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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府兩房雖然沒徹底分開,日子卻是各過各的了。雖然賈府兩房都敲打了下人,但是有心人要打聽,哪有打聽不到的。單從賈府的采辦變成了兩起人就能讓人瞧出不對來。 王子騰打聽到榮國府分府之后怒不可竭,對手底心腹道:“還沒尋到賴尚榮嗎?” 那心腹搖頭道:“自那日賴尚榮從榮國府盜兵書之后,就逃得沒了蹤跡?!?/br> 王子騰震怒道:“好他個賴尚榮,竟坑蒙拐騙到我面前,若然我抓著他,必然剝了他的皮!”頓了一下,王子騰又道:“從賈代善那老狐貍惱羞成怒到要分府來看,那兵書竟是真的?!” 原來,賴尚榮從王子騰府上得了消息去盜兵書,得手之后,卻將兵書占為己有了。 王家關注著賈家分府的同時,賈府也關注著王家。賈代善聽完覃越回話說王子騰派人到處打聽賴尚榮的消息時,冷笑道:“王子騰剛愎自用,遲早被人利用,也不稀奇。這兵書,只怕到了甄函關手上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猜被偷走的兵書是真的還是假的? 好吧,這個太好猜了,國公爺給璉二爺以后的戰爭生涯開外掛了。 感謝:汪小圓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21 12:45:49 汪小圓扔了1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80722 13:12:43 Quinn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22 19:05:47 第51章 賴尚榮逃走之后,賈代善還派人追查了一段時間,但賴尚榮就跟泥牛入海似的,沒了蹤跡。 最讓賈璉擔心的還是賈代善的身子問題。雖然景和帝已經準了賈代善在家靜養,但是賈代善勞心的地方一處沒少,除了殫精竭慮的寫兵書外,榮國府的家事也沒少令他cao心。 這些也就罷了,賈璉感覺到兵書被盜后,賈代善又在琢磨朝廷大事了。 這日,賈璉從族學回來,見賈代善喝了藥,祖孫兩個又去演武場散步。賈璉一面走,一面想著王子騰的事。 “祖父,我覺得不對。”賈璉道。 “璉兒怎么了?”賈代善側頭問賈璉。 “當年忠順王還得勢的時候,王子騰暗中投靠他倒也說得過去。但是后來,因為祖父在朝堂上推動了巡視山東等各地,忠順王也暗中收了手。王子騰和史鼎都沒落馬,因為戴權是異族細作,能提前得到什么消息都不稀奇。 忠順王落馬之后,呂言逃脫,王子騰、史鼎都沒受到連累,璉兒當時想著,是有人暗中保他們;后來抓出戴權,璉兒就順理成章的認為,保他們的是戴權,而千金裘皮貨鋪的眾人被捉拿歸案的時候,賬冊被人先一步扔進水盆子里,若水盆里就是反賊名單,王子騰、史鼎都應該冊上有名。” 賈代善聽到這里,警惕了起來,直起身子道:“那又怎么樣?” 加連接著道:“我只是奇怪,千金裘皮貨鋪的掌柜及時毀滅了名單,戴權已經伏法,這是王子騰最好的上岸機會,他怎么又會來奪祖父的兵書?” 賈代善沉吟一下,嘆道:“是啊,當初衛休上了賊船,為了將子孫摘干凈,可是自己了結了性命。這王子騰好不容易全身而退了,又卷入此事做什么?”頓了一下,賈代善轉身問賈璉:“璉兒以為呢?” 賈璉搖頭道:“孫兒不知道。若是按常理推斷,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王子騰原本就不是忠順王的人,也不是戴權的人,雖然王子騰表面上是跟著忠順王的,實則是另一波人探子,我們姑且算作甄函關的人。另一種可能則是戴權伏法之后,有哪位皇子生出了異心,而王子騰被其籠絡了?!?/br> 戴權的案子告破之后,所有皇子都洗脫了謀反嫌疑,景和帝也必然會放下對兒子們的警惕,如果這時候有人反其道而行之,是不是反而不會引人起疑? 賈代善盯著前方愣了一會兒神,才道:“惟愿是第一種吧?!?/br> 賈璉也知道賈代善的意思,點頭道:“若是第一種,賴尚榮帶上兵書逃了,王子騰怒不可竭就是做給咱們看的了,不過是攪渾水罷了;可見這個甄函關有多難對付。若是第二種,也非朝廷之福。” 賈代善突然一笑道:“璉兒已經好些時候沒和祖父商量朝堂大事了,怎么今日又想起這些?” 賈璉笑道:“璉兒不過突然想到了,忍不住來請教祖父。”其實為了讓賈代善安心靜養,賈璉已經盡量不和賈代善討論朝中大事了,但是即使賈璉什么都不說,賈代善該cao的心也沒半分減少,賈璉還不如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讓賈代善參詳參詳,自己若是都替祖父想到了,說不定祖父還能多些時間養病。 因現下是冬日,外頭冷,賈璉是想著一直關在屋子里對著炭火盆子對身體不好,才拉著賈代善出來散步。但是又怕在外頭久了傷了風,祖孫兩個略走了幾步就回了房。 就如賈代善所說,冬日不宜起戰事,這個冬天過得還是安生的。因為賈代善養病,今年沒有入宮領宮宴。宮宴雖然是文武大臣的體面,但是又要早起,又要盛裝,入宮之后規矩又繁復,賈代善這樣的身子狀況去了,就算勉強撐下來,只怕也要添一場病。因而賈代善早早的告了假,景和帝不但準了,還讓徐元轉告賈代善,安心休養。 這也是這么多年來,賈璉在榮國府過的最特殊的一次年。 賈家兩房剛分了府,平日開銷都是各房管各房的了,這到了春節總要坐在一起熱鬧熱鬧的。于是依舊在榮禧堂開了家宴,兩府的人坐在一起,晚輩給長輩請了安,長輩也給晚輩包了紅封。又一起吃瓜果點心守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