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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抖,心里祈禱著希望是舒路和攬月。 在看到她們身后的那一抹冷芒,快速的朝著她們身后逼近。 弘承的眼眸里閃過一抹的恐懼,他對著屈杰道:“屈杰,是她們,她們正在被追殺!快點。” 屈杰聞言,一個縱身就朝著兩人躍去,速度之快,讓弘承的心慢慢的有些放松了下來。 他看著不遠處的那么黑影,眼眸冰冷的帶著一抹殺意,他對著站在下面的孟德道:“孟德,那弓箭來。” 既然用箭羽殺人,還是相傷害他的meimei,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孟德從下面遞上來一把強弓,弓的大小都趕上弘承的個子高了,遞上來的箭羽也比一般的要大了很多,足足有一米長。 屈杰眼看著靠近舒路和攬月。 攬月看到屈杰的瞬間,眼眸里帶著驚喜,屈杰來了,那么她的哥哥,她的阿瑪也都來救她了,想到這里,他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想法。 就在一瞬間,一支箭羽就從后面對著攬月的心臟射了過來。 從這力度上就能看出來,這絕對的常年使用攻堅隊額老手,而且功夫還十分的好。 舒路眼疾手快的太后拿著短刀格擋了一下,她出手的速度雖然快,但是力道有限,就是如此箭羽還是穩(wěn)穩(wěn)的扎在了攬月的肩頭,讓攬月差點從屋頂摔下去。 舒路一把抓住了攬月的手臂,穩(wěn)住了她的身子,緊接著另一抹利箭跟著朝著攬月的喉嚨射來。 舒路來不及多想,直接撲了上去,箭羽穿透了她的肩膀,強大的力道,帶著兩人從屋頂上滾了下來。 強弓要求的臂力十分的強,按照弘承現在的臂力是拉不開的,一只腳踩在了強弓上,代替了手,雙手抓著箭羽使勁的拉開了強弓。 箭羽帶著破空的聲音,劃開了黑暗,嗖的一聲飛出去,直接命中那射箭的黑衣人。 看著那人中箭之后,從屋頂上落了下來,這才寒著臉對著孟德道:“派人去找,我就不信都被從屋頂上射下來了,還能找不到人!” 饒是如此,他的心里還是有些不安,要知道攬月出事之后,整個洛陽城全城戒嚴,這些人本該插翅難飛的,結果卻明目張膽的追殺已經逃跑的攬月,恐怕是攬月聽到了不該聽的話,要么就是這些人真的不在乎官府,或者就是與官府狼狽為jian。 孟德聽了之后,趕緊的對著身邊的人下達了弘承的命令。 周圍的侍衛(wèi)很快散開了,朝著孟德說的方向跑去。 弘承則是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孟德看到弘承的動作嚇得趕緊上前扶住他,只是看到弘承帶著冰冷的殺意的眼神,瞬間就把即將說出口的話,咽進了肚里。 弘承下來之后,就朝著小道跑去,他剛剛在上面看的清楚,攬月和舒路應該就是在這個方向落下來的。 那邊也有侍衛(wèi)通知了胤礽,胤礽快速的帶著人朝這邊圍攏了過來。 弘承靠近了之后,就看到攬月滿臉是血的扶著胳膊。 屈杰抱著已經昏迷的舒路,冷著臉朝著弘承走來。 弘承走到了屈杰的身邊,手上有些顫抖的額摸了一下舒路的脈搏,確定舒路還沒有死,才微微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到攬月的樣子,那肩頭上的箭羽,還有臉上的傷痕,讓弘承心里難受的厲害。 他覺得嗓子里堵的難受,一開口說話,才發(fā)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對著屈杰道:“先回行宮。” 話一落下,眼眸的淚水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攬月知道弘承的心情,她也是帶著劫后余生,走到了弘承的跟前,小心的靠了過去,小手帶著一絲絲的顫抖,拉著弘承的衣袖。 弘承伸手抓住了攬月顫抖的手指,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說話的功夫,弘承朝著攬月肩膀上的箭羽掃去,眼眸中的寒冷帶著殺意。 這明顯的殺意讓屈杰微微一頓,眼眸往前看去,心中卻是帶著驚濤駭浪。 弘承阿哥一般都是笑瞇瞇的,他從上次在木蘭圍場上的時候,親眼目睹了弘承阿哥的脫變,后來胤褆被圈禁,明珠被抄家,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人觸及到了弘承阿哥的底線。 現在眼底的殺意即將溢出,這還是他從未見過的另一種變化。 就是如此,這個會哭,會笑的孩子,也讓屈杰感到一絲的膽寒,同時明白了一個道理,是攬月格格是弘承阿哥的底線,還是說家人是弘承阿哥的底線? 弘承不知道屈杰的想法,他扶著攬月朝著外面走去,看到胤礽的身影,眼眸微閃,片刻之后恢復平靜,眼底的殺意和種種的憤怒都收斂了起來。 唯有臉上的淚珠,能夠看的出來他剛剛哭過。 胤礽檢查了一下攬月身上的傷痕,臉上的傷只是破皮,肩膀上的箭羽看著嚴重,只是皮外傷,相對來說舒路的傷更加厲害。箭羽穿透了他的肩膀,很明顯已經傷到了骨頭,稍有不慎,恐怕整個手臂就廢了。 弘承對著胤礽把事情解釋了一遍然后開口道:“阿瑪,我們先回去,讓太醫(yī)給他們兩個看看傷,有個黑衣人被我用強弓射中了,應該走不遠的,您派人去尋找一下。” 弘承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胤礽,確定他對攬月的關心是真的,微微的松了一口氣,他從來沒有覺得日子如此的難熬,和胤礽在一起的這么一會兒,就讓他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