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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原來他曾經的冰冷,都是偽裝。在她還不知道的時候,他也同樣的,默默地,把她放在心上。 她手腕上的蝴蝶,保留了原來她的筆跡,不過黑色的簡單線條,被一筆一筆,耐心之至,涂成了色彩斑斕的現在。 難怪她第一眼沒認出。 謝潮生像在提點她:“當初,你蓋反了盒蓋。” 哦,所以就這么簡單暴露了。 但某人心機深沉,直接隱藏到今天。 林絨又望幾眼,花花綠綠的彩色。她故作生氣,癟癟嘴巴:“花里胡哨,不像你了。” 謝潮生失笑,聲音輕緩,帶著誘哄:“像的。” “花花綠綠的,哪里——”視線觸及到手腕,剛開口,后面的音節戛然而止。 林絨再度沉默。 七種顏色,都似曾相識。 很像之前,為了讓黑白世界的謝潮生身上多幾抹色彩,送的T恤的顏色。 “我喜歡彩色的你。” 良久后,兩人雙雙走下樓梯,林絨冷不丁,說了這么句。 謝潮生走在下,回過眸。情況像極了當初在學校樓梯間,她偷聽到他的秘密。只不過,這回,位置倒換。 “但是,你是不是還知道我什么秘密?” “……” 謝潮生:“沒有。” “肯定有!” “沒有。” “……” “快告訴我,班——”林絨連下幾級臺階,拉住他的手。剛露出撒嬌表情,想到什么,話生生頓住。 “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喊你班長了?” “可以一直喊。” 謝潮生干脆把東西提到下一級樓層,回來拉住她,話語帶了幾分保證。 “一直喊?”林絨表情莫測,“喊到大學?喊到結婚?喊到我們小孩跟——”著喊。 驀然間,話再次戛然而止。 謝潮生止不住笑,眼里揉碎了星光。他幫她撥去一絲凌亂沾臉的發,說:“可以。” 可以。 林絨用了十幾秒,細細品味出這兩字的意思。眼圓睜,臉色驀地變燙。張了張唇,什么聲音都沒發出。 “但——”謝潮生的語調拖長,帶著笑意,卻又認真問,“偶爾,不能換一換嗎?” “……” 林絨:“哥哥?” 謝潮生顯然不太滿意,眉峰一挑。 林絨:“謝潮生。” 謝潮生:“去掉謝字。” 林絨老實巴交:“潮生。” 謝潮生:“去掉潮字。” “!” 生! 這個林絨在課本練習本上寫過無數次的字。不用睜眼,她都能勾出好看的一筆一劃。現在,要喊出來,卻有難度。 林絨喉嚨滑動,遲遲出不了聲。 謝潮生陡然失笑。他雙臂收緊,擁著她,俯首貼近她的耳畔。眼眸低垂,氣息鵝毛一般拂過,帶起溫熱不斷。 “絨絨……” 林絨不敢置信地抬眼。 我家絨絨。一開始謝潮生這么說,由于帶了調笑意味,她沒多大感觸。 絨絨…… 現在,便曖昧得過分。 “sheng……sheng……” 唇翕動半天,只發出輕微的音節。林絨作罷,轉過眼,滿心期待地望著他。再甜甜喊:“班長~” 頃刻,謝潮生恢復成了無事人,松開她。轉過身,又牽住她的手,腳步特意放緩。 “班長!!!” “嗯。” “能不能再喊一遍!” “沒聽清嗎?” “沒。” “不喊了。” “為什么!!!” “怕你錄音。” “……” 林絨:“你是不是無形中暴露了什么?” 謝潮生:“有嗎?” “有!!!” 林絨終于確定。 她自制的寶貝歌,在不知道什么時候,早暴露了。 總結下來—— “你就是個腹黑!” “那要不要,再做一首?” “?” 謝潮生微勾唇:“哥哥歌?” “???” 哥…哥哥? 哥哥……歌? 謝潮生的生日在寒假后,臨近過年。林絨想到他晚上肯定是在家里過,提前中午出來,約了尤意徐路以及徐舟舟和譚一一。 地點是在KTV,開的大包,被林絨提前要求布置滿了氣球,很有過生日的氛圍。 尤意和她一起去開的包,看到現場,嘴角扯了又扯:“這什么啊?娘了吧唧,你覺得,有男人會喜歡這種東西?” 林絨:“你得不到,所以嫉妒。” “……” 斗嘴是必然。 不斷爭吵間,其他幾人輪流到了。譚一一徐路以及徐舟舟都是麥霸,兩個話筒還得輪番搶。包廂里很快飄蕩起連續不斷的歌聲,或空靈優美,或鬼哭狼嚎。 唱得累了些后,徐舟舟坐到林絨身邊,挑眉問:“過生日不都得晚上?再說,誰下午來唱歌啊?” “有人晚上沒空,大忙人啊,忙著出國呢……”尤意扯著嘴角,瞥向門口,話帶嘲諷,“看,現在還沒——” 包廂門被推開。 林絨馬上帶頭鼓掌:“來了來了,主角來了!” “……” 尤意面無表情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