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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殿下慈悲在線閱讀 - 第15節

第15節

    秦婉婉愛吃魚,笑起來的時候爽朗爽朗的,露出一對小小的梨渦。許家兄妹是她的發小,三人的感情可是從穿著開襠褲的時候就開始了。

    秦婉婉還在娘肚里,秦婉婉的爹就拋棄了她娘。

    縣里的年成不好,又是蝗災,又是地震,終釀成禍,糧食顆粒無收,便鬧了饑荒。鄉鄰們四散討生活,就如村里的中等人家,也不得不居家搬遷投親靠友。

    朝廷的賑災糧遲遲未至,經過層層盤剝,到了災民手里的或許只有十之一二。為了糊口,秦相公連準備科舉的心思都沒有了,不得已投筆從戎參了軍,只留了秦婉婉和她娘,孤兒寡母相依為命。

    婉婉娘等啊等,挨啊挨,春去秋來,秋去春來,寒來暑往又是兩載,等來了一張銀票,還有一封秦相公的和離書。

    秦相公立了軍功,得到了重用和擢升,又娶了美嬌娘。聽說,新婦家世顯赫,秦相公這回可是攀上了高枝,還生了一對龍鳳胎。

    婉婉兩歲已經很懂事了,她替娘摸干了眼淚,安慰道:“娘親別傷心,婉婉會好好念書,好好侍奉娘親。”可是,婉婉娘還是常常以淚洗面,沒有挨過婉婉六歲時的那個冬天。

    臨終前,娘親將婉婉托付給鄉中的秦夫子。囑咐她好好讀書,又從懷里掏出一只鎏金的鐲子交到了婉婉手里:“等你長大些,就去京城找你爹吧。夫子知道,怎么找到他。”

    婉婉心里恨透了爹爹,若不是他拋棄了她們,娘就不會這么傷心,她也就不會失去娘。可是,婉婉還是小心收下了鐲子,含淚答應了娘。

    秦夫子與婉婉是本家,還曾經教過婉婉爹,他是鄉中最有學問和威望的人。打小,婉婉便喚秦夫子阿公。如今,爹走了,娘死了,只剩了婉婉和阿公兩個人。

    挑水砍柴做家務,讀書識字強筋骨,在阿公身邊,婉婉度過了最愜意的幾年。一轉眼,婉婉就長成了十三歲的大姑娘。

    “婉婉,你看我又網到了大魚咧”,許諾已經是個大小伙子了,他書讀得不賴,又有一個十分強壯的身體,他不再像小的時候光著膀子泅水摸魚,一把網子打下去,就能有滿滿的收獲。打魚的時候,他身條上的肌rou一股一股的,婉婉覺得,那線條是極美的。

    秦婉婉雙手靈巧得翻飛,一只草編的蝴蝶就做好了:“今年的光景越來越艱難了,諾哥哥今年還要參加鄉試,又要溫書,又要支撐家里,也的確是辛苦了些。”

    許瑩瑩熟練地用蘆草編成了一個蚱蜢,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與秦婉婉聊著天:“這幾日,鱸魚的價格飛漲,待哥哥今日打上幾網,今年的稅銀很快便能湊足了。”

    昨日,里正和保甲又來催收稅銀了,今年田地里澇得厲害,許諾不得不多打些魚,許瑩瑩和秦婉婉也只能做些小玩意兒,一會兒一并到集市上賣了,好湊足今年的稅銀。

    集市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兄妹三人找了一處陰涼的空地,支起攤,就聽見許諾吆喝起來:“新鮮的鱸魚啦,還有各種河鮮,新鮮的鱸魚”。

    “來人,將這些鱸魚都給我收了!”一位身著吏服的官人帶著一眾人馬,不由分說搶走了許諾的魚。

    三個人哪里肯依從,若是沒得這些魚湊足稅銀,許諾便不得不去服勞役了。去服勞役,可就沒有時間溫書了!

    許諾生得強壯,與官差推搡起來,一邊著急地嚷道:“你們憑什么搶我的魚!憑什么!?”

    領頭的差人嘴角叼著一根草,啐了一口唾沫喝道:“京中的貴人多愛鱸魚,如今這鱸魚已經成了貢品,都給我收了!”

