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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表哥為我點絳唇在線閱讀 - 第52節

第52節

    秦斐便和靖安侯在水榭里對弈。昭華郡主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疲憊, 囑咐這兩個人別在水榭里待久了,自回去歇著。

    “兵部武庫司的霍長鶴, 最近陷了進去。”靖安侯一襲水青色錦袍, 儒雅清雋, 棋風卻是凌厲異常。

    兵部武庫司主事, 在京城里不算多大的官兒。靖安侯之所以提起,是因為這位主事姓霍。

    秦斐并不太善棋道。哪怕是兩世為人, 在靖安侯跟前,也是勉力支撐。

    他修長的手指捻著一枚棋子,眼睛盯在棋盤上, 似乎是在思索落子在哪里。對靖安侯說的事情, 不在意地笑著應了一聲, “是, 武庫司郎中霍長鶴。”

    “承恩公府的旁支哪。”靖安侯笑了一聲, “兵部武庫司郎中, 肥缺哪。”

    承恩公府這些年,也頗安插了些子弟在朝中, 不過底蘊有限,出挑的不多。正如靖安侯說的,武庫司郎中是眾人皆知的肥缺,能爬到這個位置,也算霍家子弟中資質不錯的了。

    趕在年前被抓了……

    靖安侯摸了摸下巴, 有意思。

    “太過貪了。”手指摩挲著棋子,秦斐冷笑,“武庫司里送到禁軍的兵器,不至于爛的不能用,也是夠看的了。天子腳下猶是如此,邊軍可想而知。”

    前世他大多時候是在邊境駐守,地方上也自有武備庫,并不十分清楚京中兵部的事。還是數年后,已經升任了兵部侍郎的霍長鶴貪墨事發,他才知道的。

    如今說不得,他只好早上幾年,請霍長鶴先往刑部大獄里住上一段日子了。

    “須得當心。”靖安侯提醒了一聲。

    這次事發,正趕在年底,皇帝只令將人羈押刑部,并未命三司會審,因此上靖安侯并未了解太多,只是知道皇帝在御書房里掀了桌子。

    貪墨軍中武備,換個旁人,抄家砍頭家眷流放那是一定的。霍長鶴本人倒是沒什么,難的是他身后站著的是承恩公府。

    既是肥缺,歷任武庫司郎中里不貪墨的少。但能叫皇帝掀桌子的,這里頭就值得玩味了。

    秦斐是他看好的后輩,靖安侯很是好心地指點了兩句。

    啪的一聲,秦斐落下一子,“多謝姑父。”

    他并不擔心,若霍長鶴小打小鬧,或是在地方武備庫貪墨,或者皇帝還不會如此震怒。京城哪,趕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大肆倒騰,發到京城守軍手里的東西都是陳舊不堪的,刀、槍上頭甚至生了銹,兵士拿著這樣的武器,能打仗?能守京城?

    這貪墨的不是朝廷的銀子,這貪墨的,是皇帝的龍命哪。

    靖安侯看著眼前的少年郡王,眉眼清貴,氣質卓然,在這冬日白茫茫的天地之中,猶似雪中青竹,韌而不折,自有一番難以名狀的風發意氣。

    “陪我走走吧。”靖安侯起身。

    秦斐一門心思想去看看阿福,但老丈人……說早了些,想抱得嬌妻歸,怕是還得再等幾年,未來的老泰山發話,秦斐也只能起身,抓過斗篷親自為靖安侯披上。

    如此殷勤,靖安侯自是滿意,少不得這走走的時候,又提點了秦斐幾句。

    霍長鶴被投進了刑部大牢,別人尚可,武陽侯家的三太太小霍氏先哭到了承恩公夫人跟前去——霍長鶴正是她的親兄弟。

    本來,小霍氏還想著直接地進宮去求霍太后的,被承恩公夫人喝止了。

    “正趕在年下,你哭哭啼啼進宮去,給太后娘娘添堵不成?”

    小霍氏哭得眼睛都腫了,她是霍家旁支出身,家境平平,能嫁進侯府,那完全是承恩公府看她生得伶俐貌美,又有霍長鶴這個資質不錯的兄弟。不然,霍家旁支多少美貌的姑娘,怎么就輪到她進了侯府的門呢?

    “大伯母說得是,只我這心里,油煎似的急。哥哥在大牢里,嫂子一下子病倒在床上,幾個侄兒又還小,不頂什么用。寒天雪地的,哥哥得遭多少的罪哪?”

