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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一一和徐舟舟一臉興奮,尤其是徐舟舟,擠眉弄眼的:“你倆剛還在電影院里親了啊?你主動還是他主動的?” 林絨此刻想撕了自己的嘴。 如果不是開始克制不住,現在就不會被人拿著這個話題津津樂道,丟死人了。 她靈機一動,看向譚一一:“先說你跟徐路。” 譚一一沒什么好扭捏的,大大咧咧說:“就是昨晚尤意和徐路來接我們,然后我家不是要上樓嘛?徐路扶我上樓,我當時不知道是腦子短路還是怎么了,反正就是……” 說到這里,她聲音小了些:“抱著他臉,啃了幾口。” 徐舟舟笑意止不住:“挺好的阿,這樣我倆就真成姐妹了,乖啊,以后記得喊我姐——” “滾!”譚一一說,“我還沒答應他呢。” 徐舟舟挑眉:“你親了就想跑,不打算對我弟負責啊?” 譚一一:“負責個屁,是我虧了好不好?” 為了防止戰火蔓延,林絨趕緊插話打斷:“再然后呢?怎么來的影院?” “就……”譚一一面色難堪,“我醒來后,徐路約我,說那是他初吻,要我給個說法,我想了想,徐舟舟是徐路堂姐,就喊她一起壯個膽唄,誰知道他還帶了尤意,這不就湊成了四人組?媽的,還碰到你和班長,怪尷尬的……” 徐舟舟憋住笑:“是挺尷尬,也不知道你把我弟當成了誰啃。” 譚一一瞪她:“再說我出去就翻臉了啊!” 徐舟舟:“好好好,不說了……” 譚一一看向林絨:“話說回來,幸虧昨晚班長在河邊散步看到了你,又喊尤意把你接回去,不然接下去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嚇都嚇死個人。” 徐舟舟笑:“不過結果還挺好的啊,林絨要是不掉隊,一開始被一起送回家去了,那現在跟謝潮生也成不了啊。” 譚一一眨眨眼:“好像是有點道理……” “……” 三個人回去時,快要接近火鍋店了,林絨的視野猝不及防,闖進兩個警察的身影。 徐舟舟和譚一一同樣看到,還感嘆說:“到底是來吃火鍋吶,還是抓人吶?” 林絨腦海中的回憶片段飛速閃過,其中有一幕記憶尤為深刻—— 謝潮生在她兩手上圈了個鐲子,告訴她她可能會被一起抓起來。 她在原地愣了兩秒,腦海里的畫面已經切換到了謝潮生被戴上手銬,關在鐵窗里黯然神傷的場景。 林絨猝不及防往前跑。 徐舟舟和譚一一看到,嚇得不行:“哎,林絨,你干嘛去,要簽名啊?” 火鍋店內,尤意在一旁不斷灌輸早戀可恥,謝潮生充耳不聞,恍若無事人一般。 徐路玩著手機,都忍不住皺眉:“兄弟你能消停下嗎?我理解你孤家寡人的感受,可也不能帶上我一起折磨啊!” “滾!”尤意說得口干舌燥,勸分半天不見效用,怒火直沖腦門。 吼完徐路,看到謝潮生還是那副淡淡的神色,甚至只露出下面的大半張臉,憋不住了,伸手去把他帽子一掀:“這在室內了,你裝什么呢?” 沒過上一秒,一道綠色的身影急匆匆跑來,看到這一幕,身體作出了最下意識的反應—— 她徑直朝著被摘掉帽子的那人跑去,到了跟前,整個人直接撲進他懷里,腦袋擋住他的腦袋,企圖不讓他被任何人發現。 謝潮生被她撞得發出一聲輕微的悶哼。 徐路和尤意看得呆住。 而那兩名警察,看著跟自己擦肩而過的小姑娘,光天化日下,大喇喇撲進男孩子懷里,眉頭一皺,緊接著過去。 “小姑娘,你這樣沒用,別人傳到網上的照片,是你跟你男朋友一起。”其中一個警察說。 另一個警察比較年輕,止不住笑意說:“你這綠油油的還挺晃眼,是生怕我們發現不了嗎?” “……” 謝潮生身上清冽的木香氣息鉆進她鼻子里,他溫熱的胸膛以及心臟跳動,林絨都無比真切地感知到。 但當她悄悄睜開眼,看到謝潮生長卷而濃密的睫毛下,冰墻融成春水的桃花眼里,隱藏了點似有若無的笑意。 林絨的臉,才貨真價實體會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發燒。 火鍋店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林絨直接社會性死亡了。 她想當場昏厥。 謝潮生手有了動作,想把這個渾身甜牛奶味的人,先從身上推開。 然而下一秒,林絨收緊胳膊,死死地抱住他。 “不準動!” 說完她轉了頭,眼圈有點泛紅,聲音軟軟地說:“警察叔叔,你要帶他,就把我一起帶走吧。” 尤意尷尬癥都犯了:“林絨,你有病啊?” “是那群人想欺負我,還先動手,他才還手的……而且他也受傷了,你看,這里這么嚴重,還有……說不定身上哪里也有,真的不關他的事……”林絨保持著抱住謝潮生的腦袋,卻扭過頭跟其他人說話的怪異姿勢,斷斷續續的,越說越哽咽。 那個年輕的警察終于止不住笑了:“帶你?當然得一起帶了,這幾個小混混成天不務正業,案底在警局留了一堆,你是昨晚的受害人又是目擊證人,肯定得一起帶回去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