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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線的問題解釋起來有點復雜,我就長話短說了。”狐之助望著流動的湖泊道,“最簡單的一個道理,人不可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這個您知道吧?” “知道,因為水是流動的,空間和時間是無時無刻都不在變化。” “因此打個通俗易懂的比方,我們可以默認歷史是一條河流,基于人不可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的道理,我們也不可能兩次進入同一個歷史階段,但是事實上我們已經通過便攜式轉移裝置返回了無數次歷史了。” “……” “而且,如果歷史真的不可能改變的話,這個被命名為【火影】的世界的原本世界應該也會毀滅,但是我們已經來到了這里。也就是說改變歷史不等于毀滅世界,我們研究之后得出了一個極有可能推論——我們以為返回的原本的歷史,也許并不是真正的歷史。” 一期一振驀地瞪大了眼睛,如果他們返回維護的歷史并非是真正的歷史,那么豈不是時之政府的體系一開始就存在了根本性的問題?!這還真敢想啊! “沒錯,時之政府內部的高層也有意識到了這一點的,但礙于現在的政府規模和既得利益的問題而故意無視了這一點,并且把這列為了禁忌。察覺到不對并且想要探究其根本,在不傷害未來的情況下探究時間線奧義,并且試圖創造更美好的未來的人,就是【歷史修正主義者】,不過他們的研究有礙于當下高層的利益,因此被打入了【時間溯行軍】的行列。” “我記得這兩個名字似乎的確是一起出現的,不過后來時之政府的官方宣布歷史修正主義者這個名字太過溫和,所以統一稱呼敵方為時間溯行軍。” “但其實這是兩撥人,時間溯行軍是專司破壞或者只顧著達成自己愿望,肆意干涉歷史不顧及后果的那種。” “……” 一期一振沉默半晌,環視了一下四周,眼神復雜道:“那么,這個原定的世界線好好的,你確定我之前呆的也沒事?難道是平行世界嗎?” “兩個世界當然沒事。至于平行世界……可以說是吧。我們認為最可能的是歷史河流(世界線)分叉了,就像【λ】這個圖形一樣,形成了衍生世界——一般我們指的平行世界是天然存在的支流(世界),而衍生世界則是由我們故意介入創造的,也就是人工支流(世界)。” “我大概明白你們想做的了,只是,我還是需要知道你們的目的,這些奇怪的特殊任務的原因,還有狐之助你——” “啪嗒~” 樹枝被踩的聲音響起,兩人同時止住話頭,一期一振更是地看了狐之助一眼,說好的會探測周圍情況呢?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聽到什么不該聽的。 狐之助心虛地低頭,作為一只高智商的科研側狐之助,他剛剛一談到自己感興趣的方面就不小心出神沒注意四周,還好剛剛談論的東西是科學側的,和這個忍者的玄幻側的不太契合,想來就算聽到了也沒什么太大的關系……吧? 一期一振向著聲音方向望去,他本以為來的會是狐之助說的木葉暗部的人,卻沒想到是一個孩子。他不由得苦笑了下,他自己也沒資格說旁人,竟然連這么個小不點的到來都沒有察覺,也是大意了。 他抬眼剛想說什么,就怔住了,無他,那孩子的臉蛋竟然和故人一模一樣。 “泉奈?!狐之助,你不是說……” “冷靜、冷靜,一期殿,他不是泉奈!”狐之助這時候才發現來人竟然是目標任務,面上一喜,“他是您的表弟宇智波佐助,只是恰好和泉奈長得像罷了。他們都是宇智波,會長得像也不奇怪啊!” “……”何止是像,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一期一振不由得再一次打量了下那個孩子,果然一模一樣,就是年齡小了點,大概只有五六歲,他周身沒有泉奈那種戰國時代歷練出來的肅殺氣息,只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單就外貌而言的確長得一樣。 他不由得眼神有些復雜,也有些感慨,狐之助說這里是距離戰國時代的百年后,他認識的人都已經化作塵土,而這一次的任務目標弟弟佐助竟然長得和泉奈極為相似,難道是泉奈的后代嗎?總覺得和他們談笑的日子恍如隔日,卻不料已經隔了如此之遠的生死距離。 一期一振沒有考慮過偷偷用時空轉移裝置再回去看看的問題,不僅僅是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時之政府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這是禁止項目,而他自己又沒有本丸,使用的是時之政府的特殊裝置,自然不可能再回頭了。 走過來和一期一振口中和“泉奈”一樣的人便是宇智波佐助,作為一個剛被滅族,親哥哥還是兇手的孩子,讓自然心情極差,滿腦子都是復仇,因此在出院之后他沒有直接去學校,而是來到了自己經常修煉的小湖泊想要修煉火遁忍術,卻不料有人捷足先登了。 宇智波佐助皺了皺眉,面無表情地準備離開。他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人,每次見到那些人眼中的同情,聽到那些八卦的議論他廢了好大的勁才忍著沒直接一個火遁燒過去,只能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復仇,然后振興宇智波一族,讓那些肆意指指點點的人好好看看。 他本不準備搭理那個人,卻沒想到對方一見他,注意的并不是他身上的族徽,而是他的臉,還脫口而出了一個他覺得有點耳熟的名字,不由得腳步一頓,轉過頭來仔細打量。這一看他就不由得挑眉,作為一個大家族的嫡系少爺,哪怕他是小兒子,多少耳濡目染了一些常識,眼前這個人的氣質和站姿絕對是大家族出來的,可是,他卻并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