    哭完了又罵,“也不知道哪個黑心爛肺的東西構陷。我不懂大事,只是我想著,哥哥那頭上幾層的上司呢,他哪里有那老大的膽子呢?伯母也知道我哥哥的為人最是謹小慎微了,用心當差還來不及哪。”

    承恩公夫人好言安慰了她一通,“你放心,人都長著眼睛呢。再說,宮里的娘娘也不會眼看著你哥哥受屈的。”

    不過這次,承恩公夫人還真猜錯了。霍太后護短不假,但也得分護著的是誰。

    她老人家沒什么宮斗宅斗的經驗,更對前朝之事不大懂。可她多少還能分清里外——這霍長鶴要是在旁的方面犯了事兒,她大概哭也要把人哭出刑部大牢,可犯的是貪墨哪。貪墨,貪的是誰的東西誰的銀子?

    霍太后心里小算盤一扒拉,那不都是她兒子的?娘家人再親,還能親的過兒子?

    因此上,對承恩公夫人進宮來特意與她說了霍長鶴之事的時候,霍太后破天荒頭一次,沒滿口應下來,只淡淡地表示,皇帝也不是昏君,等年后定能查個清楚。

    她如此明事理,一時間倒是讓皇帝驚訝。

    其實吧,霍太后這回,除了算了一筆賬外,還另外有個小九九。

    她這輩子統共就一雙兒女。如今地位尊貴無比,還求個什么呢?不就是圖個兒女都能在自己膝下歡歡喜喜的?

    只是吧,榮泰那個丫頭脾氣又臭又硬,上次因為二公主攪亂了她的賞菊宴兼相親會,氣得榮泰將二公主捆了送回宮,當著她老人家的面,狠狠抽了二公主一個耳光。

    霍太后心疼二公主親娘還被關著,略微責備了榮泰幾句,又想著勸和一回,干脆成全了二公主的心事,這親侄女做兒媳婦,親外孫做駙馬,親上加親的好事,一雙兩好不是?

    結果榮泰被氣壞了,竟在壽寧宮里撂下了狠話,說她的兒子不尚主,甩袖子出了宮。自打那天走了以后,就再沒進宮過了。

    霍太后想閨女,又不想低頭。她就琢磨著,這兩個兒女里,總不能都推得遠遠的吧?閨女和自己置氣,那兒子就得好生攏著些。

    因此上,竟百年難得一遇的,沒管這霍長鶴的死活。

    秦斐在霍長鶴成勢之前下了手,有前世的經驗在,一應證據都是齊全,霍長鶴的下場可想而知。

    阿福并不關心這些事,一冬天都窩在侯府里貓冬。有親爹娘和秦斐一起投喂,春暖花開的時候,個頭兒竄起來不少,可這身上的rou也多了不少。原本就很是喜氣的小姑娘,很有些要往圓潤方向發展的趨勢。

    換上了春衫,就更加的明顯了。看著鏡子里小臉兒水潤,腮幫子鼓起來的自己,阿福就驚呆了。

    “這,是我嗎?”指著自己的鼻子尖,阿福顫巍巍地問丫鬟。

    丫鬟忍笑,抿著嘴兒替她將衣擺拉平,“是呀。”

    阿福慘叫一聲,捂著臉,“我沒臉見人了!”

    一個冬天,胖成了球!

    出門去,還不定被人怎么笑。

    從前人們都夸她像觀音娘娘身邊的小仙女似的,往后,大概要改口說她是看守落伽山的黑熊精了。

    “哪兒有那樣的嚴重啊?”丫鬟拉起阿福,替她梳起了漂亮的雙丫髻,又在頭發上給繞上了粉色的珠串,笑著指著菱花鏡里圓圓臉的小姑娘,“上次去大長公主府,大舅太太還夸姑娘愈發可愛了呢。”

    也不是這丫鬟拍馬,小姑娘家家的,本來就是圓潤些,才更加可愛討喜。阿福本來就眉眼精致,小臉蛋上添了嬰兒肥,更加嬌軟呢。

    阿福擦了擦眼角沒有的淚,抽抽噎噎地表示,“我,我要瘦下去。”

    瘦下去三個字說起來倒是容易,只是靖安侯和昭華郡主平日里將阿福看得眼珠子一般,少吃兩口飯都會警覺起來,怕她病了。再加上秦斐,三個人六只眼睛盯著,阿福這想瘦下去的愿望,一直過了三年,都沒能實現。

    第60章 你婆婆怎么說?

    晨光熹微, 天邊才透出青光,鳥兒已經醒來,立在枝頭啾啾鳴叫。

    秦斐順著那道修繕得漂亮的月洞門走進侯府的時候, 就看到阿福正埋頭吭哧吭哧地繞著水池子跑圈兒。見他來了,還很是興奮地招了招手。

    “這么早?”