    京中的主子命他們多進些鮮活的鱸魚,距離要求的數量還差得遠呢。只是,如今的魚價可是一日日飛漲,撥下來的銀子根本就不夠采買那么多的鮮魚。沒辦法,為了完成任務,他們也只能象征性地給上幾個銅板,其實與連搶帶奪也并無異。

    官差們與擺攤的鄉民們毆斗起來,一時雞飛狗跳,扭打做一團。婁里的魚散落一地,瑩瑩哭喊著,一邊將魚拾掇起來,婉婉又怕許諾吃了虧,挽起袖子也加入了干架的行列。從小勞作辛苦,婉婉可不是嬌滴滴的女孩子。

    可是,婉婉是女孩子。

    她拿著一根木棒狠狠朝那個欺負諾哥哥的官差打過去,卻叫人家一揚手,反而自己一個趔趄,摔了一個屁股墩,疼得她直叫喚:“奶奶個球的,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秦婉婉索性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得昏天搶地:“官差搶魚啦,官差搶魚啦!”從小,她總見村里的嫂子們跟人罵架,若是吵不贏就撒潑,總是能有效果。

    從小到大,秦婉婉還沒有這樣撒過潑呢,不過這次,為了諾哥哥的魚,她也豁出去了。

    哭聲引來了更多的人,鱸魚之爭變成了一場鄉民與官差之間的械斗。最終,被打傷的許諾和秦婉婉被安了一個暴動謀反的罪名,扔進了縣衙的大獄。

    許諾是讀過書的,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要拿捕的鱸魚換一點稅銀,怎么就成了暴動謀反了?許諾在獄里與官差一通辯駁,反而被吊起來,遭了獄卒一頓毒打。

    秦婉婉也是讀過書的,她明白,若是被安上了暴動謀反的罪名,那可是要殺頭的。見許諾被打了,婉婉心里焦急的很。撒潑沒有用,她趕緊賠笑著求饒:“各位大哥,各位大哥,我們都是一等一的良民,求求你們別打了。我這還有一些銀子,孝敬給各位哥哥喝茶。”

    秦婉婉的雙手也被反剪綁在身后,她撲閃著大眼睛,給獄卒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的腰帶里還放著銀子。那幾個獄卒十分滿意地從她的腰間掏出來幾粒碎銀,順便在婉婉的腰和屁股上摸了一把。

    “官差大哥,我家在京城也有親戚呢,敢問,這些采買的鱸魚是送給哪位貴人?”

    秦婉婉倒不心疼銀子,只是心里覺得無比鄙夷和惡心,心想回頭到了縣太爺面前,一定好生分辨,順便再告上他們一狀。可是婉婉面上卻依然一副諂媚的笑臉,跟官差套著近乎。

    他們望著這小姑娘白皙的脖頸,還有那粗布的衣服下面微微隆起的胸脯,眼里似乎冒著綠光。不得不說,這姑娘的姿色還是挺不錯的。

    “喲,你還在京中有親戚呢。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大哥可是京城里響當當的人物,人送外號鐵腕安四爺。說了你也不知道。”

    這官差望著婉婉的脖頸吞了口唾沫,朝她輕蔑地翻了個白眼,十分得意得轉身離開。婉婉躬著身子想要送走這幾個獄卒,忍不住在他們背后偷偷狠狠啐了一口。

    許諾哪里見得婉婉吃虧,從小到大,連許諾自己都舍不得碰的婉婉,怎么能叫這些流氓的官差欺負了去!

    他的性子犟得像一頭牛。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婉婉,你別求他們,我寧愿死了,也不愿意他們糟踐你!”

    磋磨了半個月,許諾拼了命護住秦婉婉,幾番被獄卒毒打,沒有等來縣太爺過堂,許諾死了。

    秦婉婉走出縣衙大獄的那天,是秦夫子和許瑩瑩去接的她。

    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秦婉婉沒有哭。她手捧著許諾的靈位,牙關緊閉,眼神狠厲的回頭忘了一眼縣衙門口那個“明鏡高懸”的牌匾,滿懷不甘和憤恨。一切就像她進去的時候那樣,一切,卻又已經全部一樣了。

    諾哥哥,我一定會為你討個說法,婉婉在心里這樣對許諾說,也是對自己說。

    作者有話要說:  楚更:沒想到啊,你小時候就這么會撩?

    婉婉:長得可愛,怪我咯.....

