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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琴被范嬤嬤一番話說得臉色發白,強辯道:“我并不知道老太爺在會客?!?/br> 范嬤嬤為著府上女眷的面子,到底沒拆穿她,冷笑道:“你現下知道了,回去吧?!?/br> 抱琴面上一紅,回了大書房,將范嬤嬤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了。道:“我竟不知道天下豈有這樣的道理,也有璉二爺身邊的嬤嬤管道姑娘身邊人頭上的?若是老太爺說我,我沒二話,璉二爺說我,我也敬他是主子,范嬤嬤和我都是做奴才的,竟將我做小丫頭教訓?!?/br> 賈元春聽了,一咬嘴唇道:“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賈璉年紀不大,心眼不少,慣會討好祖父,攛掇得祖父打壓我們二房。今日這事,必又是他作梗!他就見不得我好了,將來幫襯哥哥兄弟,越過了他和賈瑚去!” 但是賈元春到底是怕賈代善的,起身收拾了瑤琴,讓抱琴抱著,回了榮禧堂賈母那里。賈王氏被禁足后,東小院只住賈王氏和參與杜撰通靈寶玉一事的下人,賈元春和賈瑯都搬到榮禧堂,由賈母教養。 賈母見賈元春一臉不悅,問元兒怎么了?賈元春只搖頭說沒什么,悶悶不樂的回了房。心中卻越發恨上了賈璉。 皇太孫說是半日的休沐,卻因和賈璉投契,在榮國府呆了一整日。上午在涼亭和賈代善祖孫說話,對弈,下午還去了賈家族學一趟。見了賈璉訓練一眾賈家子弟,見賈家子弟走路整齊劃一,繞偌大演武場跑好幾圈不叫苦累,皇太孫笑道:“難怪璉兒比我還小兩歲,卻有那樣的能耐本事,能和逆賊戴權過招。賈氏一族,不愧將門之后了?!?/br> 賈璉聽了這話,立刻想到原著里的寧榮二府,賈家子弟連原著中的賈璉在內,真是沒一個拿得出手的,心中唏噓不已,嘆道:“殿下過譽了,不過是些強身健體的法子罷了?!?/br> 后來皇太孫見一些練體能想項目有趣,還自己試了試。他也練過騎射,卻不能和日日勤練不綴的賈家子弟相比這些枯燥乏味的體能項目,剛開始還能跟上節奏,時間一長,便覺累了。于是賈璉又陪著皇長孫回了梨香院,安排皇長孫沐浴更衣。又用過晚膳,祖孫兩個才親送皇長孫出府。 誰知半夜里,東宮來了人,著急忙慌的說要見榮國公。門房上夜的婆子不敢怠慢,忙領著人去了梨香院,那屬官見了賈代善,慌張一禮,又急忙問:“國公爺,皇長孫殿下是否在榮國府歇下了,怎么還未回東宮?” 作者有話要說: 另外,今天接人事通知:周六至周一出差,emmm,沒有存稿的我,盡量保持更新。但是,如果做不到雙更的話,大家別嫌貧尼短小 感謝:Quinn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18 13:15:32 過期食品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18 16:34:50 我誰也不是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18 17:51:49 Prettygirl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18 20:21:48 第47章 覃越坐在皇長孫的車上,被侍衛簇擁著朝皇宮方向駛去。因為不能探出頭去觀察,覃越只能繃直了脊背,全神貫注的感知周圍的風吹草動,如果此時有人將頭探進車廂子,能看到車子里頭仿佛坐了一只時刻準備撲鼠的貓。 習武之人對危險有比常人更敏銳的直覺。剛開始,覃越還能感到有人跟蹤自己一行,只離皇宮越近,這種感覺反而越淡。 覃越一皺眉,心道:賊子狡猾,倒按兵不動了,只怕這次白跑了一趟。 過了寧榮街,到入宮的路上有一條督院街,督院街尾,有一座云上樓。據說云上樓的歌舞姬是京城最好的。云上樓上夜夜笙歌,方才覃越坐車路過的時候,也聽見樓上隱隱傳來的鶯聲燕語。 而此刻,云上樓臨街的一間名喚樓外樓的雅間內,一個勁裝黑衣人道:“小王爺,方才司徒玦的馬車過去了?!?/br> 一個高鼻深目,身形極為魁梧的漢子道:“追!”顯然,這人便是那勁裝人口中的小王爺,只是這位小王爺看起來不像中土人士。 另一個中年文士打扮的人忙開口阻止道:“小王爺且慢?!蔽氖可碇胄虏慌f的青色長衫,手持一把折扇,雖然眼角略有幾絲皺紋,卻絲毫不減其倜儻之態。 那被稱作小王爺的異族漢子道:“函關先生有何指教?” 那被稱作函關先生的文士道:“小王爺,賈代善祖孫向來詭計多管,若是那車中之人不是司徒玦,咱們豈非自投羅網?” 異族王爺顯然對中原文化十分了解,不但著漢服,說漢化,且吐字用詞頗為考究,顯然對中土文化下了功夫。聽了函關先生之言,異族小王爺側頭想了想道:“依先生之見,咱們現下該當如何?” 函關先生道:“賈代善出身并非世家,在其剛剛領兵時候,連幾本兵書戰策都沒通讀過,但也是因為如此,其領兵打仗無甚章法,反應了那句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合了兵法真味,故而勝多敗少。賈代善行事,向來出人意表,叫人難以揣摩,只是屬下以為,今日司徒玦突然造訪榮國府,定有古怪,咱們小心些總是不會錯的。” 異族小王爺聽了,也點頭道:“函關先生提醒得是。這些年來,我國幾代人的部署,險些被賈代善毀壞殆盡了?!闭f到此處,那小王爺臉上神情憤然,咬牙切齒。 函關先生對小王爺的表情視若未見,只手指在桌上輕叩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我們不妨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