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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自然是半真半假,先祖托夢之類的,自然是滿口胡謅,而娶了舒路讓大清更加的國富兵強也是真的。 這可不算是說假話,舒路學的那些東西,區區一□□還是能夠弄出來的,到時候洋槍大炮,都要改名字了。 康熙沒有想到弘承這么說,微微的一怔,才反應了過來,這事情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要不然事情怎么會這么的湊巧,弘承或許就是先祖派來的使者,來拯救大清于危難之中。 張廷玉微微的蹙眉,他知道舒路十分的得弘承的喜愛,尤其現在又有了身孕。 只是現在皇太孫實在是把舒路捧的太高了,這將來整個時代對女人的要求這么的苛刻,舒路要是沒有任何的作為的話,恐怕在皇太孫登基之后,被人彈劾,散朝之后,他還是和皇太孫說說才是,希望皇太孫能夠給舒路一個正常的空間。 散朝之后,康熙扶著李德全的手緩緩的走了出去。 弘承微微的蹙眉,看著康熙的背影,還是扶著李德全的手指微微的顫抖。 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張廷玉看著康熙的背影,等人徹底離開了他的視線,他轉頭尋找弘承的身影,發現弘承已經不見了蹤影。 舒鉻慢慢的湊近了張廷玉,眼神有些傲然道:“衡臣,我想過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有想到我舒鉻的閨女會有這樣的造化。” 哪怕是他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張廷玉也是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張廷玉看著舒鉻的樣子,微微的搖首壓低了聲音道:“你先想想,咱們大清開國以來,那個皇后的下場好?那個國丈最后能夠安享晚年,就是當年權傾朝野的明珠,索額圖,都落得一個什么樣的下場?你以為現在是什么好事情嗎?” 說到這里,他掃了一眼三三兩兩的往外走的大臣,對著舒鉻繼續道:“這些人看著都很軟和,這是沒有切身侵犯他們的利益,只要有人閃動,那么下一個選秀的時候,恐怕你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說完邁著大步往外走去。 舒鉻被張廷玉的話激的一個激靈,他熱切的頭腦瞬間冷卻了下來, 衡臣說的對啊,這皇后的母族,卻是沒有幾個有什么好下場的,尤其是權傾朝野的,他還是安安份份的吧,只要保住家里人的性命就成,別到時候因為他的高調,給他的閨女沾惹了麻煩。 到時候讓弘承作難,讓皇上為難。 想到這里,他轉頭就對上了佟國維有些冰冷的視線,嚇得一個激靈,趕緊的朝著張廷玉跑去,嘴里喊道:“衡臣你等等我啊。” 弘承走到了乾清宮的門口,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乾清宮就有些sao亂。 他走進院子之后,輕咳了一聲。 sao亂的宮女太監,瞬間好像看到主心骨一樣的安靜了下來。 李德全聽到聲音走了出來,他的眉頭緊蹙,白胖的臉上帶著愁容。 他對著弘承微微的躬身,壓低了聲音開口道:“皇太孫,您總算是來了,您快進去吧,皇上出了一點的事情。” 這里人多嘴雜的,他不能說,萬一給人發現了,大清恐怕還會動蕩一陣。 弘承聞言,抬腳大步流星的往屋里走去,他邁過門檻,繞過屏風,就看到康熙的身邊一地的碎茶碗,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康熙的身邊,彎腰把地上的東西一點點的放在了托盤里,遞給了一旁的李德全道:“你先下去吧,我陪著皇爺爺說說話。” 李德全小心的看了一眼康熙,見康熙并不反對,才對著伺候的人微微的擺手,帶著人退了出去。 等人離開了之后。 弘承走到了康熙的身邊,蹲在地上,揚著頭看著康熙,溫和的問道:“皇爺爺這是怎么了發了這么大的脾氣,那可是孫兒最喜歡的一套茶具了,皇爺爺不舍得給弘承,卻舍得摔碎。” 說著如小時候一樣,拉著康熙的胳膊微微的搖晃,幽怨的看著康熙。 康熙的神色這才微微的恢復,他垂眸掃了一眼弘承,看著弘承清俊的容貌,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弘承大了,而他卻老了,而且老的一只手端茶杯都端不住了。 想到這里,他的眼神變得黯然無色,他用自己有些顫抖的手對著弘承有些感嘆道:“你大了,皇爺爺卻老了,皇爺爺從你說了那件事情之后,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現在好不容易好點,可是你看?朕這手卻不行了。” 說著把手放在了弘承的臉前,讓弘承看他那只不斷的打著顫抖的右手。 弘承伸手抓住了康熙的右手,手指不斷的顫抖,抓著他的手,沒有任何的力道,只是虛虛的放在了他的手上。 他有些焦急的對著康熙道:“皇爺爺,你宣太醫來給您看看。” 康熙現在的癥狀和,現代的中風差不多,要是真的是中風的話,這有可能形成偏癱,到時候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要強了一輩子的康熙,到時候該怎么辦呢? 康熙看著弘承焦急的樣子,用左手拉住了弘承,微微的抿嘴一下道:“無礙的,朕現在也是感概,一時間接受不了罷了,李德全早就請了太醫,也用著湯藥呢,只是太醫說了朕這只手恐怕是不行了。” 弘承聽了心里一陣的難受,他怎么就沒有早點過來呢,要是早點知道了的話,也能多給他在朝政上分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