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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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安瞪她一眼:“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跟兄妹似的,怎么嫁嘛!” “那也還有別人,天底下的男人又不只是他一個。”蘇允嫣毫不客氣:“他是咱們的仇人。” 柳思安得意一笑:“今日之后,興許就不是了。” “人家高門公子,娶妻講究門當(dāng)戶對,你憑什么配得上他?”蘇允嫣聲音愈發(fā)冷:“他說沒娶妻你就信?那你娶了呢?你還給他做妾嗎?” 柳思安:“……” 她有些不解:“meimei,我又沒惹你,你最近說話怎么老是針對我?你是不是也喜歡他?” 蘇允嫣:“……”喜歡個屁!他哪兒比得上顧修堇? 她一臉嚴(yán)肅:“我不喜歡他!事實上,若不是殺了他會惹怒朝廷,我會毫不猶豫直接砍死他!” 柳思安:“……”meimei好兇! 第35章 背鍋meimei 四 meimei說這話時, 語氣森涼,眼神沉沉。柳思安看在眼中,明白她真的不是玩笑,也打碎了她心里的旖旎。 沒多久, 柳父就帶著楊柒和沈居霖回來了。 大太陽底下轉(zhuǎn)了一上午, 沈居霖臉被曬得通紅,眉眼處滿是疲憊。 蘇允嫣將飯菜擺上桌, 問:“沈公子, 覺不覺得我們寨子就跟普通百姓一樣過日子, 不一樣的只是我們住在人跡罕至的山上, 而他們住在鎮(zhèn)上, 對嗎?” 沈居霖坐到了桌旁:“逛一早上, 真的餓了。” 沒有回答,蘇允嫣心下明白, 這番心思大抵要白費了。 “那就吃飯。”柳梅花端著碗筷進來:“粗茶淡飯, 沈公子可能吃不慣, 我們農(nóng)家就這些, 別嫌棄, 將就著吃。” 蘇允嫣將碗和筷子一一遞到他手中, 又幫他盛湯。沈居霖順手就接了,還記得道謝。 這么順手,他平時應(yīng)該是被人伺候的那種人。 吃飯期間, 柳梅花一副感激不盡的模樣,幫他夾了一塊rou, 熱情道:“嘗嘗腌rou,味道很好的,要是喜歡, 離開的時候我再幫你備些。” 沈居霖僵了一下,含笑道謝:“多謝。不必如此,我自己來……” 柳梅花看了看自己筷子,眼神一轉(zhuǎn),笑道:“你放心,我沒病。你要是嫌棄,我不給你夾了就是。那塊rou別吃,放那里,一會兒我……” “不嫌棄。”沈居霖立即把rou夾到了口中:“我是怕您給我夾菜吃不好飯。” 柳梅花將到了嘴邊的“喂狗”二字咽了回去。想到什么,她再次幫忙夾:“既然不嫌棄,那就多吃。我跟你說,這是我想出來的法子,外面都沒有。” 一邊說,一邊不停給沈居霖夾菜。 沈居霖眉心跳動,額角青筋直跳,看那架勢,就要發(fā)火了。 蘇允嫣突然覺得,這位姑姑也是人才,要說這姑姑沒看出來沈居霖的嫌棄,她是不信的。 那邊柳梅花愈發(fā)熱情,愣是幫忙夾了一頓飯的菜,還笑呵呵道:“之前你在養(yǎng)傷 ,我們也不好叫你吃飯。現(xiàn)在你好得差不多了,一會兒晚上也在這吃。明天早上自己過來,我們也不去叫你了。你既然是嬌嬌的救命恩人,那就不是外人,千萬別跟我們客氣。” 沈居霖看著碗中的一大堆亂糟糟的各種菜,手中筷子捏得死緊,還得強忍著怒氣點頭應(yīng)下。 