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打累了
今晚的水溫過于燙了,阮昭把沐浴乳涂抹開,白色的泡泡染了一身,花灑里冒著水汽的熱水打在纖薄肌膚上,留下一點緋紅的顏色。 她很快沖掉泡沫,赤著腳穿上衣服。 打開浴室門,拖鞋里的腳趾下意識蜷了下。 男人倚在門外的墻壁邊上,一邊抽煙,一邊撩起眼皮看過去,不動聲色的,就那么一直看著,沒挪開視線。煙霧繚繞間,一點猩紅光點明滅,臉上蒙了一層淡淡的晦暗。 以前他回來時,她早就洗漱好到側臥里睡覺去了,房門關得緊緊的。但很顯然,她今天回來晚了,而恰好,顧修也比平常早了一點。 他一回來就聽見浴室里的水聲,那點飄逸出來的熱氣在空氣中發散,能夠想象得到霧氣中骨rou勻稱的身形,柔白,又動人。 一如此刻,她就站在他眼前,一伸手就能觸碰得到。 女孩穿著吊帶睡衣,肩帶掛著,清瘦白皙的手臂和肩膀都露在外面,勾勒出每一處恰到好處的曲線。半干半濕的頭發挽起,幾小綹發絲打著卷貼在臉頰邊,水珠順著發絲往下淌,滴到鎖骨上。 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纖薄,冷玉細磨,光潔無暇。 胸前被水珠洇濕了一片,顯現出隱隱約約的溝,那點綿軟風光足夠讓人血脈賁張。 和浴室里的熱氣不同,外面溫度一下子降低,阮昭打了個冷戰,把手里抱著的外套搭在肩膀上。 落過來的視線太過于強烈,她不自在地低著頭,打算若無其事地走過去。 擦肩而過的瞬間,顧修掐掉煙,一只手抬起來,在她頭上揉了揉。 “不叫人?有沒有禮貌?” 他氣息沉緩均勻,一步步走近,落在她頸間。 阮昭被驚得縮了下,后退幾步,好半天,才慢吞吞道:“顧、顧叔叔。” 她轉頭就走,手腕被他握著拽了過去,往后拉扯扣住。 手掌覆住嘴巴,她只能發出一點斷續破碎的反抗。 阮昭屈腿提起,膝蓋撞在他腰腹下,慌亂中也不知道擊中了哪個位置,顧修吃痛悶哼一聲,毫無征兆的,一只手重重落下,清脆的巴掌聲讓她懵了一瞬,半邊臉都發麻,被推得跌在地上。 而后所發生的一切會成為她之后漫長時間內都無法褪去的一場噩夢。 浴室里水聲嘩啦,花灑噴出來的水迎頭澆下,水汽朦朧中,她看見男人陰沉的眉眼一點點放大,再放大,下巴被狠狠擒住,疼得她肩頸挺直。 忽然“嘭”的一下,她呼吸急促間摸到一罐磨砂膏砸了過去。 顧修摁住額角,緩了幾秒,隨即騰出一只手撈住女孩皓白纖細腳腕。 “撲通”一聲,她被扔進裝滿水的浴缸內,身上的衣服全部濕透,黏貼在肌膚上。 阮昭嗆了幾口水,起來后抬手抹掉臉上水漬,烏發散開,被浸濕后泛著點點水光。 顧修往她臉上撫了下,紅色掌印在那張清冷美人臉上格外刺眼,像是精美無暇的瓷器上留下一點裂縫。 “你最好乖一點。” 他扣住她只手腕,貼著身覆近。 “滾開,變態!”她胸口起起伏伏。 可是反抗沒有一點用。 襯衫扣子散開,他解開黑色西褲腰帶,去掰開她不自然并攏的雙腿。 她好像深陷窒息的海底,被帶著刺鉤的藤蔓糾纏住,不管怎樣都掙脫不開,逃離不得,視線黑白陳朽,遍地都荒蕪。她拼命吶喊掙扎卻越墜越深,無人回應,寂寥黑暗漫無邊際,絕望到連自己都要放棄了。 眸色濃稠的男人扶著猙獰粗硬的性器抵住她的柔軟,在邊緣滑蹭。 她太緊致了,得慢慢進去。 一根手指緩緩試探。 只是還未完全插入,身后傳來一陣劇烈的撞擊痛感,隨即是腦袋,顧修整個人被狼狽撂到地上。 “誰……” 一句話消了音,迎面就被砸了一拳,眼鏡被砸得破碎,掉到地上,接著沖著鼻梁又是一下,鼻血緩緩往下流。 受過專業拳擊和散打訓練的人,懂得如何以最不費勁的力量讓對方吃痛,可以平靜到面無表情。但是此刻沉傾扶全身血液逆流,臉上情緒暴怒,似是使出了最重的力氣。 拳拳悶在筋骨皮rou里的單方面毆打。 披著一身好皮囊的少年,眉眼清冷,下頜緊繃著,性情寡淡得半點不饒人,手上力道失了控制。 直到一只小手在身后顫巍巍拉住他。 虛弱到幾乎可以忽略的拉力,還是把他理智拉了回來。 女孩緊抿過的唇瓣泛白,“別、別打了。” 再打下去會死人的。 沉傾扶側頭看著阮昭,一雙月牙似的眼睛里沾了晶瑩水光,臉上不知道是水漬還是淚痕。那一刻他覺得他身體里某種之前死掉的東西又復蘇了。 沉傾扶一腳踹開地上抱著頭的人,在墻上發出一聲碰撞悶響。 他甩了下手,煩躁道:“媽的,打累了,歇會兒。” 免·費·首·發:wòǒ15.cō糩wǒō1⒏v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