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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她的淚水,安士烈的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似的疼起來,但他告訴自己絕 對不能在這一刻前功盡棄。 "我很抱歉。"他自覺沒有做錯什么,但他還是必須道歉,因為惹哭她的人是他。 她搖了搖頭,仍是落淚不語。 看她這個樣子,他更覺得自己像極了欺負她的大混蛋,他寧可她拿把刀劈向他,也 不希望見她流淚即使他早知道她是個很愛哭的女孩。 "水兒,其實德凱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他昨晚已要好友發過毒誓不再花心,所以 此刻才敢替他背書。 她仍只是搖搖頭,眼淚不斷的掉落。 "我……我很抱歉,真的。"除了道歉,他也想不出自己該說什么了! "你注定是逃不掉的!"葉水兒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哽咽道:"你是我未來的丈夫 。" 安士烈無奈地看著她,他不怪她冥頑不靈,只能說是他無福消受吧! "我要走了!"他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匆匆開著車子離去。 見鬼了! 他這輩子從沒這么狼狽過,像是通緝犯在落跑似的,她還在哭嗎?每當他一想到這 個問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就會浮現在他眼前,仿佛在泣訴他的狠心……唉!說都說了 、做都做了,現在懊惱也無濟于事了! 但他的腦海里還是不斷浮現出葉水兒落淚的模樣,他只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心里 的自責正深深的啃噬著他……一個失神,他來不及踩煞車,車子就直直地撞上了路旁的 一棵大樹……你是屬于水兒的,你不能否認,否則一定會遭天譴……安士烈不知道自己 是否真如火兒所說的遭到天譴,但他就是出了車禍。 這場車禍打破他保持了十多年的良好駕駛紀錄,而不幸中的大幸,是他只受到一些 輕微擦傷。但也不知是老天爺故意要捉弄他,還是巧合,救護車竟然把他送到葉天的醫 院,而且為他診治的醫生就是葉天。 "你不該讓水兒那么傷心的。"葉天邊說,邊將聽診器放在他的胸口上,"其實, 你心里也不太好過,不然也不會出車禍了。" "葉伯父,我" "有什么話你應該對水兒說,而不是對我說。"葉天收起聽診器,寫下要讓他服用 的藥,"你雖然沒有嚴重的外傷,但為了怕你因強大的撞擊力而引起腦震蕩,我希望你 能住院觀察兩天。" "住院?不用了吧?"他現在很怕會跟葉水兒碰面,畢竟那會讓他感到十分的尷尬 。 "病人要聽從醫生的指示!"葉天十分堅持的說完,召來一名護士要她帶他去辦住 院手續。 安士烈走到診療室門口,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過身看向葉天。 "葉伯父,水兒她……現在還好嗎?" "不好!"葉天嘆了一口氣,很坦白地道:"你對她說的那些話,真的讓她很傷心 ,我好不容易才將她安撫好,但當她一知道你出車禍后,又開始哭了。" "她現在人在哪里?我想見她。" "她想見你時,自然就會出現在你眼前。我奉勸你一句,你還是趕緊想想看到水兒 時,要對她說什么話吧!" 安士烈原以為葉水兒會迫不及待的來看他,但是出乎他意料的,他住院兩天她都沒 有出現。 經過葉天的允許,他辦了出院手續。 但他并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住處,反而先來到葉家。 他剛把車子停妥,火兒就從屋子里沖了出來,而他才一下車,她小小的手就已經拉 住了他的手。 "你不該說不要我jiejie的,這次的車禍只是對你的一個小小警告。"火兒老氣橫秋 的說。 "別告訴我你早知道我會出車禍!" "我不知道你會出車禍,但我告訴過你,如果你否認自己是屬于水兒的,你就會遭 到天譴。"火兒認真的口氣讓人很難相信她只是個小女孩。"不過,還好你只是心口不 一,所以才沒有受到嚴重的傷。" 安士烈很不愿意相信她的話,但事實卻又讓他不得不相信。 "水兒在家嗎?"雖然才過了兩天,但他驚覺到自己竟強烈的想念著葉水兒。 "我jiejie她還在醫院里幫忙,難道你還沒見到她嗎?看來,jiejie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她一定會原諒你的。你先跟我到屋子里等她,上次你沒有看到 KIKI的小貓,待會兒我叫它帶小貓來給你看。"她一面說,一面好象怕他會掉頭離去似 的,用力的拉著他往前走,就好象一艘小船拖拉著一艘大戰艦一樣。 安士烈忍不住笑了起來,不僅是因為火兒可愛的話語和動作,而是他很高興她給他 的感覺是那么自然,仿佛當他是家中的一份子。 一走到大廳,他便發現云兒和星兒都在。 "姐夫好!"她們跟他打招呼,但沒有稱他是"未來姐夫",好象都認定他一定會 跟葉水兒結婚似的。 "我們叫KIKI帶小貓出來給姐夫看好不好?"火兒用力拉著他坐進一張雙人沙發。 "好啊!現在就叫。"星兒和云兒同時點點頭,然后很有默契的一起叫著貓的名字 。 安士烈看見她們的動作,差點失笑出聲,他實在很難相信,她們為何會這么有把握 母貓會帶小貓出來給他看?難道,連她們養的貓也都有超感應力嗎? 他實在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