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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沫撫去臉上的水漬,努力平復著那顆顫動的心,帶著哭腔說:“我...我很快就來,讓她等我,一定不能放她走。” “好,不急,路上要小心。”葉白芷眉頭輕皺,安頓道。 掛了電話,葉白芷伸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對站著的江濡說:“我愛人馬上就到,希望你能等等她。” 江濡點頭,坐了下來,打量著葉白芷,眼里都是沉思,她剛剛要是沒聽錯的話,葉白芷稱呼那個人為“愛人”。 “我叫江濡。”喝了一口咖啡,江濡想起自己還沒介紹呢,于是開口,語氣恢復了先前的平淡。 話一出,葉白芷怔了一下,公式化地笑著說:“江小姐你好,我叫葉白芷。” 江濡、江沫,看來,她的小貓貓有個雙胞胎姐妹。 “你和她...結婚了幾年了?”江濡見葉白芷對自己沒了剛才的那份柔情,心下滿意了些,想必,葉白芷對她meimei是真愛了。 葉白芷實話實說:“我們還沒有結婚。” 不過,看著那張和自家小貓貓一模一樣的臉,但聽著語氣差很大的聲音,總感覺有種偏差和難受,因為她不由地就代入了江沫。 江濡挑了挑眉,有趣,還沒結婚就稱愛人的,有些少見,接著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快三個月了。”葉白芷摸著手中溫熱的咖啡,想到家里的江沫,眼底露出克制不住的情愫,聲音也跟著輕柔,說。 江濡聞言,心下訝異,就葉白芷剛剛那樣子,她還以為兩人在一起有幾年了,沒想到才三個月。 “幸福嗎?”問這話,明顯是江濡作為jiejie對meimei的cao心。 葉白芷聽到這個問題,心里劃過暖流,點頭,嘴角一彎,說:“我的愛情中,沒有什么比和她在一起更幸福的事了。” “那她呢?她覺得幸福嗎?” 葉白芷回憶著江沫和她在一起時的情形,或羞澀或嬌嗔或柔軟,眉眼里帶著幾分得意和自豪,但卻謙虛地說:“許是幸福的。” 江濡看著葉白芷臉上的神情,罕見地露出一抹淡笑,幸福就好,接著問:“她現在在哪兒工作呢?” “在我家。” 這話一出,江濡看向葉白芷的目光多了些錯愕和疑惑,什么意思? 知道江濡沒有明白,葉白芷又補充了一句:“她在我家當保姆。” 果然,江濡愣在了那里,這金主和保姆相愛的故事,怎么看怎么不靠譜,原本打算祝福兩人的心又偏向了另一邊。 不過,令她更好奇的是,江沫不是說自己出國留學去了嗎?又怎么會淪落到要當保姆的境地? 左思右想了片刻,江濡覺得事情可能并不簡單。 “來了?”葉白芷一眼就看到了進來的江沫,起身過去,見她略微紅腫的眼睛,憐惜不已。 江沫點頭,淚花閃爍,說:“她呢?” “在那里,不如...去我辦公室談吧。”預感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葉白芷提出道。 “好。” 江濡站起身來,冷冷地看著江沫,足足盯了兩分鐘,才隨著葉白芷去了她的辦公室。 江沫和江濡對視著,淚控制不住地從面頰滑落,她想了六年的jiejie就站在她面前。 電梯里,江沫時不時偏過頭去看江濡,咬著唇,眼眶發紅,難受和委屈全都堵在了心間,她有好多好多疑惑想問。 想問為什么爸媽和你都消失不見了,想問為什么你們要搬家,想問為什么你們就能任她一個人在外六年之久...... 葉白芷輕輕摟住江沫的肩膀,嘗試給她一點安慰,感受到了她在顫抖,十分擔憂和心疼。 她見不得江沫掉眼淚,更見不得江沫傷心痛苦。 “乖~有我呢。”葉白芷望著淚眼婆娑的江沫,輕輕開口,小聲說。 江濡則是站在她們的旁邊,挺直身子,目視前方,借著光亮電梯壁的倒影,隱約看到了葉白芷的一舉一動,尤其是葉白芷對江沫的緊張程度。 江濡微微移開了視線,心下開始盤算起來。 秘書看到突然來了兩個小保姆,撓頭,悄悄八卦,比起平時的小保姆,新出現的這個,感覺好有范、好高冷,尤其是剛剛對她眼神殺——冷漠一瞥,簡直撩人于無形。 一進辦公室,江沫就抱住了江濡。 江濡先是由江沫抱了一會兒,而后推開了她,面色發冷,抬手干脆利落地給了江沫一巴掌。 這響亮的聲音,讓葉白芷眸子一沉,看到江沫泛起紅的側臉,怒氣涌了上來,但...這又是江沫的家事,她實在不太好參與。 握緊了手中的咖啡,葉白芷心疼地看著江沫,怨江濡打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替爸媽打的,打的就是你這個不孝女。”江濡說著,聲音有些哽咽。 兩姐妹相見,江濡在思念的背后,更多是對江沫的不滿。 江沫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只是覺得難以呼吸,捂住了臉,哭出了聲,她確實是不孝。 江濡看著江沫哭,難以言喻的壓抑,緊接著深呼了一口氣,質問道:“不是說自己出國了嗎?怎么又在當保姆?” “出國?我沒有,我一直都在國內。”江沫聞言,抬起頭,滿臉都是淚,頗是不解,她從來沒說過自己要出國。 看到江沫哭,江濡眼角也微微濕潤,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