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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假千金的紅包群在線閱讀 - 第107節

第107節

    “可以,只要他不犯忌諱,兒臣會善待他的。”太子對著景祐帝答應道,但是潛臺詞也很清楚,若是二皇子犯了忌諱,就如同這次一樣,他也不介意再敲打一下二皇子。

    “那就好。”景祐帝知道這樣的事情不能所求太多,就如同他當年和先帝的那些皇子,最后那些皇子也全都被他處死,家眷圈進,太子愿意給二皇子留條命,已經算很好了。

    和太子談完條件,景祐帝似乎才想起來和他回稟二皇子和文貴妃情況的內監,對著內監道:“讓他們回去吧,朕暫時不想見他們,文貴妃禁足宮中自省,二皇子禁足府中十天。”

    景祐帝的話看似是懲戒,其實太子明白景祐帝只是不想讓二皇子和文貴妃再過問文家的事情,不讓二皇子為了文家再做什么傻事,端的是慈父之心。只是二皇子和文貴妃能不能領悟到景祐帝的慈父之心就不知道了,不過依照二皇子的腦子,估計不僅不會感激景祐帝,恐怕還會怨恨景祐帝。

    事實上和太子想的一樣,二皇子在得知自己和文貴妃都要被禁足后,氣得厲害,想要沖進殿內找景祐帝,但是卻被內監攔下了,之后二皇子在外面喊冤了近一個時辰,見景祐帝還是不理他,最后才憤然離去,還叫著不公!

    得知二皇子的所作所為,景祐帝長嘆一聲,也不再太子面前提起二皇子的事情,只和太子討論起國事來。

    另一邊,薛夷光收到太子的來信后,看到太子在心中談及的鹽商一事,目光十分犀利。鹽鐵一事,歷來是國家命脈,便是到了后世鹽鐵不是官營,但是也同樣被國家密切關注和調控。

    鹽商的問題在她所控制下的蘇州倒是不顯,因為隨著這兩年蘇州的發展,大部分的蘇州商人的重心都在紡織業上,摻和進鹽商一事的倒是不多,但是金陵等地卻是不一樣,根據薛夷光上次去承宣布政使司所在的金陵時就聽到過于清平等人向她訴苦,鹽商在金陵等地頗為跋扈。

    雖說自古以來,商人地位低下,在大魏論地位商人比之官員差了太多,但是架不住這些人有錢啊,自古以來凡是涉及鹽鐵兩樣營生的商戶,那都是富得流油,有的時候都可以用富可敵國來形容,可見這些人有多少錢財。

    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這些人在江南勢力龐大,再加上鹽商和水運息息相關,所以鹽商通常和漕運牽扯甚多,這些人相互勾連,勢力不容小覷,讓當地的地方官十分頭痛,他們不得不對鹽商還有各碼頭的漕運幫派慎重相待,甚至有些時候還要遷就這些人。

    出去漕運,鹽商和朝中也有很大的關聯,沒有一個鹽商是沒有背景的,因為沒有背景的鹽商就是塊兒大肥rou,是個人都想要咬上一口,這些人鹽商無法和權貴抗衡,所以他們就只能找權貴當靠山。而且在大魏,當鹽商,是需要鹽引的,也就是售賣鹽的憑證,沒有這個就沒法賣鹽。

    這樣的“鹽引”,沒點路子,又怎么可能拿到。所以鹽商的問題實際上錯綜復雜,和其背后的權貴,自身的財富,漕運的幫派都息息相關。太子要拿鹽商開刀,但是最后對付的又僅僅只是鹽商嗎?

    從涉鹽的權貴,漕運的幫派,再到各地的官員和鹽商,牽一發而動全身,太子這是對江南的又一次大清洗。

    薛夷光嘆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這處在漩渦中的二皇子到底打算如何行事,若是二皇子真的牽扯到鹽商一事,估計等太子處理完鹽商的事情,這二皇子一系會徹底倒臺。

    薛夷光自然也想到了景祐帝正值壯年的事情,不過她倒是不擔心此事,她相信太子行事有分寸,沒道理她能想到,太子想不到。

    “請孫大人過來。”薛夷光對著梧桐吩咐道。

    梧桐應是。

    孫理來得并不慢,和薛夷光見了禮后,薛夷光也不賣關子,問起蘇州的鹽事,她對這方面的了解不如身為同知的孫理。孫理雖然不知道薛夷光怎么會對鹽事感興趣,但是也還是回答地十分詳細。