一頓飯后,蘇允嫣找到了柳父:“爹,你覺得如何?” 今日轉(zhuǎn)了大半日,如果沈居霖沒有要剿匪的意思,就該告辭離去,可他沒有。柳父嘆息一聲:“怕是不行,咱們得想別的出路。” 蘇允嫣若有所思,上輩子她和顧修堇住在邊境,見得最多的就是官兵,沈居霖一看就是權(quán)貴公子,不像是帶兵的人。既然是剿匪,那肯定有官兵,他不帶兵,應(yīng)該還有別的能做主的人。她提議道:“爹,我們?nèi)コ抢锎蚵犚幌隆!?/br> 柳父贊同:“咱們確實應(yīng)該去,打聽一下朝廷這次剿匪的情形。今日夜里,叫上楊柒,我們一起下山。” 半夜里,三人借著月光直直奔下山,都是練過武的人,腳下飛快,半個時辰后就已經(jīng)要到山腳了。 講真,只下山就要半個時辰,且他們速度飛快,離山腳也太遠(yuǎn)了。蘇允嫣忍不住道:“爹,咱們住得也太偏了點。” “嫌棄什么?”柳父斥道:“要不是因為偏僻,逍遙寨早就沒了。” 蘇允嫣試探著道:“若是能讓衙門把我們編為良民,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柳父冷哼:“我算是看出來了,人家都等著把咱們寨中的人收拾了好請功呢。” 那沈居霖明明知道他們不再搶劫,早已和普通百姓一樣自給自足。還偏不走,非要留下繼續(xù)住,目的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這是不把山寨踹翻就不算完! 三人上了官道往城中而去,還沒走多遠(yuǎn)。后兒聽到有隆隆的馬蹄聲過來,只聽聲音,馬兒不下百匹。 柳父面色一變,抬手一揮,帶著兩人躲進了邊上的林中。 駿馬飛馳而來,為首一人高居馬上,周身氣息冷峻,就在即將路過幾人時,突然勒馬,看向幾人藏身處:“誰在那里?出來!” 三人一驚,萬萬沒想到此人如此警覺,蘇允嫣看了一下,按住邊上兩人的肩膀,自己緩步踏出,走出密林的同時,一臉害怕:“是……是我……” 看到是一個妙齡姑娘,馬上的年輕男子卻并沒有放松:“你是誰,為何在這兒?” 蘇允嫣余光看到身后都是官兵,心下一松,但也不能說自己是寨主的閨女吧? 那不擎等著被抓么? 于是張口就來,聲音發(fā)顫:“我爹娘帶著我去姨母家,剛走到這兒,就遇上有人搶劫,慌不擇路奔逃,就迷路了,剛剛才找到官道。” “搶劫?”男子邊上的粗狂中年漢子出聲:“小姑娘別怕。咱們就是來剿匪的,你把那些賊人的事情說出來,我們把他抓了,以后你就不用怕了!” 剿匪的? “為首的那個人臉上一道疤,”蘇允嫣比劃:“從這兒到這兒……” 中年漢子恍然:“是胡寨的虎哥。” 為首那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突然問:“你叫什么?家住在哪兒?家中都有誰?” 蘇允嫣:“……”這么警覺的嗎? 她低下頭抹淚:“我姓柳,住在外城,我家中就我爹娘。只是他們?nèi)缃褚呀?jīng)……已經(jīng)……” 躲在林中的柳父:“……”老子怎么了? 看閨女哭得那么傷心,跟他死了似的! 邊上一個男子溫聲提醒:“大人,天色不早,咱們還得趕路。或可找人護送她進城!” 那位大人冷聲道:“帶上她一起,還有里面兩位,也出來吧。” 柳父:“……”若知道藏不住,他們就不躲了。 柳父和楊柒他們也聽到了剛才的稱呼,看到后頭的官兵。