許緩過勁來,當晚,姜義恒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句明早有空,可以陪她去練一練,她倒吸口涼氣,權(quán)衡了一時半刻,最后決定出賣色相,不由分說地跨坐在他腿上,用親吻將他剩下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兩個月后,奉御診過脈,說出“恭喜陛下、恭喜娘娘”的時候,顏珞笙的第一反應(yīng)竟是松了口氣。

    她想要習武的雄心壯志早已灰飛煙滅,奉御走后,她摸了摸肚子,一本正經(jīng)道:“我是沒這天賦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這回能生個晏晏那樣的女兒。”

    姜義恒啼笑皆非,試圖與她講道理:“阿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所以我盼著她能多像你一些。”顏珞笙鉆進他懷中,盡情呼吸他衣服上好聞的熏香,感覺到耳邊沉穩(wěn)的心跳,嘴角不覺挽起,“陛下,我好開心。”

    姜義恒微微一笑,將一個輕柔的親吻印在了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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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感謝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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