    另一邊,二皇子被禁足在府中十日后,氣憤難當,叫囂著以后和太子勢不兩立。

    這些話傳到二皇子妃章氏的耳中后,章氏對著自己的陪嫁丫鬟淡淡一笑,“不用理會。”隨后又感嘆道:“若不是我章家已經疏遠二皇子,恐怕這被彈劾的就是我章家了。”她祖父現在最后悔的應該就是將她嫁給二皇子了,不過走錯了路不可怕,重要的即時止損,只要章家在一日,她和她的孩子就能保住命。

    在二皇子結束禁足后的第一天,裴邵便帶了一個打扮富貴的中年男子進了二皇子府。

    一個月后,江南的鹽價開始大漲。

    第250章 私鹽

    薛夷光看著街頭排隊買起食鹽的百姓, 眉頭緊皺,對著旁邊的韓煒彤問道:“今日的鹽價幾何了?”

    “已經漲到十六七文一斤了。”韓煒彤想到這些日子接連上漲的鹽價,臉色也不好看,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食鹽已經從原本的五文錢一斤, 漲到如今的十六七文, 漲了三倍還不止, 這顯然不符合常理,照這個情況下去,百姓很可能都吃不起食鹽了。

    “他們給的理由是什么?還是沒有鹽嗎?”薛夷光對著韓煒彤問道。

    “是的, 說是走漕運的時候翻了船, 運鹽船都沉了, 所以沒鹽,要漲價。”韓煒彤回道, 這里有這些鹽商一個月前就這么說, 到了現在還是這副說辭,顯然是故意敷衍。

    “運鹽的船每次都翻?”薛夷光冷聲道:“笑話!不過是仗著背后有人撐腰, 有恃無恐罷了。”

    跟隨薛夷光一起過來的孫理也知道這其中并不簡單, 這些鹽商明顯是有恃無恐,之前他去找這些鹽商詢問鹽價之時, 這些鹽商倨傲地很, 根本不將他放在眼中,顯然是背后有了靠山, 如今聽到薛夷光這么說, 他更加確定這中間牽扯到了朝中的貴人, 不過看永嘉郡主憎惡的樣子應當不是太子, 不是太子的話那就只剩下二皇子了。

    “其實蘇州的鹽價漲得還不算厲害, 這金陵的鹽價都漲到每斤三十到五十文了,許多百姓已經買不起了。”孫理說道,蘇州的商賈被永嘉郡主收拾得厲害,這些人還不敢太過放肆,但是金陵等地的鹽商那確實是放肆太過。

    “蘇州可有人販賣私鹽?”薛夷光對著孫理問道,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每當官鹽出現大規模上漲的時候,就會有人販賣私鹽,畢竟私鹽暴利,不需要繳納鹽稅,倒是比官鹽便宜不少。

    “有的。”孫理答道:“而且和之前多是一個人行動販賣不同,現在賣私鹽比之前猖狂許多,而且這些人似乎都有人組織,而且流入蘇州的私鹽數量極大,并不像是制鹽的工匠偷鹽販賣。”

    “郡主之前吩咐過不要打草驚蛇,下官只是令人盯著,沒有下令抓捕。”孫理回答道。

    販賣私鹽是一件后果極為嚴重的事情,在大魏,販賣私鹽的罪名和私鑄錢幣的罪名等同,都被定為“欽犯”,買私鹽的人也要被嚴懲。

    販賣私鹽,一開始是百姓的無奈之舉,但是到了后來,就轉變成了更為嚴重的問題,鹽販為了販賣私鹽開始有了私人的武裝,有的都可以和朝廷抗衡,長此以往那還了得,朝廷難道要受制于鹽販不成?

    所以,大魏對私鹽的把控十分嚴格。

    但是現在的問題絕不簡簡單單的是百姓為了吃得起食鹽開始販賣私鹽,這些販賣私鹽的人有組織,顯然是有人控制,而且規模不小,這么大規模的私鹽從哪里來?這些只要深思,就能想明白,這些問題都出在鹽商身上。

    “讓人查探這些鹽商和販賣私鹽的人之間的關系。”薛夷光說道,她本人更傾向于是鹽商為了逃避鹽稅,自己拿官鹽充當官鹽,牟取暴利。

    孫理聽到薛夷光的話,眼中一震,這若真的是鹽商自己販賣私鹽,到時候江南只怕會發生大的動蕩,就如同當初太子來江南的時候一樣。

    “是,下官這就命人去探查。”孫理應道。

    薛夷光點頭,囑咐道:“要小心行事。”

