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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容瞥了眼開始坐立不安的裴念,嗤笑道:“誰說是你的了,臉夠大的啊攝政王殿下。” 裴簫也不介意,想靠近卻被秦容抬腿踹了一腳,她便順勢抱住秦容的小腿,一邊讓人下去一邊開始耍流氓,“除了本王還能是誰,你最近又沒有和人密切接觸過。” “哦,王君知道的倒是挺多的。”秦容踹了兩下收回自己的腿,指揮左右為難的宮侍道:“把她扔出去,看著礙眼。” “喏。”宮侍趕緊開始動作。 “看來皇嫂最近收人挺有成效的嘛。”裴簫饒有興味兒的看著那些人上前來想抓她,倒是沒有反抗,只懶洋洋道:“你們敢碰本王?” 還真不敢碰。 瞧著這些真的停下動作的宮侍,秦容臉色陰了下來,“給本宮滾。” 宮侍們慌忙跪下,渾身發抖地磕頭求饒,“娘娘息怒!” 裴簫笑了一聲,再揮揮手讓她們下去,這回秦容沒再整什么,也點頭讓人滾了。很快大殿內就只剩下了兩大一小。裴簫這才看看裴念,笑瞇瞇道:“喲,小皇帝也在啊,臣給您問安。” 裴念臉色一黑。 秦容便又抬腿踹人,“不會說話就滾。” “頻頻動怒對孕婦可不太好,皇嫂還是悠著點吧。” “那你還不快滾。” “本王才不,本王來看看本王未出世的孩子。”裴簫得意的挑挑眉,那表情好像在說你還不是要懷上本王的孩子。可把秦容氣的要死。 她忍了忍,跟裴念交代幾句讓孩子先走,然后才咬牙切齒道:“裴簫,你他媽再氣我我就把孩子打了!” 裴簫剛和出去的小崽子對視一眼,轉眼就聽到這句話,她也是自幼不可一世的,便不滿道:“你都給皇姐生一個了,怎么就不能給我生一個。” “我和裴笙是過了天媒地妁的夫妻,你是嗎?”秦容諷刺她。 裴簫臉色就黑了下來,“你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把那小崽子弄死。” “你信不信本宮現在就把孩子打了。”秦容面無表情道。 “你!”裴簫氣了個倒仰,可還是不舍得自己的小崽子,只能忍氣吞聲,“行行行,本王不為難裴念了,你好好養胎,來讓本王摸摸,都這么大了我才知道。”說罷就要喜滋滋地湊過來。 秦容又踹她,“滾,說是你的了嗎?” “你夠了啊!”裴簫死皮賴臉湊過去抱住人,一邊摸摸大肚子一邊冷哼,“除了本王的還能是誰的,生下來了本王倒還能容容那孩子,不然本王現在就篡位!你以為你這半拉兵權真能阻擋本王?” “那我現在就把孩子打了。” “你你你!”裴簫氣的俯下身咬秦容耳朵,結果想想還是舍不得,連摸肚子的動作都輕柔的很。 “好了,你別鬧了,本王放過她就是。”裴簫摸著收下軟軟的鼓鼓的肚子,想到里頭是自己的血脈,簡直心都要化了,抱著秦容就蹭啊蹭,“本王,本王……唉。” 她其實還是有點舍不得皇位,畢竟努力了那么多年。 秦容呵呵冷笑,“滾。” 這孩子到底是留了下來。秦容年初懷的孩子,年中時就因為肚子大了而被迫抱恙不出朝會,這段時間本性攝政王勢力瘋狂擴張的,可奇怪的是她并沒有趁機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勉強讓秦容看到了些誠意。 生產是在秋天,這熟悉的時間讓秦容想起來那只小老虎,原本想給她取名秋的,想想還是沒讓人占了阿秋的地位,便取名為意,大名裴意。 裴意是個坤子,這點讓裴簫很不滿,私下念叨著說輸給了裴笙,可不滿歸不滿,她還是把小家伙寵上了天。 因為特殊的身份,裴意沒辦法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幼時的活動范圍就在后宮和攝政王府。即便如此,小家伙過的還是很開心的,她有一個非常寵愛她的母王和寵愛她的母后,還有一個雖然總是用奇怪眼神看著她但也很縱容她的皇姐。 幼年的小裴意很奇怪母王為什么不一起住在皇宮里,而且母后為什么是叫母后,明明在和其他家小伙伴玩的時候都聽她們叫母妃的。她懷揣著疑問去問了皇姐,那時候皇姐的眼神很奇怪,最后只揉了揉她的腦袋說你長大就知道了。 裴意就很生氣,她覺得皇姐敷衍自己,于是爬到母后宮里去告狀,最后把母后逗笑了都沒得到答案,她就更生氣了。后來她去問母王,母王也很過分,抱著她說小孩子不該知道這些,她就氣的在母王手腕上咬了個牙豁豁。 小裴意從小到大一直被千嬌萬寵,本應該沒有什么煩惱的,可小小的裴意有時也會困惑難過。原因無她,她總覺得母后更喜歡皇姐,明明她也是母后孩子的,哼。 小裴意的教育是母后一手制定的,母后不準母王插手,有時候母王看到她學的東西就會心疼的說小寶貝只要快快樂樂就好,哪用得著學這些乾子學的,然后母王就會被母后罵一頓,說母王是直坤癌,讓她滾,然后母王就不敢說話了。其實有時小裴意也覺得很難,后來皇姐也看到了,安慰她是皇姐也是從小學這些的,她長大了學好了就可以出來幫皇姐。小裴意聽完以后開心極了,偷偷發誓以后一定會成為皇姐的左膀右臂。 于是大夏出了第一位坤子狀元。 裴意從坤子狀元做到了戶部尚書,再到內閣首輔,她升到尚書職的時候已經三十多歲,但還沒有婚嫁,母后也不催她,只說讓她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