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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一一:“是的,你沒看錯。” “班長怎么還把林絨腦袋塞懷里去了?”女生腦筋轉過彎,猛地瞪大眼,“他們兩剛才,到底干嘛了!” “誰知道呢?”譚一一看著謝潮生誰都不讓靠近,只抱著林絨迅速往臺下走,一臉無謂道,“興許是入戲太深,真演出感情了呢!” “!” 由于譚一一的猜想過于可怕,臺上陷入混亂,甚至更甚臺下。 謝潮生在棺中看得很清楚。 林絨的耳側以及脖間,都在出現密密麻麻的紅疹。 而她俯身去“吻”他時,這些紅疹正往面部擴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 如果那副模樣出來,這場舞臺劇的結果,可想而知。 “班長……” 林絨的腦袋往里偏著,呼吸間都是他的味道。 如果是平時,她早就好好抱著感受了。 但現在,她癢得要命。 只想伸手止癢。 林絨費力地抬起一只手,正要去抓。 “忍忍!” 謝潮生短而急促的聲音,讓她動作一頓。 沒過片刻,林絨不管不顧。 恍若他的話不存在。 謝潮生抱著林絨出大禮堂后,一路走得匆匆,顧不上其他人詫異的神色。 這時出了校門,正在街邊。 他把林絨放下,僅一只手,輕輕松松制止了她。 余下另一只手攔車。 林絨抓癢不得,眼淚花都要冒出來。 “放開我!我只抓一下,只抓一下下!” “一下都不行,”謝潮生明令禁止,倏爾,轉頭看她,語氣稍緩,“越抓越忍不住,到時會破相的。” 林絨:“破了就破了,反正有人要!” “……” 謝潮生抓得更緊了。 到最近的市醫院掛了皮膚科急診,輪到他們時,林絨癢到淚花子已經溜出了眼睛。 急診科醫生是個很有經驗的專家,一眼看出是過敏起的反應,配合藥物治療,起碼要過幾天癥狀才能完全消失。 不過這種程度,用不著掛急診。 從急診轉到普通門診,林絨吃了些藥,又被醫生安慰,平心靜氣了些。 忍著癢意,舉起醫生準備的小鏡子去看自己的慘狀。 一看,被嚇到了。 她現在終于知道,謝潮生為什么要護著她臉了。 “你是怕我嚇到別人嗎?” 她帶點委屈勁問這話時,謝潮生的眼恰好看過來。 一剎那間,手自動捂上了臉。 “別看!” “……” 謝潮生說:“都看過了。” 林絨想死。 曾經她是花季少女,如今她堪比小怪獸。 “現在不準看了!” “……” “還有腦子里的畫面,都忘了!” 處在極度郁悶下的林絨,口氣不知不覺變大。 醫生看著打扮明顯是一對的小年輕,忍不住笑:“小姑娘還挺兇,你男朋友多好啊,都陪你玩cosplay了,這么兇要不得,小心嫁不出去。” 林絨一哽。 她…她剛才很兇嗎? 擋臉的手指悄然打開兩道縫,烏沉沉的眼睛從里透出一點。 “我剛才,很兇嗎?” 謝潮生:“兇。” “……” “可以再兇一點。” 再之后,他接的是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反正,有人要。” 第30章 “喲, 小伙子還挺護女朋友!”醫生的笑意毫不掩飾,“到底是來看病吶,還是來秀恩愛吶?” 林絨臉龐燙得連自己手心都不敢再挨。 轉過臉, 用手作為遮擋,吶吶道:“看病……” 醫生開始笑著了解基本情況, 當知道林絨是從噴了香水的地方癢起,并且以前沒有噴過類似香水,叮囑她隔絕過敏源,又開了些涂的藥, 讓她按時用藥就好。 出了門診,就是醫院的前坪,一大片綠茵, 時值黃昏, 有不少人在曬夕陽。 謝潮生和林絨一走出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謝潮生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擋在林絨身前,領著她找了個花壇邊緣坐下,打開涂的藥膏, 用棉簽沾著,一點一點往她臉上的紅疹搽。 林絨一開始還有點害羞, 后來想到謝潮生那句定心丸般的話,沒再那么糾結,只是垂著眼,不太敢看他。 藥膏很涼, 搽在臉上,紓解了不少癢意。 過了一會,回想起舞臺上他的舉動, 她心有余悸道:“班長,還好你想到辦法救場,我們的表演才會沒事。” 當時她躺在棺中,謝潮生嘴角扯出的那個弧度,不在她能見到的范圍。 癢意鋪天蓋地,聽到臺下的尖叫聲,她竟然還有心思想。 看不到,好可惜…… 林絨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你說我明天要不要戴個面具去學校?是奧特曼的好,還是小怪獸好?” 謝潮生拿著棉棒的手一頓。 “你這幾天可以請假,”不過幾秒,他重新恢復動作,低聲說,“在家里自習就好。” 林絨果斷道:“不行,自習就落下課程,會趕不上別人的!” “我也不去。” 微頓片刻,謝潮生抿唇,言簡意賅道:“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