    孫理離開后,薛夷光就帶著韓煒彤離開了回到蘇州府衙,她母親給韓煒彤挑了好幾家,最終定下了一個學子,今日請對方過府相看,薛夷光的任務就是帶著韓煒彤回府相看。

    “我跟你之前說的成婚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薛夷光帶著韓煒彤上了車后,對著韓煒彤道:“不想成婚是不現實的,你是能出得起每年交給官府的錢,還是要進宮?”在大魏,如果女子到了年紀還不成婚,就要向官府繳納高額的錢財,這只是一開始,若是年紀再大些,就要由官府婚配了,“你難道想讓官府給你隨便找一個丈夫?”

    韓煒彤支支吾吾,最后小聲道:“我可以出家當道姑!”道姑,尼姑都是不用婚嫁的。

    薛夷光看了一眼韓煒彤,道:“當了道姑以后,不科舉了?”在大魏,道士和和尚都是不可以科舉的。

    韓煒彤聽后趕緊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絕不會放棄科舉的。”科舉是她改變命運的方法,是她讓母親驕傲的途徑,她自是不可能放棄科舉,她還想要成為像郡主一樣的人。

    薛夷光看著韓煒彤抗拒成婚的樣子,心中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來自童年的陰影,因為父母的婚姻狀況,韓煒彤開始畏懼婚姻,不想成婚。如果這是在后世,韓煒彤成不成婚她都不會過問,因為那是韓煒彤自己的選擇,但是這個時代的情況絕不允許。

    “你在我身邊呆了兩年了,之前我教你不屈服,去抗爭等等。”薛夷光說道:“今日我再教你一點——人應當要認清現實。”說這句話的時候薛夷光看著韓煒彤,目光嚴厲。

    韓煒彤的年紀在后世其實并不大,還是個上中學的小姑娘,但是在大魏她這個年紀就應當學會認清現實,人需要有夢想,但也要認清現實,華而不切實際的夢不需要做。人要勇于追夢,但同時也要認清自己和現實,只有認清現實,人才能夠更好地追夢。

    韓煒彤聽到薛夷光的話,特別是在薛夷光嚴厲的目光下,身子顫了顫,臉色也有些蒼白,但是韓煒彤到底不是兩年前的小姑娘了,這次她心情平復地很快,一會兒便目光清明地對著薛夷光道:“您說的對,之前是我妄想了。”她知道薛夷光愿意教導自己是為自己好,她之前確實是在亂想。

    薛夷光看到韓煒彤受教,臉色緩和了許多,接著道:“母親給你相看了好久,鄭太太也看過了,今日來的這個是和上屆中舉的舉子,他們家里是書香門第,父親也曾中過舉,不過其父無心官場,最后回了書院教書。”

    “他們家算不上什么富貴人家,但也是書香門第清流人家,重要的是對方家里有一條規矩——男子三十無子方可納妾。”薛夷光說道:“若不是安國公府沒有姑娘,不然我母親也是心動的。”在這個時代,男子三十無子才可納妾可以說是一個足以打動大部分人家的條件了。

    韓煒彤也知道這樣的人家難得,她對著薛夷光真心感謝道:“夫人和郡主為我費心了。”這樣的好人家,若不是安國公夫人和永嘉君主的面子在,哪里輪得到她這樣父母和離,與父親不和的不孝女身上呢。

    “你不要為了什么費心不費心為難自己,一切都看你的喜好。”薛夷光對著韓煒彤囑咐道:“你要記住,你應當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對于韓煒彤,薛夷光就像對待自己的學生一樣,她是看著小姑娘一步一步成長起來,從一個膽怯羞澀的小姑娘成長為現在可以獨當一面的已府主簿,這讓薛夷光體會到了一種為人師表的成就感。

    等到見到對方的時候,薛夷光看著那廳中的學子看到她后趕緊移了目光,之后將目光落在韓煒彤身上后,一下子羞紅了臉,心中有了數。

    薛夷光到底是一府主官,她先考教了對方的學問,這學子名叫張修遠,說話間言之有物,讓薛夷光心中滿意,便讓兩人出去走走,她去前面處理政務,安國公夫人,鄭氏與張修遠的母親雷氏說話,孫理的夫人褚氏在一旁作陪。

