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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承聞言,對著從若著急道:“姑姑,這還用問嗎?送走,趕緊的送走。” 說到這里,他湊到了從若的跟前壓低了聲音道:“剛剛皇爺爺宣太醫(yī)的事情,您知道的吧?那是給我看的。” 從若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她看著弘承認真的樣子,有些不解的問道:“可是阿哥你的身體出了狀況了?” 弘承聞言,微微的嘆息,片刻之后才有些憂愁道:“這也不算是有毛病,只是不能同房罷了。院正只是說我長得比較遲而已,晚上個一年半載的再看看能不能自動恢復。” 從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安慰弘承,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兩個通房是留不得,到時候弘承阿哥沒事也傳出來有事了。 兩人說這話,就來到了瓜爾佳氏的院子里。 弘承對著從若眨了眨眼,就抬腳走了進去對著瓜爾佳氏行禮道:“給額娘請安。” 瓜爾佳氏放下了手里的團扇嘴角含笑的看著弘承有些慎怪道:“你說說你,好好的通房不要,想要干什么?現(xiàn)在都鬧到了本宮的面前,你還能落的了什么好?” 從若心中焦急,不等弘承開口說話,湊到了瓜爾佳氏的跟前,耳語著把剛剛弘承說的話,對著她說了一遍。 瓜爾佳氏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看也不看那兩個哭哭啼啼的通房一眼,對著一旁侯著的李德全道:“李總管,有勞您跑這一趟了,趕緊的把人帶走吧。” 這個時候,兩個通房瞬間的傻眼了,她們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從若一回來就變了一副模樣,從剛剛非常想要弘承回來的樣子,變成了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看到她們了。 李德全對著瓜爾佳氏微微躬身,就帶著人離開了。 瓜爾佳氏看著李德全的背影,站起身來有些面色焦急看著弘承問道:“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就這么一個兒子,要是他的身子真的出了問題,那么她該如何是好呢? 弘承看著瓜爾佳氏的臉色,心中有些愧疚,也知道這種事情真是急不來的,要知道他當了將近三十年的女人,也當了十幾年的男人,就是這樣,他的心里也是過不去那道坎兒。 他怎么也做不到像這個時代里的男人那樣,對著任何的一個女人都能夠站起來。 就是舒路,他從來都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思來想去,弘承覺得他還是心里有潔癖。 想到這里,弘承有些討好的走到了瓜爾佳氏的跟前,對著她垂首道:“額娘,這個事情是真的急不來的,太醫(yī)都說了要再等等的,咱們就再等等吧。” 瓜爾佳氏愁容滿面,她沒有想到她的兒子竟然會得這樣的病,為了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端倪,她只能盡可能的阻止任何通房,格格的到來,要不然的話,她兒子的事情,就會弄的滿城風雨。 想到這里她看著弘承無所謂的樣子,微微的嘆息道:“本宮還想著早點抱孫子了,這是不是有的等了?” 弘承走上前去,伸手攬著瓜爾佳氏的肩膀道:“那可不一定,皇爺爺給我賜婚了,是張廷玉的外甥女。” 他想了一下,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瓜爾佳氏。 瓜爾佳氏聞言,看著弘承蹙眉問道:“張廷玉的外甥女?這個本宮怎么沒有聽說過張廷玉還有這么一個外甥女啊?本宮知道張廷玉有個寶貝閨女,之前也想過這件事情,只是張廷玉是漢人,哪怕是抬了旗,也只是漢軍旗,要是想要她嫁給你做嫡福晉還是差點的。” 說到這里她突然住嘴,她家兒子現(xiàn)在不行,那不是娶那個家的女兒有什么區(qū)別? 弘承一聽就知道瓜爾佳氏的想法,他趕緊的給她錘了幾下肩膀道:“她的阿瑪是三品帶刀侍衛(wèi),上三旗的人,舅舅是張廷玉也是朝中大臣,皇爺爺想著籠絡漢人,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了。” 是啊,上三旗的人,又能和漢人大臣扯上關系的不多,要是真的如弘承所說的那樣,這人是最為合適的一個。 最主要的是,她家兒子現(xiàn)在不行,那人不嫌棄就好了。 瓜爾佳氏聽了之后,心中滿意,對著弘承笑著問道:“叫什么?額娘先幫你看看。” 弘承聞言,噗呲一聲笑了起來,對著瓜爾佳氏有些神秘叨叨的說:“人整天在我跟前晃悠,還有你幫我看嗎?” 那可不是嗎,舒路舒路除了睡覺以外,他們天天都在一起的。 瓜爾佳氏看弘承刷寶的樣子,抬手敲了一下弘承的腦袋,笑著罵道:“你是說的誰啊?” “舒路。” 瓜爾佳氏手里的帕子一下子落在了地上,看著弘承的眼眸里帶著一絲的不敢置信,片刻之后才有些顫抖的對著弘承開口道:“舒路?他不是你的伴讀嗎?”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個人是舒路。 舒路這個孩子她經(jīng)常見到的,只是是一個男孩子,之前她和從若還說笑過呢,舒路這孩子生的漂亮,這長大了不定迷倒多少的姑娘呢,這會兒怎么把她兒子給迷倒了呢? 弘承看瓜爾佳氏陷入了沉思,對著瓜爾佳氏解釋道:“這事情本來就是皇爺爺一手cao辦,皇爺爺只是告訴了我一聲罷了,還有,舒路一開始是女孩子,只不過這些年一直女扮男裝,皇爺爺允許的。” 瓜爾佳氏聞言,看著弘承清澈的眼眸,緩緩的嘆了一口氣,有些妥協(xié)道:“既然你皇爺爺說了,那就按照你皇爺爺說的辦吧,只是嫡福晉要有嫡福晉的樣子,從今以后,不要讓她跟著你身邊了,好好的學學嫡福晉該有的樣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