    秦斐大步走到了水池邊, 攔下了阿福,順手接過旁邊丫鬟手里的布巾, 為她擦了擦臉。

    他早早過來, 是要和靖安侯一同上朝。

    阿福這么早起來, 倒是少見。

    “還說呢, 年后裁的新衣,昨兒上身一試, 腰上都緊了。”才剛剛跑了十幾圈兒,阿福氣息有點兒急,臉蛋上更是紅撲撲的。她凄慘慘地抱怨著, “我這每天又是跑又是跳的, 怎么就越來越胖呢?我想好了, 以后天不亮就起來, 多跑幾圈才好。”

    從她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往珠圓玉潤的方向發展后, 大驚之下就開始了鍛煉。當然, 這種鍛煉也僅限于每日里多走走,少睡睡。

    時候長了, rou沒見少,還有越來越圓潤的趨勢,可把個愛美的阿福給愁壞了。幸而,小時候那種嬌軟鮮嫩的模樣漸漸褪去,面色愈發紅潤康健起來, 看上去也依舊是美人坯子一個。

    “哪里胖了?這樣才好看。”秦斐好脾氣地笑了笑,拉了阿福的手,“先去用飯?”

    阿福點點頭,看了看天兒,“好呀。”

    秦斐失笑。

    就怎么見天兒地跑完了就吃,吃過后就要回榻上來個回籠覺,能清瘦得了才怪。

    領著阿福去前面找靖安侯夫妻兩個一同用早膳。

    此時天色也不過才蒙蒙亮起來,見到了阿福和秦斐同來,昭華郡主都吃了一驚,把阿福拉到了懷里,連聲問,“我的兒,這是起猛了不成?”

    怎么就這樣早?

    阿福從小就好養活,雖然出生時候身子骨不大結實,可長大了些,就好吃好睡了。每日不到天光大亮,都不會醒的。

    秦斐想說話,被阿福瞇著眼睛威脅著低頭去吃小包子。

    “就是昨兒睡早了,夜里起猛了呀。”阿福賣了個乖,將粳米粥捧到昭華郡主跟前,“娘,你吃。”

    昭華郡主笑著咽了一口。

    靖安侯安靜地用完了早膳,撂下了筷子,秦斐已然起身,將一領夾緞子斗篷披在了靖安侯身上。

    這兩年,他與靖安侯做鄰居,兩府中間開玩笑似的打通了大門,論起對阿福的心,只怕比昭華郡主還要更加精細些。在靖安侯夫妻跟前,更是做足了晚輩姿態。人都說有事弟子服其勞,在靖安侯這里,弟子兩個字便換成了豫王。

    等這二人走了,阿福打了個哈欠。昭華郡主便摟著她,摩挲著細嫩的小臉兒,笑道,“起來得早了,這會兒又困了?不許睡,回來積了食兒就不好了。”

    阿福嘆了口氣,“悶著怪沒趣的。”

    無聊起來,可不就是要睡覺么。

    “成了,今個天兒不錯,橫豎無事,不如咱們娘兩個去看看你外祖母。”

    除了嚴寒冬日外,安國大長公主久居城外桑榆別院,城中的長公主府一年到頭倒是大半時候都空著。且大長公主輕易不愛走動,阿福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到外祖母了。

    母女兩個商量定了,收拾了東西命人備了車便出城到了桑榆別院,直到第二日過半晌,才回到了城里。

    還沒坐穩當呢,薛婧和薛嬌兩個就來了。

    “四jiejie這是怎么了?”阿福見薛婧一副氣咻咻模樣,丫鬟給送了茶進來,端起來就灌了一大口,被燙得險些吐出來。

    捅了捅同來的薛嬌,阿福詫異,“誰還給她氣受了不成?”

    薛嬌看了看薛婧,嘆了口氣,“昨兒大jiejie回來了。”

    “那不是該高興?”阿福不明白了。薛婠雖然就嫁在京城里,可出了閣的女孩兒,上頭還有婆婆呢,哪兒有在家里的時候自在?況且現下薛婠要幫著東平侯夫人照管家事,輕易哪里有空回娘家來呢?

    薛婧將茶杯丟在了桌子上。

    她這個樣子,阿福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不是大jiejie那兒,有什么不對的?”轉了轉眼珠兒,阿福手指頭沿著茶杯上的花紋滑動,“東平侯和韓夫人最是識時務的了。去年,東平侯才給大姐夫請立了世子,每每大jiejie回來說,侯夫人也將她親女兒似的看待,日常頗多倚重……若是說那府里能有誰叫大jiejie不痛快的么,一定是先世子夫人了,是不是?”

    薛婧和薛嬌都睜大了眼,齊齊問:“你怎么猜到的?”

    “這有什么難的呢?快跟我說說,這回那先世子夫人又做了什么,連大jiejie都忍不住回娘家啦?”

    要說薛婠,那是出了名兒的溫柔和順的,輕易都不會跟人紅臉的。能叫她氣惱了的事兒真不多。

    薛嬌啪的一甩帕子,細聲細氣地說道:“還能是做了什么。昨兒大jiejie回來的時候臉上就不大好,我跟三jiejie四jiejie沒好問她。后來還是四jiejie去偷聽大jiejie跟大伯母說話才知道,就他們家里那位大嫂子,非說大姐夫應了她身邊的丫頭,要收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