    “韓主簿性子伶俐穩重,讓人看著就歡喜。”雷氏對著韓煒彤夸贊道:“我是個沒女兒的命的可憐人兒,這看著小姑娘就歡喜,要我說像韓主簿這樣跟著郡主有作為的姑娘那可真是了不得,比我那個只知道死讀書的兒子強多了,以后還等讓他跟著韓主簿多學學才好。”

    鄭氏聽到雷氏對韓煒彤滿口夸贊,心中高興地厲害,她就怕雷氏覺得女兒整日里在外面如男子一般辦事拋頭露面會不喜,如今聽到雷氏的贊揚,心中既驕傲又欣喜,謙虛道:“令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已經中舉,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雷氏滿意韓煒彤,鄭氏滿意張修遠,雙方都各自歡喜,而事件的主人公韓煒彤和張修遠的交談卻不那么順利。因為韓煒彤發現張修遠一個男孩子,比自己見到男子還害羞。老實是真老實,她問一句答一句,也不盯著她亂看,很是守禮。

    韓煒彤覺得如果和這樣守禮害羞的人過一輩子,估計也不會有太多的爭吵和不如意,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令韓煒彤沒想到的是,等到兩人被安國公夫人派人叫回去的時候,張修遠一臉通紅地對著韓煒彤認真道:“我們一起科舉好嗎?我以后一定會對你好的,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韓煒彤聽到這話,臉上笑開了,應道:“好。”也許和這樣的人一起過一輩子也不錯?

    另一邊,薛夷光很快就收到了來自朝廷的任命,她兼任巡鹽御史,協助于清平肅正江南鹽事。

    第251章 剿匪

    承宣布政使司中, 于清平和薛夷光,以及布政使司的其他官員分席而坐。

    因著是府衙之中議事,于清平是主官,所以站在于清平高座主位之上, 但是于清平的臉色并不好, 眉頭緊皺,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旁邊的左參議狄慶對著薛夷光道:“大人, 要我說這些鹽商就是有恃無恐,仗著有人撐腰,和一些匪患勾結, 將官鹽充當私鹽販賣, 實在是罪不容誅!”

    于清平看著脾氣有些暴躁的狄慶, 壓住狄慶的怒氣道:“收斂些,可是我們并無沉船一事的證據。”這才是最為棘手的地方, 這件事難就難在所有人都知道鹽商是將官鹽充當私鹽交給別人販賣, 但是他們手中卻并無證據,而且這些鹽商牽扯的勢力眾多, 若無證據, 他們輕易也動不得。

    其實不只是狄慶,就是平日里性情沉穩的于清平對此事也十分憂愁, 一事此事背后有二皇子的影子, 他若是這次徹底鏟除這批鹽商,到時候只怕會和二皇子徹底結仇, 但若是他將此事辦不好, 到時候在景祐帝和朝臣眼中又難免落下一個辦事無能, 攀附權貴的印象, 這才是讓于清平始終猶豫不決的地方。

    當然, 還有一點就是于清平知道鹽商一事,得罪的不只是二皇子,朝中的不少勛貴都和這些鹽商有牽連,若是一個不好,他得罪的人就多了去了。

    除此之外,怎么查抄這些鹽商的罪名就是個問題,他們現在就是明知道對方犯罪,卻苦于沒有證據。

    這個時候于清平將目光放在他下方不動如山,神情自然的薛夷光身上,問道:“薛大人可有良策?”公私分開,在處理公事的時候,于清平一般都是選用薛大人或者是薛知府之類的稱呼,畢竟他才是藩臺。

    “剿匪。”薛夷光看了一眼猶豫不決,愁眉不展的于清平,慢慢地吐出兩個字道。比起于清平猶豫不決,瞻前顧后的做法,薛夷光沒什么顧及,殺伐果斷。她覺得于清平和這些同僚就是一心盯著鹽商,未免有些一葉障目了。

    “剿匪?”狄慶不是很明白薛夷光的話,疑惑道:“這鹽商一事迫在眉睫,抓賣私鹽的鹽販都抓不過來,哪里有時間去剿匪?”