    ☆、回府

    “秦姑娘,今日殿下出門時專門交代過了,讓我從府庫里挑了幾套方墨,請姑娘帶回去送給秦大人,就當是殿下送的壽禮了。還有這幾匹上用的綢緞,姑娘帶回去送給秦夫人和小姐、公子們做幾件衣裳吧。”

    柳姨辦事從來都是體貼周到,秦府上上下下都被她關照到了,更是全了婉婉的體面。她一早就已經替她們安排好了去秦府的車駕,此時又親自將這些東西送來。

    “柳姨想的真是周到,我們今日雖說是回家,反倒是要沾太子殿下的光了。”許瑩瑩笑著接過來。

    這幾日想來想去,她們也沒想出什么太好的東西能做壽禮的。更何況婉婉囊中羞澀,前兩日,才去古董店里選了一個小巧的木質手把件。若是沒有柳姨準備的這些,她們準備的賀禮實在是太寒酸了,還不知道被那些勢利眼怎么打趣呢。

    “瑩瑩你說這話,怕是殿下聽了,又要氣我與他生份,該不高興了。”婉婉對著鏡子小心地將額間的花鈿貼好,那開在額間的粉色花瓣,極好地襯出了她的惠心妍狀。

    “秦姑娘這話我愛聽,姑娘們如今本就是東宮的人,還跟我這么客氣,的確是太見外了。”柳姨笑道。

    兩人打點妥當,便相攜著手出門。東宮距離秦府尚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坐在馬車上也得走上小半個時辰才到。

    秦府的門第并不算高,秦端之的品級,充其量也就是個從四品,還是一個毫無實權的閑差。因此,他平日里在朝中結識的,也多是與他品級相近、志趣相投,喜歡作詩弄墨的文人。

    今日算不得整壽,也沒有大肆cao辦,所來慶賀的人也有限。除了與他平日交好的幕僚拖家帶口來道賀,剩下的便是一眾子侄晚輩。

    “大姑娘回來了!”站在門口的管家小廝遠遠看見東宮的車駕過來,遠遠的便躬身含笑的將她們迎了進去。

    “在家的時候,府里的小廝丫鬟們對你也沒有這么熱情,這次從東宮回一趟家,反倒成了貴客似的。”許瑩瑩挽著她的手,語氣中帶出些輕蔑。

    “從前夫子說的那句諺語叫什么來著?火不燒山地不肥,人不出門身不貴。我這回才算是真的懂了。”婉婉現在對這些并不十分在意,她嘴角含笑,面容淡淡。

    “婉婉回來了。”小桃徑直將她們引到了內院,秦夫人正帶著媚兒在那里款待內眷。

    “夫人。”婉婉福了福身子。

    “啊,秦夫人,原來這位就是你們家的婉婉姑娘啊。”大家都好像在特意等著她似的,聽見秦夫人喚她,便團團圍了過來。

    由于今日來的幕僚品級不高,于是在場的這些夫人們,有誥命在身的并不多,各府來的姑娘小姐們比起那些頂級豪門來說,門第都只在中等,與那些簪纓貴族自然是無法相比的,因此,閨閣女子中人反倒少了一些驕矜造作。

    秦夫人打量了婉婉一眼:在東宮里呆了這么些時日,再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婉婉渾身的氣質似乎在不知不覺中都高了一個檔次似的,接人待物款款有禮,從前的粗俗之氣少了,倒是多了一點點的書卷氣。

    “是啊,這就是婉婉了。這孩子,幾個月不曾回家了,我先失陪一會兒,先帶她去給老爺磕頭祝壽。”秦夫人笑容得宜,舉止得體,似乎她們之間關系好得很。

    婉婉她們進門時,便已將東宮的賀禮登簿,一會兒輔國公府當然也還會派人登門。

    太子殿下的名頭極少與輔國公府聯系在一起。背靠著輔國公府,又有個女兒是太子殿下的貼身侍女,在外人看來,如今的秦府還真是長袖善舞,左右逢源。

    “女兒祝爹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雖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是婉婉還是認認真真磕了幾個頭。

    “好,起來吧。你性子頑劣,如今在殿下身邊伺候,可得時時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秦端之入朝十幾年,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得臉過。

    他心情極好,紅光滿面,對著婉婉說話的口氣也親近了些,連話都跟她多說了幾句。

    “殿下待我極好,請爹放心吧。”婉婉有禮貌的回答。

    “伴君如伴虎。更何況,我們秦府畢竟與輔國公府是姻親。”點到即止,好言相勸。

    對于許諾之死,秦端之心知肚明。秦婉婉之前不顧自己的生死也要上京告狀,這是下定了決心要與安斯業魚死網破的。因此,想要她轉變對輔國公府的看法,恐怕也不能cao之過急。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婉婉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她們雖然是親父女,但是立場卻截然相反,此時再繼續說下去,話不投機半句多。

