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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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個人抖得厲害。 顧深停下動作,問她:“怕?” 南夏說:“沒。” 聲線也是顫的。 顧深把手里東西往床頭一扔,在她身邊躺下。 南夏緩緩地舒了口氣,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 顧深親了她額頭一下:“不急,咱們慢慢來。” 南夏縮到他懷里,沒應聲。 跟想象的不一樣,她還是有點怕的。 雖然已經不停地說服自己別怕,但身體的顫抖完全控制不住。 她微閉上眼,說:“謝謝。” 顧深笑了聲,摟著她的胳膊緊了緊:“謝什么,早晚是我的。” 她乖巧地嗯了聲。 * 下周上班,南夏把顧深送的戒指戴在手上,宣告單身生活結束。 鄭遠路過時整個人都蔫了,也沒再纏著她一起吃午飯。 蘇甜替她高興,看著她手上戒指連連給她道喜。 “這是藍鉆吧,天啊這么大顆,得多少錢。”蘇甜羨慕地說,“你男神挺舍得給你花錢呀,不枉你這么追他。” 這顆鉆戒3克拉。 南夏手指細,戴著的確挺顯大。 但她跟顧深都不是太在意錢的人。 南夏微笑說:“他送我什么我都開心,都是他的心意。” 設計作品都在投票期,設計師們又有了休閑的時間。 恰好有人送來最新一期《beauty》雜志,南夏看了眼封面,蹙眉。 封面是國際名模文雅。 文雅跟傾城的成衣線the one達成合作,成了品牌代言人。 文雅是國外藍血高奢秀臺的常客,能請到她這個咖位的人來代言,傾城無疑是在金錢上下了很大功夫的。 問題是封面的服裝,是之前抄襲的那件紅格子西裝。 顧洹膽子也太大了。 這件西裝之前就被人在網上撕過抄襲,全憑公關手段被按下去,他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地在雜志推這件衣服?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件衣服賣的好,預定的人多。 沒一會兒蘇甜就帶來最新消息,說這件衣服自從文雅走過t臺后被訂爆了,而且被抄襲的設計師太過小眾,國內根本不認識,所以顧洹才會這么肆無忌憚。 南夏垂眸,沒多說什么。 顧洹這么作死,這事兒早晚會被鬧大。 顧深也這么認為。 他跟顧洹一直不對付,也沒理這事兒,該干嘛干嘛。 隔天起來,傾城旗下品牌the one抄襲事件瞬間爆炸,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 微博上的標簽都是#文雅代言抄襲服裝#、#傾城抄襲#等。 應該是文雅的對家也借機發難,把這事兒推上熱搜。 傾城抄襲的黑歷史又在各大平臺發散出來,刪都刪不掉。 有人認出抄襲作品的設計師,直接□□外網找到了原設計師的ins,跟他說了這事兒,原設計師發公告說會聯系國內的團隊要求賠償,并感謝大家提供線索。 出事兒的時候顧深正在開會,他只掃了眼新聞,說跟他們部門無關,就接著往下開會。 大約五分鐘,顧曾的助理過來請他去一趟總裁辦公室。 顧深看都沒看他,只扔了兩個字:“沒空。” 手機響了。 是顧曾的電話號碼,他也沒接,直接關機了。 十幾分鐘后,顧曾親自下來了。 他沒怎么來過12層,所以一進來眾人都嚇了一跳,知道這回是出了大事。 他面容冷峻嚴肅,雖然上了年紀,步伐卻還很穩健,直接推開會議室的門,讓所有人都出去。 顧深撩起眼皮:“您做什么?我這兒開會呢。” 顧曾把門關上,看他:“這次的事——” “我不管。”顧深翹起腿,吊兒郎當地,“這事兒我早跟您說過了,您自己樂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會兒出了事兒不找您那位好兒子來找我?什么道理?” 他態度輕浮,說的也的確是事實。 顧曾忍氣吞聲道:“這件衣服不到半個月訂了幾百件,上千萬的的利潤——” 顧深再度打斷他:“那您就用這上千萬的利潤公關唄,就是不知道賺得夠不夠花的。” 顧曾怒喝一聲:“夠了。公關的事不用你管。” 顧深有些意外。 他這邊兒跟微博各大平臺關系都很好,還以為顧曾是為這個找他,竟然不是。 顧曾說出來意:“只需要你幫忙穩一下文雅那邊兒,希望她暫時別發解約公告。” 文雅是國內名模只首,時尚地位不一樣。 她要是這會兒發了解約函等同于直接扼殺了傾城的高端線之路,也等于毀掉半個傾城。 顧深覺得荒唐,他扯了扯領帶:“您沒事兒吧?我就跟人見過一面,你不讓談合作的顧洹去穩讓我去?” 顧曾吐了口氣,神色復雜地看著他:“是對方提出來的,說只要你跟她吃頓飯,解約這件事她可以暫緩。” 他對顧深態度復雜。 一方面這個兒子的母親是他深愛的人,他難免愛屋及烏;另外一方面這個兒子太過不羈叛逆,做的事一直都在挑釁他的底線,他完全掌控不了。 他也知道顧深向來招女人喜歡,卻沒想到連文雅這樣的名模也能一眼看中他。 顧深笑了:“所以你是想——讓我當三陪?” 顧曾氣得拍桌子:“顧深!別把話說這么難聽,只是跟客戶吃頓飯而已。” 顧深冷眼看他:“那下次呢?下次再鬧出抄襲的事,您是不是得讓我跟人上.床了?” 他話語粗鄙到了極點。 顧曾臉一黑:“你說的什么話?下次的事下次再說,先把這次的事安撫到位。” 顧深沒再看他:“我沒興趣給顧洹收拾爛攤子,而且還是抄襲這種絲毫沒有底線的爛攤子,要當三陪也是他自己當,您出門右拐,不送。” 顧曾怒不可遏,拿起辦公桌上的筆筒讓他身上砸。 “他是你哥哥!” 顧深沒躲,筆筒直直擦過他臉頰,擦出道血痕。 他淡漠地看著顧曾。 顧曾給他眼神看得一凜。 顧深用手指摸了下臉頰,紅色的一片。 顧深冷聲:“您要是再不出去,我就立刻給文雅打電話,讓她發解約函。” 顧曾:“你……” 顧深翅膀硬了,他完全管不了,壓又壓不住。 他氣得轉身出了會議室。 外頭人都聽見里面的動靜,看人出來假裝什么都沒看見,都埋頭工作。 助理立刻扶住顧曾。 顧曾走了兩步,突然捂住胸口,手不停地顫抖,嘴唇也發紫:“藥——” 整個人差點倒下去。 這是心臟病犯了。 助理連忙從他口袋掏出藥喂進他嘴里,把他再次扶進會議室。 顧深抬頭看了眼去而復返的顧曾:“爸,您沒事兒吧?” 顧曾抬手,慢慢順著氣,嘴唇顫抖著,沒說話。 顧深轉身打開會議室門,恰好對上南夏一雙關切的眼。 她說:“我擔心董事長……” 他對她點了下頭,聲音溫和:“去倒杯溫水過來。” 南夏立刻接了杯溫水送進來。 顧曾唇色逐漸恢復了血色。 顧深把水接過來放在一邊兒,跟南夏溫聲說:“沒事兒,你先出去等。” 南夏看著顧深臉頰上的傷口,點了下頭。 顧曾又坐著休息了一會兒,才喝了口水,說:“最后幫他一次,就當爸爸求你。” 顧深垂眸沒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