    “販賣私鹽者,亦是匪,鹽匪。”薛夷光說道:“狄大人覺得這么多的販賣私鹽的鹽販可能沒有組織嗎?我們抓到的一般都是小嘍啰,不知道私鹽組織高層的事情,不過我最新抓到的一個私鹽鹽販,倒是有人認出了,似乎是山外的土匪。”

    “他們這是商匪勾結!”于清平聽到薛夷光的話,哪里不明白,他道:“這些鹽商是仗著那些匪患藏在山里,官府不容易抓捕罷了。”

    “大人在剿匪的時候可以同時對鹽商動手。”薛夷光說道。

    “可是我們現在并無證據,只能等著將那些土匪刑訊過后,那些土匪招了,我們才能抓捕鹽商。”于清平對著薛夷光道:“他們雖不是官宦人家,但有些還是皇商,到底不好動手。而且這些人都養了不少的家仆護院,敢和官府的人相抗,你若是傳訊他們,他們不是推托臥病在床,就是說不在府中,商賈狡猾,不外如是!”

    說起這些商販,于清平恨得牙癢癢,這些鹽商就是仗著自己背后有人撐腰,有恃無恐。

    薛夷光聽后笑笑道:“怎么會沒有罪名?他們豢養私兵。”

    “那些匪患不算是他們的私兵。”于清平搖搖頭道。

    “誰說那些匪患了?”薛夷光笑道:“下官說的是那些家仆護院,您不是說他們數量眾多,敢和官府的衙役動手嗎?這是普通的家仆看做的事嗎?他們就是私兵。”在大魏豪強太多,特別是在京中,高門權貴之家的體面的管事是看不起一般的衙役的,所以很多人都敢對衙役動手,這個時代沒有襲警一說,但說是私兵也沒有任何不對。

    大魏對私兵沒有具體的定義,但確實是明文禁止所有豪強貴族豢養私兵的,只有如安國公府等征戰的家族才能擁有一隊為數不多的十幾人的親兵,其他人都是不允許的。

    “私兵?他們就是私兵。”于清平聽到薛夷光的建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薛夷光看著于清平愿意采納自己的建議,嘴角微微勾起,其實于清平這樣的封疆大吏若是真想要逮捕幾個鹽商,又哪里會需要她來開口給這些人找罪名,于清平自己完全可以,但于清平還是這么做了,就是因為于清平顧慮太多,不敢自己得罪二皇子太狠,所以讓她來做這個惡人,到時候在二皇子面前也好推托一番。

    薛夷光和二皇子結怨已深,倒是不介意擔這個惡名,她可以提出來,但是她不希望于清平老是這樣猶豫不決,不然到時候很容易出岔子。

    接下來,于清平布置了任務,他詢問了薛夷光與鹽商勾結的土匪的所在,然后調動承宣布政使司的兵馬,讓人去剿匪,接著又讓狄慶帶人開始圍住鹽商府邸,雙管齊下。

    等到這些人都領了任務走后,于清平看向薛夷光道:“郡主剛才說的那些鹽匪的所在地,可不是抓住一個鹽匪就能知道的吧?”一個鹽匪最多知道他們匪窩里的情況,如何知道其他匪患的情況呢?而且他們抓了這么多私鹽的鹽販,都沒有審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怎么就薛夷光審出來了呢?

    薛夷光聞言笑笑道:“我自有我的方法知道,于大人只要知道我不會坑害了你就是,若是鹽商一事處理不當,我也是要受埋怨的。”

    于清平對著薛夷光拱了拱手道:“此事于某承郡主的情了。”若是能夠以鹽商之事立下功勞,他也能調任回京,擔任朝中大員,升不升遷全看此次鹽商之事了。

    薛夷光看了于清平一眼,眼中似笑非笑道:“于大人承了我的情,那也就別怪我多嘴,到了于大人這個位置還是果斷些好,左右逢源那是最惹人厭煩的。”

    “于大人還是早做決斷的好。”薛夷光最后說完后,起身離開,返回自己在金陵的住所。等到她回到住所的時候,梧桐趕緊上來給她更衣后道:“月蓉姑娘已經在花廳等著您了。”

    薛夷光點了點頭,換好衣服來到了花廳,抬手免了月蓉的請安,坐定后對著月蓉問道:“這個時候來是有什么急事嗎?”

    “今日辛家的人來清風樓喝酒,奴家從中打探到京中要有貴人來襄助他們,似乎這兩日就會來到金陵。”月蓉對著薛夷光趕緊回稟道:“奴婢覺得此事宜早不宜遲,所以趕緊來回稟您。”

    薛夷光聽后道:“襄助?怎么個助法?他們在江南還不夠無法無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