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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 她想邀請他在學習之余,兩人可以用軟件同時看電影放松心情,兩人也可以玩玩適合情侶玩的益智游戲,她還可以……有隨時隨地都敢邀請他視頻的勇氣。 一切,都煙消云散了。 她回了個好,放下手機,把翻出來的所有衣服塞回衣柜,刷了一天題。 沒再找某個人。 第二天,林絨隨便穿了個T恤和背帶牛仔褲,扎起馬尾,背著個小書包出門。 他們要去蹦極的地方,位于南枝市周邊的某個小縣城,尤意敲定的路線是乘坐旅游大巴,因為這樣更有去玩的感覺。 林絨沒有意見。 她在網上訂的票,到車站后取了票,等了一會不見尤意,看著車來了,干脆先上車。 她昨天刷題刷到太晚,睡眠不夠充足,上車后挑了個靠窗的座位,便開始瞇著眼睛補覺。 林絨來得早,這時候司機都不在車內,整個大巴里看上去空蕩蕩。 少女靠著椅背,雙眼緊閉,嘴巴微微抿著,臉色蒼白得很。 謝潮生走上車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他在距離她幾個座位的地方站定,沒驚動她。 林絨睡姿卻不老實。 動了動身子,頭往旁稍偏,眼看著,要越來越偏…… 謝潮生在她倒在座位上的前一刻,連跨幾步,占據她身旁的位置。 林絨的頭栽倒,不偏不倚,落在他肩頭。 謝潮生的唇輕勾。 他側頭看看林絨的臉,發現陽光把她的膚色照得過于通透,額上都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于是,天藍色的車窗簾被只漂亮的手拉上。 謝潮生收回手,視線不經意間,落在他肩頭的那只耳機上。 這是先前塞在林絨耳朵里,后來由于腦袋栽倒,無意間掉落出來的。 謝潮生幫她拔出另外一只耳機,要收起前,順其自然放在耳邊,聽了聽。 頃刻,他拿著耳機的手僵在空中。 長睫微不可察,顫了一顫。 原本平靜無波的雙眸中,宛如起了漣漪,圈圈漾開。 林絨聽到大巴的發動聲,才悠悠轉醒。 意識到自己靠在某個人的肩頭上,她僵硬著脖子愣了一秒,旋即坐直身子,轉頭立馬開口:“對不起,我睡熟——” 看清身邊人的臉那一刻,林絨的嗓子跟被燙了個窟窿,還是無底洞的那種,話全掉進去,再也出不來。 她兩手下意識摸向耳機,還好,都在。 謝潮生的表情也很正常,只是靜靜望著她,順便遞過來一瓶水。 林絨接過,喝了一口掩飾慌張,蓋回去后,又把水塞回他手里。 “你不是說,沒有空嗎?”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小得跟蚊子叫一樣。 虧得謝潮生聽清楚了。 他說:“你看看手機。” 林絨此刻,終于有了扯耳機的正當理由。 自從她醒來,看到面前正主的臉,耳機里單曲循環的鬼畜版寶貝歌,就像兩個隨時會爆炸的小地雷,掛在她耳朵邊,隨時要把她轟成渣渣。 沒錯。 她把謝潮生發來的幾條語音,做了剪輯處理,再添加一首她最喜歡的輕音樂當做背景,就成了一首僅供她一人欣賞的歌。 “寶貝,寶貝,寶貝~愛你,愛你,愛你……” “寶貝愛你,愛你寶貝,寶貝愛你,愛你寶貝……” “寶寶寶寶寶貝,愛愛愛愛愛你,寶——貝~愛——你~” …… 最后,是那句帶著笑意的:“你介意嗎?寶貝。” 這首歌她做了慢放版,普通版,以及快放版。 慢放版適合睡覺前催眠聽,普通版適合大多數場景,快放版在想精神的時候聽,是最為鬼畜洗腦的版本。 每次唐璐和林深在家時,她都不敢聽快放版,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如果這首歌讓謝潮生聽到了,那她基本可以當場宣判死刑了。 扯下耳機收好,以飛快的動作劃開手機,把放歌的后臺清理掉,林絨終于松了口氣。 她分別看到QQ和微信有兩個人的新消息—— QQ是尤意,微信是謝潮生。 尤意說,他沒趕上車,到時讓他爸送過來,他們直接在車站集合。 尤意的不靠譜,她從小到大沒少領教,因此不以為然。 微信上,謝潮生差不多是在她睡下的那一刻,告訴她,他來送她。 顯然發出這條微信的時候,他人已經到了車站。 林絨下意識轉頭一望,看到車已經出了站,連忙站起身:“師傅,能不能靠邊停一下,這有個人要下——” “我不下。” 話音落下,謝潮生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座位。 檢票員阿姨過來,看到他們兩人時愣了愣,隨后問道:“到底下不下啊?待會兒可就沒機會了。” “不下,”謝潮生說,“補票。” 林絨思緒抽空,看著謝潮生補了去縣城的票,又重新轉回頭望著她:“你的票呢?” 林絨從書包里把票摸出來,遞給他時,還有種暈暈乎乎的不真切感。 檢完票,林絨依舊僵直脊背,不敢靠近他半分。 “睡吧,”謝潮生望過來,“不是沒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