知道為首的人是朝廷官員,但又不是他們見過的那些人中的一位,應(yīng)該也是這一次朝廷派下來剿匪的官員。 說起來,他們此次出來,不就是因為沈居霖說不通,跑出來說服另外一人么? 只是……這該不會就是去剿逍遙寨的吧? 一出林子,柳父就一拱手:“大人,我們有事稟告。” 那大人年輕的聲音冷峻無比,毫無商量余地:“剿匪要緊,你們的事之后再說!” 這要是去剿逍遙寨,之后還說個屁! 柳父忙不迭問:“你們?nèi)ソ四膬旱姆税。俊币娝麄冎保Ψ砩像R,邊道:“我們家在這兒住了多年,這周圍我熟悉呀。各個寨子我們都知道一些……” “跟上吧。”中年漢子沉聲道:“老實一些,我手中的刀可不認(rèn)人!” 三人被眾官兵壓在里面,一路在官道上馳騁,沒多久,分路往山上走。 被夾在其中的三人都是一驚,這條道正是往逍遙寨去的路。 柳父沉下心思,盤算著一會兒該如何勸說前面的官員刀下留人,這寨子丟了雖可惜,但留下命才是最要緊的。 說起來,逍遙寨已經(jīng)許久未和人動過手了,之前幾個寨子想要攻占寨子,后來發(fā)現(xiàn)逍遙寨是塊難啃的骨頭后就放棄了。到了后來,他們那些人習(xí)慣搶劫為生,早已經(jīng)種不了地,就更不會來搶了。 許久不與人動手,村里人都有些手生。 正惶惶然間,卻見前面隊伍一拐,往左側(cè)的山道上去,柳父愣了一下,這邊去的是離逍遙寨最近的胡寨,頓時大喜! 楊柒也緊繃的脊背放松。 蘇允嫣也松了口氣,往這邊去嘛,她別說阻止,甚至可以出手幫忙。 馬兒上了山道,就不如底下走得快,前面的柳父已經(jīng)道:“大人,胡寨jianyin擄掠無惡不作,為首的虎哥武藝高強,下手狠辣,曾經(jīng)他屠過上百人的商隊,女的全部抓了,男人無一生還。我們父子也會一些粗淺的武藝,一會兒我們也可以幫忙。” 那大人冷冰冰道:“既然是粗淺的武藝,就不必動手了,免得傷著!” 柳父:“……”好狂! 又是半個時辰,前面山間隱隱可見屋舍,那大人一抬手,身后馬兒全部停下,只聽他吩咐道:“讓他們束手就擒,若是不愿,格殺勿論!” 中年漢子帶著眾人飛奔而去,揚起煙塵滾滾。 聽到這人吩咐,柳父心里又是一松,不肯束手就擒才格殺勿論,那逍遙寨眾人必須束啊,要是能保得一條命,讓他親自去捆都行。 官兵一走,只剩下那位大人,邊上還有那出聲提議松蘇允嫣回城的儒雅男子,然后就是他們?nèi)恕?/br> 沒多久,胡寨中有呼喝聲和兵器交接之聲傳來,然后還有慘叫聲,馬兒嘶鳴聲,還有熊熊大火燃起。 柳父面色慎重。 胡寨中經(jīng)過幾十年,不說那些關(guān)起來的女人和孩子,經(jīng)常下山去搶劫的男人就有一百多。但看這架勢,局勢一面倒。 倒的是胡寨! 此時天光微亮,胡寨中眾人的聲音越來越小,這邊幾人已經(jīng)能看到地上的暗紅和從屋舍中放出來的女子。 柳父再不遲疑:“大人,我有話說。” “先別說,”那大人抬手止住柳父的話:“一會兒跟我回城,咱們慢慢說。” 蘇允嫣很懷疑面前這人知道他們幾人的身份。 太陽從東邊升起,灑落在他的身上,渡上一層金光。 他微微側(cè)首:“柳寨主,可好?” 柳父怔住。 蘇允嫣看著他半張臉,也愣住了,她抬手捂住怦怦跳的胸口,心里的希冀如潮水般一波波涌來,真的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