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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對一旁的孟德使眼色。 孟德只是想要看個熱鬧而已,沒有想到,這禍從天降。 聽到弘承的話之后,他張了張嘴組織了一下語言,對著舒路解釋道:“那個,主子說的對,舒路那耍劍的手,怎么能去拿繡花針那種東西呢,這好多的滿人格格都是這樣的,她們上的了馬,射得了箭,就是做不來刺繡這樣的精細(xì)活兒,所以這嫁衣啊,都是繡娘繡,然后她們象征性的扎上兩針就是了,這也算是自己的嫁衣。” 他說的都是實話,要知道滿人之前是游牧民族,現(xiàn)在都不需要裹腳的,那漢人家的大家小姐,那腳都和三寸金蓮這么大。 站都站不穩(wěn),怎么騎馬打獵啊? 還有這嫁衣,也是一樣的道理,滿人的嫁衣之前都是十分簡單的,也是被漢族文化熏陶之后,才變得這么繁瑣復(fù)雜,也精美非常的。 弘承看著舒路小雞琢米一樣的點頭,對著孟德附和道:“是的,你象征性的繡兩針就行,大家都是這樣的。” 舒路看著弘承那認(rèn)真的臉色,這才送了一口氣,她一開始知道要繡嫁衣的時候,腦子都大了,想當(dāng)年她堂堂一個大老爺們拿著筆桿子在那辦公室里沖鋒陷陣,現(xiàn)在竟然落得一個要拿起針線繡嫁衣的地步? 一想到這里她渾身就有些惡寒。 她想到這里,她抬眸掃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弘承開口道:“可是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我真的要拿著那繡花針去一針一線的去繡嫁衣呢,要真是這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呢。” 弘承聞言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不少,看著舒路的眼眸帶著一絲的急迫。 舒路感受到弘承的失態(tài),要是她的話,聽到弘承這樣說,心里也是難過的。 她想到這里,趕緊的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回去的這一段時間,你小心點,我在那邊聽說了一些事情,龐國公竟然去了,而且這件事情還被鬧得沸沸揚揚的。” 弘承知道舒路的意思,龐國公是因為他而去了的消息,被傳的沸沸揚揚。 舒路在這宮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舒路是怎么看他呢? 想到這里,他掃了一眼舒路,有些強作鎮(zhèn)定問道:“你覺得龐國公是真的如傳言那樣嗎?被我氣死的嗎?” 弘承不是不相信舒路,只是明白三人成虎,有的時候說的人多了,大家自然就相信了,哪怕在親近的人。再怎么信任他,心里也會留下疑惑的。 舒路端著茶杯的手微微的一頓,轉(zhuǎn)頭看著弘承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我相識這么多年,你是什么樣的人,我還是知道的?” 說完對著弘承繼續(xù)說道:“這事情雖然傳開了,也不是沒有任何的挽回的余地,只要皇上愿意的話,你就能反敗為勝。就看皇上怎么做了。” 那天具體的發(fā)生什么事情,她不清楚,龐國公的動靜還是在宮里傳開了的,是被人架著出去的,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還是有很多證人的,只是這件事為什么就這么的輕而易舉的被傳的沸沸揚揚,這背后的人是誰好像也不是那么得難猜。 按照歷史的走向,現(xiàn)在太子早就應(yīng)該被廢了的,現(xiàn)在康熙還沒有廢太子的打算,那就是在為弘承打算。可見康熙對弘承是多么的寵愛,這件事情康熙也定然會為弘承擺平的。 要是不處理的話,將來康熙想要立弘承為皇太孫,這可是一個污點,龐國公所代表的舊滿族勢力可是不容小瞧的。 所以說,這次的事情說艱難也很簡單,說難也很難,主要還是看康熙的想法,只要康熙出面的話,胤禩這支蹦噠的挺歡的配角,就徹底的完了。 弘承明白舒路的想法,現(xiàn)在思想一下子清明了起來。 康熙對龐國公的話,也是逼死了龐國公的最后一根稻草,只是龐國公的死被胤禩利用了,而現(xiàn)在他和康熙也被人利用了。 要是康熙現(xiàn)在站出來的話,恐怕效果會適得其反,逼迫龐倫站隊。 龐倫要是一開始沒有站在胤禩這邊,而現(xiàn)在因為龐國公的死,讓龐倫有了想法,魚死網(wǎng)破的讓拉太子下水。 康熙不站出來還好,他也就是受點委屈,但是要是康熙站出來了,就是逼著龐倫站在胤禩的這邊,讓他背叛胤礽。 龐國公的所代表的那個舊滿族勢力,完全不足為懼,他們再厲害,還能越過康熙去了嗎? 想到這里,他站起身來,看著舒路開口道:“我明白了,你什么時候回去?到時候我送你去。” 正好見見舒路的家人。 聽說他的兩個哥哥都很彪悍的。 一想到這里,他的腦子里還有些怯,這是要見家長的節(jié)奏啊。 舒路看著他有些焦急的眼眸,笑著點頭道:“沒事兒,你先去找皇上,我明天回去。” 弘承聞言,看著舒路溫和的笑容,腦子一熱,就湊到了舒路跟前,微微的垂首,照著舒路的臉上啵的就是一下。 然后就跑了出去。 舒路等弘承跑遠(yuǎn)了才反應(yīng)了過來,臉上的笑容加深了許多,抬手摸了一下被親的臉,勾著嘴角呆呆的看著弘承的背影。 孟德被弘承的動作給驚呆了,他沒有想到,弘承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看了一眼還在發(fā)呆的舒路,趕緊的追了上去。 乾清宮。 弘承走到門口就看到李德全在外面守著,也知道這是乾清宮里面有人在議事,他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讓李德全進(jìn)去稟報,而是直接坐在了門口的長廊下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