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十七不是哈士奇_155
杭十七被我的伴侶那個說法弄得有些臉紅。又覺得敖梧這么說話有點好笑,沒忍住,嗤了一聲。頓時哭不下去了。推了敖梧一把,從他身上掙出來——敖梧什么都沒穿,這樣貼著怪難為情的。 敖梧順著杭十七的頭頂理了理他銀白色的長發:“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嗯?” “一點都不好。”杭十七隨手把眼淚抹掉,又吸了吸鼻子。 敖梧:“這次多虧你留的信物,我才能這么快確定你的位置。” “你,看到信物了嗝,嗎?”杭十七抬頭問。因為剛剛哭得太厲害了,忍不住打了個哭嗝。 敖梧從空間掏出狼牙和杭十七的狗牌,給杭十七戴上:“嗯,都在這里。撿到東西的人,把它們賣到了云無真手下的云天閣。” 杭十七摸摸失而復得的狗牌,想到自家狗子:“但我把鶴仙的羽毛給弄沒了。不過他們都在通緝我了,肯定不會再幫我救長命。” 敖梧:“倒也未必。等繭鼠的事情徹底解決,我陪你去趟坤山。” 杭十七被哄好了,又繼續給敖梧敷藥,系繃帶。沒了心里的包袱,話匣子重新打開,絮絮叨叨地把這些天的經歷講給敖梧聽,說起上船遇到繭鼠祭司的時候,杭十七還有些心有余悸:“當時嚇死我了,那個老頭簡直是我的噩夢。不過有個地方我沒想通,明明是云無真的大哥幫我逃跑的,怎么就變成繭鼠祭司的船了?云無瀾他是壞人嗎?” “他和繭鼠祭司有合作。這件事,云無真和我都被蒙在鼓里。現在尚不清楚他們合作了些什么。不過云無真應該是可信的。”等杭十七上好藥,敖梧自己系上繃帶,披了件干凈衣服在身上。 兩人折騰著一通,還沒吃飯。 杭十七先前就少吃了幾頓,這一閑下來,肚子就咕嚕嚕發出抗議聲,他著肚子,想起自己丟進血池里的雞腿,又想哭了。不過現在敖梧受傷了,他得照顧對方,不能軟嘰嘰地動不動就哭,要顯得可靠一點:“你餓不餓,我去找點吃的。” “你要打獵?”敖梧靠在石壁上偏過頭問。杭十七雖然獸形的時候行動很靈活,但是打架可一點都不擅長。一只雪鵝都能追得他嗷嗷叫著滿地亂跑,實在不像是能打獵的主。 “我……摘點果子,行么。”杭十七猶豫了一下,慫慫地說。 “可我不喜歡吃果子。”敖梧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說。 “啊,”杭十七用指甲扣弄著石壁:“那你想吃什么?” 敖梧湊近他,露出犬齒說:“我想吃rou。生的,新鮮的,帶著血絲的那種。” “吃生的不好,容易拉肚子。”杭十七咕噥著說。 “那熟的也行。”敖梧很好商量地退讓道。 杭十七:“熟的……我不會燒火。” 敖梧:“我會。” 杭十七自暴自棄地閉了閉眼:“那你想吃什么rou。” 敖梧想了想:“牙豬?” 杭十七:“太壯了,我打不過。” 敖梧又說:“羽雞?” 杭十七“會飛,我抓不著。” 敖梧露出為難的神色:“那山兔總可以吧,這小東西除了跑得快點,沒什么攻擊力。” 杭十七抿著嘴憋了半天,找不到推脫的理由,紅著臉憋出一句經典電影臺詞:“兔兔那么可愛,怎么可以吃兔兔!” 其實不是抓不著,也不是不吃,他單純膽子小,不敢殺罷了。做好的麻辣山兔端給他吃,他可以吃一盆。但當著他面,讓他殺只兔子,他真的下不去手。 “那算了,還是吃雞腿吧。”敖梧笑著從空間里摸了個食盒出來。 杭十七瞪大眼睛,看著跟自己那個食盒同款的紅色食盒:“這個不是摔碎了嗎?” “我來之前,找云無真又要了一個。”敖梧打開食盒,里面裝得全是杭十七喜歡吃的東西。最上面一層是滿滿的雞腿。 杭十七吞了吞口水:“這是你特意帶給我的。” “是給我自己帶的,畢竟我想吃rou,你可以吃果子。”敖梧壞心眼地說。 杭十七眨眨眼睛:“可我也想吃rou……” “那,”敖梧湊近杭十七,伸手勾他的下巴:“兩個雞腿,陪我睡一晚?” “行啊。”杭十七想也不想地答應。應完想起敖梧最早在冰原,也是這么忽悠他住一起的,問:“你是不是那會兒就看上我了,故意用雞腿收買我?” “是啊,”敖梧順著杭十七的話懶洋洋接道:“我當時還想,真是個小傻子,為了兩個雞腿就傻乎乎就把自己賣了。也不怕我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