    回到內院,婉婉卻不見秦夫人與許瑩瑩她們的蹤影。只見一群女孩將安伊團團圍住,聽安伊講她在宮里的見聞。

    “安小姐也來了。”秦婉婉面帶笑容向她致意。

    “好久不見,秦大姑娘今日倒是舍得從東宮出來了。”安伊象征性地起身還了一禮。

    以輔國公府的家世,安伊在這些世家女子面前足可以高高在上,自然不會在人前失了風度。她從小就是眾星捧月的,如今隨便拋出一個話題,都能引得她們圍觀側目,對于這種被人簇擁著的感覺,安伊十分受用。

    “哦?秦大姑娘原來一直在東宮伺候太子殿下。”人群中一個眼見的女子突然打斷了安伊的話題。

    “秦大姑娘,剛剛安小姐在給我們說宮里的事呢。”

    皇城宮苑,庭院深深,總有無數的流言蜚語,成為里巷宅舍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若是再碰上一個慈悲憫人、仙姿清貴的俊雅男子,這男子又恰巧是萬姓矚目的太子殿下,這其中可以談論的話題就更多了。

    “秦大姑娘,坊間傳言,太子殿下有疾,此事可是真的?”

    “聽說,太子殿下與陳二公子之間......。好像陳二公子最近,還沒有搬回東宮去,與太子殿下同住吧?”

    家里的長輩們越是諱莫如深的事,反倒越是引得年輕人好奇猜測。今日好不容易碰到了秦婉婉回了府,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從安伊轉移到了婉婉身上。

    **

    “今日你來找我,看來我讓從霜捎給你的話,你是想明白了?”盡管這聲音極小,但是很容易就分辨得出,這是秦夫人的聲音。

    “你確定,這么做不會傷害到婉婉?”許瑩瑩還有些猶豫不決。

    這是秦府內院一處廢棄的院墻根,所處的位置極不起眼,又有雜草叢生,郁郁蔥蔥的樹蔭掩飾,平時少有人來。剛才許瑩瑩趁著沒有人注意,又恰好甩開了婉婉,便如約來到這里,與秦夫人碰面。

    “婉婉口口聲聲說,相信太子會主持公道。你們到東宮這么長時間了,此事太子可給過你什么說法?婉婉每日都在太子身邊伺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太子對她與別個不同。若是她肯開口,太子出面,你覺得,達到你們的目的還需要這樣等嗎?不過,正因為太子對她與別人不同,此事只要依計行事,不會傷了秦婉婉性命的。”

    秦夫人看出她已經十足的動了心,只不過畢竟與秦婉婉情誼匪淺,僅存的那一點善念讓許瑩瑩不能下定決心。這個時候,只需有人輕輕推她一把,她便能為輔國公府所用。

    至于秦婉婉的命......正如安耀揚跟她交代的,輔國公府這次本就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你所求的,無非是為許諾報仇,讓安斯業罪有應得。安斯業雖然是我們安府家生的,但畢竟只是一個下人。若到了關鍵時刻,輔國公愿意棄車保帥。犧牲他一人,保全了整個輔國公府,也算是他盡忠了。”

    “那,輔國公是答應了,把謀害我哥哥的兇手交出來,任憑我們處置?”

    許瑩瑩根本就不在意輔國公府怎么想,她只想把安斯業揪出來正法。最近她在東宮,的確看出來了,婉婉現在變了,已經不像最初兩個人來京的時候那樣,一門心思替哥哥報仇了。

    “許姑娘,你就放心吧。只要秦婉婉將訴狀再一次遞到京兆府尹的大堂上,我保證,輔國公府這次會親自押了安斯業到堂受審的。”其實,安耀揚究竟想要怎么做,也并未對親夫人交底。她所收到的指令,就是此次利用許瑩瑩,讓她為他們所用。

    “不僅如此,等此事了了,輔國公府必定奉上足夠的銀兩,保你一生榮華富貴。保不齊,還能在京城里給你找個好婆家呢。”秦夫人又開出了豐厚的條件。

    “我不稀罕銀兩。也不稀罕這京城里的繁華。此事若成,我便自己回鄉去過我的安寧日子。”京城雖然繁華,但是金窩銀窩也比不上自己的狗窩。

    “好,許姑娘是個聰明人。那,你就先陪婉婉回東宮,等我的消息吧。”秦夫人很滿意這次的會面。

    作者有話要說:  婉婉:第一次給老丈人送禮,怎么就幾塊墨?

    楚更:怎么?嫌棄?嫌棄可以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